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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见色起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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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动会难得放松,各班后排都很堕落,前排放哨防风纪,后排扑克王者吃鸡轮番上线,乱哄哄一片。二十班同样放飞自我。
  “我操,一点都不给我留?人都是我杀的,包都被你们舔了,要脸吗?”
  “别比叨了,赶紧跑啊!毒来了,我可没药啊!”
  “一群菜鸡,叫爸爸我都不想带你们,”赵观良打游戏打到暴躁,四下逡巡了圈,“梁哥,小仙女儿,玩游戏吗?”
  “不玩。”
  “不会。”
  两人同样言简意赅。
  “不会没关系啊,我带你,”赵观良纯粹闲着无聊,继续怂恿许昭意,“哥技术贼溜,一定带你体验虐菜的快感!”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疏冷的眸色里勾着点不豫。
  许昭意也没搭腔,目光触及赵观良身后,轻咳了声,一言不发地低头看试卷。
  “怎么了?”赵观良正觉得莫名其妙,头顶传来一声断喝。
  “我看你是想体验写检讨的快感!”年级主任威严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你跟我出来!”
  垂死病中惊坐起。
  后排手机很快被收缴干净,几个人低声抱怨,“这么大的一个活人,放风的居然没看到?”
  神出鬼没的年级主任,和晚自习贴在玻璃窗上的脸,绝对是学校怪谈之一。
  “来,拿上爱的号码牌,”体委抓壮丁似的,登记扣分的同学,“在接下来的比赛里戴罪立功吧。”
  “太缺德了,我水平不行啊,上去就是被虐菜的啊,”抽中障碍赛的何帆哀嚎了一嗓子,“我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儿孙成群,你怎么忍心啊?”
  何帆是个小胖子,成绩优异,但实在不是运动场挥洒汗水的料,何况是障碍赛和终点射击。
  “三局两胜,一人就一轮,还有我跟老赵两个王者,不要害怕。”体委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帆并不想场上丢人,此刻能屈能伸,扭头就抱梁靖川大腿,“爸爸救命,你看我这体型,我真的不是对手。”
  “不是一人上一场吗?你上去跟最厉害杠就能赢。”梁靖川无动于衷地抬了抬眼。
  “扛不住扛不住,我真扛不住。”何帆没理解过来他的脑回路,摆了摆自己的小肉手。
  “你是不是没听过《田忌赛马》的故事?”许昭意忍不住轻笑。
  “哈?”他挠了挠后脑勺。
  “他俩的意思是,让你以下克上,”刚从别班回来的宋野听了一耳朵,看热闹不嫌事大,“然后咱们班中怼下、上怼中,一负两胜也能赢。”
  他拍下何帆的肩膀,笑得前仰后合,“明白了吗,兄弟?”
  “你就是那匹下等马。”
  “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何帆捏了捏拳头,手上的肉颤动了下,“宋野你就是想找抽。”
  “欸,注意点行为,”宋野侧身闪躲,胡扯道,“两方交战,不斩翻译。”
  他正幸灾乐祸,左肩忽然一沉。
  “这位兄台看着好生眼熟啊,你可让我好找啊。”许昭意锁着宋野的肩膀,似笑非笑。
  东窗事发。
  宋野笑容凝固,“许妹你听我解释啊,其实加油稿——嗷!”
  “殴打也许会迟到,但从不缺席。”何帆落井下石,“活该!”
  疼痛硬是让语调抬高了几个音,二十班区域瞬间鸡飞狗跳,不时传来凄惨的痛呼声。
  等到钟婷过来串班的时候,宋野已经下场悲凉,正站在栏杆边写检讨。她举了举单反,“姐,快看看我拍的照片。”
  网宣部捕捉的运动会精彩瞬间,照片里最抓眼的无疑是梁靖川和颜宴。侧脸轮廓分明,身形俊朗,勾着点少年感,不笑的疏冷,笑的邪气。
  许昭意晃了眼,总觉得钟婷有贪图美色,以权谋私的嫌疑。
  “有没有感觉怦然心动、心跳加快、或者小心脏骤停了一拍?”钟婷翘了翘唇角,“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醒醒,如果真有以上反应,那叫心律不齐。”许昭意面无表情地泼了盆冷水,“这不是爱情的力量,这是病情的症状。”
  “……”钟婷听着想打人。
  许昭意怕她缠着自己不放,随便划拉了张照片,象征性地夸奖了句,“不过我喜欢这张,角度抓得不错。”
  “是吧,”钟婷满意地露出笑容,“我就说颜宴很帅吧,我那会儿还指给你看呢。”
  说着她诧异抬眸,“不过你怎么不夸大佬啊?”
