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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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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鸣祥看着自己的双手,也不过一手拿着他悬于胸前的铜板,一掌抵住他赤裸裸的胸膛,他的反应大得惊人。
  是不是从头到尾都误会这个厚脸皮追着她跑的男人,其实骨子里纯情得要命?
  他紧紧闭上眼,半是害躁、半是期待的,嘴里喃喃道:“虽然还不是我娘子,但很快就是了,所以没有关系,我让她为所欲为,我可以的,反正我的良心早就逃了……”
  “你在搞什么啊?”她又好气又好笑的:“你以为我在强上你吗?”
  “也对,不是强上,不是强上,是两情相悦。”他立刻张开眼,含情脉脉地注视她,渴求地问:“既然是两情相悦,那……那你可不可以说一声其实你是喜欢我的?”
  凤鸣祥与他对视良久。原本,她是震慑于他竟是那个曾救过她的武功高手,一时之间有许多的问题想要问他,问他为何要掩饰高手之身;
  问他既是高手又为何要听从那老头儿的话下江南?为何又要瞒着她?
  后来,听他紧张兮兮地自语,才忽然觉得心里诸多的疑惑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本没有伤。
  “为什么你的表情像松了口气?”莫不飞问道:“你……你不要啦?”
  “我的表情很像松口气吗?”
  “是啊。”他的指腹轻轻滑过她的眼下。“方才瞧你眼下紧绷得像什么似的,现在好多了,我知道你有很多心事,但我一点也不介意替你分担。”
  她目不转睛地锁住他的黑眸,说道:
  “我的性子就是这样。”
  “唉,我也知道,我是希望你无忧无虑的,但本性难改,就算你要当范仲淹,我也早就认命了。”
  “你的甜言蜜语真多。”
  “你可别误会,我从小自大还没跟个女人说过这样的话。”他心不在焉地说道,把心头所有的情意用力挤到一双桃花眼。他瞅着她,心里盘算时机也差不多到了,便缓缓地俯下头,闭上眼。
  啊?他又在耍什么宝?见他的脸逼近,睫毛卷得像女人,他的厚唇微微噘起来,她不觉恶心,反而好笑。
  她把脸一缩,埋进他的怀里,让他扑了个空。他张开眼,傻傻地瞪着空空的前方。
  “我有点困了。”她故意说道。
  “是……是吗?”他失望地喃道。“没关系,你睡吧,睡饱了才能做事,做什么事都行。”
  她忍笑闭上眼。
  他的胸膛烧着高温,想是他的脸又红了起来。
  她一向不爱近人身,因为怕从后头走近的是义爹,久而久之就成了习惯,体温相触的经验几乎没有过。
  “原来,人与人的体温相触是这种感觉啊……”
  模糊的声音从他胸前传出,莫不飞闻言,连忙道: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每个人都一样,所以下回你要再感觉,找我就可以了。”
  她轻笑,闭上眼。
  “唉,我有没有告诉你——”
  她的话未完,他的一颗心已吊得老高。
  “我一直很怕他……”
  原来不是他期待中的答覆,他仍是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肩,应了一声。
  “他的每一步都怀有目的,如果我不时时刻刻提高警觉,我怕有天,他等不及了……”
  “我知道。”
  她轻叹了口气,唇不小心碰到他的胸膛。“我一直在想……那时我已近二十,时日无多,倘若杀成,我也不过是个弑父凶手;若不成,我已有自尽的心理准备了,就算自尽获救了,沧元也会下手。”
  莫不飞的下巴抵着她的秀发,眯起眼。
  “我知道。”他怎会不知道?
