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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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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阴着脸,假装思考了一下,摇摇头:“我一个死人,要来补偿有什么用么?我就想知道师兄是怎么错的,错成什么样了,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秦筝故意充满恨意地剜了宿涵一眼,音调都变沉了不少。
宿涵果然被吓得一机灵,又开始慌张发抖,他原本瘫坐在一边,见卫雪晴越靠越近,立马跪在人面前磕起头来:“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逼迫你用我好,我喜欢你,大师兄知道的,师娘师父都知道的,可就你不乐意,我瞧见你跟那个男人在后山私会了好几次了,师妹啊,你从来没对除了我和大师兄之外的男人有过这样的眼神,不……不是,甚至还要更加亲昵些,你看着那个男人连笑都是痴的,你就没这么看过我!”
宿涵磕破了头,却停不下来,一股脑地承认着:“师娘的事早就败露了,师父不信任大师兄,更是要我听他的一起把魔教的孽畜都铲除,我迫不得已,我是真的迫不得已,可那天晚上……我在后山看见了你和那个男人,我听见你说要同他私奔,他说你是师父的亲生女儿绝不会被为难,即便发生什么大事你也能保全自身,他都那样说了,你还哭着要跟他走。我急了,我是真的急了,你要是走了怎么办,那可是……那可是魔教的人啊!”
秦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默默在手袖里攥起了拳头。
宿涵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冷汗涔涔,自语道:“师父动了杀心了,师娘保不住的,大师兄也保不住的,我要是不听他的……我也死路一条。反正已经这样了……”
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泪水已经滚滚而下:“师妹,我错了,我不该强占了你的身子,我以为……我以为这样可以留住你。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要你性命的,你别带我下去,求求你别带我下去……”
秦筝忍着剧烈的恶心和愤怒,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冷冷道:“你强占了我的身子……错手杀了我……爹爹知道了吗?呵……爹爹肯定不知道,他以为是那个人杀的我,所以对魔教恨之入骨,巴不得师娘和大师兄死无葬身之地。”
“你呢……你却活得好好的。二师兄啊……我在阴曹地府日日不得安宁,可巧了,我那日遇到一个没有头的孤魂野鬼,他也不得安宁,他要我帮他一起找头,你猜他是谁?”
宿涵猛地抬头,睁着一双惊恐的眸子。
秦筝凄惨地一笑:“居然是岳秋思,是岳师兄呢。他怎么也死了,死得那样惨……你说说,你何止是对不起我一个人?”
“啊!!啊!!!!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宿涵捂着头,泪流满面,却并非是因为悔悟。
秦筝知道他不见棺材不落泪,现在的狼狈只是因为怕死而已。
从头到尾,宿涵就是个只为自己着想,全然不顾他人死活的废物。
眼看他情绪快要崩溃了,秦筝死死地盯着宿涵的眼睛,这双眼睛,也是卫雪晴隔着阴曹地府投过来的怨恨和质问,“他们要我带你下去,所有因你而死的人,师娘、岳师兄、元辰、阿彦……还有好多好多人,都是因为你啊。”
“不!不是我!不全是我杀的!!!”
宿涵大叫着,乱挥着剑,秦筝轻巧地躲开了,广袖一翻,鬼魅又飘逸地拂过了宿涵一张惊恐的脸,更显得阴森可怖。
“冤有头债有主……”
“宿涵……”
“拿命来。”
秦筝伸手过去要掐他的脖子,宿涵“哇”地吼了一声,把人推开直接朝门外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是卫冰清,你去找卫冰清,找他……找他……”
秦筝本来就没打算要当场掐死他,故意放他走,就是指望他精神崩溃去找卫冰清告罪的,宿涵这厢刚被吓走,甬道里传来了无数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了不少人,温庭云抱着手斜靠在门外,看着宿涵已经消失的方向冷笑一声,“哥哥演得一出好戏,他这次是作茧自缚自掘坟墓了。”
见秦筝被推倒在地上也不急着起来,温庭云知道他亲耳听见宿涵说的话,内心的愤怒和失望只多不少,便走过去把人拉了起来揽在怀里,一点点把头上的珠花给拆了,安慰道:“走吧,真正的大戏要开演了,错过了多可惜。”
秦筝胡乱抹了一把脸,把脸上脂粉和口脂都抹了下来,扯掉了发髻随便一拢,叹了口气:“我以为早就知道了真相,再听他亲口承认就不会难过。可是我……”
秦筝忍着眼泪,声音有些抖:“我想起师妹的模样,真的忍不住想一剑捅死他。”
温庭云把他头发别去耳后,低头亲了亲秦筝的眉心,轻轻安慰着,“我知道你一直心里苦,不用再忍了,不管是卫冰清还是宿涵,你都不用再忍了。我们这就过去,有仇报仇,血债血偿,谁也别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我要努力日更四千!嘻嘻!