  “许妹,你怎么能移情别恋呢?”写检讨的宋野痛心疾首,“人生不值得。”
  “……”
  其实许昭意是闭着眼睛敷衍,但她随口一夸,所有人都没随便一听。
  视线忽然而至,穿过重重人群和愉悦的交谈声,无声地落在她身上,疏冷又遥远。
  他在看她。
  许昭意似有所察。
  只是她朝梁靖川的方向望过去时,他已经从看台起身,撂下个清俊挺拔的背影。
  “我操,不用我上了?”被抽走号牌的何帆跟突然中奖了似的,“爱您啊爸爸!”
  运动会的障碍赛是前两年军训检验后留下的项目,难度较正规障碍赛相应降低。
  100米跑后绕过标志旗,跨越三步桩,而后便是壕沟、矮墙和高板跳台,攀过云梯、越高墙,还有独木桥和低桩网,后续基本是原样返回。终点处拆解组装枪…械,瞄准射击。
  专业的上场赏心悦目,业余的上场乌龟竞速。
  今年的记录已经被颜宴压缩到了1分37秒,军训检验也很难达到的逆天成绩,场上场下都没再期待后续。
  所以电子屏幕刷新1分30秒时,全场骇然。
  “我操,刚刚谁在场上?”
  “有录像吗?我居然开黑错过了,蹲一个回放。”
  绝大多数人都没反应过来情况,比赛已经结束了,装逼的本事登峰造极。
  “川哥!”何帆捞起扩音器,声嘶力竭地吼了声,“川哥牛逼,川哥天下第一,川哥永远无敌!”
  等许昭意后知后觉地抬眸,梁靖川已经在终点了。
  他捞起枪…支,修长的手指轻轻挑动几下,动作行云流水,拆解过程一气呵成。
  单手拆解。
  零件稀里哗啦散了一桌,只剩了个扳机在他手里。
  而后开始飞快的组装,机匣、弹簧、弹夹,枪…管扣入套筒,同样迅速且有条不紊的操作,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梁靖川端枪平举,整个人的气场似乎逆转了。
  这是一种细微但足以颠覆全部的变化,轻漫和倦怠荡然无存,他专注冷漠的那股劲儿,似乎更能撩…拨人心。
  许昭意还坐在看台上,耳侧的喧嚣似乎在淡去。
  砰——
  场上是他清庾挺拔的侧影,在夏日光线下长身玉立,疏冷而淡然,一如二十世纪末和弦润色的蓝调。
  “十环。”
  终点处报靶员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来。
  许昭意无意识地捏了下笔,很快收回目光,视线朝别的方向挪去。但在他瞄准开…枪的一瞬,她心跳得飞快。
  如果这不是心律不齐,那就是心动了。
  看台上重新沸腾了。
  今年运动会不知道第几次掀起尖叫和喝彩的浪潮,梁靖川似乎对这些不以为意,径直走向班级区域。
  “每年运动会都会有几个畜牲,把集体快乐活动玩成个人装逼表演会。只是没想到啊,今年风头不在艺体班。”宋野趴在围栏上感慨,“艺体班怕是只能在铁人三项上找回面子了。”
  “拉倒吧,你看看川哥许妹,再看看隔壁颜宴,玩什么他们都只有被虐菜的份儿。”体委笑得异常得瑟,“铁狗三项还差不多。”
  “啥?”
