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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了,是摄政王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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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摄政王还特地沐浴更衣,基本上是人生第一次,认真打扮了下,穿上新做的摄政王常服,扣上玉带,簪上金冠,更显五官俊美,气质华贵,再加上常年练武的身材,宽肩蜂腰大长腿,走起路来气场没别的,就是帅!但凡他走过的地方,大姑娘小媳妇不敢尖叫扔帕子,连雪花都飘得小心翼翼,不敢落在他身上。
摄政王一路自信,昂藏落拓的走到东宫……又被关了闭门羹。
曦太子真的吓得不行,咬着手指甲发愁,怎,怎么办啊,他是不是把解平芜给惹急了?宫人传话说摄政王气势更胜以往,连衣服都是新的,是不是想纪念这一天,杀太子就在今日!
好吓人的……
他非常没底气的问安公公:“怎,怎么办啊?”
一路看到现在,安公公十分从容,他算是看出来了,摄政王并非无情,相反,他对太子十分照顾,一路纵着,宠着,是绝不肯让太子殿下委屈半分,难受一星半点的。虽王爷还不知道太子殿下肚子的存在,早晚是个问题,可在他看来,结果并不会像太子殿下想的那样可怕。
他温声开解自家殿下:“殿下乃赵国之主,无需害怕,随意就好,摄政王只是您的臣子,君要臣死臣还不得不死呢,殿下又没有昏聩要随便杀人,只是一时心情不好,不想见而已,摄政王不会有怨言的。”
曦太子:……
你说的倒是轻巧,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
他想了半天,吩咐安公公:“送,送壶酒过去吧。”
他想表达的很明显,就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看,你不喜欢喝酒,忌讳酒,别人送你酒你很不高兴是不是?孤也一样啊,将心比心,你最近太厉害了,孤有点害怕,孤不想你这么可怕,你暂时别动了……行不行?能不能给孤一点空间?
可这一次是真倒霉。因曦太子下了指令就吐了,安公公十分担心,根本走不开,就把差事交给了下面的小太监,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交代了,让好生送到摄政王府。
小太监也是认真办事的,在东宫伺候了很久,算是老人,不会不忠心,也不会偷奸耍滑,奈何这几日天寒,中午饭又没吃好,小太监突然想上茅房。宫里规矩严,小太监们都不敢生病,自己清楚自己身体情况,觉得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稍稍解决一下就能好,想着时间也不太紧,能来的及,小太监就把酒放到一边,去解决肚子问题了。
宫里伺候的人都聪明,知道宫里哪条道热闹,哪条道偏僻不容易被瞧见,小太监挑的地方很安静,放酒的位置也很隐蔽,本来是很安全的,结果偏偏今日就有人路过。
两个小宫女,手里捧着给曹皇后的香料。小宫女是新来的,规矩不太好,可能走的姿势乱了,步子不对,被经过的嬷嬷逮到,训了一通,还开盒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才放她们离开。
香料是没问题,小姑娘也是正经奉的差事,不敢有失,但今日风特别大,嬷嬷开盒检查时,香料被吹走了一些粉末,好巧不巧,吹到墙根的酒壶边,顺着酒壶嘴就飘进去了。小太监不敢耽误,使足了劲,肚子问题解决的很快,回来时并没见到什么宫女嬷嬷,端着酒壶,速速奔向了摄政王府。
解平芜再一次吃了闭门羹,没有进到东宫,见到人,也磨出经验来了,知道小太子一定会送东西过来,情绪并没怎么失控,直接回了府,耐心等待。
不知是他着急还是什么,这一次似乎有点久。
终于等到莫白过来报告的时候,他没忍住:“怎样,有没有打听出来,太子笑了没有?”
虽然还是不见,一回两回投其所好,总能暖到心吧?
