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忠义侯天生反骨-第6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李砚这回是反应过来了,却问他:“离亭,你说梦话?”
  陈恨一时无语,道:“脚铐的事情是原则问题,不能就这么算了,先划到账上。现在最要紧的是我渴了,我动不了,我要喝茶。”
  李砚应了一声,赶忙下了榻。
  养居殿里的茶水常年都是热的,睡前还有小太监进来换过。还散着热气,热意自瓷杯中透出来。李砚坐在榻边,就看着陈恨喝茶,他攥着手,将方才手心里的暖意攥紧了。
  陈恨把剩了一半茶水的茶杯塞给他:“不喝了。”
  而李砚顺势将杯中残茶饮尽,随手将茶杯搁在一边,问道:“不生气了?”
  “生气。”陈恨狠狠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只是天黑,李砚可能看不清。
  才喝了茶就翻脸不认人。
  方才为了哄哄李砚,暂时划到账上的事儿,又被重新摆出来了。
  李砚道:“你不去江南,什么都好说。”
  陈恨伸手一抓,揽起冰凉凉的铁链子:“那皇爷先把铐子给我解开。”
  “这个不行,解开你就跑了。”
  陈恨将链子往榻上一摔,叮当一阵响:“这个是原则问题,不论我跑不跑,皇爷都不能锁我。”
  李砚勾唇笑了笑:“你也知道朕是皇爷。皇爷关你,你有什么不服?”
  “你以权谋私,你……”陈恨气结,圣贤书教他奉主事君,最厉害教他直言进上,总之是没教过他骂人,“你臭不要脸!”
  这个问题要再纠缠下去,今儿晚上就不要想睡了。
  行吧,臭不要脸就臭不要脸吧。
  李砚揽着他的腰往榻上一倒,哄他说:“晚了,睡吧,明儿再说。”
  “不能明儿再说!”好拙劣的转移话题,气得陈恨反手拧他,“今晚就要说清楚,皇爷这样就是不对的。”
  “那你对吗?”
  “我……我也有不对。”陈恨顿了顿,轻声道,“元年的时候想着要把皇爷关起来,不把事情告诉皇爷,我自作主张,我不对;现在一门心思要去江南,全不管皇爷的想法,我一意孤行,也不对。所以我现在正经同皇爷商量,我得去江南走一遭。”
  “嗯。”他既认了错,李砚也坦坦荡荡的应了,“朕把你锁起来,朕也不对。”
  “嗯,皇爷同我都错了。”陈恨慢吞吞地点点头,“所以现在能解开了么?”
  李砚又道:“朕知道错了,但朕不改。”
  谋划着锁住他的时候,就知道错了。
  陈恨一边使劲拧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李寄书,我真的生气了!”
  “好了好了,睡吧。”李砚全不知道疼似的,把他的手往腿上拉,“拧这儿,拧这儿疼。要是拧两下就不生气了,你就多拧两下罢。离亭,你要不要试着让朕高兴高兴,兴许朕一高兴,就放你了。”
  骗人。
  要是能有这么容易,陈恨这时候早就在前往江南的船上了,哪能还在养居殿的床上?
  陈恨不捏他了,被子一拉,就把整个人都盖住了。他侧躺着往前挪,一直到贴着墙。
  李砚死性不改,还是要抱他,陈恨一拍他的手,就闪开了。
  “生着气呢,哄不好了。”陈恨坐起来,把铁链子提过来,丢在自己与李砚之间,“皇爷不是用它拴着我么?抱着它就是抱着我了。”
  李砚不会看不出来,他是真有些生气了。
  其实想想也知道,陈恨这人怎么能锁得住。
  不敢再碰他,李砚只将手搭在铁链子上,指尖一片凉,捂再久也捂不热。
  用链子划定了楚河汉界。陈恨心里也憋着气,只背对着李砚睡。睡得迷糊的时候,一翻身,压住了李砚的手。
  越过了界,李砚的手抓着他的衣摆。


第95章 环扣(4)
  次日清晨; 陈恨下意识伸手往身边摸了两下,李砚不在。
  勉强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周围; 榻前的帷帐放下来了; 只有隐约的光亮透进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了,他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蹬了蹬双脚,预备再眯一会儿。
  他愣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没有镣铐的声响。
  他迅速坐起来; 摸了摸双脚,镣铐被解下来了; 链子也被堆到了床尾。右脚脚踝上磨出来的一圈红痕; 还上了药,薄薄的一层,他摸得满手都是。
  陈恨跑下榻; 从衣桁上随手扯了件外衫; 一边穿衣裳; 一边掀开帷帐往外走。
  “皇爷?皇爷?……”
  昨晚的混账、今日的皇爷不在; 殿里一个人也没有。
  陈恨推开殿门; 探出脑袋去,高公公在殿外伺候着,他问:“高公公,皇爷呢?”