  “甩毛,坐下,举前爪——铁狗三项,你值得拥有。”
  许昭意恍神的时候,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炽热的阳光从他头顶劈落,映照他线条流畅棱角分明的侧脸,和紧抿成线的薄唇。他的眸色疏冷,没多少情绪,但不痛快,像是沾染了点夏日的燥意。
  “你不该说点什么吗?”梁靖川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嗯?”许昭意其实没跟上他的思路,试探性地道贺,“啊……那我是应该恭喜你赢了。”
  “我不想听这个。”梁靖川微微蹙眉,截断了她的话。
  他附身而下,朝她微微倾身,深邃的眼眸攫住她,“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喜欢’?”
  许昭意大脑轰的一下。
  他参赛,居然只是为了她无心的一句话。
  “你幼稚不幼稚?”许昭意偏开了脸,只觉得脸颊很烫,一点点烧到心底,耳垂跟着可疑的泛红了。
  梁靖川拨回她的脑袋,较真似的一字一顿,“你说你好喜欢。”
  “我没说好喜欢好不好?”许昭意忍不住小声嘀咕道,“无聊。”
  实在受不住此刻的氛围,她拍开他的手,若无其事地拎起背包和折伞,只想躲得远远的。
  落荒而逃。
  回应她的,是身后他低沉的一声笑。
  像危地马拉咖啡,朦胧悱恻的心绪酸涩却香醇,带着难以拒绝的野性和侵略味道,烧灼到心尖,沦陷得彻底。
  夏天,大约真的到了。
  …
  闭幕式接近尾声,夕阳的余晖暖烘烘的落在身上。许昭意领完奖后,靠着看台座椅假寐,她压了下帽檐,将光线隔绝在外,昏昏欲睡。
  梁靖川从主席台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
  黑色帽檐压得很低,盖住了她大半张脸,很素净漂亮的面容,下巴很尖,唇很红。
  “怎么睡在这里?”梁靖川半垂着视线勾了下唇,“醒醒,马上散场了。”
  半梦半醒之间,许昭意听到了他的声音。只是她浑身像是脱力了一样,提不起劲儿,瓮声瓮气地“嗯”了声,实在没多少精神搭理他。
  “不舒服吗?”梁靖川察觉到不对劲,探了下她额头的温度,微微蹙眉。
  大约是先前淋雨的缘故,与预料的别无二致,她发烧了。
  许昭意眼皮很沉,被他聒得有些心烦,拨开他的手搭在额头上,“你真的好吵啊。”
  她整个人不安地挪动了下,背对着他,很抗拒。
  梁靖川没有多言,握住她的手肘,将她从座椅上捞起来,“过会儿再睡。”
  散场后的体育场熙熙攘攘,各班在清理区域卫生,周围吵得很,几个出口浩浩荡荡的都是人潮。
  “没事,我自己能走。”许昭意被折腾得清醒了点,怏怏地推开他,甩了甩脑袋。
  梁靖川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看着她倦乏地起身,脚下还有些发虚,眸色沉降下来。
  在她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他忽然踏前一步,锁住了她的腕骨。
  许昭意抬眸。
  梁靖川扶住她的后背,捞起她的腿弯,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
  “你放我下来。”许昭意微怔,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语调都有些变了,“这样不合适……”
  任何字眼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复杂而猛烈的心情了。
  “你再大点声,就真的人尽皆知了。”梁靖川淡淡道。
  许昭意噎了下,想推开他,也是真没什么力气挣扎。
  “我靠,我没看错吧?”体委擦了把冷汗,“胆儿真的太肥了,幸亏现在所有老师都在主席台,不然这是送死行为。”
  二十班地理位置优越,两人的位置离西侧出口只有几米,此刻又到处人头攒动,没引起太多的注意。但下楼时还是引起一小片范围躁动,惊骇的、探究的、错愕的,各色视线落在两人身上。
  刚从楼梯口上来的徐洋无意间晃了眼,也被吓到了,“怎么回事?”
