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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的娇软白月光[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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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宋宣贱兮兮的捅了捅周景城的胳膊,“你该不是喜欢隔壁的吧?说要招亲的那个声音软的,还是那个说话耿的?”
周景城眼风如刀刮到他脸上,但凡今儿坐在这的是别人,一准儿被吓得退避三舍,奈何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这种小场面自然镇不住宋宣。
“哪家的小姐?难道还要瞒着我和青书不成?”
秦青书摇头,宋二今日怕是要载。
“唔……”
虽然周景城大病初愈,可比起一个纨绔,一个文弱书生,他完全可以一手挑翻他们。
所以当周景城捏着宋宣的下巴把酒壶里的酒一股脑灌进去的时候,宋宣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
等到他梨花带雨地咳嗽完等着周景城的时候,秦青书才把盖在眼睛上的手指拿开,憋着笑不说话。
气的宋宣起来就要和他拼命,打不过周景城,他还收拾不了一个秦青书?
“别去打听,顺便给京城各府的人去递个信儿,谁要敢去辅国公府提亲,我一定让他有今朝没明日!”
宋宣止住动作,扭头看他,“认真的?”
秦青书瞥他一眼,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辅国公府么?
周景城想抽烟,看着手里的残骸,又悻悻地放下手,嘴里一点不含糊,“我看样子像开玩笑?”
旁边的荆敏和白筱诺可没有他们偷听的本是,除了听到桌椅挪动的声音,说话声还真没挺近耳朵里。
等到荆敏彻底平复好心情,开口提议,“我觉得你还不如办个比文比武的招亲,谁赢了要谁!”
白筱诺嘴角弯起,“实在没办法的话,这也是个好主意!”
虽然怀疑她这句话的可信度,荆敏还是把这件事情放在了心底。
下楼的时候,荆敏撇过脸低声道,“白包子,你要是自己在府里有什么的困难,可以来求我,如果我心情好的话,说不定会帮你!”
白筱诺眉开眼笑,“是,听你的。”
她的身高并不比荆敏矮,但是因为长相清纯甜糯,乍一看上去比静谧小很多,因此这会儿乖巧应答的时候,还真像是一个听话的妹妹。
周景城双手抱胸看着她走过来,一身的怒气无处释放。
因为心情好,白筱诺没有看出车夫的反常,在夏儿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而夏儿随后上车,还没进去,就听见冷冷的一声吩咐,“坐外面。”
夏儿一愣,正在踌躇着要不要进去看看小姐的安慰,就听见白筱诺低声吩咐,“夏儿,你和车夫先挤一挤。”
白筱诺坐在马车里侧,周景城恶劣地坐在门口,一条腿伸直,挡住了马车的入口。
“诺诺,你到底想干什么?”
尽管他已经烦躁地快要吐血,恨不得把眼前的小丫头抓过来按在腿上暴打一顿。
白筱诺眼睫垂着,像一把密实的梳篦,挡住了她眼底所有的情绪。
只有一双不停绞弄绢帕的手,显示着她现在的紧张。
“周哥哥你这样,于礼不合。”
周景城看着她涨红的脸颊,心中怒火更胜,“于礼不合?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这么看重礼数?真要是这样,为什么招惹康谦?还是你喜欢梁铭那样的风流书生?”
无缘无故地,怎么提到康谦又提到梁铭?白筱诺努力提炼他话里的重点,看中礼数?
“是,所以请周哥哥好自为之,不让坏了你用战功换来的功名。”
周景城咬牙,“白筱诺,你是不是存心气我?”
白筱诺抬头看他,抿了抿唇,“周哥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总觉得我在气你,但是我以为我几次三番已经把话收的很清楚了。”
周景城眯眼,“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筱诺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再想到上辈子他的为所欲为,心一横,闭上眼睛直言道,“我就想你离我远一点。”
周景城被她气笑,这个小丫头,现在是存了心要往他身上扎刀子,偏偏他不能躲,还要迎着刀口前进,比起上辈子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这点痛算什么?
