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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真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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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喻省身的话,他又问:“干爸说你从宿舍搬出来了?”
“嗯,有个舍友养蟑螂,大二就搬了。”对面咖啡馆让人来找茬那天,她能对蟑螂做到“如数家珍”,就源于此。
楚灵均心想,如果她没搬出宿舍,就不会发生Leon送她回家的事。转念又一想,症结压根就不在这,她要是不出国,还有Leon什么事啊。
所以说,还是出国惹的祸。
一想到这个,楚灵均又开始心肌梗塞,闷闷不乐地杵在她身边,一直到她烤完年糕。
一顿烧烤,有主食有肉有海鲜,后来喻意又烤了些蔬菜,三人吃个杯盘狼藉。
Leon晓得喻意不怎么碰油,最后去给她烤了根玉米。
楚灵均见了,一把站了起来,差点带翻椅子,他“噔噔噔”跑到烧烤炉前。结果火开太大,玉米就是裹着苞叶,还是熏了个黑不溜秋。别人是炭烤玉米,他是炭黑玉米。
玉米被递过来时,喻意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楚灵均瞪着她,我第一次做出来的成品,你敢不吃?
喻意回敬他,是不敢吃。
楚灵均瓮声瓮气道:“上头有好的,你把好的剥下来吃就行了啊!”
生活不易,喻意叹气。她只好接过,末了一根玉米也就薅下来二十来粒。
两人对峙时,Leon进门一趟,取出两只乐器盒。
喻意去洗了手,Leon打给其中一只乐器盒,小心翼翼地捞出那把尤克里里递给她。
“今年去夏威夷的时候买的。”他解释。
喻意接过,打量了眼,全单琴,看面板和背侧板,应该是相思木,这个纹路没有小两万拿不下来,琴头没有logo,如果是定制,价格只会更贵。
她抬眼,“Leon?”她希望是自己想错,Leon不会干如此唐突的事。
“单纯买来收藏。”
喻意并未错过他眼里一瞬的闪躲,蹙眉,还是按捺下疑惑,她试了试音,果然是把好琴。
Leon压低嗓音问:“这么好的天气,来首……《欢乐颂》?”
喻意瞥了眼另一只乐器盒,沉默片刻,点点头。
看到Leon拿出那把尤克里里,楚灵均的脸色已是有些不好。他知道喻意会弹尤克里里,没想到,Leon也知道,什么买来收藏,压根就是拿来送人吧。
视线射向那把尤克里里,喻意的手指正在上头拨弄。尤克里里有小吉他之称,个头娇小,被她拢在胸前,格外服帖。
乐音飘散在空气中。
尤克里里只有四根弦,很适合演奏这类简单大气的歌,而曲谱简单,也更容易融入演奏者自身的情绪,更别提喻意本就是个随心所欲的人。
她没坐正,懒懒地窝在藤椅里,信手弹拨,听在耳里,格外有一种慵懒的感觉。
Leon的小花园不算大,除了游泳池就是绿植,花树环绕,形成一方难言的幽丽空间,与喻意的琴声极其合衬。
楚灵均的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以喻意的个性,将来找一座庄园定居,种种咖啡,弹弹尤克里里,绝非不可能事件。或许,这也是她来巴拿马后如此从容自在的原因。
没等他回神,原本的乐音中又加入一道更为悠扬的音色。
是小提琴。
小提琴并不喧宾夺主,而是跟随尤克里里的步调:尤克里里弱下,它也跟着幽微,音韵悠长;尤克里里上扬,它的节奏也走强,却从未强过尤克里里,兢兢业业地在旁协奏。
二人二琴配合得□□无缝,仿佛他们已经演练过成千上百次。
一曲毕,Leon弯了弯唇,“好像没怎么生疏。”
喻意望向他,提醒他适可而止。
Leon冲着她笑,声线温柔:“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你拉的曲子吗?”
