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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惊华:将军大人请上榻-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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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只是在心里偷偷地喜欢他,自然没错,甚至你愿意委身于他做他的妾侍,也没错,你错在背后造谣诋毁靖国候夫人,胡搅蛮缠,甚至被人厌弃还责怪别人,知道靖国候那边无望了,又道德绑架要靖廷立你为平妻,要当初被你狠狠踩在脚底下的人把你捧在手掌心上,若不听你的话,不依你的心意,你便发飙撒泼,口出恶毒之言,骂祖母克夫,诅咒祖父,陈侍郎,敢问你一句,这种女子若不是你的妹妹,你厌弃吗?你觉得恶心吗?”
陈侍郎被她连番质问逼得毫无辩解之力,怔怔半响才道:“你胡说,你诬陷她,幸如断不会随意辱骂人,更不会诅咒祖父。”
“你问问她,今日当着祖父的面,她是如何辱骂祖母的?”瑾宁道。
陈侍郎回头看着陈幸如,陈幸如嗫嚅道:“我只是一时急怒攻心,难道做长辈的还要与我计较吗?”
“这就是你最恶心的地方,做了错事,自己完全没有责任,都是其他人的错。自己犯错都是有原因的,旁人必须要原谅,可若旁人犯了丁点的错,你便揪住不放,恨不得弄死为止,对李齐容不就是如此吗?她为你筹谋,你死活逼着你兄长要休了她,这样的人,岂不让人厌恶?”
“她李齐容岂能与我相比?”陈幸如不服气地道。
“她哪点不能与你相比?”瑾宁反问。
陈幸如顿了顿,怨怼地看着瑾宁,“现在说的是我与你的事情,关她何事?扯她进来做什么?她能和我相比,你呢?你自小在庄子里长大,是个野丫头,你凭什么对我指手画脚的?还要我伺候你,你受得起吗?”
瑾宁不怒反笑,看着陈侍郎,“现在知道为什么你才是最恶心的了吗?”
陈侍郎脸色变了变,“女子骄纵一些,也没什么的。”
“在家里有父兄宠着,自然可以骄纵,但是现在她是侯府的妾侍,却口口声声说我不如她,她觉得我不如她?要论身份是吧?她是什么身份?我哪怕是在庄子里长大的,可我父亲是皇上亲封的国公侯爵,母亲是当朝大将军的嫡女,母族是世家,父族是新贵,她除了有一位侍郎兄长之外,有什么?”
陈侍郎哑口无言,陈幸如也辩驳不得。
瑾宁再道:“不论身份,论才能,她文如何?武如何?可曾做过惊世文章?可曾为国立过功勋?而我,剿灭狼山山贼救出晖临世子,率兵下东浙平内乱稳我大周江山,陈幸如,你自己说说,你哪点能跟我比?”
兄妹二人,皆沉寂无语。
崔氏在一片听了这些咄咄逼人的话,都不禁震惊,没想到她口才这般的好,思路如此清晰,先是以身份压人,再以才能服人。
陈侍郎这下,怕是再说不出什么来了。
可瑾宁没打算让他们这么快走,要么不动手,要么就打得他们从此消失。
“我今日说,你还在侯府一天,我便有的是法子折磨你,这是我的心底话,我也会这样做。我不为争宠,事实上,靖廷不会看你一眼,我压根不需要争风吃醋。”
“那是为何?”陈侍郎沉声问道。
“因为,”瑾宁盯着他们,眼底有愤怒之情,“有些事情,靖廷能过去,我这里过不去,退婚之事常见,但是退婚是得两家商议,两家同意,各自毁掉约书,保住两家面子,不妨碍以后婚嫁,不坏任何人名声,这样的退婚,纵然最后也会伤和气,可无人会真的记恨。但是,陈幸如欺人太甚,竟拿着婚书到南监去退婚,侮辱一顿再当场撕毁约书,背后更是非议靖廷这种只靠扶持上去的武官配不起她这位侍郎府的千金。兵不血刃,大概就是如此了。欺负我,我忍忍也就过去了,但是欺负靖廷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陈幸如冷笑,“陈靖廷还真是个窝囊废,要你来为他出头?”
