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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将的娇软白月光[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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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辅国公府的院墙为什么这么高啊?”
她的小丫鬟收回好奇地目光,问荆敏。
荆敏被她一问,才想起刚才走到辅国公府这条街的时候看到的院墙,赫然比别人高了大半截,而且上面还隐隐冒着些参差的尖瓦片。
不像是府邸,倒像是一座大狱。
“可能,因为是武将吧。”
丫鬟呼吸一顿,幽幽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
白筱诺进到府中之后,一直强撑的笑脸瞬间崩裂,夏儿看她脸色不对,上前查看才发现,小姐两鬓全是豆大的汗珠,发丝有些已经浸湿了。
“小姐!”
夏儿一声惊呼,把鹰老吓的一个哆嗦,连忙上前询问,“小姐可是伤了?伤哪了?伤的如何?”
白筱诺勉强不让自己牙齿打颤,苦笑一声,“鹰爷爷,我以为现在该先找大夫。”
鹰老一跺脚,就往府门跑去。
辅国公府里人仰马翻,自然瞒不过周景城留在这里的人。
没过片刻,正坐在书房里看书的周景城就听到辅国公府那边的来人说有事禀报。
周景城手上动作一顿,冷声吩咐,“不见,以后也不用再来汇报了,让人都撤回来。”
随从看向看着他手里一两个时辰都没翻一页的书,默默地低头转身,还没跨出房门,就听背后咬牙的声音,“斥候营的人?叫进来,要是没什么重要的军情,军法处置!”
随从眨了下眼睛,面无表情地出去通传。
周景城撂下手里的书,随手拿了一个黄澄澄的橘子掰开,正准备捏一瓣扔进嘴里,就听来人道:
“禀少交军,白小姐受伤了。”
呲——
橘汁溅在周景城的银色衣袍上,留下一道深色的印记。
“你说什么?”
周景城问的很慢,语气很轻缓,但前来禀报的斥候莫名觉得后背一寒。
“白……白小姐受伤了。”
嘭嗵一声巨响,在斥候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时候,周景城已经站到他面前。
风雨欲来的气势吓得战场之上,死人堆里,来回奔波的斥候也禁不住后退了两步。
“说清楚!”
斥候有种错觉,他要是说辅国公府那位少了点什么,绝对会被当场大卸八块,如同那把被他撞翻的铁梨木椅。
“是手腕伤了,左手。从诗会回来的路上……”
斥候把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周景城。
那位白小姐伤的不严重,这么解释清楚的话,少将军一定会消气了吧?斥候心中默默地盘算。
然后没等他送口气,就听见周景城阴沉地呵呵笑了两声。
还没想明白什么意思,周景城已经快出了房门。
随从同情地看了斥候一眼。
哎。
站到辅国公府院墙外,周景城左腮被舌头顶得鼓了鼓,然后转而向正门走去。
随从看着那高耸的院墙,嘴角抽搐。
门房一听是镇国公府的人来了,二话没说就把人迎了进去。
他们可是收了鹰老的指令,这镇国公府对府上和小姐有恩,以后见到镇国公府的人,一定要倍加恭敬。镇国公府的主子要进府,无需通禀。
更何况,面前这个,他也不敢拦啊……
一身煞气,眼角翻红,刚才他走过来的时候,门房甚至觉得下一刻自己可能小命不保。
还好他只是受周老夫人的命令过来送东西。
周景城这会才没心思主意他的小九九,大步就像正房走去。
夏儿在大夫说白筱诺有些骨折的时候,就猜到肯定是马车出事的时候就伤到的,只是没想到小姐竟然忍了这么久。
“小姐,您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奴婢?”
