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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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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陈恨急忙否认,“那是明代王骥德讲的。”
  这个故事确实是陈恨与他讲的。
  那时候在岭南,陈恨收拾屋子的时候翻出来一本图册,知道李砚喜欢男子,又觉着他小小年纪的,怕他陷入怀疑自我的泥淖中,就亲自披挂上阵,充当了一回情爱讲师。
  也就是那时候与他说了男王后韩子高的故事。意思是告诉李砚,人生在世,喜欢男子女子都是一样的。他恨哥哥永远不会嫌弃他,永远会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
  恨哥哥要是那时候就知道小兔崽子喜欢的是谁,绝对不会多嘴多舌。
  现在想想,那就跟他在暗示李砚什么似的。
  李砚又道:“你从前还讲过金屋藏娇的故事。”
  “我没有。”陈恨仍是嘴硬,“那是班固讲的。”
  “也给你建了座金屋子,现在把你关进去。你预备一辈子都待在那儿罢,朕每日下了朝就去看你。”
  “皇爷……”陈恨哪能不知道他就是逗他玩儿?
  李砚盯着他瞧:“朕总觉着你这个人跟块糖儿似的,这辈子就仰仗着你赏点甜味儿了。朕养着你,你开心的时候,就让朕吃两口,行不行?”
  这话听起来怪黏的,陈恨往边上挪了挪:“不行。”
  李砚笑着摇了摇头,朝他招手:“同你说着玩儿的,你慌什么?都越坐越远了。”
  陈恨越想越不对劲,再转头掀开帘子看了看。
  这回他倒是认识路了,这是去忠义侯府的路。
  李砚又问他:“现在看清楚了?”
  陈恨点头:“皇爷是要去侯府?”
  “你不是说回侯府吃饭么?晚饭是赶不上了,宵夜还是能赶上的,不好叫张爷白白等一个下午。”
  与门房张大爷分开的时候,陈恨是与他说过要回侯府吃饭的。
  只是后来李砚不许,一句话让人把养居殿门窗都锁了,他就找了个小太监回去报信儿,说他被事情绊住了,回不去了。
  想不到李砚还记着这事儿。
  “谢谢皇爷。”
  “你现在可以过来些了吗?”
  “可以可以。”猫猫摇着尾巴靠过去。
  *
  不消多时,也就到了侯府。
  门前两盏灯笼正亮。
  忠义侯府不同长安城中其他的宅子,那是江南独有的白墙黑瓦,竹编的篱笆整整齐齐,临街的墙边靠着几竿青竹。
  不要说没有镇宅的石狮子,就是门上铜环的狴犴,竟也有些可爱的模样。
  门虚掩着,陈恨一推就推开了条缝儿,可怜陈猫猫那样胖的一只猫,竟然也能喵的一声跳起来,从那条缝儿里挤出来,用身子蹭他的靴子。
  陈恨失笑,俯身摸了摸它:“现下倒是认得我了?”
  张大爷正坐在门内台阶上,用鱼汁儿给猫拌饭,不知道李砚也在,头也不抬地同陈恨闲话:“爷回来了?宫里来人,说爷迟些回来,白日里爷又说晚上一起吃饭,等着等着天就晚了。我与陈猫猫,一个老头子,一只猫,挨不住饿,想着皇爷也不会叫您饿着,我们就先吃了。”
  他将猫用的小瓷碗磕在地上,一听见这声音,陈猫猫也就知道开饭了,不再围着陈恨的衣摆打转儿,蹭的一下就跑到了饭碗前,吐舌头舔了舔饭食。
  “它可吃第四顿了。”张大爷拍了拍猫毛茸茸的脑袋,自台阶上站起,“爷吃过没有?厨房里还有鱼汤,要不也拌点猫饭吃?”
  陈恨假咳两声:“不用,我又不是猫。”
  这时候张大爷才看见陈恨身后的李砚,笑着应了句:“是是是,爷从来不吃猫饭。厨房里留了宵夜,我去热一热。”
  陈恨道了声谢,转身去问李砚:“皇爷也一起吃点儿?”
  李砚憋着笑问道:“一起吃点儿猫饭?”
