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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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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了,李砚低头看了看,确实是起了。
  而放了把火就跑的陈恨正躲在屏风后边换衣裳,他拎着头发,一只手臂挂着一只蓝颜色的宽衣袖,另一只衣袖还没来得及套上,半边衣裳就垂在了地上。
  蓝颜色衬得他白,亦衬得他颈上一块红痕愈红,双唇也红,还有些肿了。
  想匀点红颜色抹到他的眼角。
  套上了衣裳,陈恨拢了拢头发,回头看他:“皇爷?”
  李砚翻身坐起,这时候匪鉴在外边敲了门,得了李砚应声,才敢开了门,让小太监端着洗漱的热水与早膳进来。
  匪鉴从昨晚开始就有点后悔,他应该连夜把高公公从宫里请来的。他原以为有陈恨伺候着皇爷就稳妥了,谁知道陈恨就这么被皇爷拖走了。
  他忽然有点想念高公公这个人精。
  照着从前惯例,陈恨挽起衣袖,就要伺候他洗漱。
  也就是今日走得慢了些,动作不大自然,还时不时要揉一把腰。
  他将双手浸到热水里,拧干了巾子递给李砚。趁着这个时候,他也转头去洗漱。
  陈恨再一次暗自揉腰的时候,李砚扯了扯他的衣袖:“你坐下吧。”
  “诶。”
  识眼色的小太监很快搬来圆凳,却被李砚冷冷地瞥了一眼。
  等伺候过洗漱,伺候皇爷换衣裳就是陈恨一个人的活儿。
  小太监们在外边摆膳,内室的门虚掩着,还隔着一扇屏风。
  李砚屏气凝神,规规矩矩了有一会儿,直到陈恨的双手环着他的腰,由后往前,将腰封顺了一圈。
  什么也办不好,就会毛手毛脚地撩拨人。
  摆膳的小太监们退出去时,内室里传来一声重重的东西落地的声响,里边的屏风倒了。
  匪鉴原抱着手站在门外,听见声响也是一惊。不用他吩咐,都是人精的小太监们也知道,垂着脑袋,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飞快地就出去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屏风倒了,真的。
  李砚举着手,好无辜地看着陈恨。
  陈恨打了他一下,俯身就要把屏风给扶起来。
  “离亭。”李砚伸手揽他的腰,把他带起来,“放着吧,等他们扶。”
  陈恨回头看他,李砚便一手揽着他,一手去扶屏风:“行,朕来扶。”
  这时候匪鉴在外边忐忑地敲门,生怕打搅了什么事儿。
  李砚确实也不大高兴,冷声道:“何事?”
  等了这许久,可算是应了,匪鉴松了口气,轻声道:“皇爷,顺王爷说,他推算着贺行要往哪儿去,今日白日里还描了闽中的地形图与部署图,要同皇爷商议。”
  大早晨的就找人议事,真没眼色。
  李砚又道:“叫他等着。”
  李砚把陈恨按到案前:“先用膳,吃完了就带你去,吃不完不带你。”
  “皇爷……”
  “限时间的,现在开始。”
  陈恨愣了愣,端起桌案上的粥碗抿了一口,抱怨道:“不甜,不想喝。”
  李砚顺手接过他的粥碗,也喝了一口,正经道:“甜的。”
  陈恨再凑过去吃了一小口,舔了舔唇角:“不甜。”
  李砚逗他玩儿,于是也学着他的模样再吃了一口,佯装琢磨了一会儿的模样,道:“好像是不甜。”
  “就是不甜的。”
  “朕方才尝着还是甜的。”他又装着想了一会儿的模样,“离亭,你这个人像块糖儿。”
  从前说过的话。
  陈恨垂了垂眸,他拿过粥碗,瓷勺子随便搅了两下:“皇爷……”
  “嗯。”
