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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世红颜-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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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桓心中激愤,纵马往朝神峰疾驰,不料刚到山下,就听见山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迎面杀来一支敌军,为首的是一名霜华大将,马前挂着颗鲜血淋漓人头,还在隐隐冒着不甘死亡的热气。
“金将军?”她定睛一看,认出那人头就是金先,一股无名之火顿时涌上头顶。
那敌将一听她喊出金先的名字,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额头上生赤星的人?莫非你就是邢震洲那个传说中的左右手冷星桓?看来老天都要我陆雍再立一功呢!”
“少说废话,两位夫人和小公子是不是被你们抓了去?”冷星桓锐利的目光宛如雷电。
“抓了去?真好笑,我们大领大人的命令是斩草除根,就算是淮礼郡主,也是泼出去的水,一样格杀勿论。实话告诉你吧,郡主和邢家那野种已经死在乱军之中,尸体被马踏如泥了!哇呀——”
陆雍正在得意,冷不防身畔一阵风起,银光落处,他已被冷星桓一剑劈面砍中,怪叫着翻身落马。
敌军将士见主将身死,纷纷举起刀枪,策马上前。冷星桓一声清啸,挥剑直冲入敌阵,“火麟”颇通人性,与主人仿佛形成了一体,鸣声霎时变作猛兽般的怒吼。没有人会想到,一个身材纤小的少年,可以仅凭一口宝剑在骑兵包围中与长枪大刀对抗,左刺右劈,如入无人之境。霸风剑化作一条银虹,夭矫如龙,不过片刻,敌军将士已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逞英雄的人,连人带马接连毙命;胆小怕事的人,吓得屁滚尿流,狼狈四散。
第二十二章 火马丹心(三)
天空蒙上了黑色的幕布,冷星桓终于走上朝神峰。从陆雍那里听说齐淮礼和定邦已死,她心中酸楚,要是邢震英得知这个噩耗,该是何等痛心疾首?她越发怨恨那个冷血无情的霜华大领齐淮信,和她哥哥凌若松一样是泯灭天良、连亲人也要迫害的魔鬼。但当她冷静下来,想起陆雍适才并没提到连彬瑶,不禁心生一线希望,连彬瑶表面虽然柔弱,却不乏智慧,应该是逃过了一劫。
借着新月的微光,冷星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不知算不算幸运,月光正洒在前面的一块大石上,她看到上面有几点血迹,伸手一触,还带着些许热度。为了不被山下的敌军发觉,她只好尽力借着月光的照射,一边以手触的方式沿着血迹寻找,摸索着来到一个漆黑的山洞口。
“懿夫人!”当点燃手里的小火折子,看到洞中伏在草上的女人那一刹那,她失声惊叫起来。
连彬瑶躺在洞中的一堆稻草上,满身尘垢,面色如死人一般苍白,大片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罗裙,旁边的草堆上还躺着一个正在啼哭的婴儿。孩子的哭声很小,年轻的夫人正吃力地从身上撕下一块衣襟,想要裹住那孩子,却使不上那股力气。
冷星桓连忙扯掉斗篷,上前蹲下身,替她将孩子包好,她不知是应该为此刻的连彬瑶心痛,还是该为草堆上降生的孩子欣喜。
“夫人,夫人,快醒醒!”她扶着连彬瑶虚弱的身躯,泪水在眼眶里不住地打转。
“冷……冷将军?”连彬瑶吃力地侧过头,由于产后失血过多,她的视线已经模糊,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冷星桓额上的赤星。
“是我,夫人,振作点!再坚持一下好吗?我马上找草药给您止血!”
“不……不用了,我知道,我已经不行了……”
连彬瑶握住她的手,轻轻摇着头。
“孩子……只要孩子没事,我就放心……刚刚生下来,我还没来得及看……告诉我,是小公子,还是小郡主?”