莫白却脸色很不对,似乎吓得不轻,说话都结巴了:“没,没有,太子赐了毒酒给您。”
解平芜:……
莫白小心翼翼,说话都快用上气音了:“做酒之人好深的心思,香料入酒,极为难查,要不是属下过来的时候正好遇到府里大夫,大夫闻到味觉得不对,根本就查不出来……”他看了看王爷脸色,继续,“大夫说那香料本无毒,酒也无毒,两者相撞,结合成毒,只是香料剂量似乎放的太少,毒性并不猛烈,大约毒不死人,只能致病,很难好的那种……王爷,这下毒之人,心思不可谓不毒!”
解平芜直接摇头:“不可能。”
莫白:“可酒是东宫……”
“本王说了不可能!”解平芜手捏碎了杯子,第一次有形于外的愤怒,“去查!”
莫白只得去查了。
他并没有指责太子的意思,只是觉得东宫人多,保不齐就有那起了外心的,想借太子的手对付王爷,可王爷现在爱屋及乌,连东宫的宫人都不愿怀疑了,他感觉不大好,可等问题查出来,他就觉得自己傻了,王爷太子,谁不比他聪明?说不可能还真的不可能!
以摄政王的权利,这点事并不难查,莫白很快查到了两个小宫女,以及宫女给曹皇后送的香料,一切朝巧合的方向走。
解平芜接到消息,冷冷一笑,本王说什么来着?即刻下令:“田嬷嬷,处死。”
莫白:……
都说了这一切只是巧合,是误会啊!
解平芜:“她替曹皇后做了多少阴私事,手里有多少条人命,本王不算冤枉她。”
曹皇后顶着皇后身份,不能随便搞死,可这个田嬷嬷,没必要再留了。
莫白一想也是,宫里规矩大是规矩大,有田嬷嬷这起子暗中搞事的,尽管有安公公看着,太子也免不了吃亏,之前留着,是想着可以让太子多看一看,想一想,现在太子已然成长,磨刀石就没必要了,该杀就得杀。
摄政王这次连观察做局都没有,直接就动了手。
曹皇后浑浑噩噩,不敢相信,田嬷嬷死了?突然就被摄政王给论了罪,判了斩?不……不可能……怎么可以这样!她自认皇后这个位置做的不错,摄政王对她一直没什么明显不满,怎么突然间就把她的贴身嬷嬷处决了,还这么快,她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或许……她一直都太过小看摄政王的力量,也太过高看自己的本事,以为自己坐在这个位置上,可以和摄政王掰掰手腕,谋点小心思,其实在摄政王心里,她就是随时能踩死的蚂蚁。
皇后这个身份看起来殊荣尊贵,实则没有实权,关在这厚厚宫墙内,身边随时都有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所有事都是身边人处理,有权的看似是她,实则是她身边得用之人。田嬷嬷是她的心腹,最得用,最亲近,用的最久的人,她知道田嬷嬷心大,利用职权为自己谋了很多好处,但不是田嬷嬷,也得有别人,她一个皇后,不可能什么事都自己来。
可现在田嬷嬷死了。透出的讯息很要命,一是她没本事,保不住自己的身边人,二是她这坤宁宫,别人想伸手就伸手,想杀人就杀人,纵她是皇后也阻止不了,如此,谁还会跟随她,效忠她?她所谓的权势,根本就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稳不住的。
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曦太子听到这样的发展很迷茫,就……不明白,怎,怎么就这样了嘛!孤到底做了什么?为什解平芜攻会疯成这样!
安公公缓声劝道:“其实殿下……可以大胆一些。”
曦太子迷茫:“大胆一些?”
“是啊,”安公公给太子递上手炉,“您看摄政王多忠心,所有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殿下好。”
“是么……”
手炉暖暖和和,驱走了寒气,熨贴了身心,曦太子不觉得冷了,也就没那么害怕,前后想想,也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岔了,是不是应该……换个方法?
近些时日发生的一切,在他眼里,是解平芜是试探他,在解平芜眼里,是不是也有另一种可能,解平芜是不是觉得他这个太子在试探他?或许……他真的可以大胆一点?