  陈恨举起双手,做猫爪吓唬他:“我从来不吃这个。”
  可李砚分明不信。
  陈恨将正门一关,又把正在吃饭的陈猫猫抱起来:“不许吃了,猫饭有什么好吃的?平白惹人笑话。”
  话是这么说的,却还是把猫吃的小瓷碗也端起来了。
  其实陈恨是要把它抱到房里去吃。
  张大爷知道陈恨的口味,他又许久没有回来,特意给他搓了糯米圆子,这时候放下去滚过一滚,当宵夜吃正好。
  陈恨架着腿坐在榻上吃糯米圆子,转头去看地上的陈猫猫。没注意看,一抬手就把勺子伸到了对面李砚的碗里,从他的碗里捞了一个圆子。
  这日子美的呀。


第73章 弦上(6)
  次日清晨; 阁中果然将顺王爷李渝的折子递过来了,没有惊动陈恨,李砚自个儿回宫去了。
  留了条子给他; 说等见完李渝,再将手边的事情处置处置,仍旧带他回城外军营去。
  陈恨将字条随手一收,洗漱洗漱就出了房门。
  张大爷将忠义侯府打理得好,还是从前的模样,就是原本有一幢二层小楼的地方,被一场大火化成了灰。
  前几日下过一场春雨,烧过的一片地儿是黑的,阴沉沉的压在地上。
  陈恨抱着手; 解气似的踩了两脚。
  囚禁李砚的这个任务啊,可把他闹得半条命都没了。
  “爷?”张大爷揽着外衫在他身后站定,“这楼是初五那日皇爷派人来烧的,说是爷的意思。”
  “是。”陈恨点点头,“是我的意思。”
  张大爷抖落开外衫给他披上:“那皇爷就是不计较了?”
  “不计较了。”
  “难为爷郁闷了大半年,又造反又装病的; 这下可算是好了。”
  “嗯。”陈恨甩了甩手; “我真是……”
  张大爷笑了笑,等着他说下去。
  陈恨想了想; 喃喃道:“太傻了,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他扯着衣裳往回走,正色道:“江南该有信儿寄来; 昨儿我看三十六陂那掌柜的有东西要给我。”
  “是。”
  他在原地站定,接过张大爷递过来的书信,借着晨光看了两遍。
  是江南庄子上寄过来的信,李檀的笔迹,他这人说的话虽难听,但信里有用的消息还挺多。
  三件事情,头一件是昨晚徐醒同他讲过的,苏衡人未到江南,文书先到了江南,犯了众怒,江南局势紧张,改制恐怕是难;
  第二件是那位顺王爷李渝,路过江南的时候,拜访了几位重要官员;
  最后是沿海的倭寇愈发猖狂,年节那阵子还动用了火器,沉了两艘船。
  他将书信收好,还给张大爷:“烧了。”
  他想了想,又道:“还要劳张爷帮我回个信,让他们查查各地粮仓兵营,打苏元均的旗号,拟份单子呈上来。我们在江南的地,今年全种稻子,不种桑了,少了银钱,从我这里拿。”
  “好好的存粮做什么?爷的意思是江南要出事了?”
  “没有没有。”陈恨摆手,“我就是随便一想,有备无患不是?这么多年了,江南那群人呐,你说他们同倭寇没有关系,我还真不信。”
  陈恨笑了笑:“等办了徐歇,江南大小官吏也不能刷的一下全给换了,我什么时候朝皇爷讨个旨意,年底就走一趟,我把他们办了,顺手也治了倭寇,一举两得。”
  张大爷道:“皇爷只怕不会放爷走。”
  “那我就偷偷的走。”
  “爷,只怕是……”
  “匪石去了江南罢?”
  “是,前儿来信,说是已经到了。”
  陈恨算了算日子,这也才一个半月。
  “他急什么?赶路也不用赶成这样?”