“他大度,不与你计较,且他从来不屑与女子计较。可我不是什么君子,你出去打听打听我陈瑾宁是个什么人,在国公府欺负我的人,如今可都安好?你要走要留,自己琢磨,若琢磨不透,我自有办法叫你透彻。”
瑾宁说完,一掌拍下茶几,茶几轰然倒地,茶几上的杯子也砸在了地上,水飞溅起来,溅在了陈幸如的手上。
茶水已经冰冷,这般凌厉飞溅而去,陈幸如以为是碎片,惊叫起来,慌张不已。
陈侍郎算是明白过来了,为什么她打了人还要叫自己来。
她是要自己直接领走幸如。
她今日发这一场难,其实就是要赶走幸如了。
他脑子转了几个念头,若幸如今日就这么走了,那她肯定对人宣称幸如辱骂长辈,诅咒长辈,是被休出去的。
可若不走,她一直刁难幸如,幸如是孤立无援的。
他虽摸清楚了瑾宁的心思,却一时也拿不住主意。
第359章 改天再走
陈幸如也看出来了,尖声道:“你折腾这么一大通,是要赶走我?我不走!要走,也是我陈幸如自己走,绝不受人驱赶。”
“这会儿讲究自尊了?死缠烂打靖国候编派靖国候夫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般要脸?”瑾宁极尽讽刺之能事。
陈侍郎再也挂不住脸了,对陈幸如道:“我们走,不受这些屈辱。”
陈幸如甩手,“不,我不走,凭什么她要我走我就得走?”
瑾宁淡漠地笑了,“随便,你爱走不走。”
说完,扬手对可伶道:“送客!”
陈侍郎拽着陈幸如,“我们走!”
陈幸如尖声喊道:“不,哥哥,我不走,我不能今天走,我今天走就是她赶走我的。”
陈侍郎止住了手,阴郁地看着瑾宁,“想必少夫人不介意她在府中多住两日吧?”
“不介意,我屋中横竖也有条狗,浪费不了什么米饭。”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难听吗?”陈侍郎便是有再好的涵养,也忍不住了。
瑾宁冷笑,“这就难听了?那你真应该去听听你妹妹退婚的时候跟靖廷说的话,看看她当时趾高气扬的态度,对比之下,你就会觉得我今日说话是嘴下留情了。”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何必一再提起?且那时候,你和他也没有关系,今日巴巴为他出头,他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他也未必会同意你这样做,靖廷,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
“他不是,我是,之前我没与他成亲,所以我一直没收拾她,等到我过门之后,可以名正言顺了,我才收拾她,别指望其他人会以怨报德,你对人家恶的时候,就要想到终有一天,人家是会卷土而来复仇的。”
“这话说得好,”陈侍郎盯着她,“难道你就不怕冤冤相报吗?今日你伤了幸如,彻底打垮了她,来日就不怕你也有倒霉的时候?”
“怕啊,所以现在我得意的时候,我有能力报仇的时候,我就不会手下留情,尽量杜绝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陈侍郎终于知道,嘴上功夫,他是永远会输给陈瑾宁这个小女人。
他是个博学多才的人,读书的时候博闻强记,曾在朝堂上与三位大臣辩论治国之道,他引经据典,把那三位大人驳得嘴巴都合不上,便连当今圣上赞扬过他的伶牙俐齿和文学才华。
但是,他说不赢陈瑾宁。
他同时当然也知道输给陈瑾宁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没有办法引用引经据典去反驳陈瑾宁,因为,是他们先理亏,只要理亏,就说什么都是错,就总有被人驳击的弱点。
他不再说了,只当在这里认栽。
他带着还想反驳的陈幸如走了,陈幸如依旧不甘心,出门的时候骂骂咧咧,全然没了大家闺秀的温婉娴静,像一个刁妇般泼辣无礼。
而瑾宁,却是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茶。
崔氏看着这强烈的对比,她留在这里,本来是想等陈侍郎来的时候,帮着瑾宁说两句,但是,不需要她,瑾宁一人一嘴,便驳得陈侍郎毫无还嘴之力。
她同时也深深觉得,有些人可以得罪,但是有些人,是死也不能得罪的。
“叫祖母看笑话了!”瑾宁放下茶杯,微微笑道。
崔氏看着她,“你说的那些话,叫人无法辩驳,陈幸如怕是走定了。”
“这就是我的目的。”瑾宁道,为目的不留余地。
“只是,靖廷会不会不喜欢你这样做?”崔氏有些担心,毕竟,靖廷喜欢不喜欢陈幸如是一回事,她这样挟持以前的事情来报复陈侍郎,得罪陈侍郎,让人以为是靖廷心胸狭窄,对靖廷的名声不好。
“他会明白,对伤害过他的人,不需要大度。”瑾宁道。
崔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靖廷晚上回来,便听可伶说了今日的事情。
他点头,“嗯,她呢?”
