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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妆-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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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传来的消息,她和萧韧订亲,燕北郡王一战成名,无论这场仗胜败如何,她,周彤,都是燕北郡王的胞姐,皇室贵女,大齐朝最尊贵的女人之一。
所以,她凭什么指责陶家?
辛拾手臂挥出,重重拍在几案上,几案上的茶盏被震得弹起来,掉到地上,摔得粉碎。
几条人影,瞬间从他身后的屏风后窜了出来,和先前的丙十九一样,这几个人都是一袭黑色劲装,年龄在十五至二十五岁之间。
这也是死士们最好的年华。
死士营里,二十五岁以上的人屈指可数,并不是超过这个年龄就要退役,而是大多数人,活不过二十五岁。
因此,死士营要不断地补充新血。
周彤看着这几个人,这一瞬间,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是否认识他们。
他们和前世的她一样,其实都只有一张模糊的脸和一个充做名字的代号而已。
从成为死士的那一天起,他们就知道,死亡随时都会来临,或许在明天,或许就在下一刻。
因此,他们看死士营里的人,就像是在看一群死人,或者是将死之人。
有分别吗?没有。
需要记住他们吗?不用。
彼此会成为朋友吗?永远不会。
就在周彤恍惚之间,站在她身后的江二妹怪叫一声,率先冲了过去。
紧跟着江二妹冲过去的是江婆子,周彤却站着没动,她笑吟吟地看着辛拾。
刘家武馆的大门一直都是敞开着,只是方才外面太乱,武馆里的人全都跑出去,没有人进来。
这会儿,外面的打斗似乎渐渐平息了,有人在门口伸头探脑,看来是已经不满足在街上看热闹,还要看里面的了。
这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将刘家武馆的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比起寻常百姓,这些人的胆子似乎太大了一些。
辛拾微微眯起双眸,他的心里升起一抹不祥之感,他好像上当了。
……
周骋拿着弓弩,追着丙十九,这会儿他真是庆幸,姑太太真是料事如神,这地方和战场上不一样,若是带来的是大弩,就别想如现在这样闪躲腾挪了。
他才不射那些小混混和刘家的武师呢,那多没劲,要射就射刚刚从武馆里出来的这些人。
虽然这些人掉进了人堆里,可是他们全都穿黑衣,大白天的,一眼就能看到。
就在刚才,周骋用他的小弩已经射死了两名黑衣人,不过,他也挨了丙十九一刀,这一刀正砍在他的屁股上,死不了,只是很疼。
所以,他要射死这个杂种!
鞑子卫摆出的是战阵,周骋在燕北时,可不是混的,他是真刀真枪流血流汗操练过的,还上过战场,看到战阵,他知道如何配合,更知道如何利用战阵隐藏自己。
同他相比,丙十九他们这些人就不行了。
死士就是死士,他们虽然杀人厉害,可若是排兵布阵,那就差远了。
他们的阵法,是燕北郡王亲自操练的,这几年,燕北郡王的兵书可不是白听的,这阵法,这练兵,就连老安昌侯李永基也夸奖过他。
而他周骋,是跟着燕北郡王出生入死过的,为此,周骋很自豪,他早就不是小黄带子了,他是燕北军的先锋官,就是现在,他也是姑奶奶手下的急先锋。
又是一箭射出,丙十九拿刀的手臂猛的一震,钢刀咣啷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两名鞑子卫忽然跃出,两个人,两竿枪,一个从前胸刺入,一个插进后心。
接着,两枪同时挑出,将丙十九的尸体远远抛进正在打斗的人群中。
周骋大喜,正要雀跃,忽然,背后有人拍了他一下,他转头一看,原来是木头。
“快走,许安叔和路友叔来了!”
周骋毫不犹豫,对那两名鞑子卫喊道:“你们继续,小爷先走了!”
