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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玑玉图-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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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鸠摩罗夷自洞内曳出一条印度哈达,浸抹岩壁滴水湿透之后,围在她和冰蕊寒萼三人周身靠外部分。
  把三人裹成一团。
  她抱住二女,准备突窜而出。
  鸠摩罗夷又向荀际道:“小子,那孩子交给你了。老身清楚峪中形势,只要一直向上拔升三十多丈,就可升上峰顶,但记住身法越快越好,迟延一刻,就多受一刻火苗燃烧的痛苦。你小子若没这种本领,那就认命吧!老身也自顾不暇呢!”
  二女等此际,已脸中抽缩痉挛,呼吸急促,周身血脉暴起一层青筋,已到了窒息血管进裂的边缘!
  芳蕊向荀际挥挥手,凄然泪下叫道:“际哥哥,珍重了!如若逃出此劫,明春少室山再见!”
  冷萼也凑然叫道:“际哥哥!但愿大家化险为夷,神天保佑!”
  她们不忍说出伤心诀别的话,实则生命垂危,谁又敢保不葬身火窟?这一别何异生离死诀?
  二女强作笑容,却已喉头哽得不能出声了。
  鸩摩罗夷却抖擞精神,紧紧搂抱着二女,倏地电射而出,投入万丈熊熊火之中,火花浓烟一卷,失去了踪影。
  二女隐隐传来一叠惨叫声。
  公孙隐忿忿道:“罪魁祸首,就是卢龙老儿,待我先把他一掌劈了再走不迟!”
  荀际叹气说:“师弟,他早晚窒息而死,何必再下绝争!我俩设没冲出去,越快越好。我想起来了,何不利用……”
  他收住话尾,因隐师弟尚未学炼善机玄功,天遁剑法也仅窥门径,未入堂奥,遂没有明说出来。
  荀际热心教诲着公孙隐,惟恐师弟小心眼多,怪他藏私不肯倾囊相授,遂欣然把公孙隐紧紧抱住。
  他已眉宇开朗。悟出应变之法。
  公孙隐小脸蛋涨得鼓鼓的,石岩中空气愈加稀薄,他大张口喘气不止,嚷道:“师哥,宁叫烈火烧身,也不能再躺下去,这种罪真不好受!”
  荀际忙说:“好,我们就设法冲出火海吧!”
  荀际缓缓逼出柔性真气,上冲百会穴,下贯涌泉穴,周身三百六十大穴,也涌射真气,以善机玄功收摄在身后尺余之处,布成一个丈余方圆的气网,把小师弟也全身罩住,然后耸身飞出石岩。
  他照着鸠摩罗夷老尼的话,直直向上拔开。
  一出岩口,烈火浓烟一齐卷起,使他几乎睁不开眼。
  虽有一层气网护体,仍然奇热难禁。
  但公孙隐已长长呼吸了一口气,身上减少了不少的压力。
  荀际不敢怠慢,双脚交踩,急急以云梯飞纵身法,又向上直直拔升十数丈,火焰哗喇一声,又向脚下冲了上来。
  东海二魔,精擅火器,这峪中一片燎原之势,到处火蛇飞舞,虽已脱离了石岩窒息之苦,但火焰中巨大势力,透过他真气布成的气网,若稍为迟慢一点,终必烤成焦炭。幸喜火焰一卷,反把他俩卷出数丈之外。
  荀际趁机又斜斜向西北方扑去。这次荀际拼了周身之力,反而借着火苗冲卷之力,一飘七八丈,飞出熊熊火海之外。
  怀中的小师弟,已口干唇焦,血液偾张,周身像涂了一层原砂!荀际又连连飘纵,方才窜了一座峰顶。
  峰顶树木较稀,星星之火,仍然沿山遍地乱窜,火势却已不十分惊人,再经一阵奔窜飞纵,又越过一座山头。
  方才脱离险境,夜中凉风吹拂,身心大快。
  荀际已累得精疲力竭,颓然坐了下来,闭目调息。
  小师弟也萎顿不堪,倒于地上,昏迷过去。
  公孙隐一阵转侧,呻吟,脚下的鞋袜,已被烤焦化成粉末,纷纷飞散,裤子也脱落了半截,荀际也同样下体落了个精光衣履无存!但总算捡回两条性命了!荀际自吞了三枚朱果,又与隐师弟塞了一枚。
  荀际行功约半顿饭时,已天地交泰,精力恢复过来。
  公孙隐也清醒过来,翻身坐起,吐吐舌头道:“师哥,好险,几乎葬身火窟!”又诧异道:“怎么我的鞋袜不见了?”
