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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见色起意-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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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昭意轻松愉悦的表情凝固了,僵硬了,彻底垮掉了。
  梁靖川显然也很意外,抬了抬视线,打量了她一眼。
  他还没作出什么反应,许昭意快步走进了考场。
  教室内的地板被微醺的阳光切割出一半光亮,窗台上放着几盆三色堇,花叶随着风摇曳。
  监考老师风风火火地发完试卷,口吻严肃地读了遍考试须知,再三强调严禁作弊。
  “本场考试答题时间一小时三十分钟,发卷后请尽快作答。”
  许昭意完全不想面对现实,从进来找好了自己的位置,她就趴在桌子上装睡,一直到现在考试开始。
  他就跟她前后桌,整个传卷过程,她头都不想回。
  跟避瘟神似的。
  “……”
  梁靖川薄唇紧抿,面色冷淡,倒也没跟她计较。
  摸底考的试卷他根本懒得答,他敷衍地填了几个选项,抬了抬视线。
  许昭意坐得笔直,手下片刻不停,沙沙沙地往卷面上腾答案。
  跟之前的装扮不太一样,这次她没穿JK制服,衣服中规中矩。如瀑的长发也被高高扎起,只有几缕发丝凌乱地散在她耳侧,半遮不遮地挡住白皙的皮肤,还有微红的耳垂。
  梁靖川眯了眯眼,眸色暗了一瞬。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转移,不知道她刚在哪儿蹭到了东西,颈后的衣领处有道灰尘的印。
  一只小蜘蛛正缓慢的往上爬。
  许昭意刚写到第二面,岁月静好的状态也就维持了十几分钟,突然觉得背后有人碰了碰她。
  她身形微微一顿,没回应。
  梁靖川其实想提个醒儿,可惜许昭意忽然朝前轻挪了下座椅。
  她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试卷拢了拢,叠在了草稿纸下面。
  “……”
  她以为他想让她通融一下,方便作弊?
  操。
  梁靖川皱了皱眉,神色冷冽。
  他的心底无端地升起燥意,像将熄未熄的火苗,说不清是为了哪件琐碎小事。
  迅速地填了几个选项,他将卷子往桌面一扣,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考场。
  摸底考并没有规定时间内不准交卷的限制,监考老师看了眼,就知道什么水平,这下连卷面都懒得翻,更不准备劝。
  “还有一个小时,其他同学请认真作答。”她扬声道,多少带了点讽刺意味。
  许昭意的肩膀僵了下,也没抬头看他什么表情,低头继续刷刷刷地书写。
  出了个小插曲,虽然不至于她影响发挥,但她一整场考试的心情不太好。
  …
  刚踏出考场,许昭意便撞入一双湛黑的眼眸。轻寒薄寡的视线像是裹挟着雪粒,冻得她肌骨皆寒。
  她硬生生地在门口顿住脚。
  他还没走。
  “欸,同学,你能不能让一下。”身后有人催她。
  “抱歉抱歉。”许昭意连声道歉,让到了一边,低眸时飞快地用余光偷瞄了眼。
  他该不会是因为考场没抄成,恼羞成怒想算账吧?毕竟他都被逼到提前交卷了。
  许昭意心跳如擂鼓。
  但她面上还是毫无波澜,像没看见他一样,从容而漠然地从他面前走过。
  擦肩而过时,梁靖川冷不丁地开口,“你后背上有蜘蛛。”
  “什么?”
  梁靖川懒懒散散地靠着墙,半敛着视线轻嘲,“就是知会你一声,刚刚在考场,你后背有只蜘蛛。”
  许昭意看他不是在开玩笑,脸色都快白了。
  说起来有点丢人,但她确实很怕虫子,如果不是顾忌自己在考场外,她很有可能失声尖叫。她哪儿还敢装没事人,想都没想就要脱外套。
  梁靖川倒是没料到她的反应,身形微微一顿,略微诧异。
  他直起身,拽了下她的衣领,淡声解释了句,“激动什么?我当时就拎走了。”
  混乱中许昭意回神,顿了下,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你说什么?”