  高公公在心里长舒了口气; 这两位爷闹别扭闹了一天,底下人伺候着,也都战战兢兢的,这下可算是好了。
  “皇爷一早出去了,特意吩咐膳房给你熬了粥,甜的,吃一点儿?”
  还没吃着糖,陈恨就笑着点了点头:“好。”
  高公公领着两三个小太监伺候他洗漱,梳子发带放在了桌上,铜盆热水放在木架子上。
  陈恨正挽起衣袖,掬起一捧水,余光瞥见两个小太监要将垂在榻前的帷帐挂起来,想起那链子还堆在床尾,忙喊了一声:“慢着!”
  那链子要是给别人看见了,此后宫中就要说陈离亭同皇爷不知道在养居殿玩儿什么了。
  陈恨一甩手上的水,上前拽紧了帷帐:“放着我收拾就好!”
  两个小太监一怔,高公公忙道:“放下吧。”
  高公公又朝陈恨笑了笑:“离亭你收拾吧,有事情再喊。米粥放在外边了,你趁热吃。”
  陈恨应了一声,转身继续洗漱。
  两只手浸了水,理了理头发,就用发带系起来了。
  掀开帷帐之前,要先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榻上那一条盘起来长蛇似的铁链实在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要是说李砚用链子把他困着,只是为了抱着他睡觉,除了两个当事人,没人会信这个说法。
  陈恨钻进帷帐去,将铁链子堆成一堆,又叠好被子,准备把铁链子给藏起来。
  殿外皇爷圣驾回宫,头一件事是问高公公:“还睡着?”
  尽管不带人名儿,高公公也知道这问的是谁,回道:“才起了,梳头用饭呢。”
  高公公又添了一句:“离亭今儿心情好,一起来就是笑着的。”
  旁的人只以为是他二人讲和了,可李砚不会不知道,他是因为脚上的镣铐解开了才这么高兴。
  李砚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他推门进殿,外室里摆着的甜粥还没动过。
  推开内室的门时,带起一阵风来,吹得榻前帷帐飘了一瞬。
  陈恨背对着他,正努力用被子把铁链子给盖起来。
  李砚还是无声无息地从身后靠近,先把藏在袖子里的东西塞在了枕头下边,然后才装着没事儿的样子,揽着他的腰,把人捉进怀里。
  陈恨回头,他确实是心情很好,笑着碰了碰他的额角:“皇爷回来啦。”
  李砚点点头:“回来了。”
  陈恨想了想,正色道:“还是要谢谢皇爷。”
  谢谢皇爷松开镣铐。
  “嗯。”
  李砚只应了一声,陈恨转念一想,还只是解开了镣铐,去不去江南的事儿还没谈拢,便道:“江南的事儿等会儿再说,皇爷用了膳没有?要不要一起用一点?”
  “好。”
  陈恨推开他的手,笑嘻嘻地往外边走,而李砚站在原地,面色不明。
  他总是不懂得,这副模样只会让人更想抓紧了不放手。
  陈恨拢着双手,兔子似的蹦出了内室门,转头朝他招招手:“皇爷。”
  要命。
  李砚垂了垂眸,掩去眼底晦暗,迈开步子朝他走去。
  *
  用过了早饭,陈恨溜达着去消食儿,今日李砚不上朝不批折,陪着他满宫瞎逛。
  弘庆殿的李释在武场练剑,他前阵子开始专练长剑,到现在用起剑来,已经有模有样了。
  陈恨抱着手,站在宫道上看他,对身边的李砚道:“世子爷长进挺快。”
  “是。”李砚点点头。
  “其实——”陈恨用手肘碰碰他,“皇爷是不是存了把位置传给世子爷的意思?”