  荀际苦笑说:“刚才自火海中钻出,衣履都已化为焦粉,你看我也成了赤脚大仙了!”
  公孙隐方始醒悟这一场浩劫,他们确算是死里逃生了。他俩又对坐行功,遥望蛇盘涧中,火光冲天,这一带久旱不雨,几乎烧光了六盘山一半山峰。
  待得天明破晓,他俩才寻路找回马匹,走回原先那座镇店,买了鞋袜衣裤,略作休息,吃些饮食。
  荀际仍然惦念着冷萼、芳蕊,不知鸠摩罗夷能否带着她们安全脱险?又默念卢龙老人,一生诡计,居心不正,弑师毒姊,只怕早已窒息而死。但另一个念头又袭上心来,他的云妹妹,又走向何方?
  天崖茫茫,这任性的小姑娘,何苦这样自寻烦恼,而又烦恼着荀际,使他心里永远愁肠寸结!
  他俩正在路旁饭馆里进餐,突然跳进来个脏小叫化。
  那小喜子横杆为礼,笑瞎嘻叫道:“荀公子,你原来吉人天相,并未罹害!”
  荀际拉他一旁坐下,道:“小喜子兄弟,你怎晓得在下遇难?”
  小喜子却瞅着公孙隐道:“公孙少侠,我有一桩消息报告你!红叶小女侠叶红红,久离红叶山庄,思念她的父亲,偷偷下山回了方城山。”
  公孙隐惊叫道:“红叶山庄,没有一个好人,她回去只怕要被拖下浑水里,师哥,快些通知沧波叟,让他把她救出来吧!”
  小叫化又嘻嘻笑道:“少侠勿须焦急,沧波一奇早已得了讯息,昨天经此驰到红叶山庄了!”
  又向荀际道:“昨天东海三魔听天魔赤穹叟,地魔俞平,在这条路上,会合了六合派许多奇形异服的好手,他们……”
  荀际笑问:“他们又有何诡计?”
  小喜子道:“赤穹叟扬言,荀公子等和卢龙老人,均已被大火烧死在蛇盘涧印藏石岩里,儒圣悄归隐东岳,其余的人,他们都不放在眼里,准备大干一番,首先就拿本帮南支的人开刀,其次,他们……”
  小喜子把这些恶煞所定计划,详细一说。
  荀际不由大为吃惊,空亡老魔,竟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对付八大正派。公孙隐却为红红小姑娘投回家中的事,大为担忧,他向荀际道:“师哥,重九之期将届,你不能不返回河州卫,主持丐帮传符大会,待小弟去一趟红叶山庄吧!”
  荀际心说:隐师弟果然爱上了红红了。
  但估料还有沧波叟出手,不至救不出红红来,小师弟目下功力进境神速,也不在沧波叟之下,遂更为放心,答道:“贤弟救了人就行了,不必滥杀无辜,化身佛尚非极恶不赦之流,较之叶天赐尚有可取,那贤弟就辛苦一趟吧!”
  小喜子扮个鬼脸,笑道:“公孙少侠,红红姑娘可是时常想念着你呢!”
  公孙隐俊脸红了半边,呸道:“不许胡说!”
  荀际又嘱咐道:“贤弟此去,如事情顺利,早些返回河州卫,帮我探听卢妹的消息,如耽搁很久,就不妨直接前往王屋山!”
  公孙隐笑嘻嘻自身上取出一件极薄透明的物件,递与荀际道:“师哥,你提起化身佛,我才想起来,以前我依照化身经上面的方法,做了几张面具,他们既相信我们被大火烧死,师哥何不将计就计,化装易容,行动更为方便些!”
