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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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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许多人言辞闪躲,看也不愿看他,气得把奏折一砸,满殿洋洋洒洒飘了纸张,“你们平日,一个个能言善辩得很!让朕勤政、劝朕减税、叫朕不要做这不要做那,你们呢?关键时刻连为朕分忧都不能,朕要你们这群人有何用!”
  他坐回龙椅,气得满脸通红,半晌又道:“尽是些尸位素餐之徒……”
  葛太傅嗤笑,论尸位素餐,当属马、何两家排在前列,这皇帝如何好意思。
  想到英年早逝的儿子,葛太傅早已没有任何忠君爱国之心。
  更何况,赵王才是先皇真正的嫡出血脉,更加名正言顺。
  昨夜夫人柔娴还在怀中低泣,一家人本来几乎要愈合的伤口被再次撕开,葛太傅眸光愈发冰冷。
  文相终于缓缓开口,道:“尸位素餐并非臣意,亦非臣披上这身官袍之心,臣无法为陛下解忧,只能主动请辞,望陛下恕罪。”
  说罢,他取下官帽,解下官袍,脱下长靴,仅着宽大的白袍叩首离去。
  在文相之后,又有五六位同一派系的官员跟随其行为,一同离开。
  皇帝愣住了,其余人更是目瞪口呆。
  就这样……走了?
  怔愣过后,皇帝心中怒火升腾。
  朕不过随口抱怨一句,文相就有如此大的怨气,可见平时心中对朕就有很多不满!
  他走了又如何,少他一个人,朕这早朝难道就不能继续了不成,朕的皇位难道就没有人辅佐了不成!
  熊熊燃烧的大火将皇帝心中那些悔意和慌乱暂时挤到了一旁。
  他大手一挥,阴沉沉道:“走便走了!还有谁,自认和文相一样,才不配位的,都可离去!”
  有些人本就在观望皇帝的态度,此话一出,顿时又有好几人接连取下官帽离开。
  朝堂顿时空了一半。
  倒是葛太傅那些人还老神在在地站着,丝毫不为所动。
  甚至还有些想笑。
  不用他们出手,皇帝就能自毁长城。
  这走的人当中,有大半本都是忠实的保皇派,若非这一激,他们还不知道要如何说服这些人呢。
  果然,皇帝才是他们最好的说客:)
  下了朝,皇帝一路疾奔回殿,气势之盛使宫婢內侍都不敢出声。
  皇后对镜贴花,察觉动静淡淡一瞥,“陛下这是又受了什么气?”
  “还不是那些人!”皇帝一屁股坐下,也不顾礼仪咕噜噜喝了一壶水,叫皇后嫌恶地皱眉,“当真好大的威风,当着朕的面就接连请辞,哦怎么,是要用这种方式来罢朝?他们做梦!朕死也不可能请这些狗东西回朝。”
  皇后顿住,很快动作又恢复自如,“我看是故意用这种方法来威胁陛下。”
  “没错!朕也这样想。”皇帝找到了知音般,“他们以为陛下会上当吗?没门。”
  皇后随意一笑,看都不愿看他了,转头陷入沉思。
  再不想想办法,不等赵王那边有动作,京城里就要先乱套了。
  不过……源头还是在赵王那儿。
  得想个办法。
  …………
  “王妃娘娘在做什么呢?”
  王府内,过往仆婢用当地方言叽里咕噜交谈,好奇又诧异地看着他们小小的王妃在院子里甩鞭又舞剑,偶尔还做些看不懂的动作。
  有知晓内幕者道:“据说是在瘦身呢,王爷觉得王妃娘娘胖了,叫王妃很是伤心。”
  “……这也叫胖?”
  观者齐齐沉默了,觉得他们王爷简直变|态。
  小王妃本就削肩细腰的,身子又娇小,再瘦,可不就成了骨架子,风一吹就倒?