  “那时候也不知道皇爷究竟是什么意思,爷还病着就把爷带进宫去了,见也见不得,我同匪石合计了,还是我留着,叫他去江南一趟。”
  张大爷道:“那时候一时情急,匪石就想了个馊主意。从前爷说‘君舟民水’,他有心,记下来了,他就往外边放流言,用民心掣肘皇爷,叫皇爷不敢动爷,动了就是……”
  动了就是逼良为娼。
  张大爷继续道:“谁知道这主意还挺管用,紧跟着江南那儿竟也出了话本子,这法子,果真还有些用处。”
  话本子,又是话本子。
  陈恨咳了两声:“匪石既在江南,就不用叫他回来了,让他去找苏元均,就说陈离亭见苏大人身边没人,借他一个人用。不过苏元均大概也不会要,让匪石跟着他就是了,也好见识见识江南官场。末了也让他拟份单子上来。”
  “近来还有一件事儿,不知道爷知不知道。”
  “你说。”
  “爷不在这些日子,徐公子常来。”
  “他?”陈恨一怔,“他不是身子不好么?”
  “确实是身子不好的模样,总咳嗽。来了说两句闲话就回去了。爷院子里的梅花树还开着的时候,徐公子去看过一回,那一回待得最久,足待了有半个时辰。”
  “是吗?”
  陈恨不再想别的事情,他摸不透徐醒,方才说的江南也太远了,现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清算徐家。
  任务期限是四月底,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李砚要逼徐歇动手,才好治他的罪,吴端在城外带兵,禁军统领许将军又病了。
  他想着,若他是徐歇,要造反,最好的时候应该是……
  这时行至堂前,只见背着琵琶的素衫男子站在门前台阶下。
  这是昨儿进城的顺王爷李渝身边那位弹琵琶的谋士,或者说是弹琵琶的乐师,贺行。
  他正对着院子正中的一个铜缸发呆。
  江南院子里多置一个铜缸,里边养着碗莲与锦鲤。
  只是这时候才出冬日,那缸里全是杂草,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而他就这么盯着瞧。
  贺行身量不高,瘦瘦弱弱的,不束头发,披散在肩上,倒颇有些出尘的味道。一双眼睛黑得可爱,抬眸看人时,像春水解冻,软和得很。
  “陈公子。”贺行退了半步给他行礼,和和气气的笑了,“在外边喊了两声,没见着人,大着胆子就进来了,冒犯了。”
  陈恨朝他回礼,又侧了身子,请人进去吃茶。
  贺行笑着挽他的手,将带来的小玩意儿塞给他:“我随王爷来长安时,路过江南,看见河边有人家卖这个,觉着你会喜欢,就给你带了。”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个小竹管,钻了几个小孔,吹得好的,可以吹出鸟叫声儿。
  那竹管被贺行的手捂得温温热热的,陈恨笑了笑,就把东西收进袖子里去了。
  还饿着肚子,陈恨捧着茶盏陪贺行在堂前坐着,所幸张大爷在他手边摆了糯米团子,他连吃了两个,才感觉好些。
  而贺行也不急,仿佛真是来给他送一个竹管的。他解下背上的琵琶,将它妥妥当当地放稳了,才端起茶盏吃茶。
  茶水入口微烫,将他双唇都烫红几分,一双眼睛经水汽一蒸,黑得愈亮。
  他说:“皇爷待你真好。”
  摸不清他这时提起李砚是什么意思,陈恨顺着他的话:“是么?都废了我还待我好?”
  “可是你仍住在侯府里呀,我来时还在想,你会不会已经搬出去了。”贺行笑了笑,“皇爷就是要废了你,才好把你圈在身边呢。”
  “这话说的,倒像皇爷强要了我似的。”
  “不敢不敢。”贺行仍是那样温温吞吞的模样,“你敢这么说皇爷,我可不敢。对了——”
  贺行抱起置在一边的琵琶,缓缓地解开裹着琵琶的锦缎:“我记得你从前喜欢听我弹琵琶,正好我谱了新曲子,先弹给你听好不好?”
  他既这么说了,陈恨自然不能说不。
  贺行生来瘦弱。
  小的时候旁人说他抱着琵琶,就像抱着美人儿似的。现在他抱着琵琶,指尖轻弄,倒像是美人儿的手拂过他的面颊,搂着他的脖子、揽着他的腰了。
  一曲终了,贺行看向他,倒像是邀功似的,要他夸一夸。
  陈恨装傻,低头啃团子。
  到底是练琵琶练出来的好脾气,贺行也不恼,只温声道:“礼也收了,曲也听了,我有一件小事要求离亭,不知道?”