第105章
断水崖在蓄谋已久和意料之外的多次爆炸里; 终于形同风中摇曳的残花败柳,再也经不得一点风吹草动,几十个震天雷埋在地表一齐炸响; 宣告了自古就横亘此处的天堑; 彻底告别世人。
漫天风沙吹散了之后,江湖人原地错愕; 暗暗庆幸着性命犹在,却也担心起江湖之外; 国境动荡惹来更大的无妄之灾。
几位谷主带着断水崖的人迅速把丘池骑兵押解控制住; 那些风风火火赶过来发誓要和魔教鱼死网破的人也都消停了不少; 等回过神,有人提议把死了的丘池骑兵当场烧毁填埋,所剩无几的俘虏谁要带谁带走; 总之就是一句话,压住此事莫要传回朝廷,否则武林盟主私通外敌企图颠覆政权的罪责一旦定了下来,自上而下牵扯整个江湖门派,谁也不能幸免于难。
管你名头响当当的名门大派; 还是恶名传千里的地藏神教; 几百年和朝廷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一旦被打破; 皇帝只会两眼一闭从上到下撸个彻底; 且那是皇权; 是天家赋予的,江湖人再手眼通天天下无敌说穿了也只是个平头老百姓。
没人愿意冒这个险; 孟长令心里清楚得很,听了提议大为赞同,遂吩咐人去烧尸,却被张穆远给拦下了。
“老四,其中的利害你自己丈量一二,不日地藏神教要是没了,你扶着温庭云上位还有什么用?手下无人,身后无门,是教主的名头重要还是神教的存亡重要?”
张穆远捻着手绢在空中挥了挥,想把这遮天蔽日的风沙给稍微挡挡,慢腾腾地说:“老九自有安排,要是他连这些都没想好就贸然出手,岂非是白白将神教千秋基业葬送在自己手里了,他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他转过身投去苍茫的一眼,恐怕也是第一次在劫后余生里,看见地藏神教的人眼里燃烧着这般生生不息的灼热火光。
张穆远呵出一口气:“大谷主,今非昔比,神教该换血了。彼时安稳于天堑庇护,各谷太平,那叫躲。躲又躲得了几时?神教人繁衍生息,有的恩怨早该烟消云散了,真是罪不可赦罪大恶极也都埋骨成灰,那后人呢……”他指着目光灼灼的一个个脑袋道:“他们有什么罪?”
孟长令神色灰败,不发一语。
张穆远点到为止,这些话也是说给大家听的。他朝着巨坑走了过去,苏耽趴在地上往下看了很久了,又焦虑又期待的样子,就等着这边收拾干净,去把所有事做一个了结。
张穆远拍拍他:“牵机索有多少,这里人多,恐怕不止我们神教的人要下去,够吗?”