“白筱诺,你把眼睛睁开再说一遍?”
第29章 深巷暗偷窥
白筱诺回到房间的时候眼圈还是红的,夏儿识趣地给她添了杯新茶就退了出去。
把自己埋在折叠整齐的床上; 回想马车上他说过的话。
“白筱诺; 你在祖母跟前这些年到底都学了些什么?上赶着倒贴愁嫁还要宣扬的满城皆知?”
这么伤人的话; 白筱诺听不得,更听不得这句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后来他说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脑袋里嗡嗡作响。
一脚睡醒之后,夏儿煮了两个鸡蛋给她敷眼睛,额头的伤还有些印记; 平日里不怎么在脸上施粉的人,为了这样苍白的脸色,还是给自己脸上涂了薄薄的一层粉。
沉下心给周老夫人抄了两页佛经,等荆敏过来的时候; 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就到了一条深巷里。
一家装修雅人至深的酒楼; 但看招牌上气势惊人的鎏金大字; 就知道来这里的肯定非富即贵。
“酒香不怕巷子深,说的就是这; 我哥悄悄给我们定的位置; 方便观察。”
白筱诺脸色一红,“多谢。”
荆敏嗤笑一声,趴在开了一条缝的窗户跟前往下望; “这里平日里也有很多闺女过来,并不止是我们,你不用害羞。”
白筱诺想说她没有,奈何荆敏根本没有回头。
“荆姑娘; 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
荆敏一言难尽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说想那啥,我昨天回去琢磨了好久,我觉得既然是挑男人,自然要挑一个自己顺眼的,这儿不错。”
白筱诺原本就是脸红,这会儿连脚趾怕都是红的。
忽然间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荆敏说招亲这件事。
被逼无奈地被压在窗口进行偷窥,听着荆敏对着下面的人评头论足。
荆敏看着下面一人道,“看身形还行,但是脸色蜡黄,举止轻浮,一看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这种人带回去只能是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的。”
白筱诺,“……”
换了另一个坐在那里摇头晃脑,侃侃而谈的,“满脑子之乎者也,不知道还以为他家都是世家大儒,真是酸腐。”
白筱诺抿唇。
眼睛溜到另一个人身上,“你看他那抠抠搜搜的样儿,这样的夫君肯定带不出门,拿不出手……”
白筱诺从最一开始的羞涩难言,到最后的面无表情,一口气听她损了十几个,体贴地给她地上一杯茶润喉。
荆敏兴许也没了兴致,正准备转身的时候,猛地抓过白筱诺的手,“那个!”
白筱诺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瞳孔也是一缩。
康谦摇着一把折扇,风流倜傥地进门,熟门熟路地跟身边的人打招呼,顺手从小厮手里的托盘上拿了一颗葡萄。
似有所感地转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赫然看向荆门她们的位置。
白筱诺错了一步,用窗扇挡住了自己,荆敏则是接着茶盏挡住半张脸,看的明目张胆。
看前看不清那房间里是谁,龇着白牙对着她一笑,荆敏神色一凛,啪的一下就关上了窗户。
“登徒子!”
白筱诺看她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儿,莫名被戳中笑点,这现世报来的也太快了!
荆敏被她笑的更是气恼。
“别生气,他没看见你!”
荆敏斜她一眼,没理。
白筱诺一看这是真急眼了,正准备安慰,忽然听见门外有人在低声谈论。
“他什么路数?莫不是以为京城姓周?跟老子摆什么谱!”
白筱诺心中一紧,说不上是因为偷听了别人说话,还是因为他们谈论的内容。
“你还别说,他还真动不得!不过周老将军马上就要退了,他们家就他一个能顶事儿的,青黄不接,以后指不定栽在哪儿呢!别说是你亲弟,就算是你爹,你现在也得忍着。”
“放屁!老子就是不跟他计较!刚回京就挑事儿?看他那张驴脸老子就来气!”
