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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药-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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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徐燕再说什么,便被拖了出去。周攻玉也并不留情,将她贬作宫婢,送给了宫中一个被被她得罪的婕妤。
  随便一句话,无论真假与否,都能改变徐燕的一生。
  随着徐燕被处置,那些对太子的非议也渐渐平息了,从前对小满无比挑剔的人,说出来的话也算是宽容了些。
  好些日子后,小满同陵阳一起从马场回宫,路上起了风,白芫回去给她拿披风,而陵阳去更衣的时候,她带着一个宫女随意走了几步。
  后宫有许多她未曾去过的地方,见到一处满是碧绿苍翠的竹林,她便近了些。
  却听见了古怪的声响,宫女疑惑道:“奇怪,什么味儿啊?”
  小满皱了皱眉,朝侧边看了两眼,见到了两个宫人站在那处,还有个大笼子。
  “什么人?”
  宫人听到声音,吓得身子一颤,忙走来说道:“贵人请回吧,这东西看不得。”
  话出口已经迟了,笼子没了宫人的遮挡,就完完整整显露了出来。
  两只凶猛的大犬,正在撕扯一人的血肉,那脸已经被啃去大块皮肉,肠穿肚烂,脏器流了一地,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那是徐燕的脸!
  腥臭的血气好似扑面而来,她被这一幕吓得差得喘不上气,身旁的宫女登时就吓昏了过去,被两个宫人扶住。
  小满几欲作呕,苍白着脸色让他们将人背去找太医。
  等她离竹林远了,那股血腥气却仿佛依旧萦绕在身边挥散不去。
  小满扶着墙,缓缓地喘气,想要将刚才的一幕忘掉,脑海中的画面却更加清晰。
  到了夜里,小满连晚膳也不吃了,早早地睡下。
  周攻玉问了她身边的人,这才知晓其中缘由。
  徐燕得罪的人不少,见太子是真的厌弃了她,众人也纷纷落井下石,都将她往死里折磨。那名婕妤给她安了个罪名后,直接丢到笼子里给恶犬活生生吃了,这一幕刚好让小满撞见,连她身边的宫女都吓晕了过去。
  夜深的时候,小满泪流满面的从梦中惊醒,身上是冷汗涔涔,攥紧被子发抖。
  殿里的灯忽然点亮,黑暗中有了光晕。周攻玉披着一件宽袍,披散着墨发,将烛台轻轻放下,坐在小满床侧。
  “做噩梦了?”
  小满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眨了眨眼,泪水便滚落了下来。
  烛光微弱,周攻玉的眼神便越显得温柔,他刚要伸手,又犹豫着停下,试探地问道:“我抱你一下,好不好?”
  小满被吓得不轻,周攻玉恰到好处的出现,将她从梦魇中拉回现实。
  她没有答话,周攻玉苦笑了一下,以为自己被拒绝了,下一刻温软的身子便落入怀中。
  小满埋头在他肩侧,手环住周攻玉的腰,小声道:“这个梦真的很吓人,不是我胆子小。”
  周攻玉眼神软下来,哄劝道:“我知道。”
  “看到你就不吓人了。”
  他愣了一下,低笑声中是藏不住的愉悦。抬手抱住她,说:“那便好。”
  夜里是周攻玉哄着小满睡着的,第二日从她房里出来时,宫人们的眼神都很欣慰。
  周攻玉本该如其他人所想的那般欢喜,可他清晨离开时,发现了小满桌上的信。
  是韩拾寄来的。
  信上说,不日回京。
  作者有话要说:  是因为这章短!不是因为进度慢哈。感情一直有变化的!文案很快到呜呜呜,不要放弃我


第66章 
  徐燕可怖的死状; 让小满连着做了好几日的噩梦。
  这世上最经不起揣测的就是人心,而深宫更是无限放大了阴险丑恶的一面。
  这里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有无数人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 也是最有希望跃上枝头的地方。
  她对徐燕说的话; 也不仅仅是说给徐燕; 同样适用于自己。
  有周攻玉庇佑的时候; 徐燕可以仗势欺人; 等到被周攻玉扔开; 她的下场就是被饿犬分食。
  那件事过去后,小满做了一个梦,梦到笼子里的人是自己。周攻玉就那么远远的看着,见她伸出手,便温柔地笑了笑,晦暗幽深的眼眸如同冰原; 冷漠到让她不寒而栗。
  周攻玉薄唇微启; 隔了一段距离; 她却能清晰地辨出他的口型。
  他说。
  小满,听话。
  从梦中骤然惊醒; 身上已是冷汗涔涔。
  周攻玉如前几日一般,恰到好处地出现; 掌着昏黄的烛火来到她身边。
  而这次小满却条件反射般往后退离; 缩着身子避开他。
  周攻玉的手顿住,看到她惊慌不定的表情,耐着心思问道:“怎么了?”