苏耽点点头,咧嘴笑着:“管够。”
“那就走吧。”
向来避世温雅的四谷主,此时心里却有些翻涌昂扬的斗志,也不知是被自己那番话勾出来的,还是温庭云很早以前喝多的时候跟他吐露的心声,泛着酒气萦绕心头多年,捶捶打打,像个咒语似的让人深信不疑,从此甘愿为他口中的“妄念”赴汤蹈火。
张穆远淡淡地笑着,舒了一口气,回头道:“丘池骑兵交给武当看管了,地藏神教愿和武林同道一齐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至于那些不明所以跑来这的,你们若愿意跟上便是,若想走也自便。”
说罢,九谷的人马齐齐站满了巨坑边缘,把一早备好了的牵机索紧紧扣在巨坑边,上百条牵机索闪着银光垂直向下,远看仿佛倾泻而下的瀑布,尤其壮观,而后一个接一个的,由张穆远和苏耽带头,沿着铁索攀爬,一个个渺小的人影没入了深渊。
深渊之下,有些破口渗着水,蜿蜿蜒蜒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汇聚成了汩汩溪流。
圣女墓离地藏神教并不远,只是藏在深山内里,又都是暗河溶洞,多少年来竟没有人发现,这么炸了个坑干脆直接通过去反而缩短了距离。
众人打着火把,留心着脚下湿滑非常的路,一步步往里迈进,越往里走空气越是湿冷,渐渐还能闻到些许暗河的霉味。
期间倒是来过一波巡逻的人马,看服制是丘池国的人,打头阵的都是斗志昂扬的地藏神教之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巡逻的给放倒了,除此之外,一路风平浪静。
张穆远暗暗有些担忧,也风平浪静得太诡异了些。温庭云说过他会把路留好,但不保证没人发现,丘池国的人藏在墓穴周围的到底有多少一时也估算不出来,但这么大的动静,不管是卫冰清还是曲尘也早该知道这边出事了,就只派了这么几个日常巡逻的人过来看吗?
甬道里空气稀薄,突然涌进来这么多人,一时呼吸有些困难,孟长令年纪大了,走得直喘,前前后后被挤得水泄不通,少有交头接耳的,大家憋着一股气闷着头前行,怎么看怎么像携手共渡奈何桥的鬼魂,狭窄黝黑的地穴让人压抑,孟长令越走越觉得心焦,往后看去,跟来的金胜寒脸色比他还差,隐悲被温庭云戳穿诡计后,虽碍于身份少林寺的人没有当场发作于他,可这趟也算是押着他一齐过来讨要说法了,还剩着的十二个金铜人把隐悲围在中心,骑虎难下,逃脱不得。
武当的人马留了一半守着俘虏,清虚道长带着另外一半弟子跟了下来,走在最末端。这番大战过后,武当立场显而易见,有的人颇有微辞,说他们在争夺盟主之位失利后就转投魔教,令人作呕,故而武当的人断后也让这些人心有戚戚,满腹牢骚。
“庄主,我怎么觉着这是武当和魔教的圈套,这次可把广寒和与其有关的人都给一网打尽了。原本是武当自己失了势,现在倒好,眼看着他们要爬到咱头上去。”
“可不是么,隐悲自己做的事连累少林,将来朝廷要发难也是他和卫冰清的责任,咱们可从头到尾没跟国师府的人有什么接触啊!”
“庄主,一会儿见到卫冰清,干脆……把什么事儿都赖他身上,摘干净了算完。”
“都给我闭嘴!”金胜寒怒不可遏,谁不想摘干净?他们梅庄,胜义堂,少林寺,各种大大小小的门派,这段日子围着卫冰清转,轻的只是阿谀奉承趋炎附势,重的如他们,已经造了多少杀业结了无数梁子,早就摘不干净了。
费这力气跟来,无非是看见大势已去,再跟着卫冰清恐怕会比他死的还早,还不如认清形势,俯首称臣都罢了,保得住命就行。
梅庄的弟子不敢再嘀咕,可这些却传到了清虚的耳朵里。
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叫前面的人都让开了一条路,越过众人大步流星地走到了最前。
苏耽讨厌和尚,更讨厌道长,就算武当在这场大战里站在了地藏神教这边,他依旧无法全然信任,他睨了一眼清虚,凑近张穆远,也没刻意压着声儿故意说:“黄龙山祭台上武当弟子勇猛非常,砍咱们的人可比谁都来劲儿,怎么转眼就变了风向,真武大帝哪里不好吗?你们不要他了,忙着跟我们一起供奉地藏神……嘁……虚假!”