“行了,京城就这么大点儿地方,咱们还是先走吧,你弟弟的事情,找别人试试看成不成就行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渐行渐远,白筱诺却在想他们的说的内容。
说的可是周景城?难道他也在这?
荆敏也看出她脸色煞白,讥讽地开口,“瞧瞧你那点儿胆子,连秦玫姐都不如!不就是听到别人说话么?又不是我们故意要偷听,是他们上赶着说给我们听得,你怕什么!”
她虽然没有说对重点,但是白筱诺却不准备再呆在这里,“荆姑娘,咱们回去吧。”
荆敏算嫌弃她胆小如鼠,却也没有太为难她,带上幕笠就当先一步走了出去。
白筱诺跟在她身后,楼梯正走到一半,就被一个脚步踉跄的人从后面撞了一下,险些摔下楼去,好在她还记得场合,没有喊出声。
后面的人一身酒气,但好歹还有意识,伸手抓了一下的她的胳膊。
“呦,是个小娘子!”
荆敏转身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往白筱诺身上凑,抓住白筱诺的另一只胳膊往下带,白筱诺本就仰着身子在躲后面的醉鬼,被她一拉,险些仰躺着就要摔下去。
荆敏就算是有力气,也接不住一个白筱诺,瞬间吓得惊呼出声。
“啊!”
臆想之中的连环摔没有到来,却看见一团身影直接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惨叫声也是那醉鬼发出来的。
后脊被一只手掌抵住,漂亮的桃花眼带着笑意,“姑娘可有碍?”
白筱诺抓住楼梯的扶手,站稳之后拉着荆敏下了两阶,刻意压低声线道,“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康谦笑得玩味,一双眼睛半眯,“没事儿,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这句话说得歧义。
不是第一次出手救人?还是,不是第一次救她?
白筱诺不确定康谦是不是认出了她,匆匆行礼之后就抓着荆敏往楼下走。
康谦也没有再做阻拦,只是对着下面摔在桌子上,哼哼唧唧地男人道,“什么鸡鸣狗盗的东西,也敢随意调戏人家姑娘,爷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康谦虽然爱玩,可不是个花架子,骑马射箭,哪一样不需要体力,所以揍起人来也会拳拳到肉,虎虎生风。再加上他人缘好,这酒楼里大多数人都认识,呼朋喝友地也来凑上几脚,男人很快就出气儿多,进气少。
白筱诺两人不知道后来的事情,两人上了荆敏的马车,很开就出了巷子。
荆敏到底是有些愧疚,可嘴上不认输,“你拉着我跑什么,真丢人!”
白筱诺这会儿已经摘了幕笠,听她说话笑得梨涡浅浅,“嗯,下次不跑了,我们俩直接四拳对两手,打他。”
荆敏一窒,显然没有料到她这会儿还能调侃自己,憋了半晌,愤愤道,“等我回去让我哥查查那到底是什么人这么不长眼,一定要他好看。”
白筱诺笑着没说话,只是撩开车帘看外面的车水马龙。
“今天不算,过几天就是端午了,到时候喊上秦玫,咱们到龙舟赛上再看看。”
白筱诺知道她是因为今天带她这种地方,险些遇害心有愧疚,弯了眼睛道,“好。”
但是为了让她打消明天再带自己出去的主意,白筱诺还是言明,“我这几天要在家里抄佛经,那就到端午的时候,我们在赛让湖见。”
荆敏看她没有介意,心里偷偷舒了一口气,没开口,鼻子嗯了一声。
在辅国公门口下了马车,白筱诺正要进门,忽然被冲出来的人拦住了去路。
“白筱诺,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罢手?难道你非要逼死祖母?”
白筱诺拦在身前的夏儿,不解地看向哭的我见犹怜的白婧,“二姐姐为何来了不进府?”
白婧捂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祖母的以身试险,我又岂敢擅入。”
白筱诺一脸戚戚,诚惶诚恐地问,“那二姐姐应当也是知道,在辅国公府门前闹其实讨不得什么好,又何必来这里自取其辱?”