许安和路友身后跟着二十来人,也全都是鞑子卫。
看到周骋和木头,他们没有停留,只有许安点点头,示意两人跟上。
第697章 浓烟
柳河街上的小楼并不少,刘家武馆是最高的一座。
往常,像这样晴朗无风的天气,所有的窗子全都打开,练武人讲究气息通畅,尤其是练功的时候,空气更要流通。
因此,即使是寒冬腊月,每当练功的时候,窗子也是敞开的。
一条绳索从下面抛出,绳索尽头是带着带个勾子的铁爪,铁爪牢牢地抓在窗沿上,几条身影顺着绳索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
周骋瞪大了眼睛,这地方好像有点熟悉。对了,他刚才来过啊,这是刘家武馆的后楼。
木头推他一把,道:“别傻站着,快爬上去。”
周骋反应过来,他年轻,身手灵活,三两下就爬了上去。
刚刚站稳,许安和路友就解下各自背上的包袱,各从里面取出一大把松枝。
许安把那些松枝交给周骋和木头,说道:“你们两人负责放烟,等到把烟放足了,就跳窗逃跑,不要管别人,只管往热闹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喊杀人了,要救命。”
两人一怔,周骋咧嘴:“你们事先都没有安排好,看到我们临时指派?”
他是真心不喜欢这种逃跑的活,放烟就放烟吧,逃跑是几个意思?
他周骋是会逃跑的人吗?
当然不是了。
还一边跑一边喊杀人,救命,这压根就不是他的作风。
太丢人了,这是要让他把爷爷和姑奶奶的脸全都丢尽,取代他当孙子吗?
许安伸手朝他脑袋上拍了拍,笑道:“之前是安排二三的,可是看到你们两个,觉得还是你们最合适。”
没等周骋说话,许安就道:“因为你们两个最不像办大事的。”
说完,许安带着人就走了,他们还要赶时间,彤姑娘说了,让他们在半炷香的时间内做完所有的事。
周骋来气啊,他不是办大事的人?
许安是老眼昏花了,一定是的,这些老头子,眼神都不好。
他周小爷风神俊朗,英雄盖世,无论竖着看横着看,他都是一个做大事的。
木头推了他一下,周骋这才发现,木头已经把松树枝子点燃了。
许安说的是木头吧,像木头这样呆头呆脑的,还真不像是个干大事的人。
而他周骋,只是恰好和木头在一起,被许安这个老眼昏花的错认了而已。
周骋立刻来了精神,拿起松树枝,怪笑连连,放烟啊,好玩,太好玩了!
所有原本打开的窗子,全部被关上,烟雾弥漫中,木头拿过一块湿透的布巾子交给周骋:“捂住口鼻。”
周骋被行熏得眼泪鼻涕一起流,他看看那块布巾子,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很不好很龌龊很令人作呕的念头。
“这是哪里来的?”
木头一直都在他身边,他可没有看到木头随身带着湿布巾子。
木头顶着一张熏黑的脸,咧开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我身上的啊,很珍贵,我舍不得自己用。”
周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蹈海,他拎着那块湿布巾子就往木头脸上砸,可是扬起来后,手又放下了。
娘的,为了不被自己放的烟给活活呛死,小爷我忍了。
等我出去,趁着江二妹没回来,看我不把你这根烂木头砍成劈柴烧了。
周骋咬咬牙,用那块湿布巾子捂住了鼻子和嘴!
许安和路友带着人直冲楼梯,忽然,一个人影疾奔着从他们面前跑过,看装束,像是武馆的弟子。
许安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这人跟前,一把揪住他,问道:“从哪里到地上?”
这人一怔,道:“什么地下,我不知道啊,我是新来的,才来了三天。”
许安正要松手,跟在他们身后的二三抢步上前,冷笑道:“新来的?你倒是能沉得住气,怎么没有出去看热闹啊?若是没有这些浓烟,你也不会跑出来是吧?”