  小满望着周攻玉的脸; 好半晌才从梦里回过神来。
  可心悸感仍是无法消除,她缓缓地平复呼吸,努力将那些虚幻的梦魇从脑海驱散。
  “我没事……”
  即使她缓过来了,方才面上的惊惶与恐惧,仍是被周攻玉看的一清二楚。
  惊惶是因为噩梦,可恐惧,是因为看见了他。
  周攻玉也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只是见她脸色苍白一片,也不好多问,只能说些别的转移她的注意力。
  分明前几日她还会泪眼朦胧地扑进他怀里,怎得今日就露出这副模样。
  周攻玉也有些无可奈何,每当他认为彼此的距离拉近了,小满又很快让他看清,一切都是错觉。
  “你明日还有政事,还是早些去睡吧。”
  “我陪你一会儿,等你睡着了再走。”周攻玉坐在小满床榻,平缓低沉地说着些什么,想如同前几日一般哄她睡着。
  可就是这温柔却又清冷的声线,渐渐和梦里的周攻玉重合,让她越听越精神。忍不住回想徐燕惨死的一幕,呼吸也好似沉重了些。
  “我真的没事,太子殿下还是回去吧。”
  床榻边的人影沉默着没有动,良久后伸出手为她掖了掖被角。
  “小满是觉得我很吓人吗?”
  小满觉得他语气有些奇怪,便往被子里缩了缩,将自己裹紧后才答道:“没有。”
  见她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茧,周攻玉哑然失笑,说道:“你果然有。”
  她以为周攻玉会生气,于是就不再说话了,谁知他竟用一种十分可怜,十分委屈地语气说:“虽然不知为何,但你下次莫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了。我宁愿你怨我怒我,也不想见你害怕我。你这般,我的确是有几分难过。”
  周攻玉也会因为她的一个眼神而伤心难过吗?
  小满愣了一下,还未说什么,周攻玉便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我走了,你早些睡,莫要胡思乱想。”
  “嗯。”
  等周攻玉走了良久,小满依旧无法安睡。想了许久,才后知后觉明白,自己恐惧的并非他。而是被人掌控,无力摆脱的窒息感。
  她害怕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紧握手中,每一步都走得身不由己,无法选择。
  最害怕的是她交付身心,只能依附于周攻玉,最后却被放弃。
  周攻玉是储君,心里装了那么多东西,她又有多少的分量。
  一想到这些,她便会忍不住害怕,自己会成为次要的那个。
  姜恒知爱程汀兰,爱得全京城皆知,二人年少夫妻,最后落得个互相怨憎的结局。
  连时雪卿都和她说过,皇宫是吃人的地方,富丽堂皇之下,掩埋了无数的尸骨。
  如今这尸骨里,又多了一个徐燕,这里不是她该待的地方。
  在周攻玉心里,也许她是有些分量的,可是不会有很多。
  同样的,在她心里,周攻玉的分量也不多。
  与其为所谓的情爱,被一个皇后的名头压得喘不过气,困在深宫中身不由己,她宁可孤身去游历河山著书立说,也能算作是不虚此生。
  *
  自收到韩拾说不日回京的信后,小满再没有他的消息。
  而她又带着药方又去找了其他的大夫,皆没有更好的化蛊之法。
  这蛊毒到底怎样才算解了,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每次看到周攻玉流血,她就忍不住地心软,便更加无法对他冷硬心肠。
  在东宫的那些日子,似乎时间也过得飞快。
  姜恒知称病,已经许多日未上朝了。而姜驰也许久没有消息,连国子监也未曾去,后来才从周攻玉口中得知,他是被送到远离京城的宗族长辈那里教化。
  而面对这些事,周攻玉永远都是淡然不惊的,连姜驰亲口说出自己隐秘的心思后,他也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惊诧,甚至没有过问她只言片语。
