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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妆-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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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对父亲是畏惧的。
  “……可是季四爷那边,您该如何向他交待,小弟还在他们手上。”这是焦大公子忧虑的。
  他与小弟焦猛并不亲近,两人差了十二岁。他跟着父亲离家时,小弟还未满周岁。
  但是,血浓于水,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
  焦胜奇的声音如同寒冬腊月的石头,又冷又硬。
  “若是用一城百姓来换我的儿子,我不如亲手杀了他,就当从未生过。”
  焦威吃了一惊,原来是他想错了。
  这些日子父亲的所做所为,让他以为父亲向季四爷屈服了。
  父亲不惜得罪秦王和杨家,与飞鱼卫为敌,封了洛阳城,还禁锢了秦王的一对儿女。
  “父亲,您从一开始就决定这样做了,是吗?”焦威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被带走的那个人,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是他想要爱护的人。
  “对,当我发现那两个人时,就决定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来患害百姓。”
  这两个人,便是这场瘟疫的由来。
  那两个人应该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吧,他们向多个水井里倾倒自己的便溺,被发现后提刀自刎,死得干净利落。
  初时,无论是衙门还是百姓,还只是把他们的死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猜测他们可能是负债累累的赌徒,他们之所以往井里倾倒粪便,当然是他们自杀之前想要使坏,让人恶心。
  可是没过几天,便有人生病了,生病的人越来越多,直到连坐诊的大夫也病倒了,衙门里才确定这是时疫。
  焦胜奇很快便查到了那两个自尽的人身上,而这时,他见到了季四爷的使者。
  季四爷让使者带来了一封信,季四爷的信热情洋溢,但在焦胜奇看来,这就是索命符!
  一城百姓,万千将士的索命符。
  他想了一夜,次日一早他将一个染病的人送去了官驿……
  周铮和宜宁郡主,不过就是两个人,两个和他无关的人。
  两个人,而不是一城的人。
  ……
  沈彤来到京城的时候,已是早春二月。
  国丧已过,京城热闹喧哗,花团锦簇。
  沈彤只是路过。
  是她忽然想要进城看看,离开京城几个月了,她想知道现在的京城是什么样的。
  许安和路友也进城了,他们曾经是飞鱼卫,京城里有很多人认识他们,他们的离开事关杨捷之死,若是以前,他们在京城一露面,便会被抓起来送到杨家审问。
  可是现在,他们走在大街上,没有人理会他们。
  忽然,一个愉快的声音响起:“许叔,路叔,是你们吗?”
  两人寻着声音望过去,只见一个青衣小帽的年轻人正惊喜地望着他们。
  “虾头?”两人异口同声。
  当年虾头不辞而别,直到三年之后,沈彤才告诉他们,虾头是细作,混在飞鱼卫里的细作。
  “是我啊,许叔路叔,你们全都回来了,阿治哥和双喜哥呢,他们也一起回来了吗?”虾头的声音里透着欣喜,他的眼里也都是笑意,这不是装的,他是真的高兴。
  许安看向身后,沈彤和江二妹说要四处逛逛,晚上在城外三里庄汇合,这会儿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们没有回来,我们两个也只是路过。”许安说道。
  “这可真是太巧了,没想到还能在京城遇到你们,我做东,我们去喝一杯。”虾头愉快地说道。
  “好啊,多年不见,叙叙旧也好。”许安笑着说道。
  ……
  沈彤和江二妹去的地方是定国公府。
  “这地方不会有朝廷鹰犬盯着吧?”江二妹问道。
  沈彤摇摇头:“以前肯定是有的,现在没了。”
  现在的定国公府,已不同往日。
  一驾驾马车,一顶顶轿子,把定国公府外面的那片空地挤得水泄不通。
  下人打扮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着闲天,他们或是等着自家主人从里面出来,或是等着里面的人叫自家主人进去。
  江二妹张大了嘴巴,好一会儿才说出话来:“这都是来送礼的?”