哭得眼睛红红的夏儿这会儿像个兔子,蹲在白筱诺跟前给她手腕打扇。
小姐刚才正了骨,大夫说这药会有点灼烧感,有人帮忙扇风能好很多。
“当时可能我太害怕了,也没感觉到疼,就没发现吧。”
白筱诺背靠在一个大大的迎风枕上,声音绵绵的,像是有些困倦的样子。
夏儿看了她一张苍白的小脸,此时还挂着浅淡的笑意,便信了她说的。
白筱诺因为折腾了一天,很快入梦。
梦里是她的上辈子。太后娘娘要出宫礼佛,放寻常人家,这就是一件小事,但这可是天和地位最尊崇的女人,排场自然不同。
周景城就是那天负责护卫的将领。
白筱诺和公主陪在太后左右,上了香之后,却不知道哪里跑来了一群刺客,场面混乱不堪。
她和公主贴在太后身前,有一个刺客越过前面防守的卫兵和大和尚,一剑刺向公主,却没想到她后背被人一推,就挡在了公主的前面,剑直接刺在了肩胛的位置。
她回头,只看见周景城正收回手。看了她一眼,就上前替公主挡开了其他的攻击。
公主那会儿可能被吓坏了,扑倒他怀里哭个不停。
紧接着白筱诺就发现周景城比之前更英勇了,很快就将刺客收拾了个干净。
大夫请上来看伤的时候,先去查看了太后和公主,然后才过来看她的剑伤,没忍住,白筱诺嘤咛了几声,却看到周景城一双眼睛冒着火光走过来。
他就站在她躺着的软塌不远处,高大巍峨,看着就让人觉得安稳。
只是他的语气却不是很好,皱着眉头,十分不耐,“这么点儿伤就受不了了?那我们这些战场厮杀的人早该把朝堂喊塌了!没事儿别出声博同情!”
白筱诺当时认真回想了一下,发现周景城在外面杀敌征战回来好像从来没喊过疼,于是她就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再出声。
许是还要再去看公主的状况,他又看了白筱诺一眼就回到了太后和公主身侧。
后来,再受伤,白筱诺也不会出声了。
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爬来爬去,白筱诺慢慢睁开了眼睛。
周景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冷脸看她,“这么本事?受伤了也不吭声?”
白筱诺侧过脸。
这会儿并不想看见他。
“白筱诺,受伤不吭声,你现在躺在这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白筱诺依旧不言不语。
唱独角戏的周景城默了默,转身走了出去,白筱诺眼睛微动,似乎觉得那道身影,有些落寞?
昏黄的烛光晃动,房间里一片安静,白筱诺重新闭上了眼睛,却久久无法再入睡。
屋外,周景城问了鹰老是哪位大夫之后,就离开了辅国公府。
夜里,辅国公府的大门被敲开,一个拎着药箱的老头擦了擦额头的汗,自报家门,“老夫是太医院医正龚奇,来给白小姐看伤。”
“龚医正啊,您来的不巧,我家小姐已经睡……”话说到一般,鹰老的声音就卡住了,旁边的门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对龚医正笑笑。
“龚医正!快请!快请!”
门房:“……”
龚医正,给皇上看病的御医,天和第一圣手。年轻的时候四处游历,到处治病,素有仁善之名,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进了太医院,亲自给皇帝料理身体。
虽然不应该,但鹰老怎么也没想到自家小姐仅仅就是一个手伤,竟然惊动了龚医正,忙恭敬地把人请了进去。
白筱诺本来在睡,硬是被他们喊了起来,拆了纱线,重新检查了一遍伤处。
镇国公府。
周景城蹲在一脸断裂的马车跟前,半晌站起来,低沉地笑了两声。
随从浑身皮肉一紧。
上一次听少将军这么笑的时候是发生了什么?
对,被敌军烧了粮草,死了两百多个兄弟。
然后少将军就带了十几个亲兵,把对方一队人马引进了一处峡谷,巨石埋伏,直接歼灭对方近两千人。
这次,又是谁要倒霉?