不破不立,或许,他真的可以换个方式。
田嬷嬷之死对别人说算不上什么大事,也记不起什么水花,曹皇后就不一样了,病了一场,这次是真的病,来势汹汹很厉害的那种。朝野内外并不关心田嬷嬷,可他们关心摄政王心情,这段日子接连大动作,大家都有点害怕,参不透,朝堂气氛也就很沉闷。
曦太子想,或许他可以试着,给解平芜一点告诫?
想了想,他让安公公送了两枚利箭到摄政王府,这次还让人带了话:王爷是不是太霸道了点?
他的意思是,田嬷嬷这事稍稍有些急,摄政王动作可以停一停了,现在大家都是需要名声的时候,手段可以缓和点,总是这么下去,把朝臣吓得像惊弓之鸟,以后政事怎么议?
解平芜将两枚利箭摆到桌上,皱眉看了小半夜:“来人,备马!”
东宫里,曦太子左等摄政王府没消息,右等没消息,最后没忍住,问安公公:“ 摄政王跪到殿前请罪没有?”
到底有没有明白他的苦心,愿不愿意摆这个姿态出来?如果解平芜真的为了他好,真的听他的话,一定能听得出他话中隐意,愿意低个头装个样子的!
安公公顿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有,摄政王出城了。”
曦太子大惊:“出城了?干什么去了?”
这都进腊月,马上要过年了!
不久后,看着桌上捷报,他有点呆。解平芜拿下了西戎东辽两座城池……竟然这么快的吗!
随着捷报一起回来的,还有不知道哪来的流言,说摄政王又是理文官,又是肃后宫,又是要搞地盘,下一步,怕是清君侧造反了!
第50章 孤太难了
北风朔冷; 雪漫归程; 面前的路似乎没有尽头。
莫白策马跑到摄政王面前:“启禀王爷; 前路积雪已经疏通,只要一个时间内通过,就不会有问题; 最多三日,就能到京城了!”
解平芜颌首; 手起鞭响; 身下坐骑就冲了出去:“继续赶路!”
归心似箭。他第一次明白,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什么感受。久久没见到小东西; 心中思念早已泛滥成灾,恨不得肋下生翅,能顺着这北风; 一路飞至东宫。
两枚箭头什么意思; 他太明白。小太子口是心非,想要什么不愿直接说出来; 埋怨他太霸道; 其实是嫌他不够霸道; 为什么还能懒洋洋无所事事不作为,为什么不用利箭戳到敌人胸膛?
太子提醒的非常对; 是他疏忽了。治得了文臣,降得了后宫,太子睿智果敢; 胸有锦绣,朝野安定,是时候让外头知道知道太子威名,赵国威名了,他这个摄政王,正该为太子披荆斩棘,开疆拓土!两个城算什么,只要他认真谋划,缓缓布局,让对方亡国也不是不可能!
太子希望的,他都会做到,太子想要的,他都会送到他面前,他的存在,或许就是为了这一天,亲手搭建一个王座,劈出一条铺着红毯的路,抱着太子走过去。以前,他认为这是枷锁,是困境,而今才明白,这是幸运,是老天垂怜。曦太子……是他的太子。
快些,再快,小东西在等着他,他要快一点!
东宫。
曦太子捧着手炉,歪头看着窗外大雪,愁的叹气。
当然不是发愁解平芜要回来,这狗早晚要回来,也不是什么‘清君侧’,你来我往这几个回合,从害怕提防到突然领悟试探回去,再到现在的面无表情心如止水甚至想翻白眼,这时候要还信这话,他就是个真傻子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解平芜好像真的对他好,特别纵容,一件对他不利的事都没做过,还从不表功,他误会了,故意气他打他他都不在意的。你说这人怎么能这个样子,明明不坏,为什么总是对他那么凶,一点不听话就要威胁恐吓,让他连连误会!