  他们漠北的确也尚窈窕,可尚的是纤秾合度的窈窕,而非全身上下无二两肉的那种。
  赵王也后悔了。
  嘉宁没有和他闹脾气,相反乖巧得不得了,一如刚成亲时给他的感觉。
  事实上,她本就是很少任性的。
  但嘉宁对镜自照半天后得出结论,她的确胖了……
  比起真正的美来,美食都是可以摆在一旁的。
  连包子和小娥都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姑娘的决心,坚决抵制美食诱惑,少食多动。
  嗯,老夫人亲手做的点心都能拒绝。
  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四日,以致赵王每日在议事处商谈结束,还要特意召来人询问,今日王妃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睡了多久。
  那属下不知他真正用意,只觉得王爷对王妃果然爱若至宝,但这盯得也太紧了些……
  连吃了几碗饭都要管?
  顶着属下暗暗看变|态的目光,赵王深深拧眉。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不会再说出这样的话了。
  最重要的是,嘉宁近日也不怎么与他亲近了,一心想着瘦身……
  他一个糙汉子,哪儿能料到几个字能造成如此大的杀伤力。
  悔不当初。
  悔不当初的赵王每日依然忙碌,每次忙碌后短暂的休息时间便在发呆。
  在一众属下眼中,他们王爷就像被抛弃的深闺怨夫般。
  离得老远,就能闻着身上那股幽幽的气息。
  便是在漠北这样奇异的时刻,京中传来一则重大消息。
  皇帝和文相一派闹掰了!
  说是闹掰,其实也不大合适。
  谁都知道文相的脾气,看似清傲不好接近,实则最是心软。
  他是保皇派的中流砥柱,绝不会轻易抛弃忠君爱国四字,除非忍无可忍。
  如今怎么也没到那种时刻,假使皇帝能稍微低下脸面,追到人家府邸去多劝几句,文相肯定能回去。
  可惜,皇帝也是个臭脾气,绝想不到那么多。
  他不会认为自己需要去珍惜挽留老臣,只会记恨文相不给情面,甚至还可能降下责罚。
  “没救了。”漠北这边,许多人如此评价。
  他们心中庆幸有这样一个敌人,更庆幸跟随的赵王绝不会是如此昏庸之辈。
  虽然脾气差了些,冷了些,但总比一个扶不上墙的蠢材好。
  更何况,自从成婚后,王爷的脾气可是一日好过一日。
  如此境况下,京中有好些人暗暗向赵王投诚甚至投奔,也属正常。
  这日,谢秋府邸就迎来一位头戴斗笠的男子。
  男子掀帽,谢秋既有些吃惊,又有种仿佛不出所料的感觉。
  曾被断言科考必进进士三甲的韩朗。
  “韩公子。”谢秋一语道破对方身份,并不多加废话,“不知韩公子此来何事?”
  韩朗微微一笑,“我相信,与我同行者不止一人。”
  谢秋审视般逡巡过他周身和仆从,韩朗从容受之。他确实是个光风霁月的公子人物,与谢秋十分相似。
  但谢秋外热内冷,实际是十分冷漠的,韩朗则不同,如脉脉春风,见之便觉十分温柔。
  更别说,他有副相当不错的皮囊,十分适合招蜂引蝶。
  谢秋道:“同行者自是不少,但走到韩公子这一步的,寥寥无几。”
  赵王这儿又不是收破烂的,来一个投奔的便要收下,且不说他需不需要这些人,单一个来意就很值得琢磨。
  谁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皇帝那边特意派来的内应呢。
  这种时候,谢秋可不敢大意。
  韩朗道:“因为真正有用之人,还是凤毛麟角。”
  他话语中有股傲然,这也正常,才高之人多少都有自信和傲气。
  谢秋笑了笑,“但王爷身边不缺这种人。”
  “谢公子又如何断定?”
  二人对视,不知是谁先放下警惕,齐齐轻叹一声。
  韩朗道:“是皇后派遣我来。”
  他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和一个令牌,“命我取信于赵王殿下,伺机传讯,若能在战时立功更好。”
  谢秋一目十行,闻言冷道:“那你又是如何受的威胁?现在,又为何愿意坦白?”
