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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见色起意-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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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妈是什么古怪问题?
  “怎么了?”许昭意睫毛轻轻一眨,茫然了好几秒,“不是,我有点不明白,这难道很重要吗?”
  她完全反应不过来状况,张了张唇,刚想询问点什么,结果她脑海中闪过道白光,直接被他凶狠的力道搞没声了,几乎丧失意识。
  “说话。”梁靖川的嗓音低冷又沉缓,压在她耳侧,没带多少情绪,“你有没有喝醉过?”
  他握着她乱挣的腕骨,手上一按,牢牢锁在了池壁上。
  真绝了,这哥哥。
  说他妈翻脸就他妈翻脸啊。
  梁靖川是什么川剧变脸继承人吗?
  “什么喝没喝醉过?”许昭意缓过劲来,难以置信地骂他,“梁靖川你神经病吧你?就算我喝酒了又怎么了,你管的着吗你…啊。”
  薄夏时节的热气微醺,澄明的青色天光抖落,光线不刺眼。袅袅的水汽氤氲了周围的景致,风一掠,樱花簌簌而坠,像是宫崎骏电影里的慢镜头,落红成阵,如冶如灼。花枝青叶曼妙,尽数映入她眼底。
  “以后不要跟别人出去喝酒,”梁靖川半垂着视线,湛黑的眸色沉郁,掐着她的腰身来回着力,淡淡地问了句,“听到没有?”
  他周身的冷香凛冽又干净,严丝合缝地占满了她整个人。
  许昭意的意识几乎昏昧。
  “听到了听到了,我没喝酒,就昨天一回。”她眸底泛了一层雾气,呜咽着摇了摇头,顺着他改口,“我平时,平时就不怎么喝酒的。”
  她酒量确实不算好,一喝多了就不省人事,还是动不动就断片的那种。
  正是知道太容易出危险,许昭意并不常喝酒。就是不巧,她两次喝醉的时候,都是让他给撞见了。
  她倒是知道他是好意,但他就不能——不能换个表达方式吗?
  梁靖川极慢地低笑了声,嗓音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就为了这么个破问题,他对她发了狠,来来回回了三四次。
  许昭意从恼羞成怒破口大骂,到撒娇讨扰任他鱼肉,翻来覆去地被折腾到死去活来,整个人都有点崩溃。
  “我以后,以后再也不喝酒了,”许昭意不知道第几次保证,委屈的想哭,声音又软又甜腻,“你还想怎么样吗?我都说了真的不喝了。”
  她及时抵住上颚,才勉强压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婉转腔调。
  “不对,昭昭。”梁靖川懒懒散散地纠正她,“可以喝酒,是不准跟除我以外的人喝酒。”
  你妈的。
  他欺负完她,竟然还琢磨着占她便宜。这哥哥到底是个什么垃圾?
  许昭意心底有一万句国骂想脱口而出,可惜她实在挣不开他。
  她搜罗了脑海里所有难听的词汇,在心底把他问候了八百回,又忏悔了一千遍“珍爱生命,远离酒精”,最后有气无力地撒娇服了软。
  “那我以后都不跟,不跟除你以外的人喝酒了。”许昭意软着声,抽抽噎噎地跟着重复了一遍,“行吗?”
  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翻篇了,结果他依旧不肯放过她。
  “还有今天的事,”梁靖川贴着她的耳垂轻吮了下,漫不经心地换了话题,“今天为什么不想跟我回家?”
  许昭意眉心跳了跳,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今天要冤死在这儿。
  “没有不想,”她小声呜咽,紧张得直摇头,声音都在颤,“我就是没准备好,没有不想的。”
  “这理由你年前用过了,敷衍我?”梁靖川虚眯起眼来,狠狠压迫进去,轻轻一笑,“换个说法宝贝,听着没什么诚意。”
  许昭意恼了,“梁靖川你畜牲啊,哪有人这么记女朋友的仇?那你还给我搞出来一个情敌呢,我说你什么了吗?”
  她不服气地嘀咕道,断断续续的,“我都没,我都没跟你生气,你凭什么跟我计较?”