“在练武厅!”可伶道。
宁瑟阁很大,有一个正厅,左右还各有一个偏厅,所以,两人去枣庄之前便吩咐了下去把其中一个偏厅收拾出来作为练武厅。
靖廷眸光一喜,连忙就往练武厅而去。
练武厅的门大开,里头听得虎虎生风的鞭子声响,他站在门口,看着瑾宁飞身,旋转,鞭子所到之处,仿佛撕裂了空气一般的狠辣。
她的功夫是苏大人教的,他见过苏大人出手,是干脆利落绝不留情,瑾宁的鞭法也是这样。
想起在狼山的时候曾与她联手杀敌,那时候,他其实已经暗暗吃惊,她的身形和步伐都是极快的,出手都直取要害,且绝不恋战。
会这样打的,多半是杀敌的武将军士。
因为在战场上,敌人多,没有闲暇讲究花招,出手就得要人命,只有杀了敌人,自己才有活路。
靖廷本也是个武痴,看得瑾宁练得这般好,心中顿时来了兴致,回身捡了一条树枝,便飞身进去。
瑾宁早就看到他了,见他和自己练武,微微一笑,扬鞭而出,力道十足,鞭子缠上树枝,树枝却灵巧地从鞭子缠绕中逃了出来,再直取瑾宁的眉心。
瑾宁弯腰,树枝从她脸上方擦过,她借力从地上滑过去,鞭子也一个回旋,甩向他的双腿。
只要缠住靖廷的双腿,就必定会被她放倒。
但是靖廷竟在俯冲的同时,轻身而起,踩着鞭子而上,然后一个窑子翻身,再凌空飞去,树枝改为刺向瑾宁的脖子。
他出手奇快,瑾宁连忙侧身闪过,再旋转而起,鞭子舞出了旋涡,把靖廷抵挡在旋涡之外。
只要靖廷把树枝伸进来,就必定会被旋涡扭断。
瑾宁得意地看着他。
靖廷一笑,冲天而起,举着树枝直接从她头顶落下,且他也是飞速旋转的,这使得瑾宁鞭法顿时大乱。
可伶可俐在门口痴痴地看着,大将军的武功比以前高了很多啊,不过,郡主也不弱,几番危急关头,都能化险为夷。
“大将军大概也就出了三分力,已经逼得郡主几乎没有招架之力了。”可伶道。
“看着还行,勉强能应对。”可俐道。
“开始招招狠,现在倒是有点像是游戏一样了。”“过招不就是这样你拆我解吗?难道真的要拼命吗”
“呸,他们现在是打情骂俏了!”可伶扭身就走,“侮辱了练武之道。”
可俐看着两人抱着旋转而下,彼此对望,确实打着打着就变成痴缠了。
“一点都不好看!”可俐也走了。
第360章 要见靖廷一面
瑾宁躺在练武厅的软毯是,大口喘气。
她体力严重不支了,在靖廷来之前,她已经自己练了大半个时辰了,和靖廷对招也差不多半个时辰,看来,自己这些日子疏于练功,体力和以前相比差了很多。
靖廷坐在她的身边,为她擦汗,“听说今天你大发雷霆啊。”
“是的!”瑾宁侧身看他,“有什么想法?”
