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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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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忠不孝,那你呢?!”
秦筝横剑一劈,划破了卫冰清的后背,“为尊上者,视人命如草芥,是为不仁!”
卫冰清反手使出金刚掌打到了秦筝的胸口,他呕了一口血出来,直接啐到了卫冰清脸上,又以雷霆之势划了卫冰清胸口一剑:“为人师者,教唆弟子残害同门,排除异己屠戮无辜,勾结外敌犯我中原,是为不义!”
卫冰清还欲挣扎,被秦筝从身后一剑捅穿了腹部。
“我不忠不孝,你不仁不义,一起死了才好,卫冰清,我送你先去一程。”他猛地把剑抽了出来,卫冰清受力飞出去几丈远,虚弱地勾着壁上的沟槽喷了几口血。
“到了下面,该偿还偿还,来世好好做个人,这辈子的恩怨情仇,就此一笔勾销了吧。”
秦筝脚下担着突起的一块铜勾,因为运气太急,瞬间爆发了大部分内力,他现下有些颤抖,五内急火攻心,那阵撕心裂肺的疼痛险些要站不稳了。
卫冰清一双怒眼红得似火,周身鲜血不住地喷涌,他刚要开口,却被血狠狠的呛了好几下,剧烈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大口大口的喘气,却也把五脏六腑还在滚烫的鲜血全都推挤到了体外,顺着秦筝戳出来的几个窟窿,流过了他雪白华贵的掌门袍,滴在了下面熊熊燃烧的烈焰里。
“啊!啊!!!”
他不死心,用尽最后的一丝气力,猛地朝秦筝掠去,秦筝无奈地叹息一声,将断虹掷出,劈断了最后一根维系莲花座灯的铜索,卫冰清已无力躲避,巨大的铜灯正正地砸在了他身上,顷刻间连人带剑砸落下去。
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碎裂和木头折断的声音,那铜座垂直下落结结实实砸在了大殿正中央,圣女墓的棺椁被砸得粉碎,神龛彻底垮了,铜座里轻描淡写地洒了几滴火油出来,瞬间点燃了座下所有的牺牲品。
同一时间,丘池人组成了人墙将温庭云等和曲尘隔开了,曲尘见卫冰清彻底败了,大势已去,迅速往甬道里退去,温庭云有些留恋地撇了秦筝一眼,见他终于大仇得报放下心来,来不及跟他多说什么,只能匆忙跟身后一脸慌乱的苏耽交代了一句:“哥哥说什么你们听吩咐就好,一会儿去暗河,他知道怎么出去。”
苏耽听着不对,赶紧问:“那你呢???”
“曲尘有解药,我要想办法搞到手,要是我没回来,你们不用等我。按原计划做就是,事成以后……如果我不在了,你把秦筝送去百花宫,和千日红想办法帮他拔毒,他要是不肯你就是下毒把他药翻了也得给我扛过去,听见没有?”
苏耽一愣一愣的,怎么听怎么像遗言,这叫他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温庭云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道:“九谷交给你了。”随即腾空踩着众人的人头,提上寒牙便追着曲尘而去。
苏耽一着急伸手去抓他的衣角却扑了个空,看着他瞬间消失在尽头的黑衣茫然无措:“臭小子……臭小子你这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倒是挺得住,你这位大俊兄弟不跟你一起死了才怪呢!”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金券就快要淹没在一片火海里了,秦筝缓了好一会儿气才从铜勾上下来,人都疏散出去了,外面吵吵闹闹的,退出去的人还在逼仄狭长的甬道里同丘池人打的依然不可开交。
青铜铸造的莲花灯,浮在穹顶固然好看,这么沉闷地砸了下来,内里漂着一层又黑又混浊的油脂,让人再无惊艳之感。
何况在莲花座下,是圣女碎成了齑粉的骨灰,残破成渣的棺材板,还有被砸成了肉泥的卫冰清。
秦筝虚脱一般地盘腿坐下,盯着卫冰清身下那滩越渗越多的血出神。
“我早就没话跟你说了,你不用瞪着我。”秦筝懒得看他,瘫坐在原地喘气,“我就是累了,歇会儿,顺便等着你断气。”
“……”
卫冰清挣扎地扭了起来,巨物压碎了他所有的脏器,双眼因为过力挤压布满了血丝,比常人的鼓出来一倍不住,看着着实吓人。
“广……寒……”
卫冰清说完这两个字,吐出一口模糊不清的血肉,眼神变成了哀求,幸免于难的右手血淋淋地朝着秦筝抓了两下,又无助地垂在地上。
秦筝明白他什么意思,现在他除了求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留着广寒门楣,是败落是凋敝,只要留着就好,是么?”他淡淡看过去一眼,卫冰清已无人样的眼睛直勾勾的注视着自己,秦筝又问,“想要我保住它?”