  他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
  许昭意被他折腾得有点炸,也没意识到自己被揪着领子的尴尬状态。
  只是两人话还没讲清楚,走廊尽头传来一声断喝——
  “那边的同学,把手给我撒开!”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看了对方一眼,不紧不慢地松开了手。
  许昭意刚缓过神,瞥见对方的胸牌上的“教导主任”四个字,瞬间反应过来。
  坏事,被误会了。
  “老师,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什么情况去办公室说,”教导主任根本不给人解释的机会,脸色铁青,“但这里是学校,不管有什么原因,你们俩在考场外拉拉扯扯,都不成体统!”
  “你们俩现在去教务处等着!”
  “……”
  …
  闹了这么一出,再想想即将去办公室赴死,许昭意着实有点恼。她辛苦维持了半天的乖顺老实形象,支离破碎。
  进办公室前,许昭意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梁靖川,压低了声音,没好气地骂他,“同学你有病吧?”
  许昭意骂完了也不解气,后槽牙无声地咬合,“你这是在摧残祖国的花朵。”
  “祖国的花朵?”梁靖川眼皮子一撩,盯着她很灵性地停顿了两秒,才反问道,“你?”
  怎么了?您有事吗?不服气是吗?
  许昭意正预备着反问三连,忽然听到一声低笑。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这声轻笑刺耳又突兀。
  梁靖川想起今天一系列的不痛快,心底那点燥意又被挑了起来。他半敛着眉,勾了勾唇。
  “清醒点,你顶多是祖国的鹤…顶…红、百…草…枯。”
  作者有话要说:  梁哥的说话方式,注定让他的追妻路多走三年。
  【本章红包继续,见者有份】
  ——————————————


第4章 明目张胆
  许昭意哽了一下,“咝”地吸了口凉气,几乎要炸。
  “梁同学,做人善良点儿。”她勉强压不下心底的不痛快,面无表情道,“我给你一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梁靖川挑了下眉。
  他回忆了遍她试卷上的名字,懒洋洋道,“许同学,我这人比较喜欢说实话,做人还是真诚点儿。”
  许昭意瞟了他一眼,扯了下唇,很有个性地偏头不理。
  可能是对他的打击免疫了,或者真被他惹毛了,她罕见地没有反唇相讥,直接转过身去,敲开了办公室的门。
  “报告!”
  梁靖川跟在她身后,慢悠悠地踱了过去。
  两人刚踏进办公室,教导主任劈头问了句,“你们俩哪个班的?”
  “老师,我今天摸底考,还没分班。”许昭意轻声道。
  身侧的梁靖川意外地挑了下眉,晃了她一眼。
  之前她撒野的样子还跟张牙舞爪的猫似的,进了办公室,她就把那股张狂劲儿收敛干净了。
  安静沉稳又乖巧,十分完美的三好学生、乖乖女形象。
  反差还挺大。
  显然许昭意很擅长应对,三言两语就把问题关键点出来了:
  转校的,不认识,是误会。
  许昭意很清楚,转学手续还没办,他俩不完全算这里的学生,教导主任也不好处理。她在办公室内费了一番口舌,又做了个“坚决抵制早恋”的口头保证,这事算是说清了。
  教导主任也没继续追究,象征意义地警告了句。
  “以后还是要注意,毕竟这里是学校,你们这个年纪的重心还是学习,在考场门口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许昭意很配合地点点头。
  教导主任脸色缓和地看着她,“好了,你先出去吧,下次注意。”
  紧接着他看向梁靖川,沉声道,“你留下。”
  意料之内。
  教导主任酝酿了半天的怒气值,的确被她化解了。不过化解的,仅仅是对她自己的怒气值。
  许昭意撇清自己的同时,还不忘坑了梁靖川一把。
  她描述前因后果的时候很客观,并没有任何歪曲事实和添油加醋,但她清楚听者有意。毕竟梁靖川在考场前后的举动一联系,怎么看都像是——
  作弊未遂,意欲恐吓同学。
  “好的。”许昭意低垂着头应了声,强忍着心底的得意。
  只可惜她表演功夫不到家,伪装得还欠点火候。转身时,她唇角的那抹弧度被他尽收眼底。
  梁靖川有些讽刺地扯了下唇,轻落落地吐出两个字。
  “等等。”
  许昭意眉心一跳,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她无声地偏头,瞟了他一眼。
  “许昭意同学。”梁靖川上下嘴唇一碰,将她的名字念得千回百转,“明天开学,麻烦把我的伞还回来。”
  许昭意脸色哐当当直下三千尺。
  这种心情就好比她费劲地游回岸边,眼看她就要脱离苦海了,梁靖川一伸手,把她又拽回了海里。
  梁靖川话音一落,教导主任脸色果然沉了三分,“你们两个人不是不认识吗?”
