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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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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披着银甲,陈恨的半边脸贴在上边,凉得很。这时候李砚又说话,声响同颤动传过来,惹得陈恨的心狂跳了两下。
  “皇爷,可以放开了么?”
  李砚按在他后脑上的手顺着滑到了他的腰上:“离亭,赏一口好不好?”
  “不行。”陈恨直起身子来,伸手就要推开他,“皇爷狂起来没分寸。况且循之都带着人在太极殿前边等着了。”
  李砚抱着他:“等会儿去九原,一个上午的路程,你就在旁边,朕不能碰也不能吃。赏一口又耽搁不了太多时辰,你再不许,拖的时辰就更久了。”
  小狗似的,模样还挺可怜的。
  陈恨背着手,双手绞着,心里却大喊:上回他也是这么说的!他骗你的!你忘记上回被他亲了又亲、亲到腿软的教训了吗!色即是空!全是假的!
  “那就只能……一回。”陈恨想着,做皇爷的,总该守点信用,有点良知。
  也就一句话的功夫,小狗迅速变作了狼。
  一只手圈着腰,还将他的双手都抓着,另一只手按着脑袋。
  原本还记着陈恨嫌弃他狂的事情,细细地吻他,慢慢地蹭蹭他的唇。
  后来陈恨微微张开嘴,喉结上下一动,自喉间挤出来一声他自个儿也不怎么听得见的轻喘。
  天地良心,这真不是李砚要狂的,都是陈恨惹他的。
  亲都亲了,还限得死死的,只有一回。
  只有一回,陈恨就不知道他要怎么亲了。
  李砚反剪着他的双手,往前迈了半步,把一只脚推进他双脚之间。陈恨被他唬得往后一仰,险些碰倒了身后摆着的花瓶。
  陈恨忙挣脱了他的手,转头去扶花瓶,将花瓶重新放好之后,再一转眼,李砚正凝眸盯着他。
  “对不起,皇爷,我的错。”陈恨抿了抿微红的唇,试探着问他,“要不……再来一回?”
  就等他上钩。
  仍是抓着他的手,李砚再往前迈了两步,正将他抵在墙上。
  皇爷特别喜欢把人按在墙上。陈恨想,旁人都道皇爷喜欢吃什么菜,喜欢饮什么茶,但是这个,这个是别的人,谁也不知道的癖好。
  陈恨又想,这大约是因为李砚的第一本画本子画的就是按在墙上的。那时候他在岭南把这东西给翻出来,随意瞄了两眼。
  怎么会突然想到这种东西?陈恨自己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记得李砚看的画本子是什么样子的,大抵是一时失神罢了。
  也就是这一时失神,对李砚松了口,让了步,这才由着李砚攻城略地似的吻他。
  直到陈恨的下唇被轻轻咬了一口,他一吃痛,才回了神。
  倒像是这时才得了趣,稍仰着脑袋去迎合他。
  李砚愈发狂了。
  末了,李砚还以双臂将他圈在墙与人之间,有意逗他:“谨遵忠义侯的旨意,才亲了一回。没放开过,算是一回。”
  陈恨伸手捂他的嘴,叫他快别说了。
  “等从九原回来。”李砚只将他的手捉在手心里,神色认真,“忠义侯同朕行个礼吧。”
  行礼,或许是揖礼、躬身礼、三跪九叩的礼。
  不过陈恨想,李砚说的,大约是周公之礼。
  周公这人,也就只有陈恨与他讲故事的时候提到过,旁的人谁也不知道。
  年轻人血气方刚的。李砚的气血向下,而陈恨只觉得气血上涌,面上烫得很。
  “说……说什么胡话?”陈恨抬脚踢他。
  “礼数全备,有下聘,有礼数的。”李砚想了想,“也有婚书,到时候要你一字一句的念出来。”
  到时候,至于是到什么时候,陈恨略一思索也就知道了。
  “皇爷,你要是不说后边那句话,或许我就应了。”陈恨顿了顿,“不过话已出口,你收也收不回来了,我……”
  文人的毛病发作,他又嘀嘀咕咕地念了一长串的话。
  李砚侧耳听得认真。
  只是陈恨把诗词散曲搅和在一起讲,有了上句没下句的,有些句子偏得很,他只在书上扫过一眼,不知道怎么就跳出来了,他自己也听不清楚。
  最后陈恨回过神来,见他听得仔细,便问他:“皇爷听见什么了?”