喻意手上一顿,而后把尤克里里放腿上,没接茬。
没等到她的回答,Leon也不恼,搭弓上弦,拉的是名曲《爱的礼赞》。
完美契合小提琴音色的一首曲子,幽婉缠绵。
楚灵均一直听不惯小提琴,每每听都能起一层鸡皮疙瘩。可今次没有,他连眼神都没分给Leon,视线单单钉在喻意身上。
她垂着眼,长长的眼睫盖住下眼睑,像是听得入迷。
上午的症状再度席卷,他忍不住压了压胸口,难受得快疯了。
干爸说他们大学四年每天都见面,对,还不止,这几年他们不是也有见面,再看刚才他们默契那劲,她是不是经常和Leon一起拉琴?哦,不但一起拉琴,还一起种咖啡,一起杯测。
可他一点都不喜欢喻意跟别人拉琴、种咖啡、杯测。
完全没有他。
******
《爱的礼赞》不长,余韵丝丝缕缕,如诉如慕,Leon拉完,低头看着喻意,而后者始终垂着脑袋。
他自嘲一笑,下一秒,一道男声劈开浮荡在空气中的余韵,气势逼人:“这有没有吉他?”
Leon怔了怔,很快回:“有的,楚先生要弹吗?”
“嗯,我要一把。”
喻意侧过眼,“你要吉他做什么?”
楚灵均咬牙切齿,她这话说得,像是他不配拿吉他一样。
“当、然、是、弹、啊!”
她一副“别闹”的表情,楚灵均更气了,撇过脑袋,不理她。
没多久,Leon让人送了把吉他来。
楚灵均接过,他是左撇子,惯用的是左手琴,不过Leon这显然不可能有。他会换弦,但这是别人的琴,他懒得大动干戈,便用了右手。
喻意见过别人弹吉他,看楚灵均这架势,有模有样,像是真会。她以眼神询问,后者冷冰冰瞟她一眼,满脸写着“我不想和你说话给我闭嘴惊艳”。
她是真不知道他会吉他,趁着他试音的当口,喻意把能猜的曲目都猜了一遍,甚至连国歌都列入歌单,最后还是没猜中——楚灵均弹的是《团结就是力量》,不但弹,还唱。
你还别说,楚少爷弹起吉他来,有式有样,特起范,音感也不差,整段表演可圈可点,除了——他刻意压低的嗓音,扫弦时暗藏的杀气,以及堪比X光的眼神。
尤其唱到“向着法西斯帝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隔几个字就是一个重音,真正实现了抑扬顿挫。
喻意脑子里的画面一会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一会又切换为“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简直应接不暇。连绿帽子都感受到其中的杀气,从Leon的肩上飞至稍远处的树梢间,保鸟命要紧。
一曲弹唱完毕,楚灵均心口的郁气稍舒,冲着喻意昂起下巴,看不起人?
喻意表示折服。
楚灵均也不需要点评,站起身,问Leon:“这把吉他我借走了?”
后者首肯。
“上楼,我有话和你说。”楚灵均又冲着喻意道。
“什么?”
“你跟我上楼就是了!”说着,就要来攥她的手。
喻意避开他的手,把尤克里里交还Leon,“我先上楼了。”
“好。”
第53章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喻意的房间。
喻意先发问:“什么事?”
楚灵均回的“没事”; “我就是不想让你和那个Leon待在一起!”
喻意盯了他片刻,微抿唇,勉强按捺下情绪; 下逐客令:“没事的话请你出去。”
奈何对面毫无眼力见,“我看你刚才闭着眼睛,看上去享受得很,怎么; 别人一首歌就把你骗走了?”
喻意轻吸口气,“没有。”
“我看你就有!”
“你出不出去?”喻意微微扬高嗓音。
“我就……”大概猜出他要说什么; 对面的目光冷到冰点,楚灵均的气焰莫名消了; “出去就出去。”顿了顿,“凶什么凶。”
他正要开门,想起件事; 问:“你们明天什么安排?”
喻意已经转身往浴室去; 回了三个字:“去庄园。”
“几点?”
