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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有了,是摄政王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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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情绪上头; 没看清楚人就嘴炮; 已是失礼,徐英接下来的态度可谓温和有加:“马球对战精彩纷呈,我的位置正好不错,二位可愿同我一起观看?”
曦太子微微一笑:“好啊。”
鹿游原跟上:“正好无事; 便蹭你一个位子啦。”
曦太子一路前行,看到战队气势; 真的挺不错:“人强马壮; 小伙子个个精神; 一看就旺。”
“哈哈借你吉言了——”徐英引两个人入座,看向鹿游原,“我这里有酒有茶; 小食点心无一不缺,二位想来点什么?”
鹿游原也不客气:“除了酒,别的有什么都拿上来吧!”
走了这一会儿,他肚子里的食都消化了,更何况受那仿若饕餮的胃?吃喝尽管来,吃不完算他输!
场下正在预热,三人喝着茶吃着点心聊了会天,因最初印象不错,距离拉的也很快,徐英聊兴非常浓,除了自己的马球队,差点把自己家底子都给掉完。
曦太子把着分寸,直接问了他:“你方才和李大人争论,似乎对这场胜利非常在意——很讨厌他?”
徐英:“当然,我的队伍训练那么久,怎么甘心过来陪玩?那位李大人,呵,你别看他人模狗样,其实可不是什么好人,放了屁臭还说是别人放的,裤子底下都是屎,真当我没办法搞他?我手里捏着他的小辫子呢,真要使劲,想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让他上吊死他都不敢投井!”
曦太子长长‘哦’了一声:“那为什么这次不——”
徐英嗐了一声:“这不是好钢用在刀刃上么,比起马球场上输赢,外头大事更重要,我爹和他在争一样东西呢,很重要,也有点难,没办法,这场比赛只能靠真本事打了。”
曦太子话音意味深长:“你们两家在外面争的东西很重要?”
徐英:“很重要!”
曦太子:“很难?”
徐英:“非常难!”
曦太子:“那……得到了也并不意味着一帆风顺,很可能会有人做拦路虎,各种搞事?”
“你怎么知道?可太神了!”徐英看向鹿游原,“你打哪儿找来的朋友,这么厉害?”
鹿游原正在吭哧吭哧剥干果:“就吃东西认识的……”好像也不怎么难?
徐英根本没在意他答什么,就是转换一下话题,给自己一个反应时间,回过头,看向曦太子的目光就变了:“你说的没错,那样东西要是我爹拿到了,对我家是一个大助力,以后也会越来越好,但好东西人人想要,我们拿到了,别人自然会眼红,眼红了,就会放点钉子放点炮仗,我家小麻烦不断是肯定的。”
曦太子知道徐英在打量他,也不介意,笑问:“那如果这样东西被李大人得了呢,会不会同样有麻烦?”
徐英暗笑:“别人眼红的就是有东西的人,他得了自也一样。且我们两家互相看不顺眼,我家上了,他定会搞我们,他上了,我家搞他自也不会手软。”
这种事没必要瞒,也瞒不住,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话说到这份上,几乎已经透明,‘东西’指的并不是东西,而是计相这个位置。
曦太子扇柄轻敲掌心:“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对方来干?”
徐英脸上笑容逐渐消失:“你开玩笑?”
“当然不是,”曦太子一派从容,“我只是好奇,明明你家在制高点,占据有利形势,为什么要往弱势走?”
徐英不明白:“我观公子是个聪明人,方才这一来二去,我说的是什么事,你该尽皆知晓,大家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公子今日过来,不是和我做敌人的吧?”
曦太子:“你这玩笑开的有点大,我进了场子,还是鹿游原告诉我你是谁,也是你自己过来同我二人搭话,怎就是我故意找茬,和你为敌了?”