第21章 梁公子狼狈
梁铭近来事事不顺,脸上招牌似的笑都快要挂不住了。
先是他呈递上去的奏折被打回来不说,因为陛下过问了几句,梁大人回府就让人把他传过去训诫了一番。
常去的酒馆,莫名打烊,每次过去都是一块明晃晃的木牌,上面写着“休沐”两个字。
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梁铭对酒的要求苛刻,这么些年,能让他喜欢的不对,这酒馆里的一种清泉酿就极对他胃口,可老板这几天却莫名失去了踪影。
“少爷,咱们回府?”
随从看着他略显躁郁的脸色,低头问了一句。
梁铭尽力压制着胸口的憋闷,强撑着风雅清隽,“今日先不回复,去大昭寺转转吧。”
他怕自己再不出去透透气,会发火。
只是马车刚一动,旁边就有个老太太就被马嘴撞倒在了地上。
“唉哟,要命了啊!疼,我疼!”
老太太按着自己的腰躺在地上打滚。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听到这声呼喊,好事儿的人都围了过来。
“这谁家的马车,撞了人也不知道下来!”
“一看就是个没见识的,那是梁公子的马车,没看到马车后面还插着花儿呢,指不定是哪家姑娘送的!”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撞了人都不下来看一眼?”耿直的大嫂上前要去扶老太太。
“别,别动我,疼!我是不是活不成了?只是可怜我那无父无母的小孙子了!”
“大嫂,你别怕,这可是京城地界儿,还能不讲个道理了?”
众人,“……”
既然你知道这是地界儿为什么还有胆子管这种事情,那可是梁府的马车。
梁铭不能坐在车里烦躁地想着事情,听见外面热闹,马车又不动,忍不住出声问,“怎么回事?”
一直呆愣的随从转身拱手,“禀,禀少爷,是咱们的马车撞到人了。”
梁铭眉头皱的更紧。
“赔点银子,快些走!”
虽然声音依旧好听,可是这态度却让周围的人一默。
在百姓心中,大才子自然是和煦博学的人,想不到为人竟然如此凉薄?
随从拿出二两银子,扔给依旧倒在地上不起的老夫人,语气淡漠,“老太太,不小心撞了你,这是赔偿,你快去看看大夫吧。”
耿直的大嫂看他那轻慢随意的语气,一巴掌扇非他手中的碎银,“呸,还什么三大才子呢!就这样的人品?狗眼看人低,撞了人连出都不出来,还有脸承别人的尊敬!大娘,起来,我带你去看大夫!”
左边胳膊挎着一个竹篮,右边胳膊一个用力把老太太从地上扶起来,对着梁铭的马车啐了一口唾沫,就带着老太太消失在围观的人群后。
众人先是被她大飞银子的举动吓得错愕,然后就目送着那两人消失在了人群里。
梁铭听完她的责骂,本打算撩开车帘的手顿住,这时候出面,不等于让人确认是他么?
讪讪地收回手,正要吩咐,马车却忽然动了起来。
原来围观的人看见主人家走了,轿子里半天没动静,这场热闹自然无法再进行就纷纷散了去,随从就捡起被拍飞的银子,在嘴边吹了吹,重新上了马车。
“少爷,那老人也太不懂事儿了!”
梁铭这会儿更躁了,没有回答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马车在郊外的路上行驶的飞快,只是梁铭却隐隐不安。
“少爷,大昭寺马上就到了……”
砰!
“啊!”
“啊!”
三个声音。
第一个是车轴断裂后,马车车厢掉落的声音,还在地上溅起好大的尘土。
第二三声分别是梁铭和车夫的惊叫声。
车轴断的突然,拉车的马匹被勒得当即立了起来,许是弄疼了,后腿往后一蹬,直接将随从踹到了地上。
马车里,梁铭随着车厢掉落在地上摔得人仰马翻,而后一弹,直接又撞回到了马车顶上,瞬间感觉臀骨和头顶传来剧烈的疼痛。
“少爷!”