卫冰清用尽全身的力气点头:“唔……唔……”
“秦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请随属下去往暗河那边暂避。”傅严一直在门外等着秦筝,见他迟迟没有出来,火又有越烧越旺的架势,只好进来催他。
“这就来。”秦筝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灰,整个金券像蒸笼似的,他额上的汗和血顺着脑门流到了眼睛里,也顾不得擦,身上的衣服全是油污和血迹,已经不能再狼狈了。正要抬脚离开,不知是处于什么莫名的心态,他还是脚步一顿,转身俯视着卫冰清将死的眼睛,“好,我答应你,留着广寒,不会赶尽杀绝。”
得到了回答,卫冰清张开嘴,僵硬地叹出了他人生最后一口气。
火苗从铜座里舔了出来,烧在他残破不堪的身体上,只有一双灰败的眼睛还在出神地盯着秦筝的方向。这双眼睛从前只有慈爱和期许,后来只看得见欲望和野心,最后,就连仇恨和不甘也荡然无存了,秦筝有些怆然,英雄枭雄还是狗熊,瞬息万变,也不过一眨眼的事,这些让一个普通的凡人有区别于他人的特殊身份,谓之名利谓之权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偏偏穷尽一生去追求,然而根本不得长久。
秦筝抬眸看了一眼死在了远处的宿涵,他的尸身被人踩踏得到处都是黑色的脚印,火舌已经吞没了大半个身子。
二人惨淡收场,终归是……
“罪有应得。”秦筝苦笑,喃喃念了出来,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火光漫天的金券大殿。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资瓷!爱你们~~~师父终于嗝屁了~
第110章
圣女墓沉在山下; 从外面看不过几个山包连在一起,山下溶洞打通了,沟壑纵横; 一条暗河绵延几十里; 坚实的山壁组成了天然的穹顶,包容地下万千; 成了个巍峨的地宫。
卫冰清从秦筝那搜刮去的地图早就辗转到了曲尘手上,他之前虽然人在牢房里浪费时间策反秦筝; 另一边已派了人去寻第二个金券的地点。尽管还不知道如何进去; 大致的方位已经摸清了。
从金券一路打着出来; 不知对方得了什么指令,没有继续追在丘池人身后,所有人都往另一边撤退了。
曲尘便带着人火急火燎地往第二个金券移动; 温庭云孤身追了过来,曲尘无法只好撇下众人打算先把人引到出口。
“是不是本座的提议,温谷主心有所动了?”曲尘随时提防着紧追其后的温庭云,众人已经被甩到了身后,而金券还有一段路程; 那里早就吩咐了守在外围的士兵回护; 严阵以待地等着国师把券门打开; 可中间这段路; 曲尘并没有把握同温庭云单打独斗有多少胜算; 是以只能继续引着他跑,不敢正面冲突。
“南疆巫蛊以活物为媒; 你说的没错,解药本座没有,但蛊虫可以给秦筝换血,吸出毒血,再以灵虫置换新鲜的人血进去。”
他顺手劈下几颗巨石,后脚朝温庭云蹬过去,“花些功夫可以彻底拔毒,不过……不过只有本座做得到!”