那人使劲挣脱,无奈许安力道很大,他没有挣开。
许安冷声问道:“还有多少人?”
那人咬牙切齿,道:“七八个吧,我忍不住了,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许安道:“带我们下去。”
那人忽然笑了,那笑容瞬间又凝在脸上,许安一惊,骂道:“果然是个死士。”
他手上一松,那人软绵绵倒在地上,二三探探鼻息,已经气绝身亡。
“娘的,这小子嘴里藏了毒丸,宁可自尽也不做俘虏,真是个狠角色。”二三啧啧。
许安转身去看,迷雾之中,他隐约能看到这人方才出来的地方。
“走,过去看看。”
许安有点后悔了,周骋刚刚是从武馆里出去的,说不定他跟着彤姑娘已经下去过了。
唉,让他放烟,看来是大才小用了。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先找入口再说吧。
其实这入口并不难找,刘家武馆显然并没有把这个当成秘密,毕竟,七条好汉的大当家偶尔住在这里,柳河街上知道的人也并不少。
所以,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再说,刘家武馆在这柳河街上开了多少年,这个暗室就存在多少年,以前,温大当家没有来这里住之前,冬天里,刘家武馆还在这里贮存过大白菜和木炭。
寻着那人跑出来的地方,入口很快就找到了,许安挥挥手,二十来人鱼贯而入。
刚刚下去,就听到了咳嗽声。这里毕竟是在地下,浓烟还没有大量涌入,但是也已经不少了,所以刚刚那个才会上去看个究竟。
好在地下占地很大,大到出乎许安的预料。
他们刚刚想要四处寻找,已经有人冲了出来。
许安沉声道:“这里的人不会很多了,刚刚全都出去了,那人说有七八个人,想来不会错,大家出手时能避就避,不能避开就杀。”
话音方落,已有嘶杀声传来,走在前面的鞑子卫已经和来人交手了。
路友对许安道:“这里我们顶着,你快去找人。”
许安没有推辞,这也是他们之前安排好的。
他二话不说,闪身冲进浓烟之中。
……
周骋和木头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他们不想死啊,更不想被自己放的烟给熏死。
两人从一扇窗子里跳了出去!
直到双双落到地上,他们才想起来,明明有绳索的。
“放火了,杀人了,救命啊!”
木头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耳边就响起周骋杀猪般的喊声。
第698章 求助
京城是大齐朝的重中之重,天津卫、蓟州卫、昌平卫、保定前卫、保定后卫,以及真定五大营、通州二营和西山大营,这些就是京城的屏障。
原本,除了真定五大营和通州二营之外,其他几大卫所里,有定国公萧长敦的人,也有护国公杨锋的人,自从大相国寺之变以后,这些卫所做过调整,杨锋的人全部肃清了。
自从萧韧和周铮先后来到保定府,萧长敦就暗中把保定前卫和保定后卫彻底拿过来了。
保定前卫指挥使温怀,是临江侯温敏的幼子,和萧家老二萧炜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但凡是勋贵子弟,就没有小时候不淘气的,萧炜和大哥萧祎只差两岁,兄弟之间最是亲厚,连带着鞠元怀和萧祎的关系也不错。
临江侯也是霄云二十四将之一,受过重伤,死里逃生,却留下病根,立朝三年就撒手人寰,死时还不到四十岁。临江侯府除了一个爵位以外,什么也没有。几个子女年纪尚幼,却有一大群前来投靠的亲戚,等着从孤儿寡母手上拿些好处,甚至有长辈想让临江侯夫人回娘家大归,将几个孩子交给亲戚抚养,可想而知,就是想把孩子们抓在手里,捞到更多利益。
多亏了老定国公萧渊出手相助,才让孤儿寡母渡过难关。临江侯十四岁的长子顺利袭爵,又给还未满周岁的幼子温怀争来一个正三品武官的恩荫,这在勋贵恩荫里算是顶尖儿的了。