徐英一想也是,还真是自己先搭的话:“是我小人之心了,公子若不介意,有话还请直言。”
曦太子微笑:“正该如此。你们的事,我本无心掺和,可既然话说到了这里,不说完显的我不仗义,我随口说说,你随便听听,觉得不对,不同意便是。”
徐英:“请讲。”
曦太子:“你方才说,你握有对方的小辫子——那对方可有捏住你家把柄?”
徐英就笑了:“我家能有什么把柄?也就是我自己纨绔浪荡,爱钱爱享受,我爹可是清清白白,端方好官,青县无头案你听说过没有?还有周刘寡妇案,离县悬棺案……我爹外放之时就有青天之号,破解冤案无数,醉心刑名,升到京城府尹更是,悬案卷宗都不知道少了多少。只是近些年去了礼部,沉寂很多,外间无名,但‘为官清正’四个字,是没一个人敢反对的,根本就不存在小辫子,别人又怎会捏的住?那姓李的最多冲着我来,我才入仕一年,不过小小书吏,纵使出点岔子,能是什么大事,他还能搞死我不成?姓李的本人就不一样了,看起来人模狗样,实则心不正,行不端,都是装的,除了溜须拍马遇事推诿什么都不会,给他那个位置他也坐不稳!”
一盏茶喝干,徐英长长叹了口气:“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那位置若真让李明瑞坐,于国于民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不就得了?”曦太子微笑道,“若我猜的没错,你的计划无非是,手里小辫子不轻易用,争大事时用来威胁,大家讲好条件,李大人退一步,你父亲上位,但是上位后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别人也会咽不下这口气——今日这一场马球对战,你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故意输给他,让他心里好过点,心气顺点,回头你家上位时也少点怨气……”
若说之前是假惊喜,这一刻应是真惊讶,这位小公子到底是谁,竟然洞察人心至此!不过聊了几句天,就把他心思摸了个透,他还真是这么想的!
曦太子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微笑道:“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徐英嘴里发苦,吞了口口水:“所以公子的想法是——”
曦太子:“如果是我,今日就不放水,痛痛快快赢了这场比赛,让人看看我的实力,就是这么厉害!至于外头那个‘东西’,也不争了,李大人想上就让他上,他若真无能,必然坐不稳,光是别人眼红给他制造的麻烦都够他喝一壶,没准都用不着我,他自己就下来了,我还省了事。实在不行,我手里不是有小辫子?这个时候用,把他搞下来,我再重新争取这个位置……两轮机会,旁观的人都争不过,还有什么脸继续眼红,接着下绊子?”
徐英眼神发直,声音喃喃:“刀山火海修罗场,让姓李的闯了,然后再把他拽下来,我家再摘取胜利果实,别人还都测偃旗息鼓服了气,不再是麻烦……”
这也太美了!
好法子啊,他怎么就没想到!不过是把计划调换个顺序,竟能达到如此惊艳的效果!
徐英拳砸掌心,兴奋的差点蹿起来,这计划通,真的通!李明瑞不可能坐得稳那个位置,别人一定能搞死他,搞不死,老子手里的小辫子也能搞死他!到那时候,那个位置,舍他爹其谁?没错,就得这么干!
他看向曦太子的目光瞬间变了个样,狂热且惊喜:“公子好通透的心智!”
曦太子摆了摆手,很是谦虚:“哪里哪里。”
多亏了厚黑学的熏陶和摄政王的教导。
鹿游原把剥完的干果推到曦太子面前,小眼神有点颤,小小声:“你就这么给人出主意,被摄政王发现了怎么办?这可是朝廷大事!”
曦太子心说你不懂,就因为是朝廷大事,才要这么出主意呢,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就得绕个弯路,曲径通幽。
徐英正兴奋,视线突然落在远处:“咦,摄政王来了?不行,我得过去打个招呼……”
啥玩意儿?解平芜来了?
曦太子立刻捂住脸,将弱小无辜的身影藏在徐英身后,寻找摄政王的方向。他还拉了把鹿游原,小声道:“你当着我点!”他万万不能暴露的!
鹿游原看他这模样,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声音都抖了:“你之前不是说没事?”