  沈彤笑道:“能把礼送进去的只是少数,大多数人就是想来混个脸熟而已。”
  “这群狗官!”江二妹忿忿。
  沈彤对江二妹道:“我们去后门吧。”
  后门同样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车驾,只是没有了轿子,官老爷们还要点脸面,是不会侯在这里的,停在这里的车驾,都是排队送礼的。
  沈彤耸耸肩,对江二妹说道:“看来我们只能跳墙头了。”
  江二妹嗯了一声,二话不说,就窜上了墙头。
  沈彤吐吐舌头,狼群里长大的,这跳墙头的功夫比桔子都要好。
  沈彤忍不住伸手摸摸背篓里的桔子:“别急,咱们也上去。”
  “看,那边有人翻墙头!”
  “是偷儿吧,光天化日的,胆子也太大了!”
  “快,来人啊,抓贼!”


第563章 春暖雀肥
  萧家的侍卫闻讯赶来时,两人一猫已经进府了。
  “我好像看到那两个是女子。”
  “你一定是眼花了,偷儿都没有这个胆子,何况是女子。”
  “是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定国公府啊,谁敢偷东西?谁敢!”
  高高的院墙把议论声和喧嚣挡在外面,墙内一派安宁,下人们井然有序,面不改色地看向两个忽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一名管事模样的人走过来,对两人略一打量,见是两个装着男装的女子,他便马上把眼睛移开,问道:“二位姑娘是来找人的?”
  沈彤用眼睛的余光瞟去,就在管事说话的时候,几个下人将她和江二妹围在中间。
  那几个下人一看就是练家子。
  果然是定国公萧长敦的人,就连下人们也深藏不露。
  “劳烦这位管事帮我通报一声,我要见马伯。”
  那管事眼珠动了动,挥手示意从外面追进来的侍卫们不要上前,他道:“姑娘贵姓?”
  “姓沈。”在燕北,没有人称呼她的姓,都叫她彤姑娘,可是阿马却只认识沈彤。
  管事深深地看她一眼,对旁边的小厮使个眼色,小厮飞奔而去。
  片刻后,那小厮又跑了回来,对管事道:“马爷爷请这位姑娘到他老人家那儿去。”
  管事点点头,再挥挥手,围在沈彤和江二妹周围的侍卫和下人便全都退开,管事对沈彤道:“沈姑娘随我来吧。”
  阿马在府里有个单独的小院儿,这个小院儿连着萧长敦的书房,萧长敦一声吩咐,阿马使能立刻过来。
  管事指指敞开的院门,道:“沈姑娘进去吧。”
  沈彤谢过,带着江二妹走了进去。
  小院里,阿马正用小黄米喂地上的麻雀,看到沈彤进来,笑容便从他的皱纹里溢了出来:“沈姑娘,你快进屋吧。”
  说完,把手里的小黄米全都洒在地上,抢在前面去撩帘子。
  那些麻雀显然是让人喂惯的,沈彤从身边走过,它们也没有飞走,继续抢吃地上的小黄米。
  江二妹看着有趣,蹲下去看麻雀吃食儿,琢磨着这些麻雀莫非是这老头养的?养肥了烤着吃?
  沈彤进屋前,摘下身后的背篓,对阿马说道:“劳烦您老帮我照看。”
  阿马连忙说好,接过沈彤手中的背篓,帘子撩开又落下,阿马把背篓放在美人靠上。
  又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沈姑娘了,不但长高了,而且越发标致了,若是七少能和沈姑娘一起回来该有多好。
  忽然,美人靠上的背篓动了动,阿马还以为自己没有放稳,正要把背篓重新放好,就看到一个黄灿灿的小脑袋从背篓里钻了出来。
  “这是……”阿马吃惊不已,沈姑娘居然随身带着一只猫!
  “这是桔子,彤姑娘的猫,你别理它,它不会乱跑。”江二妹依然蹲在地上看麻雀,脑袋都没抬,也不知她是怎么知道桔子出来的。
  “好吧。”阿马讷讷,为什么沈姑娘随身带着的是一只猫,而不是七少?