  “嗯。”李砚坦然地点了点头,“你不是总惦记着江南么?”
  “也没有总惦记着……”陈恨摸了摸鼻尖,“长安也很好。”
  李砚又道:“他年纪还小,还要打磨打磨,等他束了冠再说罢。”
  话音刚落,李释借着长剑寒光一瞥,就看见他二人了。
  反手收了剑,上前朝他二人行礼。
  见他二人这副模样,李释只当是陈恨与李砚把江南的事儿谈好了,便也不放在心上。
  “正巧路过,来看看世子爷。”陈恨朝他笑了笑,“世子爷今儿没去几位老先生那儿念书?”
  “暑天太热,几位老先生受不住,说傍晚凉些时候再讲学。”
  其实武场空旷,太阳直接晒着,也热得很。几个陪练的武学师父陪着,也不大受得住了。
  李释自个儿额上也出了一层的汗,他近来也黑了些。
  陈恨道:“热成这样,进去歇歇吧。”
  而李砚与他同时开了口,冷着声音对李释道:“肩平身正,你怎么练什么身子都不正?”
  李释懒得理他,伸手就去拉陈恨:“外边热,过来喝口茶吧。”
  陈恨由他拉着去了,转头朝李砚笑了笑,用口型对他说:“皇爷,你太凶啦。”
  檐下备着凉茶,皇爷与世子爷隔着茶具坐着,陈恨随皇爷坐着。两位爷相看两厌,谁也不愿意搭理谁,只是同陈恨说话。
  陈恨想了想,拿过李释的长剑,塞给了李砚:“皇爷不是说肩平身正么?做一遍教教世子爷罢。”
  他是要缓和一下气氛,见李砚不应,又道:“奴也好久没有看皇爷练剑啦。”
  “嗯。”
  李砚掂了掂手中的长剑,抽出随身带着的带子塞给陈恨,两只手也都递到他面前。
  陈恨朝他笑笑,帮他将广袖系起来,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皇爷自个儿也说了,世子爷年纪还小,何必对他那么严厉呢?”
  李砚对谁都凶得很,遇上陈恨提要求,他就只能点头:“嗯。”
  男人目光凌厉如长剑,所谓肩平身正,肩上负着一个朝代,他怎么能不肩平身正?
  陈恨笑了笑,靠近了,扯扯李释的衣袖:“皇爷就是那样的脾气,世子爷早该知道了,好端端的生气有什么意思?”
  李释再瞥了一眼李砚:“我没生气。”
  陈恨无奈道:“好,没生气。”
  “你同他,谈妥了?”停了好一会儿,李释低声问道,“就是江南的事儿。”
  “还没有,现在是……暂且记在账上。”
  李释又想了想:“说真的,如果谈不拢,你预备怎么办?”
  “我……”陈恨道,“在我之前,也有几个忠义侯,世子爷知道么?”
  李释点头:“《忠义侯小传》有说的。”
  “开国那个忠义侯,在三清观后头种了一棵梅花树,世子爷在三清观小住的时候,见过它没有?”
  “我见过。”
  “那棵树是怎么来的?”
  李释一愣,怔怔地抬眼看他。
  陈恨叹了口气,悠悠道:“那棵树同忠义侯府里的那一棵是同一种,走水路,从江南运过来的。老忠义侯假传圣谕,往江南走了一遭,忽悠江南的水兵帮他运过来的。世子爷现在明白了么?”
  “你……”
  陈恨再叹了口气,玩笑似的道:“那时候有御史谏言,高祖皇帝知道了,说忠义侯什么话,世子爷知道么?”
  “高祖皇帝说老忠义侯‘风流人也’。”
  “是,风流人。”陈恨笑了笑,“我祖宗都给我做了模范了,我再没用,有样学样还是会的。”
  “如果他不让你去,你就……这么办?”