  事实证明,这种时候揭他短还不如撒娇讨饶。
  许昭意作死作得十分精准到位,字字句句都踩在他雷点上,她话音落下时就被着力顶过去,难捱得半个字都说不出口,然后就是新的一轮体验,快意和酸楚层层堆叠。
  “我都说了没有,没有不想的,”许昭意整个人都非常绝望,被愉悦和痛楚折腾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就是没准备好,我没别的意思,我想的想的。”
  “是吗?”梁靖川嗓音偏冷,沉沉地嗤笑了一声,“听着不怎么情愿。”
  她情不情愿他心里没点ac数吗?
  有些人当真是表面衣冠,内里禽兽。她都“割地赔款,丧权辱国”了,他还不肯放过她,不觉得自己特畜牲吗?
  许昭意在心底忿忿地腹诽,然后还得继续跟他服软求饶,就是没什么用,余韵未过,又是新的一轮。
  他这人平时手段就刁钻,与温柔不沾边时,她就越发难捱。她小声地抽噎着,话都快说不清了。
  “我就一天假期,我明天,明天还得早起,”许昭意呜呜地挣扎了下,不多时败在他手上,溃不成军,“你太过分了你。”
  梁靖川微妙地弯了下唇角,嗓音松松懒懒的,“行,不问了。”
  许昭意心底微微松劲。
  悬着的心才刚刚放下,她的视线就被蕾丝遮挡,眼前触及的一切影影绰绰,朦胧而模糊。视觉被封闭,其他感官就变得尤为敏锐,着实让人不安。
  梁靖川湛黑的眼眸攫住她,眸色淡淡的,五官轮廓线条恍若凌厉起来,一扫往日的轻慢懒散,陌生又危险,“待会儿忍着点别哭。”
  他捏住她的下巴,“每次你越是哭,我越不想停下来。”
  “你还想干嘛?”许昭意心底咯噔一下,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要不是脱不了身,她其实很想跑,“你都说了不问了的,你还想干嘛?”
  她不安地抓了把旁边,被他锁住腕骨,反剪在身后牢牢缚住。
  浅尝辄止是隐忍,大快朵颐是放纵,濒死的快意维持着一种极其微妙的平衡。这其中的体验,大约只有在切换时才更让人食髓知味。
  许昭意挣了挣,心底实在有些犯怵,呜咽着将声音低了又低,有点羞耻,“都那么久了,还不行吗?”
  隔着一层薄纱,她看不分明。
  “不行,”梁靖川盯着她,低低地轻笑了声,瞳仁漆黑而沉冷,深不见底,“现在才算开始。”
  …………
  第二天上午的全体报告会,许昭意直接没去成。
  小木屋就在温泉汤池附近,内里的布局很雅致,悬顶是透明玻璃天窗,能看到夜里的漫天星河和青灰色的天光。她婉转的声音和水声混在一起,有点勾人心魄。
  昨天温泉那场,除了眼罩和领带,其实什么都没用上。
  就是水下的体验极其微妙,比任何一次都要愉悦,也比任何一次难熬,时间恍若变得格外漫长。
  许昭意很晚才睡醒。
  天窗将光线从玻璃揽进来,驱散了昏昏昧昧的暗色和细微的浮尘。旖旎后的气息甜腻,充盈在木质淡香里,无声无息地游荡。
  梁靖川还在她身侧,合上了笔记本电脑,视线无声下撤,揉了揉她凌乱的长发,“醒了?”
  许昭意没搭腔,缓慢地翻过身去,背对他,整个人闷闷的。
  她喉咙里火烧火燎,浑身碾压般的疼,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酸痛和绵软的感觉如丝如缕,根本散不掉。她缓了好一阵子,意识才渐渐回拢。
  我日。
  昨晚她有被他愉悦到,快意也的确是双向的,但就是过程太他妈羞耻了。她只觉命都去了半条。
  梁靖川无声地勾了下唇角,冰凉地手指拨过她,将她揽进怀里,嗓音低哑,“宝宝,生气了?”