  桔子先是警惕地四下看看,然后落落大方地舔爪子,洗脸……至于目瞪口呆的阿马,桔子自动忽略。
  屋内,萧长敦和沈彤分宾主而坐。萧长敦含笑说道:“想不到这么快就能再次见到沈姑娘,不知沈姑娘可找到你要找之人了?”
  当初,沈彤请萧长敦帮她进宫,用的理由就是要去找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
  “找到了,她现在很好。”沈彤说道。
  萧长敦的脑海里浮现出那夜在朝阳宫里见到的那个刺客,当时刺客的头被按下去,他没有看清样貌,只记得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
  “冒昧问一句,沈姑娘与那人是亲戚?”事后萧长敦仔细回忆过那晚的事,那女子就是红娘子,沈彤进宫要找的人也是红娘子。
  沈彤笑意甜甜:“那是家母。”
  纵然是萧长敦,此时也是大吃一惊。
  根据他查到的消息,沈彤应该是沈家的养女。
  关于沈彤的身世,查到这里便没有再查下去。
  他虽是萧韧的伯父,可是他无法插手萧韧的亲事,沈彤八岁便到了西安,与萧韧是青梅竹马,直到三年前,沈太太找到亲生女儿离开西安,沈彤这才知道自己是养女的身份,这件事不是秘密,白老爷和文老爷在书院前上稍一打听,就有很多人知道。
  萧长敦对沈彤的身份很满意。
  在此之前,他还曾担心秦王会将女儿下嫁给萧韧。
  萧长敦不希望家中子弟与皇室联姻。
  沈彤既是萧韧自己看中的,又与皇室没有关系,这让他找了很多后顾之忧。
  可是现在,沈彤却说红娘子是她的母亲。
  萧长敦喝了一口茶,掩去心中的震惊,他飞快地梳理着这一年多发生的事。
  崇文帝说过,他是在发现毛元枚尸体的那处宅子里被人掳走的,之后便住在山洞里,有人给他送饭,但是来人都是蒙着脸的,他不但不知道那些人的相貌,更不知道身在何处。
  再后来,他就被那些人装到箱子里,带到了京城。
  至于崇文帝藏在百花班戏箱里出宫的事,崇文帝没说,可是萧长敦早就查过了,知道崇文帝行踪的,除了毛太后,就只有红娘子。
  至于那个什么招红袖,只是个替罪羊而已。
  带走崇文帝的是红娘子,把崇文帝交给萧家的是红娘子,进宫行刺太皇太后的还是红娘子!
  沈彤是红娘子的女儿!
  萧长敦深吸一口气,缓缓问道:“杀死太皇太后的,是红娘子,还是你?”
  沈彤一笑:“国公爷忘了吗?杀死太皇太后的,是后晋余孽呀。”
  萧长敦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他在笑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被个小姑娘给绕进去了。
  不用问了,硬生生把太皇太后之死推到后晋余孽身上的,并非只是杨太后,十有八、九,就是沈彤,而杨太后,只是顺水推舟而已。
  毕竟,德善是杨家的,杨太后想把杨家摘出来,没有把这件事推到后晋余孽身上更合适的了。


第564章 事不关己
  萧长敦的心情十分复杂,但却又似有块石头放了下来。
  虽然太皇太后的死因已是板上钉钉,但那是杨太后亲口宣布,如今杨家倒了,难免有人会在太皇太后的死因上大做文章。
  萧长敦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他能让百八十人去查明红娘子和沈彤的身世来历,当然也能让百八十人把太皇太后的死因再无质疑。
  太皇太后就是死在后晋余孽之手,与沈彤母女无关,与萧韧无关。
  除了太祖皇帝,没有人能废掉太皇太后,即使杨家抄家灭门,太皇太后也是周家妇,史书之上,太皇太后依然是太祖皇帝的元后,母仪天下,辅佐两代帝王的千古贤后,受周氏子孙世代供奉。
  无论是谁杀死太皇太后,都是乱臣贼子,其罪当诛。
  后晋余孽就是乱臣贼子,天下人得而诛之。
  “沈姑娘,能否答应老夫一件事呢?”萧长敦温和地说道。
  沈彤笑意盈盈:“若是事关家母,国公爷敬请放心,世间再无红娘子。”
  真正的红娘子早就隐姓埋名嫁人去了,世间可不就是再无红娘子了吗?