曦太子:“真没事,你信我!”
解平芜答应过给他空间,不管他的,可他来这里是悄悄的,护卫力量明显不足,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是要被罚的!那狗那么变态,谁知道会想什么恶心的法子折腾他!
鹿游原:……
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信你!被迫做‘挑拨离间柔弱奸妃’的事,他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徐英速度非常快,已经凑在人群里,和大家一起同摄政王打行过礼行过安……如果这就是他所谓的打招呼的话。回来的路上,偶遇一美妇,他再次停步,和人行礼问安。
这妇人体态窈窕,美眸丹唇,微笑柔美,说话时纤纤双手时不时搭在小腹,端的是温雅从容,一派大家闺秀的贵女风范。
鹿游原凑过来,和曦太子小声说:“这个女人就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赵扬发妻,曹盈桃,因怀了身孕,近来不怎么出门,小心的很。”
“身孕?”曦太子下意识看了看曹盈桃的肚子,怪不得时时用手搭一搭,“倒是看不大出来。”
鹿游原嗑着瓜子:“可能月份还小吧。”
曦太子却看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越至高位,避嫌的尺度反而没那么大,这么多人在场,男女说话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平郡王妃和一个朝廷命官的儿子说话,就有点微妙了。二人站位距离感明显,眼神神态不见丝毫暧昧,感觉生疏大过熟悉,明明双方都不享受聊天以及聊天内容,还得站在那里微笑寒暄……明显就是商业社交,花花轿子人抬人,你捧我一尺,我回你一丈。什么原因能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拉到一块?简单,利益。
他猜,平郡王赵扬和徐家交好,或者说,正在投放橄榄枝,想要和徐家交好,目的嘛,不要太明显,剑指计相。就是不知道,这里头有多少曹皇后指示?
大约二人寒暄的时间稍稍有点久,做为丈夫的赵扬有些担心,一路找过来,也就‘机缘巧合’的和徐英偶遇了。几人聊了几句,将要分别,却发现有一小段同路,便一起往前。
距离近了,曦太子慢慢能听到一点声音。
“徐小公子青年才俊……徐家大有作为……”一道温婉女声,这是曹盈桃。
“郡王爷夫妻恩爱……不久就会喜得麟儿,下官必要备上重礼,沾沾喜气……”这是徐英。
“夫人小心……怀胎不易……害喜辛苦……大夫说不好注意,生时怕也艰难……有的苦吃……”这是平郡王赵扬。
可能是自己敏感了,曦太子感觉赵扬这话有点微妙,之前在公主府和解平芜说话不是长袖擅舞着呢么,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感觉并不那么体贴,反而像在吓唬人?
不不孤才不害怕!赵扬你别想吓唬孤!不就是肚子里揣了个崽,走慢一点,稳一点不就好了?孤——反正孤肯定好好的!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小腹,乖崽,别怕,摸摸毛,吓不着……
愣了个神的功夫,回过头两边已经分开,徐英往这边走,赵扬夫妻转去了别处,好巧不巧的,又偶遇了赵初蕊。
离得有点远,曦太子看不大清楚,只隐约认出了赵初蕊身边的人,还挺巧,正好是徐英对手,李明瑞李大人,看起来二人也是碰上,说了几句话。
这气氛就有些微妙了。赵扬支持徐家,对于徐家的竞争对手李明瑞当然不会有好脸,而赵初蕊停步和李明瑞说话本身就是个态度,两边立场相对,气氛当然不怎么美妙。话不投机半句多,别人能拿捏分寸,假笑有礼,赵初蕊就不一样了,所有一切都写在脸上。
曦太子摇着扇子,感觉看了一场大戏:“这位赵姑娘为何总是脑子不太聪明的样子……”
明明看起来很生气,却并不敢发脾气,很努力的在压抑,可你认为不能发脾气,那就装的好一点啊,结果叫别人看出来你有多别扭,心下不喜,你脾气还没痛快发出来,多难受。