  陈恨一放粥碗:“你不能这样的。”
  恐怕是逗他逗得过了火,惹他生气了。
  李砚还没想好要怎么哄他,只听陈恨又道:“皇爷不能只把我当糖看,就算我是块糖儿,那我也……”
  “好好好,你是文人贤臣。”李砚端起粥碗塞到他手里,“都被你搅得凉了,吃吧。”
  “不是,我是说……”陈恨抬眼觑他,“我就是想吃糖。”


第87章 比目(3)
  “……兄长。”
  幸昌殿; 李砚想了很久; 才喊出这两个字。
  他拂袖; 在长案主位前落座。
  贺行跑了; 只留下一封轻飘飘的玩笑似的信。听伺候的宫人说; 李渝一个人在殿里待了一天。
  李渝有几分胡人模样,身形高大,那时候却颓丧得不成样子; 一座山塌了似的。出来的时候胡子拉碴,双目通红,旁的人还以为他犯了癔症。
  这时候重新修整好了,束起头发; 换上侯王镶边儿的厚重衣裳。见李砚来,起身作揖; 一拱手一抬眉,都是极稳重自然的模样。
  ——兄长。
  其实李砚从没这么喊过他; 这时候喊起来,李砚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李渝却不做多想,只垂着眸——他的眼睛很漂亮; 带着点乌棕的颜色。
  待李砚与他身后的陈恨在长案前坐定,李渝才在对面坐下; 抿着唇角; 自袖中取出三卷绢帛。
  也不直接呈给李砚,他张了张口,轻声道:“臣棋差一招。”
  兄长什么的; 喊一回也就足够了,喊多了,就像是同情与施舍了。
  李砚不语。
  “这三卷帛书,一卷是闽中各级官吏的名单,臣对他们的了解,全都写在上边;一卷是闽中的地形图,臣就藩时,让手下人办的;还有一卷,是闽中的部署图,只是不知道……”李渝顿了顿,又道,“只是不知道那反贼是否会大换部署,所以这一卷,用处恐怕不大。”
  “有劳。”
  李渝却将手往回一收:“臣斗胆。”
  这就是要拿这三卷帛书谈条件了。
  他继续道:“臣是胡人,本不纯属汉人,在中原待得不惯。在闽中待那几年,也是依诏行事。”
  李渝起身,退到案前几步外,朝李砚俯身叩首:“臣素闻西北不定,敢请皇爷恩准。”
  他这是要去西北。
  李砚挑了挑眉。
  要去西北,那倒是没什么。西北将士从前都是镇远府吴老将军的部下,谁去也翻不出波浪来。而李渝要去,大概也只是心灰意冷,再没有别的意思了。
  李砚点头应了,他却仍旧跪着不起。
  李砚也知道他还要什么,只是稍稍往前倾身,故意问他:“你还求什么?”
  “贺行。”
  李砚笑了一声:“是打断了手脚给你送去?”
  “不必。”李渝将额头靠在地上,“就让他在乐坊里弹琵琶罢。”
  好半晌,李砚才又点了点头,道了声好。
  君无戏言。
  李渝叩首,起身又作了揖:“臣至少在闽中待过几年,闽中之事,还是由臣给皇爷仔细讲讲罢。”
  “朕若不应,你是不是就不讲了?”
  “皇爷若不应,帛书照给,臣不开口。”李渝今日头一回笑了,“我们几个兄弟争,争得你死我活,也轮不到他一个别姓的。”
  “原来他不是……”
  “就算他是,皇爷能准吗?皇爷不准,他就不是。他永远都是外姓,贺姓贱籍。”李渝面色一滞,随即笑着掩饰过去,“臣还是给皇爷讲讲闽中罢。”
  *
  总归闲着没事,李渝就着三卷帛书,将闽中的地形部署讲得透彻。
  两顿饭都是在书案边上解决的,到了夜间稍晚的时候,李渝找个机会便收了话,将李砚与陈恨送出去。
  李渝站在阶下,打揖道:“恭送皇爷,恭送陈公子。”
  李砚没有回头,倒是陈恨回了礼。
  陈恨一转头,李砚已走出去两三步的距离,这时候放慢了脚步正等他。
  陈恨再朝李渝拱了拱手,转身加快步子,就追上了李砚。
  走出去一段路,李砚抬头望了望天:“这时候循之还没回来,只怕一时间是抓不到贺行了。”
  “闽中那儿?”