  “……”
  操,功亏一篑。
  一人挨骂在线升级,变成了两人的挨训,长达四十分钟。
  …
  耳朵经受了大半个小时的煎熬,离开办公室时,许昭意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想跟他说,视线冷漠地落在梁靖川身上。
  如果眼刀也算刀的话,他已经被她千刀万剐,凌迟处死了。
  梁靖川被她盯得心烦,拢了拢眉梢,懒懒散散道,“好歹有点交情,能不能收敛下自己怨恨的眼神啊,许同学?”
  “交情?”许昭意面无表情,“一起挨骂的交情?”
  “革命友谊就是要有同甘共苦的精神。”他胡扯得挺理所当然。
  “你有点良心成吗?”许昭意瞪了他一眼。
  “你挺有良心吗同学,刚刚倒打一耙玩得很顺手啊。”梁靖川偏过头,短促地笑了声,“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还挺能装。”
  “此言差矣,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装呢?”许昭意毫无愧疚感的冷声道,“那叫演。”
  “成,演技精湛,甘拜下风。”梁靖川挑了下眉,顺着她的话说了几句,“就是心挺脏啊。”
  “比不得您。”许昭意反唇相讥,“自愧不如。”
  话音一落,两人短暂地对视了几秒。许昭意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古人彼此作揖,寒暄两句“过奖过奖”、“承让承让”的感觉。
  不过念头刚起,就被她狠狠掐灭了。
  她跟这人哪来的客套?
  他们连虚伪的友好都省了,就差没直接动手干一架了。
  …
  许昭意出了明思楼,迎面撞上等得生无可恋的钟婷。
  早春时节乍暖还寒,最近气温再次骤降,午后的天色也不怎么好,料峭的风在楼前穿过,吹得国旗猎猎作响。
  钟婷穿得少,冷得直跺脚。
  “可算出来了,不是十一点就考完了吗,怎么磨蹭到现在?”她在教学楼外等到快发霉了,见到许昭意忍不住抱怨到,“一中就是事儿多,摸底考还封考场,我又不考试,在外面快冻死了。”
  许昭意不太想提刚才的事,扯开了话题,“说了不用跟着来。”
  “那不成,你一个人来考试多没劲儿啊。”钟婷挽住她的手臂,“校门口有奶茶店,热可可特别好喝,快走快走。”
  许昭意应了声,没什么意见。
  几分钟后,两人抱着热可可,沿着街边走。钟婷突然伸手,扯了扯许昭意的手肘。
  “对了,我跟你说,我刚刚打听到了个劲爆的消息。”钟婷神秘地压低了声音,“就是那天送我们回家的小哥哥,他是隔壁附中的校霸。”
  许昭意实在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任何事,敷衍地嗯了声。
  钟婷看她没反应,还以为她不知道自己在提谁,“就是那天你牵了好几米的小哥哥,你忘了?”
  许昭意咝地吸了口气,后槽牙咬合,“您能不提这茬吗?”
