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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美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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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孩子身体打交道,几年前小丽就带我从卡拉赞毕业了。

除了面孔有异,女人的身体也就那么回事儿。

但就是这张脸,可以激起男人诡异的好奇心和征服欲。

在性与爱上,男人永远是远航的哥伦布,对每一寸新大陆都锲而不舍。

我也脱了自己,怕她尴尬,俯下去继续接吻。

气温乍凉,很像那年小丽房间里充足的空调。

我们像两团冷藏的肉,面无表情的拥抱在一起。

我很想知道女人是什么味道的,便一路湿吻下去。

然而小张却捧住了我的头,不许我下去。

我用力,她也用力。

她在嫌弃什么?

我便端直了身子,扶着微软的树苗,在她那里蹭一蹭,湿滑无比。

而后便做着习以为常的爱。

忽然觉得,几年没有做,我好像变小了。

装作无意的,偷看小张那里。

一开一合间,像一扇过期的海鲜,矫揉着腐朽的蚌壳。

又如久经沙场的铁器,黑的发亮。

最后例行公事般,毫无兴趣的做到了底。

她那纸擦拭自己,眉宇间有不喜的神色,“不要弄在肚子上啊,又得洗澡。”

说着自顾自跳下床,去洗手间摆弄。

“怎么没热水啊?”

“哦,我家是太阳能,这天气应该没热水。”我倚着床吸烟。

她还是开了淋雨,哗哗的水声隔着门,钝重的传来。

一会儿便跑了回来,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把你烟灭了,不知道二手烟危害多大嘛!”

这个时候我应当让着她点,毕竟该要的都得到了。

然后内心深处忽然有一种空虚致死的失落感。

这就是我下半生要一直和她做,直到老死的人吗?

我看她陌生的脸,难以言喻的伤心。

活着又无法选择,真是生不如死。

我问小丽,“客人是不是都很变态啊?”

第49章 到底什么颜色呀

“啊?”

“就是——试图让你做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啊,招式啊什么的。”

“哈哈,哪有。”

“那是什么人啊?”

“年轻人,中年人,很少有老年人。”

“你怎么不说都是中国人?”

“一年也会遇到个把老外的啊。”

“很大吧?”

“啊?还好啦。”

“啊?不会有那——么大么?”我夸张的比划,逗得小丽合不拢嘴。

“怎么可能啊,就是中等偏上吧。而且老外汗臭很厉害,又喜欢抹很浓的运动香水,不喜欢。”

“不都是洗了澡的么。”

“那种味道根深蒂固,好像都长到皮肤里去了。”

“不过会很帅吧?金发碧眼的。”

“金发碧眼倒是真的,不过都是些大胖子,骨架很大,要是瘦一点兴许不错。”

“那你呢?是什么颜色?”

“什么什么颜色?”

我笑着指指她那里。

“黑色的啊。你又不是没看过。”

“没仔细看过。”

小丽眼睛一转,柔声问,“你想看啊?”

我郑重的点头。

“叫姐啊。”

“姐姐姐姐姐……”

小丽随手脱下底裤,就像她择菜一样娴熟。

她打开腿,我蹲下来,她突然有些害羞,用手挡住了。

“还是不要玩了吧?”

“又没有在玩。”

“这样多不好意思呀。”

“严肃点儿,我们这儿打劫呢。”

“啊?”

我趁势拉开她的手,她就顺从的撑在身后。阳光在她背后模糊了她的脸,小风扇嗡嗡的叫着,与窗外的蝉和声一片。气温与空气都凝固了般,静静落在小丽那个地方。

她就像一幅油画,神圣凛然的摆在那里。

“好了吧?胳膊都酸了。”小丽这么说,可是没等我同意,还是不敢动。

“好啦。”我帮她拿底裤。

“黑乎乎的,有什么好看的啊。”

“不黑啊。”

“去你的。”

“真的,”我拿出专家学者的样子,仔细跟她分析道,“是褐色的,像一块天然的琥珀,被分割出很好看的形状。”

“小祥嘴真甜。”

“真的啦,我见过黑的,跟放了酱油的辣炒花蛤似的。”

“真恶心你。”小丽笑道,“你哪儿见的啊?”