  就算不曾见过她的义爹,从她的嘴里、从她的举手投足间也能感受到她义爹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何况,那一天他偷偷看了那一本手书。
  手书是她义爹亲笔所写,内容不脱他对鸣祥的每一步计画、她的每一个弱点,将玩弄她股掌问的心境全一一写出来,甚至在上头看见鸣祥所提余老管事被杀的那一夜;其实她义爹根本就知道她躲在那里,之所以不戳破,是惊奇地发现鸣祥对他来说,已非只是个练内功的女人,而是庄园里能跟他斗的人。
  “我甚至怀疑……他到最后的目的不再是她身上的内功,而是在培养一个能与他匹敌的对手……”莫不飞一想起,心里就微惊微惧。
  “奇怪……我好像有点想睡……”深沉的倦意扑进她合上的眼里,几乎撑不开眼皮。他的心跳像定时的拍子拉平了她紧绷的神经,脑袋一片迷糊……
  “想睡就睡吧。”他一点也不意外。
  “可是我……”她的声音含糊难辨,原要撑起神智,但又想他已无大碍;再者,她并不防他——一思及此,凌乱的神智立时掉进一个黑沉的世界里。
  莫不飞见她入睡,嘴角快乐地勾起。
  “早知道这样就成,我就先送内力到你身子里去了……哎,别自言自语,吵她睡了。”他小心地亲着她美丽的蓝黑秀发,道声晚安,便也跟着合眼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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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什么神?
  根本是养个魔鬼。
  半个时辰后,莫不飞很哀怨地蹲在草堆旁,双手托颊地注视沉睡中的娘子大人。
  “你睡得倒熟,我就这么可怜地被你给……”话是含在嘴里咕哝咕哝的,到最后自动消音。
  “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差别未免太不公平了吧……”他小心地把长衫改盖在她身上,用手背抹去自己的鼻血。“再这样,我迟早会缺血而死的。”
  他又蹲回原地,疑疑望着她的睡容,一直傻笑。
  “她必是许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让她睡,是我该做的,我当然不能惊动她啊,可是她睡得这么熟,我也有点点点功劳吧?”他厚颜无耻地接近她的脸,靠在她的身子边。深吸口气。“不算偷亲,不算偷亲,反正我已经没有良心了。”
  他心头猛跳,轻轻俯下脸,吸吮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眼泪差点要滚下来了。明明她知道他非常地喜欢她,而她心里也有那么点意思,干嘛死鸭子嘴硬,说给他开心不行吗?
  她的唇极软,他有些恍神,赶紧抽离,撇开脸,大口地喘气。
  “我不要脸,真不要脸,男人果然还是。”忽觉仓库内的小窗前闪过人影,
  他立刻转身,直觉护住她。
  是谁?难道赵叔回头?不可能!当有人伤他时,他的体内会直觉以真气相抗,鸣祥受了他相抗的真气,他不怕,因为她有足够的内力抗衡;
  而赵叔不一样,赵叔的武功内力远速不及他,照理说,此时此刻应带伤到不可能回头抢人的地步。
  他原想出去一探,但凤鸣祥在后。他怎能留下她一人?
  他站起身,不去探那只有女人可以跃过的小窗,反而缓步走向大门。
  他轻轻地推开仓库的门。
  门外已是一片黑,未全的月儿被乌云遮住,他的黑眸凌厉地搜寻黑幕里可疑的人物。
  “看招!”
  快如飞剑的身躯直逼而来,莫不飞正要侧过身,忽而想起凤鸣祥在里头,他这一侧,岂不是教此人给飞进仓库内了?
  他的出手跟来人一样地快,抓住那人的背领往后一扯,那人快捷回身上且出一掌。
  莫不飞有些恼了,再斗下去若是惊醒她,岂不是存心让他心疼?
  他也不留情地飞出一掌,相击的刹那,虽是无声,却能感到双方用尽全身的功力。
  莫不飞冷哼一声,看着空无一人的黑夜。他收回掌力,走回门前看她睡得仍是极熟,他暗暗松了口气,快乐的表情又浮现在他的娃娃脸上。
  他轻关上门,直接蹲下守在门外。
  未久,一个很狼狈的人影走来。那人弯曲着身子,双手无力地垂下,背上背着一把长布包起的宝剑,远远地看着,就像是哪个驼背的老头儿在行走。
  “你好狠啊。”走近一看,那人正是在大云楼上的青年。
  “你自讨苦吃。”
  “啊?莫不飞,你干嘛说话要含在嘴里?谁听得见啊?”