清虚道长嘴角一压:“……”
张穆远是个和气人,但他脑筋清楚,温庭云能拉上武当必然中间有什么不好人前言明的买卖,于是淡淡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苏耽翻了个白眼:“我读书少,四谷主掉书袋我可听不明白。”
张穆远温和一笑:“清虚道长明白就行。”
清虚越过苏耽,用拂尘把他挤到了后排,同张穆远并肩而行,“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能省不少力气,贫道也不拐弯抹角,我和温谷主所图虽有不同,但彼此能互为臂膀,我要的他能助我,他要的,将来我也能助他,相辅相成何乐不为。既没有违背侠义伦常,于大家都有好处,这个‘利’字,换成‘益’更妥当些。”
火烧百花宫之后,温庭云带着武当的人马赶回断水崖,把武当的人马安置好后,清虚曾直截了当地跟温庭云长谈过一次。
温谷主要天下认可神教身份,摘除魔教恶名,从此往来再无阻碍,为此他不惜要把正道大派一举毁灭殆尽,清虚自知武当地位岌岌可危,更是对卫冰清一手遮天充满怨气和鄙夷,如此情况下,配合温庭云拔除这些腌臜苟且的人人鬼鬼,不但道义上说得过去,于武当恢复昔日执掌武林的地位也是有利无害。
于是二人竟然一拍即合。
温庭云走前曾言:“我以为正道烂成这样,武当虽被打压,还算一股清流,没曾想也是唯利是图,为争权夺利把你们随时挂在嘴上的道义丢到一边的伪君子。不过这个伪君子我喜欢,只要不碍我的事,武林霸主谁爱做谁做。”
清虚拂尘一扬:“爽快。那贫道也说一句,地藏神教和他人的恩怨纠缠几代,凭你们自己壮大的实力是能重见天日,可要一个人人不敢多言,天经地义的认可,放眼望去,只有武当配给你们这个承诺。两派暗中联合,各取所需,都是为将来铺路。温谷主,事成之后,各自信守诺言,你管好神教安分守己,武当一派,有能力保你们在江湖里有一席之地,谁也不敢二话。”
“如此,本谷主就笑纳了。”
唯利是图的两人私下达成的盟约,在这风雨飘摇的动荡时期反而异常牢固,清虚并未全盘托出,张穆远也猜了个大概,二人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也算默契了。
又往前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正到一个拐角处,突然一人伸出手来拉住了张穆远的袖子,张穆远眼疾手快就掐住了来人的喉咙,那人斗篷一摘,竟然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来人正是曾经的七谷主,傅严。
苏耽冲上前就要打,清虚也十分戒备,但都被张穆远拦了下来,他看着那人平静如水的脸庞,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也是一愣,收回手道:“老七自叛逃神教后神龙见首不见尾,竟是躲在此处守株待兔么?”他往傅严身后看了看,细听片刻,没人,更是奇怪:“你一个人?”
傅严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是来带路的。”
“傅严你这个叛徒!你还好意思出现?”苏耽对地藏神教的认同感极其深厚,这种莫名的情感倒是惹得张穆远多看了他几眼。
听见动静,孟长令挤到前面来,见来人居然是他也发起了火:“叛徒当诛!!”
他抽刀就要砍下去,傅严一脸镇定,只是侧身闪开了,并没有拿着武器格挡,他抬眸淡淡地看了孟长令一眼:“大谷主稍安勿躁,我是听命于九爷,带各位去金券大门的。”
苏耽蹙眉,他知道温庭云私下悄悄地筹谋了很多事,可从来没有提到过傅严也是他的人,“你怕不是卫冰清或者那个曲尘叫来挡路的狗!”
傅严一惯嬉皮笑脸,皮笑肉不笑和谁都能说上几句,今日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却收起了那让人厌憎的嘴脸,不为自己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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