“电视上啊。”

“电视?”

“就是网上,真是的,我对影片类的东西统称电视。”

“这样呀。”小丽顿了顿,“那你喜欢不?”

我和她对视几秒,笑的很开心,“喜欢!”

小丽就爱怜的把我抱在怀里。

小张躺床上玩手机,被子盖到肚子处,豪迈的露着胸,一点也不避讳我。

女人好像一旦捅破最后一层防线,什么都变得无所顾忌起来。

先前她去上厕所,门也不关。搪瓷被水呲的声音嘹亮的回荡在我家不大的房间里。

我问她,“你谈过几个啊?”

小张眼都不抬,继续拨弄她的手机,反问,“你呢?”

“这么大点儿的地儿,我也不瞒你,五六个吧。你呢?”

“两个。”

“多久啊?”

“你呢?”

“我啊,不固定,最长的半年,短的个把月。”

“嘁。”小张吐一个拟声词,“不专一,我一个两年,一个三年。”

“那么久啊?”

“高中一个,大学一个。”

不知怎么的,失口问了句,“那你怀过孕没有啊?”

“神经啊你!”小张不悦,“怎么可能啊!家里管得很严的!那都是纯洁的感情。”

“哦。那后来怎么没在一起啊?”

“毕业后就各奔前程了呗。”

“呵呵。”

就想起一个笑话:女孩儿依偎在男孩儿怀里,指着墙角的暖水壶对男孩含情脉脉的说,“这几年你在我体**的,也够装满这一暖壶的了吧?”

我上职校那会儿,交女朋友最大的愿望,就是挖空心思找各种借口约会,占尽便宜吃尽豆腐,把暴走的青春与性欲发泄个干净才罢休。不几日,又上头来,再斗智斗勇,千方百计约女朋友出来。小树林,小旅馆。各种苟且之地,留下各种苟且之事。

后来问别人时,也大多如此。

看来还是大学生素质高。

小丽给我配了把钥匙,我把它跟我家里的串在一起。

我说,“你不怕我偷偷翻你的百宝箱吗?”

小丽呵呵呵呵,笑得很是开心,“我可不是杜十娘呀。”

“你知道她啊?”

“我看起来就这么没文化么?”

“nononono,远远看去像色艺双绝一代优伶。”

“去你的,十娘可是业界精英,我辈榜样呢。”

“千万提防张生啊!”

小丽依旧笑着,在我面前总是笑着,用心道,“若是张生就如小祥这般好,负心也值得。”

虽然我不知道我哪里好,但我感动的一塌糊涂。

这天我来的早,小丽并不在家。发短信问了,是在逛街,要我乖乖在家里等。

我想做点家务表现表现,可是房间干净的无从下手。

厨房里有苹果,便洗了吃了。

第50章 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电脑旁边放着一盒没拆包的南京,小丽不抽烟,专门给我留的。

我拿个小凳子,坐到梧桐下面,一边吃苹果,一边等小丽回来。

就像小时候,等家长下班那种感觉。充满期望和温馨的。时间走得慢也不会生气,周围的一切都觉得美好。

不多会儿,小丽挎着蔬菜水果,便回来了,我慌忙去接。

“诶?不是去逛街了么,怎么去菜场了?”

“有逛啊。”小丽嘿呦把吃得都递给我,提起一个小包装袋,“锵锵锵!”

那些水果挺沉的,却看到小丽手里拿的是真维斯的包装袋。

“买了衣服呀?”

“是呀!”

“我把水果放回去,你换上我看看。”

“你把水果放回去,你换上我看看。”小丽说“你”的时候,强调百转千回。

“给我的啊?”

“嗯啊!”