“是位小公子,很像大领大人……夫人,谢谢您生下了他,大人和梵灵的人民都会万分感激您的。”冷星桓将孩子抱到她跟前,笑中带着热泪,仿佛是她自己的孩子诞生一般激动。
连彬瑶伸出纤细的手指,触到孩子的小脸,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孩子没有足月就降生,看起来有点小,脸儿红红的、皱巴巴的,鼻尖一动一动,好像一只小猴。冷星桓一抱他,他居然就不哭了,还睁着黑眼睛转来转去,煞是可爱。
“冷将军,这孩子……就拜托你了,我知道即使我离开人世,你也一定会是位能疼他、爱他的好母亲……”
“夫人,您怎么……”冷星桓闻听次言,万分震惊,心中不由涌上一阵剧烈的痛。
“其实在我和大人成婚那天……已经知道大人真正爱的人是你,可我始终无法对你产生怨恨……因为你做的事,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你比我、比任何人都更爱大人,就好像你的驱煞舞,总能赶走世间纷扰的烦恼……”
连彬瑶眼角挂着泪花,也许说出这些话,她反而觉得自己的灵魂得到了超脱。冷星桓紧握着她已经渐渐变凉的手,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着、纠结成凌乱的线,痛彻心扉。罪恶感和愧疚感在脑中不断浮现,她甚至觉得将连彬瑶推上死路的人,正是她自己,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邢震洲。
“冷星桓,你果然是个灾星……”
她呆坐在洞中喃喃自语。直到连彬瑶临死前,她还一心想把震洲推向广阔的天下,自己也好真正出人头地,可她却发现自己千算万算,仍然出现了漏算的时候。霜华军突袭鹤平,梵灵失了都城,为何齐淮信表面上献出五座城与梵灵修好,暗地里又拉拢了一批援军策划阴谋,她都没有尽早发觉?自成为梵灵先将开始,习惯了胜利的她,此刻再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简直犹如大山压顶般令她喘不过气。
“哇——”
孩子的哭声猛然将她拉回了现实。她重新抱起小公子,伸手轻轻拍着、摇着,也许是可爱的孩子唤起了女子心底深藏的母性,心潮渐渐归于平静。
她挥泪埋葬了连彬瑶的遗体,在坟头插上一束红梅,虔诚地叩了三个头。接着,她解开腰间的一条粗束带,将孩子抱护在胸前固定好,她知道自己不能就此颓丧下去,必须把这孩子带离血腥的战场,哪怕拼死也要将他送到邢震洲身边!
来到山下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冷星桓刚要拍马而走,喊杀声忽然四起,宛如惊涛骇浪,层叠而至。
“可恶!”她咬了咬牙关,手指紧紧按住腰间的剑柄,霜华军竟会为了对付她一个人,动用几队大军包围朝神峰,等她自投罗网。
“嘿,你们快看!就是那个灾星小子杀死了陆将军,果然躲进了山里!”
“不是吧?那小子瘦得跟个娘们儿似的,陆将军真是死在他手上?我吉元茂到想见识见识他有多大的本事!”
一员敌将得意洋洋地坐在马背上喝斥士兵,眼睛却直盯着策马而来的冷星桓。
“咦,他怀里怎么还抱着个孩子?难道是邢震洲的老婆生下了小杂种?兄弟们,给我上!”
吉元茂一声令下,率着一群士兵就朝冷星桓猛扑过来,手中大刀一立,挥动处夹杂着呼呼的风声,那贪婪又目空一切的表情,仿佛轻而易举就能将对方斩于马下。
“不知死活的家伙!”冷星桓宝剑“唰”地出鞘,一名先将刚冲过来,还没来得及出手,已被一剑洞穿胸膛。拔剑之际,鲜血乱溅,她左袖一拂,斑斑血迹尽数落在她的衣袖上,没有一滴溅上孩子的小脸。
怀里的孩子睡得正香,并没有因为战场的喧闹而醒来,更加没有啼哭。冷星桓无心恋战,只求能快些赶去辽渊,可敌人只想争先恐后地抢功,无奈之下,她只能选择速战速决。手中剑招骤然一变,剑光飞旋,疾风般乱舞,敌人的哀号声接连响起,鲜红的颜色犹如风中零乱的雨丝,一次又一次,染上衣衫,染红脚下的泥土。背后的汗珠不断滴落,她已无暇顾忌孩子见不得血光的传说,为保住邢震洲唯一的血脉,她同样可以化身为恶鬼!