呃……也不是不坏,可能……其实解平芜很坏,不然外头那些杀神名声哪来的?大臣们战战兢兢,不敢干坏事怕被逮,夜里尤其不敢提解平芜名字,都不是假的,可能……解平芜只是对他不坏?
心怦怦跳,跳的有点快,有点心悸的感觉。
糟糕!曦太子捂住胸口,难道是崽崽又要闹了?可近来胎动,动的只是肚子,怎么心也跳也跟着快了?
他现在思绪浮动,看到大雪就烦:“这雪到底什么时候停啊!”
安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太子殿下到底,还是记挂摄政王了啊。
朝堂气氛就更加和谐了,大臣们个个火眼金睛,看的明明白白,什么清君侧造反,根本不存在的事!
西戎明显有些不满,大约是因为之前交易,为了迎回太子,摄政王曾和西戎国君立了赌约,具体内容是什么外人不得而知,只知道有这么件事,今次拉回价值一城的财宝,该是这件事落定,总之都是摄政王一人功劳。东辽就不一样了,可不只是一城的财宝那么简单,是结结实实的一座城,真刀真枪打下来的。
至于短短时间为什么两地开花,都在打仗,大家也看明白了,两地一个西一个东,摄政王只有一个人,短短时间内不可能都去得了,明显是下了心思设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西戎根本没去,大概用的什么损招,赌约兑现了,财宝要到了就行,东辽是真去了的,仗是真打了的,毕竟东辽人野心勃勃,细作不要钱的往京城送,小心思太多,是该收拾收拾。只是东辽早先和鸿胪寺打过招呼,说要派使团来,一直在准备,说是年前能到,现在看这样子,怕是要推一推了……
往前看一看,短短一个多月,摄政王屡次出手,先是整治贪官,清肃文官风气,再是杀了田嬷嬷,恐吓皇后,本身又把持着赵国兵权,没有人敢动一个手指头,相当于是平了整个朝野,谁都不敢再搞事,没看两个郡王么,瑟瑟缩缩的样子和鹌鹑有什么两样?家里太平了,又琢磨着扬国威,还想到就干,风驰电掣的出去,随随便便就搞了两府城,而今天下四野,谁人不识解姓战旗,谁人不知赵国曦太子之名?
摄政王南征北战,扬赵国悍风,竖太子威名,勤勉忠心兢兢业业,还毫无怨言,事实明摆着的,是个人都能看清,还打着清君侧名号造反,怎么可能?大约只是西戎东辽输的不甘心,传出大把流言,试图动摇军心,离间赵国君臣。摄政王不会反,要反早反了,太子能管得住他,指使动他,得有多厉害,心机得有多深?你们还想着欺负太子,还想有二心?不怕死吗?
之前朝上有那么一群人,靠向太子,时时表达忠心,奈何资历有限,本身没有太多功绩,想要往上爬只靠忠心可不够,就想着搞事。觉得前面那个言官可惜了,太过激进,弹劾摄政王的时机错了,他们得慢一点,再慢一点……总之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先私下里准备起来的好。
结果以前准备的多积极,现在安静的都快,嘴闭的多严。你王爷还是你王爷,永远不可能逾越的高山,不要觉得会有什么合适的时机,这个时机永远不会有,还是早早歇了心思的好。
事情发展到到这个地步,平郡王和福郡王无比平静,连门都出的少了,好像……可以养老了呢。平郡王赵扬连跟宫里的联系都少了,偶尔曹皇后要召见侄女,他也以妻子养胎,身体不便的原因代为拒绝了。反正……现在是杠不过的,他们也是人,都怕死,先就这样吧,以后有机会……再说。
可摄政王这么猛,会给别人留机会么?
……
入夜,大雪铺满东宫台阶的时候,突然传来消息,摄政王用令牌敲开了城门,回来了!
案前批折子的曦太子瞬间坐直:“不,不是说后天才到吗!”这大半夜的,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安公公 :“许是归心似箭,挂念京城……”里的什么人。
后面几个字他没敢说,毕竟他只是个太监,不好妄议主子。
曦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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