  “今晚回去就传文书,叫江南、岭南都预备好了。”
  江南与岭南恐怕是预备不好的,江南还在改制,岭南那地儿,陈恨陪着他从岭南封地回来的时候,那地儿还是贫苦得很,要打起来,哪里能扛得住?
  陈恨又想了想,问道:“那琉球?”
  李砚叹了口气:“从长计议。”
  从来海防都是最难的,闽中同琉球又离得近,幸运点的,划着小舢板就过去了,要是在闽中都抓不住贺行,那才是最麻烦的。
  陈恨应了一声,垂着脑袋想事情。
  再走出去一段路,穿行过花廊时,李砚牵住了他的手。
  春日里,还是在九原山上,山上冷些,花廊上攀附着的藤蔓只长了花骨朵儿,月光照下来,照在襟上与衣摆上,是一片花影斑驳。
  李砚似是随口道:“其实我们兄弟几个,同父皇还是很像的。”
  “嗯?”陈恨一惊,又放缓了声音,“怎么会像?”
  “父皇一辈子杀伐决断,喜欢把权力握在掌心,容不得旁人忤逆,就算只有那么点儿苗头,不惜一切也要掐死。”
  陈恨垂眸不语。
  “方才李渝说‘贺姓贱籍’的模样,最是像他。不过他有胡人血统,所以也最不像他。”李砚想了想,“皇长兄也像,皇长兄其实很厉害,把爪子磨得很利,也狠得下心。”
  “不是的。”陈恨轻声辩驳,“太子爷是天底下最温和的人。”
  “只是在我们面前,他把爪子收起来了,他是为了我们才把手段一点一点变强硬的。”李砚想了想,“不过皇长兄也不像他,如你所说,皇长兄也温和,他对我们这些弟妹都温和。”
  他又道:“最像父皇的,有两个人。一个是李檀,李檀浪荡,好美色,父皇后宫三千人,这一点上,李檀同他很像。”
  “还有一个?”陈恨想,他该不会是要说贺行?
  “还有一个——”李砚却道,“是朕。”
  “皇爷怎么忽然这么说?”陈恨抓着他的手紧了紧。
  “父皇偏执,认定了的东西,到死也抓着不放手。他喜欢权力,临死前还叫李檀把玉玺放到他的枕边;他看上的人,折断了手脚也要得到。”
  “可是……”
  “皇长兄慷慨,死的时候什么也不管了;在江南庄子的那个李檀,也甘愿去那么远的地方;方才那个李渝,朕说把贺行的手脚打断了给他,他也不要,宁愿让贺行去弹琵琶。他们——”李砚一顿,“全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物。”
  “皇爷。”
  这时候行过花廊,月光花影照着,李砚笑了笑,将他的手握在手心:“你要小心了,朕一旦拿起了,就放不下了。”
  *
  四月十五,圣驾回城。
  长安城中才乱过一阵,回去时为求谨慎,是一辆又一辆的马车车队。
  最后边跟着的是囚车,几个作乱的世家朝臣。
  马车经行朱雀长街,陈恨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只看见紧闭着正门的徐府。
  李砚瞥了一眼,道:“徐枕眠走了,他娘是公主,在东边有封地,他回那儿去了。”
  “走了?”陈恨一愣,“他那病还没……”
  李砚捻了捻衣袖:“章太医这几年带出来几个徒弟,还算能用。但他不在,朕到底还是不放心。要是你这几年留意些,别把自己弄得左一道伤右一道伤的,就叫章太医去给徐枕眠治病。”
  陈恨点点头:“那奴留意着就是。”
  “嗯,过几日派他去。”
  算算日子,完成任务的期限也快到了。陈恨又道:“皇爷,给太子爷平反,还有清算徐家的旨意,能在四月底下来么?”