  “双亲俱在京中。”韩朗简单回道,“但在途中我已收到讯息,他们都已经被救走,我从不做与虎谋皮之事,何况……还算不得真正的虎。”
  韩朗如此还未真正考取功名,也就算不得皇帝的臣子。
  他便不觉得自己违背自小所学的道义和忠君之思,良禽择木而栖,他也是要生活的嘛。
  再有就是……
  韩朗不自觉摸了摸鼻,每次想起皇后蛊惑他的话,他都觉得十分奇怪。
  什么叫,赵王妃本该是他的妻子?
  他的确欣赏赵王妃那样的女子不错,但他可不敢和赵王抢人啊。
  那怕是头都要被砍下来当凳子坐。
  思及此的韩朗,突然听到动静,谢秋又唤了声“王爷”。
  他浑身一个激灵。
  赵王和嘉宁刚踏进门,瞥见一个陌生男子,还未发问,那人便主动转过身,然后……
  目不斜视(根本不敢看嘉宁)地走到赵王身边,猛地伸手,握住了他。
  “不才韩某仰慕王爷已久,忝颜自荐,还望王爷不弃。”
  韩朗手心都是汗,实则根本也没正眼看赵王。
  许是听了皇后那番话,他面对赵王心虚得很。
  ……仰慕?嘉宁愣住,用一种奇奇怪怪的目光打量而去。
  谢秋登时也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
  你仰慕便仰慕吧,这个词儿也不是不能用。
  可你用这样奇怪的语气说出来做什么?还、还握住王爷的手不放。
  人家正儿八经的王妃可就站在旁边啊老弟!
  作者有话要说:  哇,你们肯定猜不到这章怎么写出来的
  我把笔记本带村里去了,趁中午码了1500字,然后晚上11点开完会,11。30到家后才继续码出了完整一章
  只能说,我真牛批哈哈哈哈


第77章 
  偌大的书房中; 暖香袅袅。
  赵王与谢秋各自端坐,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他们方才正在讨论韩朗之事。
  无非是留不留、如何留、来意为何等问题。
  嘉宁听得打了个呵欠,起身走到窗边,支开了小窗。
  这时节天寒地冻,但一切都是干的。
  比京城还要干许多。
  嘉宁随手捏下一点儿积雪; 像面粉般松松软软; 堆积在枯木上像厚厚的霜。
  不知道漠北的寒冬会持续多久。脑海中闪过这个疑问; 她目光微眺,望着墙外陷入沉思。
  外人看来; 便是在发呆。
  韩朗也不知为何,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
  他站在稀落的草丛后; 前有几棵枯木阻挡。
  透过光影的间隙; 他能清晰瞥见窗边少女细腻如玉的肌肤,柔软的眼神和乌鸦鸦的发。
  无论哪一样; 都是极美的。
  韩朗心知,倘若见面并非在这种身份、这种情景下,少女就是他会一见钟情的类型。
  “你——”嘉宁望见他; 又想起了他紧握住赵王的手不放的模样。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就扑哧笑了。
  色如春花; 绮丽之极。
  韩朗一时不由呆了。
  “帮我把那个红带系着的果子摘来。”嘉宁如此道。
  韩朗应声去了,回身交上果子时脑子还是昏的。
  他还真不知; 自己竟然是个“好色之徒”,见了美人忘了娘。
  还好,娘不在这。
  这时候; 韩朗心中竟还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叫他哭笑不得。
  怪不得皇后拿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来蛊惑他呢,他虽然不是见色忘义之辈,可赵王妃这样的容色,寻常男子见了实在很难有不欣赏的。
  何况,他还站得这样近。
  韩朗适时后退几步,看着赵王妃取下红绳,用帕子将那果子慢慢擦了一圈。
  果子是他亲手所摘,期间为了攀下树,还曾抱在怀中。
  顿时,那轻柔仔细的力道,就像是抚在了韩朗手背,叫他满脸通红。
  他猛地低下头。
  嘉宁咬了一口,心道好甜,不愧是她早早用红绳预定了的。
  “那边还有一个,你要吃吗?”见韩朗低头盯着自己手中的果子不移开,嘉宁好心提醒,“都很大,很甜。”
  “不,不用……”韩朗又退几步,躲避般移开目光。
  嘉宁对此无甚感觉。
  毕竟,这可是一见面就握着赵王的手不放的人。
  除去惊讶外,嘉宁只有佩服对方勇气的份。
  连她在刚成亲的时候都挺怵王爷,这人着实胆大。
  嗯……那份仰慕想必不浅吧。
  含着甜甜的果子,嘉宁乌黑的眼隐晦地慢吞吞转了圈。
  她把韩朗自上而下打量了遍。
  韩朗浑身的温度,便也跟着自上而下升腾了一遍。
  赵、赵王妃怎么这样看他?