  “小声点,我娘子在睡觉。”
  那青年扭动了很久,才终于能坐在地上。
  “你是说,我们一晚上说话都要像你这样?”他学着莫不飞把话含在嘴里。
  “对。”
  “好,那我就问了,你下手何必这么重?”那一掌让他差点飞到河里去。“还好我有先见之明,先护住我的心脉,否则不是活活被你给打死了?你好狠的心啊,竟然想置你的生死之交于死地。”
  莫不飞眯起眼。“是谁从北方一路追下来的?可不是我要你穷追不舍的。我已经说过,我这一生不与人比试,也不愿杀人,是你们要逼我的。”
  “呃……我们能不能把嘴巴张大一点说话?我个人从未学过腹语,而且我怕我们用眼神交流,你会不小心误解我的意思,再给我一掌,我就得跟阎王爷去比试了。”青年把话含在嘴里说道。
  “没事就快滚。”莫不飞压低声音。
  青年吐了一口气,张嘴说道:
  “你太不够朋友了,要来南方你也要说一声啊,你知道当你的师兄们找上我时,我有多惨吗?我也只不过不小心跟你一块磕个头,不小心被天地见证我跟你的八拜之交,你不见了,找我,我上哪生个屁?”他愈想愈生气。
  “你可知当时我正忙着捉鬼,他们就这样大剌剌地闯进来,害我的生意就这样泡汤了!”
  “小声点。”
  青年恨恨地噤声。只怨自己技不如人,方才被莫不飞一掌这样打下,他的心口隐隐作痛,就算护住心脉仍让他怀疑他可能就此得心痛症。
  他真的没有想到莫不飞的功力竟能一日千里,昔日曾跟他对上一掌,尚是平手之姿,这几年来他虽以捉鬼为业,但也不忘勤练武艺,原以为这一次真的能打赢这姓莫的,却没想到实力差距太多。
  “五年前,咱们打的那一场,你到底有没有认真过?”青年忽然问道。
  莫不飞未置可否。
  青年的脸变了。“原来我从未赢过你。”他的心又痛了。
  “你自幼在江湖上闯汤,可曾听过——一套百年失传的内功?唯女者可练,男人须靠阴阳交合的诡异内功?”
  青年闻言,咧嘴笑道:
  “你从不管江湖上的事,这次可是你这一遭有求于我,让我想想看……百年失传的内功……喔,前两年好像听过吧,江湖上暗自流传着,好像一个姓凤的姑娘身怀内功……咦?难道你想要得到这内力?”开玩笑,要让他白白得了,这世间还会有他的敌手吗?
  青年忽而想起仓库内的姑娘。那明明是在大云楼落河的男子,他刚才偷看一眼时却换上了女儿装,又听莫不飞提及是他娘子,才终于确定了仓库内的是女人而非男人。
  “我明白了!”他一击掌,低喊:“原来你会选一个长得不男不女的女人当妻子,是因为她姓凤!”好个阴毒的绝妙之计啊|啊啊啊,蓦地,四穴八脉被锁,他痛得倒卧在地。“我……这是玩笑话,你干嘛当真嘛,你就像是天上的神,这世间还会有谁打得过你?你的师兄们就连你的脚趾头都碰不着,我敢说你已经是天下无敌高手中的高高手,根本就不会想要这种旁门左道的内功,因为你太正直了,你会认定那个姓凤的当你女人,是因为你爱她呀!我说了这么多捧你的话,是不是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他连气都不喘说完。
  “差不多在三年多前死了一个……依他个性,必会在江湖上腥风血雨一番,你可曾听过有什么魔头在三年多前突然间销声匿迹?”
  “啊?”姓莫的根本无视自己的惨状嘛。“我没印象。”
  “杀了我干爹一家的是谁?”
  “你干爹这么多,谁记得啊——难道你说的是你那个无恶不作、后来金盆洗手洗到人家家里去,把人家一家子杀光光的那个?”