  “你滚开,谁是你宝宝?谁是你宝宝!”许昭意推了推他,在他怀里生闷气,嗓音有点哑,委屈得不行,“梁靖川你就是个骗子你,你说话不算数。”
  说好了不喜欢可以喊停的,但他根本没给过她机会。
  许昭意本来就羞耻地说不出口,后来实在遭不住了,她又被他压着唇吻上来,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能软绵绵地任他施为。连求饶都不能,她怎么喊停?
  梁靖川轻轻一哂,将温水递到她手边。
  许昭意瞬间停了哭腔。
  就像是按了“暂停存档”键,许昭意抱着热气氤氲的玻璃杯,软绵绵地靠在床头,小口小口地喝完水。
  然后她进行“读档”,继续可怜弱小又无助,单纯委屈又无辜。
  一来一回,她切换得自然又到位,比戏精还戏精。收放自如的姿态,将演员的自我修养展现得淋漓尽致。
  “你欺负人,你没人性,”许昭意埋在枕头几呜呜了两声,喉咙还有点疼,“你这是压榨底层弱势群体,剥削奴役劳动人民。”
  她委委屈屈地骂了他好几遍,声音微哑,像一只坏掉的小复读机。
  “你确定你是劳动人民?”梁靖川挑了下眉,倒不怎么意外。
  许昭意噎了下,面无表情地抬眸,抄起枕头砸向他,“你能不能闭嘴啊?能不能闭嘴!梁靖川你做个人吧你,你会不会说话啊?”
  稍稍一动,薄毯从她肩头滑落,旖旎风光在他眼前流泄。
  许昭意眼疾手快地扯住薄毯,往旁边缩了下,“你以后离我远点,半年内不要再想上我的床。”
  她这人的漂亮没什么攻击性,素净的面容蕴藏着温山软水一般,五官玲珑又婉转。以至于每次跟他凶起来,她的气势其实很低,看着总让人心软。
  梁靖川侧了侧身,游刃有余地躲开她,眸色深了深。
  “威胁我?”他沉沉地嗤笑了一声,握着她膝盖往她身前折了下,“那你今天不必起床了,把我未来半年的损失还上一点。”
  “流氓。”许昭意失声尖叫。
  “或者,”梁靖川自下而上打量过她,缓慢地探她的风光,肆无忌惮也意味深长,“你以后想试试落地窗、沙发还是落地窗?”
  “你还要不要脸啊?”许昭意气笑了,声音里勾着点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的意味,“我告诉你梁靖川,保护你的不是法律,是——”
  “是你体力不行?”梁靖川轻轻一笑,不疾不徐地说了句。
  许昭意眼前发黑。
  她伸手指了下卧室门口,后槽牙暗暗咬合,气短地骂了一个字:
  “滚。”
  …
  生科联合中心举办的世界学术交流会持续七天,燕京各所高校生科院学生参与,在京大进行。来自16个国家的科学家和学者,带领各自团队进行主题报告,就当前生科领域前沿问题进行了交流探讨,并分享最新研究成果。
  许昭意是跟教授团队来的,这几日都很忙。
  下午第一场就是许昭意导师的主题,分享了抗病毒天然免疫领域的研究进展:《胞质dna传感器控制干扰素应答的结构与功能研究》,利用已有的结构数据库资源,对“明星分子”cyclicgamp以及合成它的cgas进行结构解析。
  报告结束后还有一个小型实验展示,生科的一些实验周期长,根本离不开人,许昭意最近不是泡在实验室,就是在倒腾数据。
  她没多少空闲时间,也没怎么搭理梁靖川。
  谈不上跟他生气,她也不是接受不来这种,毕竟在这种事上,他们非常贴合彼此,她也得到了极大的愉悦。许昭意就是有点不爽,毕竟在温泉里被迫承受的姿态,实在是太……啧。
  然后别墅外当摆设用的信箱里,一天一束朱丽叶玫瑰。
  很独特的切花型玫瑰。
  杏黄色的花苞圆润饱满,浸着淡淡的水果清香,外层乳白色的花瓣微卷,泛着一点少女粉,在粗壮硬朗的花枝上亭亭玉立,典雅又漂亮。
  许昭意晃了眼,拿起一张小卡片,过了遍上面的三行情书,含讥带俏地笑了句,“真俗气。”
  她还是将玫瑰花抱了进去。
  初夏微炙,闷热感席卷了每一寸空气,光线枝叶的缝隙里露下奇特的光点,斑斑驳驳,蝉鸣声聒耳,搅得人心烦意乱。
  许昭意低头轻嗅玫瑰的香气,忍不住翘了翘唇角,又微叹了口气。她一边往里走,一边忏悔自己不争气,竟然就喜欢这么俗的。
  没救了。
  许昭意找了个地方将花束摆好,坐在客厅里继续画分子式,然后处理实验数据。
  她忙起来六亲不认,因为太过专注,连他进来了都没注意。
  “还生气吗?”梁靖川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埋在她肩颈间蹭了蹭,嗓音沉缓低哑,“宝宝,你看看我,你都好几天不理我了。”
  他这两天恢复了点人性,可能是照顾她被折腾得太可怜,他一连好几天都没再闹她。
  许昭意被吓了一跳,差点直接动手,“你走路没声吗?”