  像个白面书生。看完,嘉宁如此断定。
  不似卫修,虽然精瘦,但四肢看起来便十分有力,是常年练武的模样,所以甫一加入就受到赵王门下诸多人的欢迎。
  面前的人如果也想投奔王爷,想必最初会被许多人瞧不起吧。
  赵王门下多武将,而武将又多直性子,瞧不起韩朗这种看起来软趴趴的书生再正常不过。
  “啊——”嘉宁忽然叫了声。
  韩朗的心跟着提了起来,“……怎么了?”
  “你是不是和虞玄很熟?”嘉宁想起了那次猎场之事。
  “是,在下与虞兄是同窗,也是好友。”
  嘉宁长长应一声,有几分意外。
  虞玄这个堂兄在她心中就是又臭又硬的石头,没想到能和韩朗这种性子成为好友。
  韩朗心中一动,倒想起了以前和虞玄说过的话。
  他知道,虞玄与家人相处得不大好,更有诸多误会。
  难得有机会,韩朗想为好友澄清一二。
  “其实,虞兄对在下提起过他的两位妹妹。”韩朗笑,“一位是虞三姑娘,一位便是赵王妃。”
  “嗯?他都怎么说呢。”嘉宁撑腮,好整以暇地听着。
  韩朗正色,“虞兄为人内敛,不善言辞,情意多藏于心。不过韩某看得出,他对至亲的拳拳爱护之心与呵护之意。”
  哇,嘉宁想这样感叹一声。
  她作为堂妹甚至是萱萱作为亲妹妹从未体会过的东西,竟叫一个外人给感受到了。
  这真的是内敛嘛?
  韩朗又说了几句,面前人却根本不搭话。
  他不由投去目光,只见少女漫不经心玩着指间雪花,纤长细密的眼睫轻轻抖动。
  升起的小小怒火,腾得就散了。
  是啊,这也不能怪她。
  韩朗心知好友岂止内敛,有时候简直冷得过分。
  不论内心万马奔腾,面上却总是掉进冰窟的死人脸。
  这样的他,被亲人不解实在再正常不过。
  沉默的氛围开始蔓延。
  谢秋声音忽然响起,“王妃,韩公子?”
  在谢秋的角度看,这两人的氛围实在有些奇怪。
  自然不是那种男女的奇怪,而是……介于韩朗之前的表现,他还挺担心这位的人生安危。
  赵王看起来镇定自若,完全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谢秋道:“王爷已与我商议好,这段时日,韩公子就先去我府中入住,其他事宜……慢慢再谈,如何?”
  韩朗颔首,自是无有不可,“单凭赵王殿下和谢公子做主。”
  韩朗此来投诚,带的当然不仅是皇后利诱威逼他的证据。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这道理皇后也懂。所以,此来漠北投诚的人中,内应并不止韩朗一个。
  谢秋就是要借他找出这些人,毕竟就算不用,一直放着也是个祸患。
  谢秋带着韩朗离开了,嘉宁回了屋子,赵王紧随其后。
  正奇怪他今日没急着去处理要事,反倒跟来,嘉宁刚要张口,先被人俯首吻了下来。
  细腻绵长的吻,虽然猝不及防,但这种温柔的强势并不让人反感。
  嘉宁倚在赵王胸前,被他半抱着,也免了一直踮脚尖之苦。
  最终还是赵王的气息更稳更悠长,嘉宁脸都憋红也不肯认输时,是他先放开了。
  “不行。”嘉宁想了想,干脆站到矮凳上,认真道,“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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