  荀际欣然收下,称赞说:“师弟言之有理,我此去河州卫,暂时改头换面,不动声色,好出其不意地把这些坏蛋,一鼓成擒,扫数扑灭以绝后患!”公孙隐吃罢,急匆匆跨马东行,向荀际行礼告别而去。
  荀际看看这张鱼皮面具,做得十分精巧,用药水粘在脸上,居然严丝合缝,不露丝毫痕迹。
  荀际又把暗号连络之法,告诉了小喜子,令他传送下去,使沿路丐帮弟兄,知道如何和他接应,传递消息。
  顿饭时光过后,荀际已改扮成个三绺苍须的老道士,脸上皱纹密布,羽衣星冠,翻身跳上马背,又向河州卫驰去。
  他回到家门前,陛官进禄等都挥手拦住。
  他们奇怪这个老道士,横冲直撞撞了进来。荀际冲入客堂,方才除下面具,进内院向双亲问安。
  荀侍郎叹了口气,训责道:“小际,你学了一身武艺,随着一般红线黄衫客江湖人物厮混,又招惹来许多年青貌美的姑娘,弄得家中鸡犬不宁,可知亲家周两峰,又带上周小涵姑娘出门去找你了么?他父女听自外间传说,你已罹难丧命,所以,一身缟素,远赴东海替你报仇!你这孩子!……”他又长叹了一声。
  杜夫人也惊喜交集,说:“孩子,找着欧阳姑娘没有?别人谣传你被大火烧死,累得我和你爹哭了三天三夜,小涵姑娘也哭得死去活来,这些天杀的,竟编造谣言,把咱家闹了个天翻地覆!我劝小涵姑娘,不必立志守节,守这望门寡!她却……”
  荀际笑说:“爹娘不要责怪,在江湖上走道,危险情形是免不了的!但消息未证实之前,何必枉自苦坏了您们的玉体!”
  他又问:“我师叔呢?”
  杜夫人摇头叹气道:“他也和周家父女,一道走了东海,声言为你复仇,找什么东海三魔去了!孩子,我只焦虑,欧阳云贞她一个十六七岁小姑娘,若有三长两短,只怪为了你使她受灾受难!孩子,你暂时不要出门远行了,况且还有一件喜事……”
  荀际忙问:“咱家又有何喜事?”
  荀侍郎心情开朗,爱子又回到身边,化忧为喜,面上绽露笑容,道:“皇上深恩浩荡,已削除军籍,免除戍役,准予还籍养老,只永远冷落官职,我也无心再求仕进了!待秋凉之后,阖家就返故里了。”
  荀际也连连向双亲称贺。
  但是家中冷冷清清的,四个红粉知己又都离去身边,而且大都生死下落不明;小涵又深信他罹难,只怕她伤心哀毁伤了身体。荀际这时,瓣愁肠宛转,焦急万状,却又不能离开河州卫。
  转眼重九已届。
  荀际故意足不出门,暗中却接见丐帮的人主持传符大会大计。
  他又化装老道士,夜间至城西玄坛祠,会晤凌姥姥。
  凌姥姥闻知荀际噩耗,也不大相信,她也很少露面,直至九月初八,方才暗暗来至龙王庙会场,躲入一间静室里。
  至于两峰父女,逍遥客远赴东海,一时自难返回,姥姥代为暗中襄助,神风羽士把庙内打扫出一座偏院。
  招呼各方各派,来观礼的武林人士。
  庙外广场上,搭起了一座高抬,长约十丈,进深七丈,作为丐帮人物交手夺符的会台,四周圈起一匝看棚。
  九月九日,荀际化装老道士,自号天倪道人。原来荀侍郎因他年将弱冠,依照古人冠而取字表德的古体,为他取个表字天倪。
  假扮的天倪道人,摇摇摆摆,很早就走来龙王庙前。
  只见四方丐帮弟兄,人头钻动,云集会台之下。
  这种离奇的会集,当然一般商卖小贩,也来凑热闹开棚设摊,赚点钱文,看热闹的人潮汹涌,儿童妇女也顺便去龙王庙烧香祈福许愿,显得人山人海,拥挤非凡。会台下面看棚里,却大半是四方观礼的武林好手。
  挂红结彩,由满天星黄骥和丐帮四位长老,列坐会台上左侧席棚之下,神风羽士负责招待各方观礼的朋友进出不停。
  凌姥姥也坐在西面看棚客位上,在她身边的是羊膊领一绝御风子,瑜珈一绝楞严老法师,还有那位毒婆子干虫婆婆,这一席上都是八大正派之外,六绝三奇之流,略远些还列坐着许多各地镖局的好汉。
  各地镖局,和丐帮关系密切,彼此互通声息。
  东面一带看棚内,八大正派来人不少,荀际几乎全都认识。少林派来了广参、广寿两位老和尚。
  荀际纵目扫视.只见……