  梁靖川微眯了下眼,嗓音里浸着点不爽,“你竟然没看到我?”
  “你好好解释一下,许昭意,”他握住她的脖颈,薄唇贴着她的侧颈向下,绵延进领口,“我还没有一堆数据重要,嗯?”
  刚刚还是“宝宝”呢,还不到半分钟就连名带姓“许昭意”了。
  许昭意就没见过像他态度这么双标,还厚颜无耻的人。
  翻脸无情,是他本人了。
  “我学习呢,你老实点,”许昭意急喘了下,只觉又好气又好笑,伸手推了推他,“你能不能谈点读书人的正经事?”
  “能,”梁靖川低了低嗓音,埋在她身前作乱,漫不经心地说了句,“我想氧化钙你。”
  许昭意怔了两秒,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要死啊你,你脑子里怎么全是这种下三路的东西?”
  她无语了好半晌,讽刺了他一句,“《霍光传》不可不读。”
  她想离他远点,然而被他牢牢钳制住,按在沙发上动都动不得。她身前不可言说的某处被他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处境骤然变得危险。
  “我才刚好了点,你行为能不能别这么畜牲?”许昭意咝地倒吸了口气,在他怀里挣了挣,“我还没原谅你呢梁靖川,你变态。”
  梁靖川握着她的腕骨向上翻折,压在她头顶锁住。他低下头来,封住她的唇,漆黑的眼底勾着点不自知的危险和迷恋。
  “那怎么办?”他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喜欢上你了。”
  许昭意眨了下眼,没忍不住去回味了下,他到底是在说“喜欢她”,还是“喜欢上她”,然后莫名其妙地越想越歪。
  邪门了。
  她都快被他带坏了。
  许昭意耳根一热,心跳得有些快,不由得心虚地偏开了视线。
  旖旎的声色时刻并没持续多久。
  手机振铃催命似的响起,屏幕亮起时,在茶几上旋开弧度,一遍又一遍,坚持不懈的程度颇有点不打到他接电话,就誓不罢休的意味。
  许昭意推了推他,小脑袋往下埋了埋,气息有些不稳,不好意思地轻声道,“电话。”
  梁靖川淡淡地应了声,眉眼间透着点不耐,“不用管。”
  他兴致刚被她勾上来,被她绞得紧,根本不想理会,所以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挂掉了。
  有点凶啊,这哥哥。
  许昭意无力地抱住他的后背,承受他的狠劲,本就有些难捱,又被一阵新的铃声搅得心烦意乱,实在是集中不了精力。
  这电话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你还是先接电话吧。”许昭意偏开脖颈,很轻地戳了戳他。
  梁靖川被搅和得很不爽,原本虚搭在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他就跟赌气似的,虽然没再继续,却依旧压在她身上,纹丝不动。
  幼稚鬼。
  许昭意又戳了戳他,好笑地看着他,“快点。”
  梁靖川直起后背来,没停止来回的动作,反而愈发发了狠。他利落的碎发下,眸色沉郁阴冷,整个人透着一股戾气,生人勿近的意味很浓。
  “什么事?”他接通电话,明显挫着火,嗓音有些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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