  李砚装着想了想的模样,道:“只听见几句话。”
  “你说你特别喜欢皇爷,想与皇爷芙蓉帐暖、夜夜春宵……”
  话没完,高公公在外边敲门,耽搁得有些久了。
  陈恨压低了声音,瞪了他一眼:“我没说。”
  “好好好,那是朕说的。”
  陈恨推了他两下:“皇爷再不出去,太极殿都该等急了。”
  李砚便玩笑道:“离亭,你误国啊。”
  陈恨一时无语:“我……”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宫门,留守的官员在宫门前作揖拜别。徐歇称病不往,连带着几个世家朝臣,也都推说病了。
  李砚不大在乎,见不着,也就少些闹心事儿。
  只是他们嘴上说着不来,其实还派了人,隔得远远的,探了探情况。
  吴端接连几月在城外带兵,早也惹得朝臣注意他了。
  这回随圣驾出猎,吴端早已吩咐下去,要手下人在人前时懒散些。他无功无过,只装着年轻还带不好兵的模样,也算是做做姿态。
  吴端跨着马在最前边开路。因背对着众人,谁也看不见他面色冷峻,正经威严得倒真能披挂上阵,统帅三军了。
  他小的时候,吴老将军还在西北戍边。小的时候得过且过,全不想像他爹一样跑到阵前去杀敌,能到城外杀两只鸟儿来吃,那就算有滋味了。
  后来镇远府分家,他才发了狠习武。
  到底是有武学根骨的,学起来也不难。
  这一年多来,长安城里常说他单枪匹马守端仁门的故事,把他说成掀起漫天血雨的玉面阎罗,一把玄铁长刀拿着,能把人挑到天上去。
  其实认得他的人都知道,镇远府小将军根本没这么厉害。
  只是他一反手,刀尖点地,单手搂着刀柄,另一只手掸了掸衣袖上的一两点血迹。也就这时候,他还挺俊的。
  陈恨再看了两眼走在前边的吴端,回头看了一眼跟在后边的车驾。
  后边的马车上是两位公主。顺王爷李渝因放不下自家妹妹,又从来都是不守规矩的人,便跟在马车侧边,时不时转头与若宁公主说上一两句玩笑话。
  而若宁公主也掀着马车的帘子。大抵还是顾忌着马车里还坐着长清公主,她并不多说话,目光也只是向下,落在马蹄子上。
  那位弹琵琶的贺行自然是跟着自家顺王爷的,他还是背着一把琵琶,骑着马跟在李渝身后半步。
  贺行一抬眼,便对上陈恨的目光,他大约是犹豫了一瞬,随后才握着缰绳,在马上朝他做了个揖。
  借着行礼的一个动作,他在衣袖遮掩之下腼腆地笑了笑。
  他从来是这副模样。陈恨也看不出别的什么,只是回了礼,便转过头去了。
  陈恨转回脑袋的同时,身边的李砚早也看见了他的动作,顺着他方才的目光回头斜睨了贺行一眼,又转头对陈恨道:“才说过什么你又忘记了?”
  陈恨没忘记,李砚叫他别再理会贺行了。
  他想了想,钻起李砚话里的空子:“皇爷那时说的是到了九原就别理人了,这还没到九原呢。君无戏言。”
  李砚问他:“那朕说错了?”
  陈恨理直气壮:“皇爷说错了。”
  “看来确是朕错了。”李砚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轻声道,“下回离亭再真真切切地教教朕罢。”
  ※※※※※※※※※※※※※※※※※※※※
  破案了,皇爷喜欢把恨恨按在墙上的原因!