  “这不是重点,”钟婷凑过去,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大佬是因为差点把人打死才转校的,就在寒假前。那男的被打得满脸都是血,好多人都看到了。”
  听完校霸的故事,钟婷已经从“小哥哥”改口叫“大佬”了。
  像是怕许昭意不信,她还笔划了两下,“最后大佬就这么拎着人衣领,把人从天台扔下去了,到现在才出院呢。”
  听着就很扯。
  许昭意头都没抬,冷淡地反问了句,“你确定从天台摔下去,还有机会进医院?”
  “也有机会……吧?”钟婷视线心虚地飘了飘。
  “还不到两个月就出院。”许昭意抬了抬眼,再补一刀。
  钟婷默了半晌,点点头,“好像是有点扯。”
  高中就是个中二病盛行的时期,而青春不洒点狗血就算不上青春,反正每个学校的风云人物——校霸——总有无数个传说。
  其中“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半身不遂,差点弄死”这条,几乎是全国校霸通用。
  其实人云亦云的玩意儿,往往跟事实有出入。再说她也了解钟婷,吃瓜也能手动添料,所以随便听听就行了,不能当真。
  “欸,甭管传言真不真,反正都搞得我不敢撩了。”钟婷托住下巴感叹。
  “你不是经常标榜自己为爱发电,为色牺牲吗?”许昭意轻嗤了声,“别怂,迎难而上,愈挫愈勇啊!”
  “我惜命不行吗?”钟婷翻了个白眼,自己缩在一边哼哼,“就是可惜了,大佬那么帅的一张脸啊。”
  听到这么一句,许昭意忍不住皱了皱眉,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帅吗?”许昭意面无表情地自问自答,“哦,是挺帅的,就是颜值和人品成反比。”
  她跟梁靖川结过梁子,自然不肯放过任何落井下石的机会。
  “你挺讨厌大佬啊,他还送咱们回家呢。”钟婷眨眨眼,“人品没那么差吧?”
  “那是你瞎。”许昭意当即又冷笑了声,“别的不说,他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说的每一句话,都证明他严重缺少来自社会的毒打。”
  她说得正起劲,钟婷面上的表情突然僵住。
  “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的大佬,此刻就站在许昭意身后。
  他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
  钟婷遍体生寒,她十分怀疑大佬已经开始认真考虑,应该把她俩送进医院躺一躺。
  她张了张唇,实在是没敢光明正大地提醒,只轻轻碰了下许昭意的手臂。
  后者正畅快淋漓,浑然忘我,完全没察觉到她的担忧,甚至借此机会放了句狠话:“下次他再惹我,我就——”
  话没说完,许昭意的肩上一沉。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指骨修长而骨节分明,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你就怎么着?”梁靖川的嗓音低而沉,清晰地压在她的头顶。
  很勾耳,也很挠人。
  许昭意睫毛一颤,声音卡在了嗓子里。她蓦地回过头。
  梁靖川态度轻慢,清冷深邃的眸攫住她,按着她肩膀的姿势不变,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在说:
  来,继续,让我看着你怎么吹牛…逼。
  如果不是他按着自己肩膀往下压的动作带有威胁性,许昭意都怀疑自己冤枉了一个好人。
  果然“腿长沾露水,嘴长惹是非”,老祖宗的话不无道理。
  看看,多么悲壮的翻车现场。
  不过许昭意并不怎么怵他。这两天她被梁靖川刺激到麻木,即便现在被当面撞破,她也生不出心虚感。
  半天没听到动静,梁靖川还以为自己态度不行,把她吓到了。
  “说话。”他略松了手劲,唇角弯了一下,“就怎么着?”
  许昭意冷静地低了下肩,抖开他的手,毫不避讳地对上他的视线,“我就去给你买几个橘子。”
  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梁靖川倏地笑出了声,他抬了抬视线,似乎没恼,甚至有些愉悦,“谢谢。”
  许昭意大脑瞬间宕机,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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