  武当七真中的灵素,灵纯双真,正和峨嵋四老中的不孤道婆、无量山人、昆仑三友,七人转坐谈叙。
  他们都伤感不已,正神色神秘,低声讨论着武林中新兴起来的六合派,这—派又分为崆峒、三阴玄风、七阳金霞、邛崃、阴山、丐等六帮,所以合称六合派。崆峒派依附群魔,弃了八正派的身分地位,最为卑鄙无耻。
  他们又谈及昆仑玄阴崖顶一场恶战,正邪两方都死去不少的人,武当派灵源真入灵诠真人,少林八德中的广丰广智,均已血战而亡,各派精华高手损失,伤亡殆尽,未来又遭群魔联合,组成的六合派加以严重的威胁。
  所以他们暗暗在筹划对策。
  一旁又有青城三秀,林中秀水也秀等和巫山双隐的朝云子、朝霞子啜茗闲叙。天台派箫笛二仙狄干霄、萧引凤,却与太岳派掌门支离叟,共叙契洋,也深为武林当前的局势,忧心不已。
  荀际留心看了一遍,奇怪北支丐帮的人,却一个也未出场。神风羽士走遍东西看棚,躬身和各方各派好手叙礼。
  小道士们一一送来香茗茶点。
  满天星见荀际化装的老道士,亦已来至会场,心里笃定泰山,稳操十成胜算,这些日来,暗中经荀际指点。
  他和乔日兴、邓振邦诸长老,共同研练五行气高上乘法门,功力又精进了一层,自信凭真本领也可夺得一帮帮主地位。
  荀际走入西边看棚,随便找了张桌子座位坐了下来。
  神风羽士照例来请教一番道号门派。荀际也报出天倪道人的字号,当然天倪道人四字,在武林中是不见经传了。
  突然人潮中黄影一闪,走进来个飘逸黄衫老人,他手拉着个十六七岁面覆黑纱的少女,少女臂弯悬挂着一只毒龙角。
  使荀际大为吃惊,那少女身材高低,极像他的云妹妹,但如真是云贞,为什么又不肯显露本来面目?
  最稀奇的是那少女蓬头散发,衣服上打了许多补钉。
  来者却正是东岳儒圣夏侯恕。
  荀际恨不一把上去揭开少女面纱,看看她究是何人!
  但这自己也乔装老道士,夏侯恕已对面不识,不会和他打招呼了,早有许多人起立欢呼问好。
  凌姥姥远远拱手叫道:“夏侯老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身边那位姑娘,可是……?”原来凌姥姥也误认为是欧阳贞了。
  昆仑三友,武当双真,一齐出棚欢迎。
  夏侯恕却一一点首为礼,笑道:“各位老弟,都在这里,待老夫先把这孩子送上会台,再行详谈!风闻苟小侠在六盘山蛇盘涧遭到不幸,这事难道是真的吗?那武林从此少了一位风云人物,后起群英中,更无足以领导武林的奇葩了!”
  他慨然仰天长叹,各派的人,又一阵骚动,纷纷议论。
  所有在场的人,除了太岳派掌门,小知荀际的雄风英名而外,其余的人,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却感慨万千。表面上,却都替荀际惋惜、悲叹。还有些人,远道而来的如天台箫笛二仙、青城三秀等,都尚不知此讯,争问此事是真是假?
  夏侯老人朗声说道:“依老夫看来,荀小侠功力湛深,而且为人机警。我相信荀小侠吉人天相,必然逢凶化吉!”
  又摇摇头说:“但是老夫路遇逍遥客一问之下,他也信以为真,泛舟渡海,去了成平岛找天地双魔伸报血仇,看来又似非属子虚!如若苟小侠已脱身火窟,怎今日丐帮大会,不来亲自主持?”
  荀际心里暗暗好笑,他想看看各派人士,对他和广成师门是一种什么态度,遂危坐不动,装作惊奇的神态,倾耳注视。
  少林派广参禅师的念了声佛,道:“不错,荀小侠学究天人,已尽得北圣长孙渺的绝学心法,他一旦死去,诚为武林正派方面一大损失。但是……”
  武当灵素真人却呵呵笑道:“儒中此说法,姓荀的小子,欺压正派,譬如崆峒一派被他擅闯少阳洞,掌劈廖掌门,又包庇阿修罗一双妖姬,这小子的行径,可不能不与他师傅长孙渺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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