我好像过圣诞节的小孩子一样,忽然开心得不得了。小跑着把水果扔回房间,急匆匆赶回来。

小丽沿着边线仔细拆开包装,拿出抖了抖,是件素白镜面的T恤。

我换上,料子很软,细腻的盖在皮肤上,心情愉悦。

“纯棉的啊。”

“是啊,吸汗,还好洗。”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镜面的衣服?”

“我傻啊,看你平时穿着就知道啊。”

“可是我从来没穿过白色的啊。”

“所以要试试呀。”

“好看么?”被她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点害羞,怕驾驭不了这种颜色,会显得突兀。

小丽“嗯”拖着长音,耐人寻味的围着我转了一圈,又捏捏领口,理了理肩膀。

“很——帅!”

我就憨憨的傻笑。

然后才发现小丽并没有给自己买什么。

我以为和小张齐越鸿沟后,感情上和生活上会有质的飞跃。

看来是我想多了。

我们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同学一样,不冷不热的联系。

当我在等她的回复短信时,会想她在我身下的脸。

虽然很近,却又很远。

像微闭着眼睛浅睡眠的人,在失眠与失落之间徘徊,本能的敷衍外界的骚扰,只想尽快进入梦乡。

而我却像怀春的小女孩,时不时总是想小张。

闲来便给她发短信。她大多不回,或者是在说,“学习呢。”

我就哑口无言。

又想起他学长的脸,从容带有风度的,热情中带着不屑的,像礼貌的面对弱势群体的态度。

然后他与小张重叠在一起,狰狞的游荡在我的脑海里。

落落大方在我身边站着的小张,原来站在他的身边更显亭亭玉立。

小张昏昏欲睡的脸,在他身下反而更显妩媚和妖娆。

他们激烈的碰撞着,完美的黏合在一起。

那黝黑发亮的海鲜,贪婪得张着嘴。

我突然觉得,他们像是树上玩耍的猫。

而我是地上的狗。

小丽喜欢周传雄,电脑里都是他的歌。听得多了,我多少也会唱一点。

每当我跟着曲子唱时,小丽就一脸谄媚的趴在我膝盖前仰望我。我被弄得不好意思,小丽就假装去收拾家务,耳朵竖得尖尖的。

她最喜欢的是《青花》,她喜欢叫他小刚。

“小祥你看,这歌词写的多好啊!”

“哪句?”

“从头到尾呀!”

“笨,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什么意思?”

“说你最喜欢的。”

小丽从来不会思考反抗我的命令,于是皱着眉头,忍痛割爱的哼着曲,一句一句找精华。

“找到了!”她雀跃。

“哪句?”

“就是……嗯……我唱不来,你来唱,唱到了我喊停。”

“……”

“唱嘛。”

我清清嗓子,一句一句慢慢唱:

三月走过柳絮散落恋人们匆匆,

我的爱情,闻风不动。

翻阅昨日仍有温度蒙尘的心事,

恍恍惚惚,已经隔世。

遗憾无法说惊觉心一缩。

紧紧握着青花信物信守着承诺,

离别总在失意中度过;

记忆油膏反覆涂抹无法愈合的伤口,

你的回头划伤了沉默。

那夜重逢停止漂泊你曾回来过,

相濡相忘,都是疼痛;

只因昨日善良固执委屈着彼此,

打碎信物,取消来世——

“停!”

“打碎信物这句?”

“嗯啊。”

“Q531453258我还以为你要诳我唱通篇呢。”

“是有这个意思,你可以继续了。”

我没唱,小丽探头,问,“怎么啦?”

“突然觉得这词写得挺伤感的。”

“本来就是呀。”

相濡相忘,都是疼痛。

谁知这样的词后来竟成了现实。

第51章 瘦小的寂寞

小丽来月事,我便跟家里撒谎,说去亲戚家住几天。

她半卧在床上,像一尊菩萨雕像。穿翠绿薄纱睡衣,很热又不敢开风扇,见我来了,很是开心。

“我不能陪你去郊游呀。”小丽见我拿着大包小包,以为我要远行。“过个一两天吧。”

“过个一两天也来不肃静呀。”我说。

“但是起码可以下床或者走路了嘛。”

“恢复行动力便陪我去郊游啊?”