  可算是来了,陈恨眉心一跳,道:“你说。”
  “顺王爷同若宁公主是亲生兄妹,自幼相互扶持,感情好,此番春猎,若宁公主却陪着长清公主在三清山上修行。长清公主若是不放人,只怕顺王爷此番入长安,连妹妹的面都见不着了。”贺行垂眸,弄了弄衣袖,“顺王爷嘴上不说,但是心里也想,又不好冒冒失失的冲去三清山上。所以我斗胆,来替顺王爷求你。你同皇爷感情好,你若开口,皇爷保准会答应。”
  “顺王爷要见若宁公主,也不是什么难事。”
  贺行揉了揉袖口,倒是很不好意思的模样:“若是能让若宁公主也去春猎……”
  原来为的这个。
  陈恨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贺行又道:“其实从前春猎,也不是没有女眷随行的先例。若是害怕公主出事,我可以安排人照顾她的。只是皇爷那儿,顺王爷与我都开不了口。”
  “若宁公主也是皇爷的妹妹,妹妹要去玩儿,哪里有不护着的道理?”陈恨道,“这事情我帮你说,算是还你的礼。不过皇爷答不答应,可就另说了。”
  贺行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时候笑得才有几分恣意:“谢谢,你一开口,皇爷不会不答应的。”他一只手搭上琵琶:“我再给陈公子弹两首曲子好不好?”
  “不用不用。”
  贺行失落地将手收了回来,很快却又换上笑容:“那我们现在进宫好不好?”
  “可别。”陈恨半真半假地答道,“我整日在皇爷身边伺候,好容易皇爷给我放了半天假,我可不赶着回去伺候。”
  “这样啊。”贺行眨了眨眼睛,“那等到了正午,我再陪你进宫,好不好?正巧顺王爷也在宫里,我去找他,你去找皇爷,好不好?”
  陈恨看了他一眼,应道:“好。”
  可是贺行紧接着又道:“我来求你的事情,可别告诉顺王爷。”
  陈恨一愣,莫不是他想错了?他原以为贺行是要借着自己,叫皇爷当着顺王的面就将这事儿定下来,那也就逃不掉了。
  这会子却又不要他知道了?
  藏在袖中的手指点了点,陈恨笑问道:“怎么?一番苦心不要顺王爷知道?”
  “我怕王爷知道了,要生气。”贺行扯着嘴角,勉强地笑了笑,“他不让我掺和这些事情。”
  *
  正午时候入宫,就在宫道前遇见了顺王爷李渝。
  他身形高大,略有几分胡人模样,一身素衫的贺行站在他身边,倒像是一只白羽的鸟儿偎着他。
  见过礼后,李渝稍低了头,刻意温柔了声调问贺行:“怎么同陈公子一起来?”
  贺行笑着说与陈恨约定好了的理由:“离亭入宫来找皇爷,我来找王爷,我们俩就碰见了。”
  于陈恨,李渝实在是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朝他点了点头,便带着贺行走了。
  他二人走时,陈恨还听见贺行对李渝道:“王爷,皇爷是很看重陈公子的,你应该……”
  李渝笑了两声,也不说话,由他念叨。而陈恨到养居殿的时候,养居殿正摆膳。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早晨只吃了两个团子,陈恨溜进去,绕过小太监们,自自然然地在李砚身边坐下:“怎么皇爷身边连个试菜的都没有?”
  李砚将手里未用过的筷子塞到他手里,自己转身去拿了高公公新奉上来的。
  陈恨低头挑着鱼刺,随口道:“皇爷,今儿个贺行来找我……”
  一听贺行,可了不得。李砚面色一变,只将玉筷子往桌上一拍。
  他分明气急,却不说话,怕扰了陈恨。
  而陈恨垂眸去看,那玉筷子被李砚拍断了。


第74章 弦上(7)
  他从前怎么不知道李砚的手劲儿这么大?
  玉筷子都被他折断了。
  陈恨缩了缩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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