“遗憾!”靖廷叹息!
“遗憾?现在还来得及,她还没走!”瑾宁哼了一声。
“遗憾我不能亲眼看见你大显神威。”靖廷掐了她的鼻子一下,“想哪里去了?”
“以为你舍不得啊!”瑾宁笑了。
“早就不想她在这里了,你若再不出手,我就得自己撵人!”靖廷皱着眉头,他的屋中,容不下其他女人,哪怕是名分上的也容不下。
“现在还没走,但是估计呆不了两天。”瑾宁说。
“听说陈侍郎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可伶说的?”
“嗯。”他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冷光。
瑾宁有手支起额头,“那可伶可曾跟你说,我对他说了更多难听的话?”
“她说你为我出头。”
“我护短!”
“谢谢!”靖廷温柔一笑。
“我以为你会怪我拿那件事情出来说呢。”毕竟,被悔婚的时候,他在场,他虽没表现出什么来,可她看得出,他心里很难受,觉得很羞辱。
“为什么会怪?有你这么一个张牙舞爪的小女人出来保护我,我深感荣幸!”有她的幸福足以让他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他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眸光痴痴地凝望着她因练武过后绯红的脸,及那熠熠发光的眸子。
十指交叉,瑾宁把头枕在他的大腿上,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明儿要早朝吧?”
“嗯!”当今皇上算勤政,三天一早朝。
“那回去吃饭,早点休息。”瑾宁起身。
陈幸如的事情,就这么拂过去了。
但是,也并未完全过去。
陈幸如死心不息,命人请靖廷过去。
靖廷一口拒绝,说跟她没什么话说。
陈幸如找到老爷子那边,踏踏实实地认了个错,也说自己要走了,只是临了要见陈靖廷一面,了断恩怨,以后不必心存怨恨。
老爷子见她认错,也心软了下来,横竖都要走了,见见把话说清楚也无妨,便吩咐了人去传话给靖廷,让他去见见陈幸如。
靖廷不想去,但是瑾宁道:“去吧,她能出的花招我都能猜到,没有什么威胁性,尽管去。”
“我没什么与她说的。”靖廷道。
“好来好去嘛。”
“郡主,你怕得罪老爷子吗?”可伶问道。
“不是怕,他对靖廷很好,真把靖廷当孙子看待,对我好的,我自然尊敬,何必为了小事忤逆他的意思让他不高兴呢?小事,不值得。”瑾宁分析道。
靖廷觉得也有道理,便说:“那好,我去去就回。”
说完,取了一件披风,带上小碗便去了。
可伶见他出了门,问道:“郡主,你能猜到陈幸如要做什么了吗?”
“猜到。”
“一哭二闹三上吊?”
“她对着靖廷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她一向看不起靖廷,自然不愿意在他面前示弱,她会抬起她高贵的头颅声讨一番,若没猜错,屋中怕是点了香,你去盯着点儿,小碗一人不成事,真点了香,你马上冲进去带他走。”
“点香?这么卑鄙?”可伶大怒。
“她只有这个法子能留在侯府了。”
“她就不怕你折磨死她啊?”
“陈侍郎信,她不信啊,她这种娇贵的大小姐,什么都不懂得,只知道骄矜横气,更以为若与靖廷圆了房,靖廷便会护着她。”
瑾宁想了一下,忽然叫了可伶过来身边,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可伶,若真点了香,你也不着急进去,看看咱爷能扛得住吗?若扛得住,你就不要进去了。”
“怎么?想试试咱爷?”
“有什么好试的?”瑾宁淡笑,“若他能解决的事情,我为什么去?”
“也对!”可伶转身便去了。
陈幸如的心思,确实被瑾宁猜透了。
她的东西还没收拾,但是傍晚的时候叫翠儿去买了迷情香。
她不能被赶走,不是她没有去处了,她知道即便自己回了娘家,以后要再嫁也不难。
但是,在知道彻底与靖国候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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