吉元茂这才恍然大悟,眼前的“灾星小子”并非寻常的角色,眼见手下士兵一个接一个丧命,他又惊又恨,连忙快马加鞭,疾追过去。
一声大吼在背后响起,冷星桓只感到一阵阴风朝后心袭来,身形一侧,避开了吉元茂凶猛的一刀,不料“火麟”却被刀尖挑到了后臀,疼得几乎要将她摔下马背。吉元茂见状,顺势又是一刀,朝对方颈边猛劈,冷星桓用力勒紧战马,“火麟”竟长鸣着跃上半空,朝下一个俯冲,霸风剑已从敌人头顶直插而下,连带着头骨都被斩成了两半!
吉元茂惨死的一幕,看得霜华众将士个个胆战心惊,连连后退。冷星桓趁势掉转马头,朝目的地继续飞奔,不料前面又冲来十多员敌将,拦住了去路。
“真是可恶,我要是冲不出敌阵,小公子也见不到他爹了……懿夫人在天有灵,就请保佑孩子吧!”
她剑锋一横,正准备和敌军拼死一搏,忽然望见远处的敌阵中竖立着一面淡蓝色新月旗,旗下一匹高大的白马上,坐着一位身穿银色盔甲、相貌俊美的青年将领。
齐淮信!她眼前顿时一亮,计上心来,马鞭倏地挥起,“火麟”朝着新月旗下直冲而去。敌将们压根儿没想到她的宝马如此神速,一时十多个人也没能拦住,却见冷星桓高举霸风剑,转眼就冲到了齐淮信面前,手起一剑,疾刺他的咽喉。
齐淮信见来势凶猛,大惊失色,几乎是拼死拔剑,“铛”的一声,横挡住对方的剑锋。幸亏他的佩剑还算宝剑,霸风剑没有刺到他的身上,剑尖却撩下了他头上的金冠,掠过之处,正好劈在新月旗的旗杆上,手臂粗的旗杆立时断为两截!
众将士齐声惊呼,主战旗被敌人砍断,对军人来说是天大的耻辱。而就在这时,冷星桓刚收回宝剑,齐淮信已经披头散发逃到了盾阵后面。身后追赶而来的敌将挽起大弓,一支冷箭从空隙里飞了过来,她一矮身躯,箭惊险地从头顶掠过,她没有受伤,头上束发的方巾却被箭尖割破,霎时间,一头秀发瀑布般直落而下。
第二十三章 山雨欲来(一)
◆常胜是否真意味着就永远不会失败呢?只要人被乱世中的战火烧到过一次,只要他还留着一口气,就会毫不迟疑地上战场冲锋陷阵。也许,咬牙忍耐着所有的苦,正是为了等待爆发的一天,在战斗中拼尽最后的力气,保护最重要的人,即使是死亡,也要让敌人闻风丧胆。可能从一开始,我期盼的就是能将未来托付给他——哪怕他并非值得托付的明主。◆
“天啊!我没看错吧?那灾星小子竟然是个女人!”
霜华军中,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起来。冷星桓却似乎并没有为性别突然曝露而乱了方寸,反而立马抓住机会,快马加鞭,舞着宝剑继续往前冲,仿佛惊风一般迅捷勇猛。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放箭!”背后的敌将吆喝着,尽管所有人都不敢相信一员女将能在千军万马之中杀开血路,但事实却证明,不除冷星桓,必定后患无穷。
在大将的命令下,霜华士兵们一个个奋力拉开大弓,正要乱箭齐发,不料冷星桓早已作好了准备。没等那些羽箭离弦,她已从囊中掏出一把黑色小方石,左手一扬,敌人接连惊叫,他们不是被方石打中手腕就是被砸中前额,鲜血直流,大声呼痛,别说放箭,就连人也差点翻下马去。
“冷星桓?难道那天在朔芳大领府宴会上的人……就是这个女子?”
齐淮信看得呆了,自痛失归冕和五座城池之后,他便听说过梵灵军中有位谋略惊人的大将冷星桓,可他并不曾想过此人在沙场上也如此骁勇善战,甚至还是女儿之身。先前她打出的黑色小方石,他认得是沧原影破们所使用的暗器黑蝗石,这种暗器看起来只有花生大小,其实却比得上玄铁的重量。纵然他并不知冷星桓的暗器是从雷烈那里偶然得来,但她能将它们以重手法打出之际,那种身形、手势和动作,不能不说令他极为震惊。朔芳事变的一幕惊现脑中,这个冷星桓——就是那个曾经假扮辽渊艺伎弄月的人!