  “嗯。”陈恨很认真地想了想,“禁军统领许将军同我还有些交情,又有循之在,长安城我肯定是出的去的。忠义侯陈离亭,也不单是讨皇爷的欢心的。”
  “他……”这时候李砚收了剑走回来了,李释飞快地说了一句话,“他派人暗中看着你了。”
  陈恨怔了怔,一时之间竟没反应过来。
  *
  在武场陪着李释练了一会儿的剑,又教他念了两篇文章。
  经过从前皇八子住的明承殿,进去逛了两圈,在后殿歇了会儿凉。
  在武场时,李释同他说李砚派人看着他。这一整日,陈恨注意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他心中暗笑,要真是有人看犯人似的看着他,那还了得?
  回养居殿时,正是傍晚。廊前悬着半边的竹帘子遮阳,日头西斜,阳光照进来,在陈恨面上打了一片阴影。
  “皇爷。”陈恨抬起一只手,用衣袖遮住打在面上的阳光,半开玩笑道,“被你锁过一回,奴才知道,能到处闲走是多好的一件事儿。”
  李砚不应他,陈恨以为他是觉得做错了事儿,不好意思。
  直待用过晚膳,伺候的人都退出去了,殿中只剩他二人时,李砚便架着他的手,就把他往榻上带:“睡了。昨晚你不让抱,朕没睡好,今儿早点睡。”
  其实想想也知道,今日李砚陪他在外边闲逛了一天,压下来的奏折不知道有多少,他今晚批折子,不会早睡。
  可惜遇上李砚,陈恨的脑子就转的不快,他是在李砚从枕头下摸出银制的脚铐,给他扣上的时候,才想到这一层的。
  同昨晚一模一样的一声轻响,陈恨猛地推开他,低头去看。
  还是在右脚上,银的,还他娘的轧了花儿。
  要说与昨晚上那个有什么不一般,那就是银的不磨脚。
  笑话。
  陈恨只觉得今儿一整日,自己就像是个天大的笑话。
  什么谢谢皇爷,什么今儿才知道能到处闲走有多自在,什么他做错了事儿不好意思,全他娘的是笑话。
  眼见着陈恨面色渐渐沉了下去,李砚伸手要抱他:“你怎么总是不长记性?什么事情都不长记性?”陈恨拼了命地推开他,厉声道:“李寄书,你混蛋!”


第96章 环扣(5)
  风过; 殿中烛火跳了一下,满室光影也都跃了一下,与静下来的瞬间正巧合上了。
  陈恨往床榻里边退了退,与李砚拉开距离,对峙着。阴沉沉地盯着李砚瞧了一会儿,轻声道:“李寄书,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
  怎么可能会放过他?李砚朝他招招手,想让他过来。
  “原先那镣铐磨脚。”陈恨顿了顿; 一双眼睛都红了,“今日早晨,你是预备给我换一个镣铐。只是回来的时候,你看——呵; 这小傻子还挺高兴的; 哄哄他罢,陪他玩玩儿罢; 放个风儿罢; 晚上再抓回去好了。是这样?”
  大抵是这样。
  李砚没敢回他的话,只道:“离亭; 你先别生气; 我……”
  他一伸手,拉着陈恨脚上挂着的铁链子; 把他给拉过来了:“送你个小玩意儿,你别生气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去江南; 等事情了了……”
  那个小玩意儿,是个银铃铛。
  银闪闪的,晃得陈恨一阵头疼。
  李砚把铃铛挂在他的脚上,才挂上去,打了个结儿,陈恨一伸手把它给扯下来了。
  镂空的花纹压着皮肤,他紧紧地将铃铛攥在手心,将银片按进血肉中,问道:“同我脚上的镣铐一起打的?”
  李砚不语。
  陈恨挑了挑眉,再问:“猫儿戴的?我走到哪儿,它就一路响到哪儿,好让你这个养猫的知道我在哪儿是么?”
  “……不是。”
  陈恨一兜衣摆,靠近了,抓住他的衣领。视线交错时,他唤了一声:“李寄书。”
  他原本比李砚矮些,现下他站在榻上,李砚站在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