几十年后,当年还在襁褓中的温怀,如今已贵为昭武大将军,保定前卫指挥使。
保定后卫的指挥使名叫尹群,是定西侯陈玉的外孙。定西侯和两个儿子先后战死在云南,尹夫人陈氏没有父兄护持,尹家势利,陈氏渡日如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萧长敦的夫人,两人成为手帕交,她时常带着一双儿女去定国公府做客,尹家老安人再不敢刁难这个无依无靠的儿媳,并且开始栽培陈氏的儿子尹群。
温怀得过萧家的恩惠,朝堂里有很多人知晓,但是尹群和萧家的关系,知道的人并不多。毕竟那只是后宅妇人之间的事,尹家又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家曾经欺凌陈氏的事,因此,直到尹群从南边调到保定府,还有人觉得奇怪,甚至还认为这是萧家不想授人以柄,平衡权利,才调了尹群过来。
因此,龙虎卫从南边来了北边,萧祎却也只来过一次保定,并不是萧家不重视保定府,而是这边有温怀和尹群。
今天一大早,保定知府吴时立就带着知县唐刚来了保定前卫,温怀和吴知府平日里没有多少来往,倒是因为几件小事,让人去吓唬过唐知县。
因此,唐知县看到温怀,就不住地抹汗。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一个芝麻绿豆官,怎么就被吴知府拉过来了。
吴知府见到温怀,就一个劲儿地诉苦。
“温指挥使来到保定也有一阵子了,想来也听说过七条好汉这个名字吧,唉,今天一大早,下官就得到消息,七条好汉绑架了京卫司周同知的孙子周骋!温指挥使啊,下官的身家性命,身家性命,还有知府衙门的一干人等,知州衙门、知县衙门,这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身家性命……”
吴知府的这个官做得挺难的,没办法,保定府离京城太近了。以前这是个肥缺,只要在保定府做上一任知府,进六部是稳稳的了。可是他倒霉,他上任的第一年,太祖皇帝驾崩!太皇太后垂帘听政,沈家、梅家,以及和沈家有关系的那几位重臣,要么流放,要么贬官,朝堂动荡,除了根正苗红的宗室和勋贵们,文官们几乎大换血。吴知府好不容易才在京城搭上的人脉,一下子就没有了。
于是,吴知府就成了保定有史以来做得最久的一位知府。
他在这里整整十八年,十八年了。
他已经准备明年告老还乡致仕了。
这最后一年,他可不想出差错。
可是越是不想出差错,这倒霉事就自己找上来了。
“谁?京卫司同知?那怎么了?”温怀一脸不解,区区一个京卫司同知,怎么就把吴知府吓成这样了?
吴知府抹一把脑门上的汗珠子,他明白了,温怀是没有听出他那番话里的重点。
“温指挥使啊,这位同知大人,他姓周。”吴知府好心地提醒。
一旁的唐知县缩缩脖子,没办法啊,保定前卫占的这片地方,原是该归他管的。可是驻军又是不归他管的,可想而知,这些年来麻烦事有多少了,那些军汉惹事生非,出了事被人靠到县衙,他想管吧,温怀就让人来吓他,一来二去,他看到温怀,腿肚子就打颤。
现在,见吴知府这副样子,唐知县的心情好些了。
瞧瞧,吴知府也害怕。
温怀终于听出了重点,重点就是这个“周”字。
“姓周的那么多,也不全都是宗室,再说了,即使真是宗室,那绑了就绑了吧,只要他们肯掏钱赎人,七条好汉那群混帐,也不会真就撕票,吴知府,你这几百口人,不会没命的。”温怀哈哈大笑。
“不是啊,温指挥使,温大将军,您也是从京城过来的,京城里宗室营的那些爷,个个都……下官听说啊,这位周同知,他的祖上是第一个跟着太祖起事的周家人,那情份就不用说了,宗室营里虽说家家都有恩荫,可是真正像周同知这样补上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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