  莫不飞微微点头。
  青年哦了一声,回忆道:
  “那桩灭门惨案,其实活口……只剩你家赵叔,真正是谁下的手,倒没有人弄得清楚,只知是个很年轻的少女,不过我也听说有几个大案子虽分属不同年间发生,但凶手都是女子,且年岁从十一、二岁到十五、六岁不等,若是依年推算下来,应是同一个少女所为。”
  莫不飞忆起凤鸣祥义爹在手书里提及,他将武功传给司徒寿,鸣祥学的只是粗浅,主练内功。“依那人多疑的个性,就算有心将司徒寿培养成一个杀手,也绝不会将一生武功尽传给她……若他还在世,不知我与他,孰高孰低?”
  青年听他喃喃自语,起初不知何意,但听到最后颇为惊讶。莫不飞一向没有争强斗狠的意愿,他的武功之高,连他的师兄们也没一人能及,如今,他会由被动化为主动,可见那人真是惹恼了他,
  “我是不知那人是谁啦,也不知他的功夫有多高,只知倘若你现今不及他,但总有一天,依你的能耐,他会是你的手下败将。”他这可不是谄媚话,而是莫不飞的功夫彷佛没有所谓的底限,每一次相遇总会发现他的武功更可怕了。
  莫不飞不将他的话放在心底,只知心底将会永存那个淡淡的遗憾——没有为凤鸣祥亲手对付她义爹,早日将她救出苦海之中的遗憾。
  他忽然又想起一事,自言自语道:
  “奇怪,她不是一向不好入睡的吗?方才我瞧她睡得很熟,连偷偷抱住她,她都没有感觉,难道真是因为我真气打进她体内的关系?”
  他以为她的内力足够与他抗衡,所以任由目己的真气弹进她的体内,却没料到她体内真气非但不排斥化解,反而任由它乱窜,最后两股真气融在一块——
  “咱们俩学的内功都属全阳之气,会不会她学的……属全阴,所以男子无法练?”
  莫不飞闻言一惊,用力敲了下自己的脑袋瓜子。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难怪男人不能练……我只道她真气乱到难以控制,却没想到须要阴阳交合……交合……交合……该不会所谓的交合是指阴阳真气相融,只是后来的人贪了心,不知不觉讹传成须男女间的阴阳交合方能得到此内力吧?这推测是有可能,偏我笨,才让她枉受了这些日子不好睡的苦。”要不是凑巧,怕他一辈子也没有发现。
  “你笨?”青年奇道:“你要笨,能躲得了你师兄那么多年吗?”
  “我见了她,早傻了笨了。”莫不飞喃喃道。
  青年挑眉,惊奇问道:“那个姓凤的,呃,我是说会是你妻子的那个,我瞧她……好像爱你没有你爱她那么多,你是不是不小心陷得有点深啊?”
  一提到凤鸣祥,莫不飞又开始傻傻咧嘴笑道:
  “她的个性本就内敛,情绪难现其外,但那有什么关系?慢慢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跟耐心。等我跟她牵着手并躺在棺木时,她一定会跟我爱她一般的爱我。”
  “呃,想得还真远。莫不飞啊莫不飞!天底下女人这么多,你干嘛独钟这一株仙人掌?”又不漂亮又很难搞,要他,他才不会选这女人。
  真的不是他瞧不起凤鸣祥,而是她若真身怀人人垂涎的内力,那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莫不飞微笑,清楚地回答:
  “因为我想看女人看到白发的只有她。”莫不飞解开他的穴道,心情很好地说“我可警告你,你不要再来打扰我谈情说爱的时间,否则休怪我无情。”语毕,走进仓库。
  见她仍然沉睡着,他像守住主人的忠犬般,乖乖落坐在她的身边,小心拢好她的长发,又开始傻笑起来。
  青年爬行到小窗前,偷偷窥视,寻思道:
  莫不飞之所以功夫居高于他七个师兄们,不只他在身骨上是练武奇才,且他练武时的口诀背得比他人快上一倍,他一旦认定了某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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