“你以为就你能把虫子玩儿出花来?”温庭云躲都没躲,挥着寒牙砍碎了迎面而来的石头,又提一口气追得更近几步。
身后一阵寒意,曲尘匆忙侧过身,寒牙挥过来的刀意隔断了他袍子上轻飘飘的鹅羽,他心下一惊,这刀要是砍在皮肉上非见到骨头不可,方才温庭云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他给秦筝留足了时间是想让他亲手手刃仇人,解掉长久以来憋在心口的一股恶气,是以一直抱着手看,最多出手轻描淡写地随手结果了几个不知好歹靠近他的丘池人,留着十足十的气力就是打算对付曲尘的。
曲尘打过去几道剑气,微微有些气喘,“你杀了我,秦筝想要活命就再也没什么指望了!”
“灵……灵虫就只有一只!淬炼了几十年,喂养它的都是天材地宝!”
“刺啦”一声,曲尘的大氅被砍断了一大截,灰溜溜地拖在地上,不时带飞几个小石子,他扬手把大氅给拖了甩到身后,“这样的灵宠百年来就培育活了这么一个,没有它给秦筝提供养分溶血,一样必死无疑!”
温庭云倏地猛往前跳去,刚好堵住了甬道口的出路,后面黑压压的一片,偶尔有什么东西扑腾翅膀的声音,如果仔细嗅来还能闻见一股极淡的草木味。
温庭云把出口挡得严严实实,抬起寒牙指着曲尘:“照你这么说,小虫子那么稀罕,都比这金券里藏的东西还金贵了,你会舍得给我?”
“不是为你,”曲尘有些羞于启齿,可生死关头他也只能把话说白,“秦筝于我有恩,就算各事其主立场不同,就算他……”
就算他心里没我,曲尘喉头滚了滚,略过没说,“我也并不想看着他毒发身亡,但你非要坏我的事,我也只能成全你们去做个苦命鸳鸯了!”
“你别忘了,从他服毒至今已过去大半年,拖到最后一月哪怕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他!”
温庭云一晃神,心里有一根崩了很久的线突然一松,就在这时,曲尘持剑攻来,错开身格挡了几招勉强和他擦肩而过,朝着黑压压的洞口飞了出去。
被他抽空逃了,温庭云嘴角反而挂着一抹细不可闻的狡黠笑意,昏暗的甬道里他乌黑的眼睛陡然一亮,随后迅速收起轻松,故作慌张地追了过去。
甬道口漆黑一片,穿过这窄小的洞门,一股清冽淡雅的气味裹挟着莫名有些湿冷的微风扑在了脸上,抬眼望去,岸上有星星点点的灯火,五点为一组围拢在一枝上,和圣女棺椁旁摆放的五枝灯如出一辙。
借着这微弱灯火的关照,温庭云眼前豁然开朗,横亘在面前的暗河波光粼粼,曲尘使着水上漂飞将过去,稳稳落在了岸边,河边栽种着几棵十个人合抱粗的大树,经年日久不见阳光,那树的叶片虽然稀疏却并未彻底枯萎。
方才温庭云就闻见了一股草木的味道,此时终于明白了这味道的出处,那是栽在树下已成花海的八仙花,此花喜阴暗潮湿之地,终年不见日光依旧能常开不败,花型宛如绣球,色泽淡雅恬静,多见于南疆一带,因其容易存活,成群栽种后可蜿蜒成千里缤纷,又得了个美名叫“不尽夏”。
不过让温庭云失神的是,眼前之景,实在像极了百花宫那片没有名字的湖泊,也是这样安安静静栽着树和花,几间朴实无华的竹屋从万花丛中透着几点翠绿。
不知怎的,秦筝那日莫名起的话头蹦到了温庭云的脑海里,现在回想起来的每一句都跟针扎着心似的,戳的他有些呼吸不畅。
“子卿,从这出去以后你最要紧的打算是什么?”秦筝丢了个石子去水上,弹弹跳跳飞了好远,他瞥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温庭云,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急忙补了一句:“除了我。”
温庭云“哈”地笑了,也学着秦筝丢出去一个小石子,“除了你就是神教了,我爹的遗志,我想尽力而为。”他撒娇似的拉着秦筝的袖子问:“哥哥陪我么?”