  他想了想,非逼着人家加班加点做出案卷来,还有些不好意思,便补了句:“要是让阁中这么快做出来有难处,奴能去帮着做做事的。”
  李砚看了他一眼:“不用你,阁中就快办好了,再过几日就能出来。”
  “好。”
  李砚叹了口气:“你还是有事情瞒着朕。”
  “这事情……”陈恨抓了两下头发,这事情还实在是说不得,“等什么时候有机会了,再告诉皇爷吧。”
  马车直接到了养居殿前,一月未归,高公公领着宫人在阶下候着。
  风尘仆仆,一路上马车又颠得厉害,草草用了午膳,就钻回西边的暖阁睡觉。
  一直睡到傍晚,夕阳余晖透过窗纸照进来的时候,高公公把他喊起来:“离亭,起来了。”
  陈恨揉了揉眼睛,愣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哦,皇爷该用晚膳了,高公公你等会儿,我收拾收拾,这就过去。”
  “皇爷先不用晚膳,但你还是要先收拾收拾。”
  “皇爷出去了?”
  “没有,皇爷在养居殿等你,你且去换身衣裳。”
  陈恨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蓝衫:“我不脏啊,莫不是我丑?”
  “你好看,你换身衣裳更好看。”高公公拍了拍手,早在外边候着的小太监各自拿着各自的东西鱼贯而入。
  陈恨凑过去看了两眼,浴桶、热水与新衣,他们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叫他洗干净,再换身衣裳。
  但是,仅此而已?
  “诶!别撒花瓣,不符合我的气质!”陈恨弯腰,将散落在水面上的两三片花瓣一一捞出,“等等,这水为什么是香的?高公公?”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用袖子捂着脸:“行了,我大概知道要做什么了,你们出去吧,我自个儿来。”
  高公公摆了摆手,将小太监们都遣出去,轻声问道:“离亭,怕了?”
  陈恨甩了甩手:“我才不怂,又不是没干过……”他瞪了高公公一眼:“高公公你真是人越老越不正经。”
  高公公一时无语,所以到底是谁不正经?


第88章 比目(4)
  三星斜月; 陈恨是从心的。
  他怂怂地洗了快半个时辰; 都快被水里的香料熏入味了; 直到高公公在外边敲门喊他。
  衣裳是厚重的礼服; 玄色绣金线的,同他从前穿的侯王衣裳没有什么差别,就是——
  好重!
  陈恨拖着步子磨蹭着出去:“高公公,我感觉……”
  “老奴就说你好看。”高公公捋了一把他腰上的玉佩,又往上边挂了个红颜色的长带子,“等会儿见了皇爷; 一句话也不能说,先把这带子系在皇爷腰带上。”
  “噢。”陈恨傻了吧唧的把带子解下来了。
  高公公将带子夺过来; 重新给他挂上了;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道:“两头都绑着; 一头绑他; 一头绑你,你拆下来做什么?”
  陈恨随手拿那带子翻花绳玩儿:“你不说清楚。”
  高公公拍了一下他的手,正色道:“别玩儿。”
  “我……”陈恨低声抱怨道; “有点紧张。”
  “去吧去吧。”高公公推了他一把; “养居殿没人伺候,你去伺候吧。”
  “玩也不让玩儿……”陈恨一抬眼,却看见李砚就站在阶下等他,吓得脚下一滑,“皇爷……”
  才说的不能说话; 他转眼就忘记了。高公公戳了戳他的腰,要他注意些。
  台阶不高,只三级,李砚一伸手就抓住他了。也不用陈恨帮他系那带子,他自个儿就捻了起来,穿过腰带,绕了三圈。
  每系一圈,李砚就看他一眼,目光与红绳都系在他身上,系得紧紧的。
  而陈恨自觉犯了规矩,被高公公一提醒,不敢再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瞧着他。
  倒好像从没见过他的模样。
  其实他只是在心里犯嘀咕,从前怎么不曾注意,皇爷与侯爷的衣裳,都是一个款的?
  李砚心情颇好,拽着他的手,把他带下台阶来:“走了。”
  谨记着不能说话的规矩,陈恨便乖乖地跟着他,不说话。
  穿过个廊子就到了,一路无人,李砚道:“朕与你父母俱亡,无人做主,上回在行宫,才自行做主,写得了婚书。现下回来了,还是要告知他们一声。”
  陈恨才要开口,只听李砚又道:“知道你不喜欢陈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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