第78章 春服(4)
  三月十五的正午时分到了九原行宫; 稍作休整之后,一队人在猎场里逛了一圈。
  身边的陈恨兴致缺缺,骑在马上直打哈欠。李砚便也不大喜欢三月春猎,随手发了支箭,中了只灰毛的野兔子; 跟随的人捡回来之后; 就赏给陈恨了。
  陈恨颇不自在地拎着只血淋淋的死兔子,这时候也不打哈欠了。味道太腥,他稍一吸气; 就觉着自己被人塞了满嘴兔毛。
  也看出他不大喜欢; 李砚抬手就接过来; 丢给了吴端:“赏你。”
  吴端也不想要; 瘪着嘴; 不大情愿地谢过恩; 转手就把兔子交给身边人。再说他拎着只兔子,也不好搭弓射箭。
  一转头; 又看见陈恨趁着李砚转头; 伸手把不小心沾上的血渍往李砚衣裳上抹。
  不多,两三点罢了,但他就是一伸手; 往离得最近的李砚身上擦了两下。
  李砚也只装作没察觉的模样,等陈恨把手抹干净了; 才装着发觉了的模样;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古往今来; 君王春猎,打的第一只猎物都是祥瑞,旁的人都是争着抢着要的。
  谁知道这三位爷想事情同旁人想的不一样,一只兔子,兄友弟恭似的传来传去。
  道是感情真好,其实也不。一个重新犯起困来,另一个因为一个犯了困,自己也不大喜欢起春猎,还有一个专注着搭弓射箭,预备将眼前树干也射穿。
  “貌合神离”,说书先生要在,这又是可敷演成文的场景。
  后来李砚又连发三箭,打了头小鹿下来。
  随侍把鹿拖回来之后,李砚扭头对陈恨道:“送你。”
  呵,还真不一样啊。吴端心中愤愤道,皇爷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离亭这么有风骨,他肯定不会要你的东西的。
  陈恨看了看那头鹿,想想自己方才提着那兔子,淌了一手的血。这头鹿,这样大一只,又不知道有多少的血,便怔怔道:“皇爷,还是不要了吧。”
  停在吴端肩上的海东青猛地扇了一下翅膀。
  这时吴端跟在李砚左手边,那海东青扇的正是右边翅膀,又是练过的,有劲得很,一下子就把李砚的发冠给打歪了。
  猝不及防,真的打脸,打的还是皇爷的脸。
  跟从的一众人俱是一惊,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吴端一转头,轻声朝肩上的鹰儿道了两声去,海东青再扑腾了两下翅膀,便畏罪潜逃了。
  陈恨也被那海东青吓了一跳,一手牵着缰绳,在马上坐稳了,一手就要去扶李砚头上的冠子。
  李砚散了半边的头发,面色阴沉,低头由着陈恨帮他弄。
  陈恨松开抓着缰绳的手,小心翼翼地把紫金的冠子取下来,探过身子去,揉了揉李砚的脑袋:“皇爷疼不疼?要不还是看看……妈呀!”
  身下骏马忽往前走了两步,这时陈恨将所有心思都放在李砚身上,马匹只走了两步,便引得人重心不稳。
  得亏也只走了两步,李砚抬手一拿缰绳,也就叫他稳住了身子。
  险些从马上坠下去,陈恨心有余悸,死死地抓着李砚的手臂:“皇爷,要不还是下去了再看看?”
  李砚却问他:“怎么不要?”
  这问的是那头鹿,陈恨只转头看了一眼那小鹿,转回头时,目光落在他抹在李砚衣袖上的两三点血迹:“血太多了,奴看着有点难受。”
  平日里不常见到这种东西,李砚也是这时候才知道陈恨原来还看不惯这种东西。
  细想想,那时候在岭南,年节里,他看见庄子里农户杀鸡宰猪,还欢欢喜喜地想跑过去帮人家,怎么现在见了这些东西就难受了?
  想是他回了长安之后,把自己折腾得太惨、见了太多血色的缘故。
  寻死那几个月,陈恨一开始只以为李砚死了,下的都是狠手,后来知道他活着,对自己倒是留了情。
  李砚不在,谁知道他把自己弄成什么模样呢?