  好像周攻玉什么都知道,但是又什么都不告诉她,只要不问,他永远也不会主动说,便是说了,也是亦真亦假。
  因为江郡守夫妇都远在巴郡,长兄如父,江所思便担起了照顾江若若的责任。因为威远侯是个闲散侯爷,时常和自己的老友去游山玩水,整日不见踪影,为了避免周定衡与江若若私下会面太频繁,江所思就让她住到了自己的府邸。
  小满去找江若若的时候,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问了有关韩拾的消息。
  江所思告诉她,今年从边关回京的人马,至少要十日才能到京城。
  十日,可后天就是冬至了。
  韩拾和她说过不日回京,还是无法赶回来陪她一起看花灯。
  这一年的冬至,宫中有个小宴会。周攻玉想推去当日的政务陪小满出宫。
  可这个想法,却在他心中辗转数次,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两年前,是小满第一次出府。
  如今再想起来,竟觉得恍若隔世。
  当时的小满像只飞出笼子的鸟雀,看到一切都觉得新鲜,拉着他的手问个不停。
  去年冬至的时候,周攻玉正与朝中旧派世家互相抗衡,心中愁绪难解。没有让阿肆跟在身边,孤身穿过人流,灯火辉映,光影斑驳交错。街市上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喧嚣吵闹不绝于耳。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月老祠,那里都是成双结对的眷侣,偶有几个也是陪着友人前来。
  这样一个相貌非凡的公子孤身在月老祠,被人打量也是难免的事,只有一个卖花的老妪,看他的目光和旁人都不同。
  周攻玉走去,态度和善地问她为何这样看着自己。
  那位老妪白了他一眼,说出的话,让他记了许久,以至于每次回想起来,都会感到心口处隐隐作痛。
  “我记得你,去年的时候,你身边还跟着个漂亮的姑娘。如今果然是不在了,想必也定是伤透了她的心。那么娇滴滴的小姑娘,公子竟也不知珍惜,当时她就抓个兔儿灯,坐在河边哭得好生可怜。我一问啊,才知道她的情郎不喜欢她,见她那般难过,想必是十分欢喜你。如今可不就是,把人弄丢了吧。说起来,这般好看的一对,我还是头一次见,哪有人在冬至的时候把姑娘惹哭……”老妪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周攻玉却不敢再听下去,转身便走了。
  直到迈入香火气浓郁的月老祠,看着满树的红绸时,偏偏那么巧,一阵凉风吹过,红绸哗啦作响,翻卷飞舞着。
  只是无意中的一个抬眸,便在这千万条红绸中,看到了“周攻玉”三个字。
  下面跟着的,是“姜小满”。
  人声鼎沸的月老祠,一瞬间万籁俱寂。似乎割裂出了两个天地,人声和缭绕的香火都与他无关,只有翻滚的红绸映在他眼中,将眸子染得猩红,如同被到剑划伤了一般。
  良久后,喧嚣声又重新出现在耳边。方才出现的红绸怎么也看不见了,似乎只是他的错觉,周攻玉眼底发热,双目莫名疼痛。
  他伸手欲触,才发现不知何时,面上已经冰凉一片。
  看着自己湿润的指腹,他霎时间感到从未有过的寂冷,如同被寸寸寒意侵蚀,僵立着无法言语。
  忆起往昔,他才发觉失而复得,是多好的一个词。
  上天何其仁慈,竟给了他这个机会。
  *
  小满并不愿意让周攻玉陪同,也没想过去什么月老祠。
  对二人来说,冬至都有些特殊的意味,彼此都不愿触及这个心结。
  周攻玉知道她要陪着江若若去看花灯,虽然想亲自陪在她身边,可既然她说了不愿,强求也只是坏了她的兴致。
  到江府等候的时候,江若若为了见周定衡,自然是好一番打扮。细细地匀了脂粉,还要仔仔细细地描眉,小满等了许久,忍不住说:“看花灯都是在天黑的时候,你画的再好看,平南王也看不见呀?”