“六点半。”话落; 直接阖上浴室门。
楚灵均摸摸鼻子; 揣上吉他走人。
他回房又去洗了个澡,进去的时候; 楼下的小提琴声清晰可闻; 出来的时候,小提琴声还是清晰可闻。
一首首的,都是他没听过的曲子,能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他听得到; 喻意肯定也听得到。他躺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等楼下声音停了,猛地爬起来,抓起那把吉他往窗边坐,咣咣咣开始敲墙。
那边没动静,他只能打电话。
打了三个,喻意总算接了:“什么事?”
“你坐到窗边来。”语气有点凶。
“什么事?”
“你坐过来就是了……坐过来没有?”
听到对面一声“嗯”,楚灵均满意了,一边抬高肩膀夹着手机,一边随手拨弄了下琴弦,“能听到吗?”
喻意怔了怔,一墙之隔,她能听到清晰的吉他扫弦声,“你指……吉他?”
“嗯。”
“能。”
“那就行了。”
听他这个语气,喻意不大确定地问:“你想……弹吉他?”
“嗯,让你领略一下!”他就是不想她的耳朵里一晚上都是Leon拉小提琴的声音,他要用吉他把小提琴覆盖掉,彻底地!
“我是不是得说一句‘深感荣幸’?”
“那可不,本少爷的独奏会,别人想听还听不到呢!”稍顿,“对了,我给你的那把尤克里里呢?”
“在家。”
“你干嘛不带着?”
“短途,带出来容易磕碰到。”
原来是这样。楚灵均唇角微翘,开始试音。
喻意望向窗外浓黑的夜色,山岚凝聚,一团一团,化不开的浓重。她听到拨弦声,轻出一口气,问他:“你什么时候学的吉他?”
对面回得很快:“初中。说起来,还是拜你所赐。”
“什么?”
“还不是贝女士!听庄烟岚说起学校有人用钢琴向你告白,怕你被人追走,让我也学个乐器,有备无患。”
这像是贝姨会做的事。
“你就听了?”先别说他不是这么听话的人,在楚少爷的观念里,这类咿咿呀呀唧唧歪歪的乐器不是男人所为。
楚灵均“啧”了一声,“她太烦了!”
听到他崩溃的语气,喻意微弯唇,“你打算弹什么?《我是一个兵》?”这首和《团结就是力量》被誉为一中的“军歌双子星”,是当年军训拉歌的必备曲目。
“不是,反正你听着就是了!”楚灵均把手机搁在飘窗上。
喻意同样,而后头抵墙,把窗户推到大开。没多久便听到隔壁传来乐声,她细细“领略”片刻,不由失笑,竟然是《沧海一声笑》,《笑傲江湖》的主题曲。
除了英雄主题,楚灵均五岁被拎去练武后,就挺迷武侠,不爱看书的人,金庸、古龙、梁羽生的小说却是一部接一部,电视剧看得少,这首《沧海一声笑》倒是被他夸过好听。
喻意也喜欢这首歌,有一股豪气和侠气,她偏爱粤语版本,因为听不懂歌词,她至今也没去搞懂。她听歌向来如此,心情相合,顺耳就听,听出来什么都算她自己的。
她闭上眼。
楚灵均本就不是什么心思细腻的人,正适合弹这类大气的歌。让喻意吃惊的是,他的技法比她想象的要丰富得多,扫弦、勾弦样样会,竟然还会打板,更增几分落拓不羁的潇洒,喻意不禁想起孙小米常说的一个词——上头。
她仿佛人坐扁舟上,正击打着船舷,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第二首歌的气势更是磅礴,她躲过了《我是一个兵》,愣是没躲过《保卫黄河》,紧接着又是一首《歌唱祖国》。
喻意听着听着就笑了,异国他乡,听听这类爱国歌曲,别有一番况味。她凝神去听他弹的第四首,前奏响起没多久,喻意眼睫颤了颤,慢慢打开眼。
这首歌既不是武侠歌曲,也不是爱国歌曲,老得不能再老,歌名叫《对面的女孩看过来》。
喻意会知道,还是初中时,有一回教学楼停电,班里的男生搞怪,集体对着初三教学楼唱这首歌,后来带动整个初二段的男生来了场大合唱。庄烟岚说这是首表白神曲,当时还托着下巴一脸神往,要是喜欢的男生肯对着她唱这首歌,她一定以身相许。