“尽力而为呀。”

“谢菩萨,还是免了吧。”

“你又发小脾气啊?”

“哪有,我看起来就这么缺心眼儿么?”

我把包裹都打开,掏出些日常用品,罗列在桌上。

“我跟家里请了假,这几天不回去了,住这里伺候你。”

“蛤?”小丽大惊。

“怎么,怕我撞到奸夫不成?”

小丽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过来捧我的脸,“真的假的呀?”

“我小黄书都带来了,预备打手枪用的,你说真的假的。”

小丽像中了彩票的残喘老人,搂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嗨着。就像给孙悟饭开启超能力的上代界王神,喜不自胜的挥着拳头,喊着万岁。时而痛一下,皱了眉头,可嘴角还是挂着笑意。

她教我用煤气,教我淘米。我第一次接触这些东西,新鲜又开心。

闲暇时,我们也不说话。我坐她旁边玩电脑,她就靠在一边闭目养神。偶尔翻个身,我就探头问,要不要喝点热水呀之类的。她就笑着摇头,大概难受的话都说不出。

现在回想起来,我们那时候就像结婚多年却仍然恩爱的夫妻一样。过着平淡且乏味的生活。但正因为有了彼此陪伴,这样的日子才得以继续下去。

所以在小丽走后,长达好几年里,我都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它好像处处与我为难,故意将我冷落,彻底把我抛弃。所以那段时间,我长怀疑,在遇到小丽前那些年里,我是怎样活过来的?

所以美好的事物最好不要拥有。不然失去时,根本无法用追悔莫及来形容。

“小祥这么体贴,将来一定会是个好老公!”

小丽衷心的夸我,而我却高兴不起来。

我知道我们绝对不可能结婚,所以很多关于未来的话,在我们两个之间都是禁忌。不管是谁提了开始,那么接下来都会有一方要伤心。

我接不上话,气氛就僵在那里。

我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在小丽面前泰然自若的讲,“不工作了好吗?我养你啊!”

然后期待着小丽满脸热泪的,扑进我的怀里,说,好啊!

可我终究没种。

每当我幸福的幻想完,紧接着出现的便是我父母含辛茹苦的脸,又或者是他们心灰意冷的脸。继而是小丽在不同男人身下辗转反复的脸。最后是我茫然又呆滞的脸。

我很想哭。

为什么上天安排了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在我生命里,为何又要带着如此致命的缺陷。

小丽大概知道我的心事,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便像只猫一样,用头轻轻的抵我。

我抚摸着她的秀发,一丝一丝的,柔韧又有弹性,充满着健康的光泽。

这样正常的一个女人,身上却刻着极其隐晦的烙印,终身不得明示。

我时而觉得小丽命苦,时而觉得自己命苦。

也许本来一开始,我俩都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却不知互相动了真情,不加掩饰的好,酿就了这么一出无法结果的感情。

接下来会怎样呢。这个问题我也想了很多次。苦于不能与他人商量。最后管他呢,过一天是一天。

起码这个过程快乐着。

像死于吸毒过量的病人。

我给小张发短信,“下周要是没事,我们就请个假,去凤凰玩一圈啊?”

不久小张回,“又没考上,我才不要安慰奖。”

“看你傲得,数九隆冬的梅花儿见了你都自愧不如。”

“结婚的时候再说吧。”

“结婚是结婚,下周是下周。我去联络旅行社,你准备一下请假的事吧。”

小张见我动真的,急道,“那不要跟旅行社啊,我们自己去就行。”

就这样,我俩一起坐上了南下的客车。

车子行驶在盘山路上,睁着惺忪的双眼看到那些葱茏的山和绿油油的田,心情又转而高涨起来。

老房与旧屋环抱在山中,街道错综复杂。因是淡季,人不算太多。

小张带我去虹桥,到了却又不说话。周遭是淡淡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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