鹿游原:“她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自己傻还不许别人说,喜欢摄政王,有机会就往前凑,摄政王哪瞧得上没脑子的人?有脑子又漂亮的都瞧不上,何况她这样的,根本就不搭理,她却没点自知之明,越战越勇,总觉得自己是特殊的,出身皇室宗亲,属她同摄政王最般配,除了她谁都不能做摄政王妃。摄政王行程机密么,她打听不着,就自己瞎想办法,老是进宫,往曹皇后的坤宁宫跑,摄政王不是每月都要过去一趟么,她回回都在。”
曦太子瞬间想起之前凉亭那档子事,所以那日也不是什么偶遇,而是人为制造。曹皇后做事也太不讲究,田嬷嬷站的那么显眼,也不怕解平芜发现?唔,大概是故意让解平芜看见,小小露个底,看解平芜到底支持谁,对他这个太子有没有保护念头,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就算解平芜发火,赵初蕊什么脑子谁不知道,田嬷嬷甩锅不要太方便。
鹿游原还在说:“因有宫里这一茬,用得着人家,再不喜欢赵扬曹盈桃,她也不能翻脸,万一曹皇后生气了,不让她去坤宁宫了怎么办……咦她怎么过来了?不行,你得小心点!”
曦太子也看到了,并没有大惊小怪:“我可是太子,他能对我怎么样?”
鹿游原放下瓜子,神情很严肃:“她小心眼,对摄政王很执着,以前你跟摄政王不对付,她都敢对你不敬,这几日宫里消息流出,摄政王似乎对你看的颇重,她心里能受得了?这女人疯起来没个准的!”
说话间,赵初蕊已经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鹿游原双手一张,将曦太子护在身后:“我,我劝你想想今天是什么场合,摄政王还在前头坐着呢,你敢乱来!”
他早年被赵初蕊欺负过,至今仍有心理阴影,同样也有很多经验,这是在公众场合,人多眼杂,赵初蕊怕被他娘收拾,不敢动他。
赵初蕊的确没心思欺负鹿游原,她很生气,今日竟能偶遇摄政王,多好的机会,可她偏偏凑不上去!见鹿游原提摄政王,更生气了:“你在说什么鬼话!拿摄政王来压我,知道我是谁么这么说话!”
鹿游原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是谁?”不就是福郡王的妹妹,连个封号都没有的女眷?
赵初蕊脸胀红,明知不对,可就是不想服输,鬼使神差来了句:“我,我是未来的摄政王夫人!”
鹿游原一口噎住,好悬将隔夜饭吐出来,这女人怎么什么都敢说,做什么美梦呢!
话都说出来了,后悔也晚了,赵初蕊干脆继续:“王爷对我好,宫里人都瞧见了的!王爷从不轻易过问女子之事,问了就是喜欢!”她忽略了当时解平芜问她‘你是谁’的尴尬,真的觉得自己很特殊,“你还敢拿摄政王压我,信不信摄政王赐你死罪!”
怼完鹿游原,她又狠狠瞪向太子:“你死心吧,少生那些花花肠子,王爷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就是逗你玩呢!王爷最终还是找女人成亲生子的,护你哄你有什么用,你以为你是谁,是能做妻子还是生孩子?更别说你还跟王爷抢江山!”
曦太子垂眼,默默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
还真是对不住,洞房的事已经干了,崽也已经揣好了呢。
第37章 还不过来
人在家中坐; 锅从天上来; 就随随便便进个马球赛场,都能遇到这档子破事。
曦太子心中暗骂摄政王不是人; 招的这是什么烂桃花; 又蠢又毒; 还没脑子,他要真跟赵初蕊较真生气; 反而拉低了自己的智商!
动静闹得这么大; 摄政王本人又在不远处,迟早得发现,没准现在已经知道了。反正藏不住了; 躲也没用; 回头躺平任嘲好了。曦太子推开鹿游原; 慢条斯理摇着扇子:“摄政王说的好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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