  不过问他,他大约也不会认。李砚叹了口气:“又不是让你拖着走,叫他们收拾好了给你。”
  话都这么说了,陈恨也只好谢恩:“谢谢皇爷。”
  这时才可以让陈恨看看李砚的脸。
  李砚遣散了所有人,只叫匪鉴带着人远远的跟着,那只祥瑞兔子谁爱就让谁拿去,他也不管了。
  待众人去后,陈恨翻身下马,再扯着李砚的衣袖,把他往身边一拉,然后仔仔细细地看他被海东青扇了一下的那半边脸。
  “红了两道,大约是羽毛尾巴划的,别的倒是没什么。”陈恨伸手摸了摸腰带与衣襟,“奴没带药,奴还是叫人回去找一趟章老太医吧。”
  他说着便要往回走,急得连马也忘了,李砚勾住他的腰带,将他勾住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事,你慌什么?”
  “那……”陈恨伸手按了按那两道红痕,“皇爷疼吗?”
  “不疼。你来。”李砚往回一收手,就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帮朕把头发束好了。你不是见了血不大自在么?等束好了头发,带你去玩儿。”
  手边没有梳子篦子,陈恨只用手帮他弄得齐整了些,指腹贴着发根游走,顺了一下又一下。
  李砚玩笑道:“那鹰该不会同你是一伙的罢?”
  “那是循之的鹰,镇远府庄子上养出来的。”陈恨咕哝道,“不过为奴打抱不平确是真的。”
  “你哪里不平了?”
  “我……”没什么不平的,特别屁股还很翘。陈恨把这句好不正经的话掐死在摇篮里,低头轻咳两声,“不敢不敢。”
  李砚哪里知道他绕了好大一个弯儿,才说出一句不敢,只是笑了笑。
  为了掩饰,陈恨又道:“要不等会儿,奴陪着皇爷去找找那只鹰?拔它两根羽毛?”
  方才想见不平的那句话,陈恨不自觉就红了耳朵,一低头就被李砚瞧见了。
  李砚才伸出手,准备揉两下的时候,陈恨将镶玉的簪子往冠中一别:“好了。”
  好巧不巧,陈恨还后退了两步,准备看看发冠是不是束得正。而李砚预备揉他耳朵的手将将伸出去,就停在半空中。
  陈恨拍开他的手,无奈道:“皇爷。”
  李砚假正经道:“朕想试试你耳朵上一抹红是不是染上去的。”
  “那皇爷试出来了吗?”
  “是染上去的。”李砚点点头,“现在染到面上了。”
  陈恨抹了两下耳朵,不听他说话,转身就走。
  他二人才从猎场里出来,这会子便渐渐地往山下走。
  正是春日里,由山上至山下,树木抽芽的更多,要更好看些。只是今日天阴,看什么都覆了一层阴沉沉的雾色,不大真切。
  “大约是要下雨了。”陈恨抬头看了看天,“再走一阵就回去罢。”
  这时候误打误撞走到一处山崖前,前边再没有别的路。陈恨往下看了看,底下是一片杏林,杏花开得正好,一派红白疏影。
  李砚拉住他的手:“你小心些。”
  原是叫他小心些,别掉下去了,谁知陈恨笑了一笑,道:“那底下可有《西游记》里的杏仙儿,皇爷可别拦着奴。”
  这么说着,他却慢慢地退了回来,牵上马就预备折回去了。
  李砚问:“原来文人都喜欢杏仙?”
  “可不是吗?”陈恨一摆手,“玄奘其实也是个文人,能有个美人儿陪着对诗做赋,哪个文人不喜欢?玄奘对女妖精不动心,其实是因为他根本就不喜欢女妖精那一种。”
  李砚再问了一遍:“是吗?”
  “是呀。”陈恨嘴角噙笑,对着他念,“‘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天正阴,山外边一声雷响,倏地就下起雨来。
  “可了不得了。”陈恨半知半觉地将手伸出去,手心朝上,接了几滴春雨。
  雨势很快就会变大,路还远着,回是不回不去了。跟着的人也散了,只有匪鉴带着几个人远远的跟着。
  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乍暖还寒的时候,也不好意思叫手底下人冒着雨就回行宫去。
  陈恨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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