喻意从未想过,人生第二回 听到这首歌,是楚少爷以弹的方式。
当时大合唱搞怪居多,喻意对这首歌的第一印象是欢快。
楚灵均的版本既不欢又不快,这首他依旧用的指弹,但大概对谱子比较生,弹得勉强能称之为流畅,比之刚才,却是明显笨拙与艰涩,迟迟未入佳境。
喻意能根据调子回忆起一点歌词,比如那句“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寂寞男孩情窦初开,需要你给我一点爱”。
歌词直白,却让她的心跳渐渐加速,甚至开始幻想墙那头他弹吉他的样子。
他来巴拿马之后就只穿T恤加运动裤,现在应该也是;人大概坐在飘窗上,眼皮会微微垂着;坐姿或许比较随性,可能一条腿踩在地上,另一条腿踩在飘窗上……
她一点点填充着那个画面,心跳快得胸口几乎兜不住。
喻意深呼吸,试图压制心跳,可心脏就是不由自主,她干脆任它胡乱地蹦,直到对面结束演奏。
迟迟没等到下一首,喻意扫了眼手机,点开扬声器。
两边都没声,好半晌才听到对面传来轻咳,“吉他我爸教的,我妈让他教我弹这首,不怎么会。”
喻意微抿唇,轻轻“嗯”了一声,没问他为什么要弹这首歌。
没多久,对面的嗓音通过扬声器放大,传输至她耳朵里,有些许沉闷:“所以说,你不要别人拉几首歌,就傻傻地被人拐跑了。”
喻意怔了怔,他不用“弹”,单独用这个“拉”字,是特指Leon?
她轻轻回了两个字:“放心。”
“……你说什么了?我没听见。”
“我说,知道了。”她微微扬声。
“知道就好。”楚灵均的声音又振奋起来,他忍不住拨了两下弦,却听到喻意在电话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
“你说什么?我又没听见。”
“不是什么重要的话。没听见就算了。”
她抬头望着天上那一弦月亮,两条腿蜷起,把头靠上去,问他:“我可不可以点歌?”
对面意外地好说话:“你想听什么?”
“就……”喻意其实想点《稻香》,想点《lemon tree》,她没学过吉他,但尤克里里能弹的,吉他肯定能弹。可想着这位少爷的歌曲储备,她笑笑,“就《我是一个兵》吧。”
“这还不简单!”
以《我是一个兵》为起点,楚灵均又连弹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还唱起了国歌,他的嗓子是上帝赏饭吃型,流氓音色,且比他的性格要沉稳得多,唱起国歌来,铿锵有力,颇有军人的风骨。
想着他不怎么弹吉他,手指上的茧肯定没了,喻意趁着间隙问:“弹这么久,手指不痛吗?”
墙那头斩钉截铁:“就这么一小会,怎么可能痛!”他是男人好不好?
她笑笑,没再说话。
夜越深越静,静到虫鸣鸟叫俱各消隐,只有远处的那团云雾涌动不止。
一如自己的心情。
他刚才问的那句没听清的话不过是——以后你弹吉他给其他女孩子听的时候,可不可以别弹这首。
就当这首歌,是她的独家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全文最爱的场景~
第54章
翌日; 楚灵均起了个大早。隔壁开门时,也正好轮到他开门。四目相对,一个品种; 都是熊猫眼。两人都是不常熬夜的人,尤其喻意,作息规律,加上肤色白; 一点黑青都明显得不行。
“你昨晚没睡好?”楚灵均问。
“倒时差。”几个字解释完毕,喻意先他一步下楼。
昨晚周先生放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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