随从吓得嘶声大喊,马儿还疯了一样前后乱踢,让他无法靠近,也颠得车厢不停晃动。
梁铭不得已,只得挣扎着自己从窗户上爬出来,却在还没站起的时候,被一人踩在了左臂上。
“疼么?”头顶有人不疾不徐地问。
梁铭本打算看清来人是谁,可他的左臂被踩住,头仰不高,“阁下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害我!我可是……啊!”
一声轻笑,梁铭便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要废了,臂弯的地方甚至有咔吧声。
“顺天府?梁贵妃?”
梁铭一惊!
对方既然知道他是顺天府尹家的公子,是梁贵妃的胞弟还敢这么对他?
“敢问,我到底何时惹到阁下?”
都到了这种时候,梁铭还不忘了端着自己大才子的架子,说起话来依旧文绉绉的。
“哼。”
只听见这一声,胳膊上的疼痛加剧,梁铭又是一声惨叫,彻底昏了过去。
“主子,这个呢?”
一个劲装打扮的人踢了踢梁铭早已昏死的随从,语气不在意地问。
被问的人在梁铭名贵的衣服上磕了磕自己的烟袋锅子,连眼风都没给一个。
“走吧。”
劲装的男人看着这一地的狼藉,摸了摸鼻子,跟上前面的人。
少将军可真够狠的,这两天先是消磨那位梁公子的好脾性,又安排那一老一少装马一出,这位梁公子的名声算是被毁了,也不知道胳膊还能不能治好。
*
经过几天修养,还有龚医正一日一次的问诊,白筱诺的手腕早就恢复如初,因为鹰老给补的好,等到手腕彻底无碍的时候,白筱诺还胖了两斤的样子。
“小姐,你的病好了,咱们是不是要去谢谢荆小姐啊?”
白筱诺这会儿还在帮周老夫人抄佛经,闻言看了夏儿一眼,“你倒是学得快。”
这些人情世故,夏儿以前可是不懂。
“那天可是吓死奴婢了!对了,小姐还记得那天我们遇见的那位梁公子么?听外面传他这两天出事儿了。”
白筱诺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是那位周景棋十分喜欢的三大才子之一的花孔雀。
漫不经心地问,“他怎么了?”
“他和我们一样倒霉呗!出门的时候,车轴断了,人也受了伤。而且,”夏儿看见鹰老正在远处跟一个丫鬟交代事情,迅速窜到白筱诺跟前,“而且受伤昏迷之后,还被人扒光了衣裳。”
白筱诺看她这举动,幽幽地看她一眼,“夏儿,你好像还未出阁?”
夏儿小脸绯红,“又不是我一个人说,外面都传遍了。”
这倒是出乎白筱诺的意料,像梁铭那样的身份,不应该会被人拿到街头巷尾说吧?
夏儿看她不信的样子,拔高了一点声音,“奴婢说的是真的!而且外面的人还说梁公子沽名钓誉,仗势欺人,不堪为才子之名。”
白筱诺这会儿还听出来点兴趣,“这又是怎么回事?”
夏儿绘声绘色地把梁铭怎么被皇上责骂,纵马伤人,欺压妇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末了,还意犹未尽地托腮,“要是我们那天也去大昭寺就好了。”
白筱诺,“……”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你说梁公子的马车也是断了车轴?”
夏儿还在不着边际地瞎想着,听见她问话,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我们那天的马车呢?”
这些天她受伤养着左手,唯一执拗的也不过是坚持每天坚持给周老夫人抄上两个时辰的佛经,其他的事情,鹰老根本不用她过问。
“你是说害您受伤的那辆?咱们的人回去找的时候已经不见了,鹰老觉得可能是被人拆掉扛走了。”
白筱诺没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咱们走之后,有人路过那,然后见那辆坏掉的马车没人要,就劈回家烧柴了。幸好咱们当时没有贵重的东西落在里面。”
白筱诺疑惑地用细白的手指点点嘴唇,睫毛轻颤,“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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