  “发烧了,我送她去医务室。”梁靖川言简意赅。
  他抱着许昭意,快步从徐洋身侧错身而过,顺着楼梯口下去。
  许昭意的后背笔直地僵硬了,分不清是发烧作祟还是过于紧张,她的心脏不争气地活蹦乱跳。
  她低了低头。
  原本打算推开他的手,轻轻扯住他的衣服,一点点收紧。


第41章 仗势欺你
  医务室。
  夕阳温吞吞地挪下地平线; 将最后一寸余晖从窗帘缝隙折进来; 捎带着夏日微风; 和这时节少有的三色堇的香气。
  许昭意在挂点滴; 昏昏欲睡的状态持续了很久,终于熬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哗啦——
  隔帘忽然被人拉开,钟婷从外面刚踏进来; 朝病床上晃了眼; 轻声问道,“意意睡着了吗?”
  话音未落,她就被打断了。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 竖起食指凑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东西。他腾出的一只手,轻轻扣了下桌面上的手机。
  钟婷闭了嘴; 站在原地都没好意思挪动一下。她的视线落在两人叠在一块的手上; 像是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似的,眉心一跳。
  打扰了。
  是她来得不是时候; 是她没有身为电灯泡的自觉,发光发亮到招人嫌弃了。
  钟婷翻了翻群,申请了加好友; 在手机上噼里啪啦输了一长段话,诸如“需不需要帮你们带饭”、“行李要不要我帮忙拿”、“你们要是有安排我就走了”等一系列关心。
  然而; 加好友申请被梁靖川自动忽略; 反而“来自群的陌生人”消息框弹出来一条; 极其简单也极其冷漠地几个字:
  【我送她回去,你走吧。】
  钟婷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被虐到了,就是单纯被虐狗那种。
  她微笑着删掉了一长串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低头边打字边吐槽:
  【虽然你们相亲相爱,虽然你对我姐很好,但我觉得好像被戳了一箭,并且未来可能不想承认你这个姐夫。人生不值得:(】
  梁靖川一言不发地看着她,似乎在无声问询。他不笑的时候视线疏冷,初冬雾气一样轻寒薄寡,无端地带着种压迫感。
  【好的,不打扰你们了: D。】
  求生欲使然,钟婷觉得自己可以多活两年,友好地换掉了吐槽,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卑微婷崽,明天就告状!
  仿佛有意不让人安生似的,钟婷前脚刚走,敲门声不期而至,“谁是梁靖川?外面有人找。”
  “稍等。”梁靖川压低嗓音应了声,按了按太阳穴,没再停留。
  空气中传来很轻的声响。
  梁靖川低头,许昭意轻轻扯住他的衣角边缘,无声地凝眸看他。
  她被吵醒了。
  “我不走。”梁靖川的嗓音低下来,“我马上回来。”
  许昭意默不作声地看着他,没搭腔也没松手,似乎没反应过来,又像在判断他的话是真是假。
  梁靖川鲜少见到她现在的模样,温和的、柔弱的,态度比任何时候都软。许昭意睡得很不安稳,大约人在生病时没有安全感,情绪敏感而脆弱,才会习惯性的去依赖身边的人。
  他也不催促。
  室内冷气开得正足,许昭意低了低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松开他的衣角,将手缩回了薄毯。
  难以言说的乖巧,梁靖川的心底无端发软,“睡吧,我很快回来。”
  许昭意的睫毛一眨,拢着薄毯缩了下,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梁靖川朝外走去。
  夜幕四合,夏日的蝉鸣在傍晚将歇,气若游丝地在枝叶间地低吟,林荫道树影幢幢。房门在他身后应声闭合,将声音隔绝在外。
  啪——
  姚磊陪着笑脸站在梁靖川对面,自己先动手扇了自己一耳光,“对不起,我之前犯贱,嘴上没把门才胡说八道的。您别跟我这种人计较……”
  先前那股嚣张气焰荡然无存,他脸上身上的伤还挺醒目,估计是被家里训了一通,按着头过来赔礼道歉。
  很讽刺。
  不了解前因后果的,也许会误以为是挨打的向打人的道歉。
  梁靖川并不意外。
  其实后辈鸡毛蒜皮的小事,家里往往不会掺和,长辈一旦插手,小打小闹就变了性质。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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