不听两人话里的内容,两人定时姐妹互诉衷肠的感人场景,奈何两人话中都是夹枪带棒。
白婧没料到她竟然如此直言不讳,脸上要怒不怒,要哭不哭的表情扭曲了整张脸。
随即用绢帕擦泪,凄凄惨惨地哭诉,“白筱诺,算我们求你,放过白府吧,父亲已经革职在家,你就算再有恨,也该消了不是?再说,我们白府也不欠你的了!”
白筱诺只觉得荒谬,“白府如何跟我有何关系,那些账不是我让白府去赊的,更不是我让老夫人在府门前闹开,让叔父丢脸革职的,为什么你觉得我应该心怀愧疚地说原谅?且不说我原谅有没有用,就算有,你凭什么来求我?”
白婧被她噎的说不话。
白府也算是有些底蕴的家族里,什么时候出过说话如此粗俗的女子。
那天寿宴上看她娇娇弱弱的没说几句话,辅国公府门前也是周家人在替她说话,竟不知道原来白筱诺竟然如此口舌犀利。
既然服软不行,白婧也不想再装,冷面问,“白府倒了对你并没有好处,到底怎么样你才能答应去帮我父亲,让周家收手?”
第30章 沐浴迷情愫
白筱诺如果还是上辈子的脾气,这会儿指不定会权衡一下; 奈何经历的多了; 白府她还真没放在心上。
因为本质上不是她依赖白府; 而是白府需要辅国公府。
但是涉及到镇国公府,白筱诺有些不解?
“和镇国公府有什么关系?”
白婧压下眼底的怒意,尽可能地平和道,“父亲原本不会被革职,最多就是被训斥几句; 可是周世子为了你不依不饶,还有三叔父和四叔父也遭到殃及,如果不是为了你,周家何至于一定要对白府赶尽杀绝?”
白筱诺对这些事情还真不知情; 想不到周景城竟然会对白府的人步步紧逼; 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二姐姐; 这件事我爱莫能助。”
且不说她不愿意去找周景城,但就是白府做的事情; 有哪一件值得她去开口求情。
这件事是周景城一意孤行还好说; 让若是老祖宗为了给她出气下的指使,她去说情,未免有点太不识抬举。
说完; 白筱诺不再看白婧的脸色,径直往府里走去。
白婧看着她纤瘦的背影咬牙,狠声道,“白筱诺; 你一定要和白府闹到你死我活?”
白筱诺停住脚步,“我从没想过要和白府怎么样,事实上,我更希望我们能形同陌路。”
这是白筱诺的真心话,至于有几个人信,那就是另说了。
一直在书房抄佛经到很晚,白筱诺揉揉酸疼的手腕,将桌案上收拾整齐,准备回房洗漱休息。
夏儿早早地给她备好了浴桶,见她回来,添好热水之后就退了出去。
白筱诺不喜欢沐浴的时候让人贴身伺候,氤氲的热气蒸的她面色绯红,昏昏沉沉地就躺在浴桶里打起了瞌睡。
她又梦到了上辈子。
端阳节,公主皇子们提议微服出去看龙舟,太后也给了她恩赏,跟着他们一同出去。
最好的位置,要了两个雅间,皇子和伴读们一间,公主和她一间。
只是看到一半,公主说是要去趟官方,白筱诺没有想太多,等到最精彩的一幕比赛过去之后,白筱诺才发现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公主迟迟未归。
不敢声张,白筱诺只好让贴身的侍女去隔壁传消息,她自己去官房查看情况。
刚出雅间的门,就看见站在外面一身便衣的周景城。
白筱诺心中欢喜,不过公主不见了更严重,她凑到周景城身边准备将事情告知给他,哪知她还没凑近周景城的耳朵,他抢先后腿一步,“白妹妹请自重。”
白筱诺一时脸上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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