秦筝脱口而出:“陪。”
说完心里就咯噔一下,有些承诺做得太早,伤的是认真了的人的心。
“那就好,这以后也没什么再要紧的,我们好好选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日子,我呢……九谷可不能没我,家大业大,尽量多盘活些家业,过他个衣食无忧,再给兄弟们都安排好后半生的活计,是好是坏自己去奔了。”
秦筝笑眯眯地看着他口若悬河地计划着将来。
“之前谈了个生意,京城有个很出名的酿酒坊,等这阵忙过了,我就把它盘下来,到时候咱住哪就让他把分店开哪,不缺哥哥这一口酒。”
“还有上等的温泉,地点选了几个,要是引水入园总觉得失了疗养效用,所以庄子有几座依山而建,嘿,是我抽空设计的!”
“跟老四合计开几家武行,镖局也正经经营起来,这算是上得了台面的营生了吧?”
“再分几家票号,一谷一个,省得总说我饱汉不知饿汉饥,断人财路,逼他们去做土匪。”
“之前说过烟雨楼那样的地方我手上还有很多家,其实那些姑娘……大都命苦,你懂的嘛,地藏神教的人,谁身上没点案底,她们又不愿待在教里,索性换个身份做点买卖赚钱,我可没逼过她们,哥哥要是不喜欢,我到时候一人多给些银两,遣散了便是。”
“还有……”
一只清瘦白皙的手温柔地牵住了温庭云,与他十指紧扣,被这柔情一下子打断了,产业遍天下的九爷一下子忘记了要说什么。
秦筝把自己的额头抵在对方的脑门上,亲昵地摩挲了几下,他完全是下意识的,只是觉得这样计划将来的温庭云实在有些可爱,忍不住主动去疼一疼他。
“哥哥怎么了?迫不及待想跟我去过下半生了么?”
“不是。”
“那是什么,你再这么顶我我要动别的心思了,青天白日的……万一赤伯看见……”
秦筝忍不住用手掐了他的后腰一下,失笑:“想什么呢,我就是觉得,自己有你这么大的时候整天还在做着大侠梦,过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醉生梦死行侠仗义的逍遥日子,怎么到了子卿这儿,脑子里都在盘算着细细碎碎的营生?”
“你是觉得我不够风花雪月,老气横秋了?”
“是心疼你,”秦筝垂眸,盯着温庭云高挺的鼻子,一路向下,被好看的鼻尖挡住了那双薄唇,只好视线停留在鼻尖上,有些怅然,“心疼你提早要为别人打算那么多,少了很多少年时该有的恣意。”
温庭云摇摇头,捧着秦筝的脸,认真说:“不一样,二十岁的哥哥没有心上人,二十岁的我有你,所以那些恣意潇洒我用不着,实际点,这辈子还有这么长,分开七年,我要你加倍补回来的。”
情话动人,秦筝听了一耳朵不是没有触动,可他没有这么长的一辈子了,柔情蜜意倒成了穿肠毒药,还只能自己咽下。
“以前听过一句话,尽力所求反而求而不得,那些你渴望的长情,想要的长久,越是用力越是容易落空。”秦筝觉得这话说得太过丧气,搜肠刮肚憋了句肉麻话:“我的意思是,现在有你,过一日我就赚一日,挺好了,至于你说的将来,我还真是……别无所求。”
越是要长久越不得长久,越是要相守就越无法相守,秦筝辗转难掩的失落,温庭云直到今日才品了些出来,戳着心窝子的难受,又包裹着一层蜜糖,明明就是一句情话,就差说今日尽欢不念来日的纵情了,所以曲尘搬出了秦筝身上这随时可能夺了性命的毒,来诛温庭云的心,实在是蛇打七寸,让他毫无办法。
等回过神来,曲尘已经没了方才那紧迫慌张的脸色,气定神闲地站在一众丘池国兵前,隔岸叫嚣:“金券大门在此,你来开,灵虫我双手奉上。”
本以为气势逼人杀气腾腾的温大谷主还要拿刻薄话怼回去,谁料,他把寒牙往腰间一插,蹚过河水,皮笑肉不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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