  萧长敦满意颔首,略一沉吟,又问道:“沈姑娘来京城可有要事?”
  “我这次来是专程向国公爷道谢的。”
  说完,沈彤深施一礼。
  虽然不知道当初她是如何逃离京城的,但是一定是九死一生。京城于她是危险之地,她却冒险进京,只是为了向他道谢。
  “不知犬子……不知犬子可还好?”萧长敦还想问问小六的事。
  沈彤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位“犬子”的样子:“他很好啊,以后还会更好。”
  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沈彤起身告辞,萧长敦没有挽留,这世上有些人,本就不是想留就能留住的。
  沈彤撩帘出来,阿马站在廊下,搓着手,似是有些无奈。
  小院静谧,洒了一地春光,桔子正在吃着什么,看到沈彤出来,喵的一声,算是打个招呼。
  可是,那些鸟毛是怎么回事?
  ……
  周铮派了一半人马护送宜宁郡主回西安,自己则向保定府而去。
  和离开西安时一样,这些人马乔装改扮分批前行。早春乍暖还寒,放眼望去,满目萧瑟间夹杂着一片片的迎春花,有风吹过,带起一片尘土,花枝迎风摇摆,马上的旅人护住头上的帽子,骂一声这该死的风。
  周铮微笑,此时的西安应比这里春意更浓吧。
  他想起新婚燕尔的妻子,忽然发现自己竟已想不起她的容貌,脑海里浮现出的只是凤冠霞帔下的模糊面庞。
  离开西安太久了,以后还会更久,他努力回忆,不想让自己连这张模糊的脸也遗忘。
  “到了保定府,让小七帮我找个人画出来。”他记得萧韧手下有擅长画人像的,他不记得妻子的相貌,随行的内侍总有记得的吧。
  周铮大笑:“快走,我们要早一点到保定!”
  岳阳曾经到过保定,这条路已很熟悉,他记得再走五六十余里便有一家客栈,今天一定能赶到,只是到时应已天黑,正好可以睡个好睡。
  入夜,万籁俱寂,马蹄沉沉。
  “看,前面有火光!”
  走在前面的岳阳放眼望去,果然,火光影影绰绰,至少还有十几里,平原宽阔,隔了很远也能看到。
  岳阳蹙起眉头,这个方向莫非是那家客栈?
  他让人到前面打探,自己和周铮在路边等候。
  半个时辰后,去打探的人回来了,说道:“走水的是家客栈,最近的村落也有三四里,村民还没有过来救火,只有几个过路人在看热闹,说是没有见到客栈里有人跑出来。”
  没有人跑出来?
  岳阳在那家客栈里住过,方圆百里,并非只有这一家客栈,只是那些都是小的,而这家客栈就是放在京城,也是大的。不但地方大,而且还很新,布置也雅致,否则,岳阳也不会带着周铮到那里去投宿。
  天干物燥,走水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偌大的客栈,竟无一人跑出来。
  岳阳看向周铮,征求周铮的意见。
  “又不是寒冬腊月了,找个僻静的地方,我们露宿一夜吧。”周铮笑着说道。
  他们在路上采办过干粮,除了周铮和两位内侍,其他都是军人,风餐露宿于他们而言是家常便饭。
  探路的很快就回来,从前面的岔路过去,有片枣树林子。
  于是众人重新上路,很快就找到那片枣林。
  “还真是奇怪了,怎么会没有人逃出来呢,这个时辰客栈里的人应该不会全都睡着了吧,至少伙计们还有几个醒着吧。”
  岳阳还在想着客栈走水的事。
  多事之秋,事不关己,谁也不想多管闲事,岳阳也只是好奇,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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