“听着,不许放箭!这女将我要抓活的,全都上去把她包围起来,我就不信她没有疲累的时候,绝不能让她突破我军的重围!”他连忙唤过家将,火速传令。
“是!大领大人!”家将得令,迅速上前挥动令旗,并命士兵擂起了战鼓。
在霜华众将大围攻下,冷星桓毫无惧色,一柄宝剑斜刺横劈,犹如狂风扫叶、暴雨摧花,取人首级竟如探囊取物。齐淮信虽是不会顾及手下将士死活的心狠之人,但见自己的士兵一个个惨死在敌人剑下,有的更被高高扬起的马蹄重重踏在身上,活活被踩死,背后不禁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然而,他仍旧不甘心,更加不愿服输,似乎越是难得到手的女人,他越是感兴趣,也许对他来说,制服这个强悍的女子,比夺取天下更值得骄傲。
冷星桓挥剑力战敌军,目光过处,偶然望见齐淮信狡黠的笑容,那张俊美的脸笼罩着一层邪气,扭曲得叫人心里直发毛,若不是因为怀抱小公子,她非硬冲到盾阵后面一剑劈了他不可。可是,敌军一波接一波从四面八方袭来,她就算再勇猛,也已消耗太多的精力,逐渐露出了疲态。
“小公子,你怎么了?别在这时候吓唬我……好吗?”
她紧咬着牙关,心跳却在不断加速。先前,她还听见孩子在怀中发出低低的啜泣,此时突然没有了动静,她只恐孩子有事,连忙将宝剑换到左手,将对面扑来的一名先将刺死,顺势夺了他手中长枪。
“震洲……震洲……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还没有赶来?我战死沙场不要紧,你可不能眼看着你的儿子死于非命啊!你听见了吗?震洲!”
心底激起千层浪潮,冷星桓默默呼唤着邢震洲的名字,一路枪挑剑劈,连杀敌军三十余员将领。但是,人毕竟不是神明,她使出了浑身解数,越发感到体力不支。兵器碰撞,火花四溅,那刺目的光芒,仿佛在和太阳争辉。眼看就要杀到鹤平边境,她的视线却渐渐变得模糊不清,“火麟”被后面追来的两员敌将用长矛刺伤,怀中孩子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一个不留神,她被敌人一矛刺中了右肩,一股灼热的液体顺着肩膀流到手臂,感觉不到疼痛,只有烙铁般的滚烫。
“哈!我刺中她了!抓回去领赏啦!”
敌将疯狂地大笑,正要策马上前活擒冷星桓。谁料冷星桓一声长啸,手中长枪奋力掷出,敌将惨叫着被长枪透体而过,摔落马下,顿时毙命。
“不行了……我快撑不住了……”冷星桓回身勒马,脑中突然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似乎都要虚脱,体力显然已到了极限。而偏偏在此时,另一员敌将又擎着长枪猛刺过来,目标竟不是她,而是她怀中的小公子!
“卑鄙的家伙!”她转身护住孩子,那一枪没刺到孩子身上,却刺中了她左边肋下,剧烈的疼痛刺入灵魂深处,她浑身猛烈地颤抖了两下。
敌将见自己的阴谋没能得逞,纵马再挺枪来刺。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适才对孩子的攻击,已让冷星桓出离愤怒,甚至爆发了。刹那之际,她杏眼圆睁,竟已化身为一头杀红了眼的猛兽,剑锋落处,那敌将被硬生生地拦腰劈成了两段!
“上啊!你们是不是被吓怕啦?还不给我全都上去抓住她!”
齐淮信气急败坏的呼喊声,冷星桓已经听不见了,刚才的一剑,用尽了浑身之力,加上疲惫和伤势的双重折磨,她已经无法再战斗下去,只能拼命催动“火麟”往前飞奔,意识却因血的流失变得越来越模糊。孩子还剩下游丝般的一缕呼吸,该如何让他活下去呢?满脑子里充满了同一个疑问,她努力回想自己在流浪旅途中的事,如果这孩子有母亲的奶水喝,是否可以维持住他先天不足的生命?
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咬破中指,将指头伸进孩子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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