  江若若不满道:“便是有一丝一毫地机会,我也要他看到我好看的样子。你生来就漂亮,哪里需要妆饰,我就不同了,今日定有好多美人,我不能被人比了下去。”
  与陵阳相处的多了,江若若的性子越发活泼,没有江所思照看的时候,全然忘了江家的家规是什么。
  “那你呢,太子殿下怎么也不陪你出来?”
  “是我不想。”
  江若若皱起画了一半的眉毛,疑惑道:“奇怪了,难不成你还是不喜欢太子殿下,哪有人不想和自己情郎一起游灯会的?”
  小满想起了往事,说道:“其实我与太子是看过灯会的,那是我第一次出府。”
  “那你为何不想和他一起,是灯会不好玩吗?”
  “灯会很好。”小满笑眼微微垂下,忆起了当时的场景。“我第一次见到那样多的人,都挤在一起,还有青面獠牙的面具,和卖糖人的摊贩。花灯也很多,有的还会做成兔子,我很喜欢那个兔子灯。当日还有人夸我好看,我还高兴了很久。”
  “你居然记得那样清楚?”江若若惊讶地说。
  小满停顿片刻,笑意渐渐消失,自言自语道:“对啊,我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周定衡来接江若若的时候,江所思也去找陵阳了。小满看着若若跑向周定衡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忍不住笑出声。
  她站在府门前,仰头望着满天的夜星,想到韩拾此刻,应当和她在同一片星空下。
  两年前的这个时候,也是他们二人的第一次相遇。
  小满低下头,提着裙摆下台阶,想快些走几步,好赶上江若若他们。
  身后忽然传来马蹄声,骏马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小满以为有人借过,也没回头,就往边上挪了几步。
  半晌后没听见马蹄的动静,似乎是不准备走了,她正要回头看一眼,就听背后传来一人的声音。
  带着几分无奈和戏谑的笑意,说道:“真是个傻丫头。”
  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僵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人故作伤心地叹口气,又说:“这么久不见,也不回头看一眼韩二哥?”


第67章 
  韩拾一身轻便骑装; 坐在高大的枣红马上,漆黑的眼眸正看着她。
  小满的失落霎时间被扫空; 心中只剩下了欢喜的情绪; 惊喜道:“韩二哥!”
  他利落地翻身下马; 将自己的银枪挂好后; 就那样站着; 与小满隔了十余步的距离; 二人都没有动。
  韩拾笑了一声; 张开双臂。“给你看看,完完整整,保证一个指头也没少。”
  小满朝韩拾走去的步子越来越快,最后直接由走换为了跑,快速奔向他,韩拾将人抱起来转了一圈; 嘀咕道:“好像重了一点; 就是个子还是不见长高。”
  “长高了!”
  站好后; 小满打量韩拾的脸。发现他颊边有一道不算明显的疤痕,肤色也比从前要深; 稚嫩的少年面庞也好似更加硬朗坚毅。
  “兄长和我说兵马还有好几日才抵达京城,你怎得今天就到了?”
  “我说好了冬至回来陪你看花灯; 自然不能食言。比其他兵马先走几日; 快马加鞭地赶回来,总算还来得及。”韩拾说起自己快马加鞭赶回来,眼神颇为骄傲。“我就说一定能赶上冬至的花灯; 旁人还不信呢。”
  小满疑惑道:“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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