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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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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面色淡定,丝毫没有被看透心思的窘迫,说道:“回王爷,这少年年仅十四便已通过院试,想来应有可取之处。”
“哦?若真如此,确实不错。”朱棣的语气很淡,他是马上皇帝,虽然也重用文臣,但相对的对武将更加上心一些。不过看在青年的面子上,朱棣看打算给崔淼一个机会,看向崔淼淡淡的说:“上前回话。”
崔淼连忙上前,在距离朱棣两米外的距离停下,‘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恭敬的说:“小民参见王爷。”
朱棣的眼神闪了闪,朝廷律法,有功名在身的儒生,见官可以不跪,而崔淼这一跪,在朱棣看来是没了文人的风骨,是个趋炎附势的庸人罢了。他脸上的表情更加淡了,说:“你可知有功名在身,见官不必行跪礼?”
崔淼垂着头,躬身说道:“小民知晓。”
朱棣的语气沉了下来,说:“那你此举可是目无法纪!”
上位者的气势随着朱棣语气的变化席卷而来,崔淼身上的冷汗更多,几乎将厚重的中衣浸透。他匍匐在地,说:“王爷容禀,不是小民目无法纪,实在另有隐情。”
朱棣没有说话,崔淼也不敢抬头,场面一下子僵持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朱棣这才缓缓开口,说:“说吧,本王听听。”
崔淼小心翼翼的深吸一口气,说:“回王爷,小民名叫崔淼,于洪武十年侥幸通过院试,这些都有登记在册,小民不敢撒谎。小民自幼诵读圣贤书,对我朝法律也时常诵读,不敢久置,自知圣人门下皆有风骨,除非君王在前,不该卑躬屈膝。小民之所以如此行事,是因为小民打算弃笔从戎,执起刀枪护卫大明王朝。”
朱棣一愣,看了看旁边的青年,再确定自己没听错后,顿时乐了,说:“执起刀枪?崔淼,别说冲锋陷阵,你提得动刀吗?”
别说朱棣,就是他身边的骑士护卫,脸上都露出轻蔑的笑容。被人这么看不上,崔淼心里虽然气闷,但不得不承认,就他现在的形象,任谁也不相信他能杀得了人。
崔淼一咬牙,铿锵有力的说:“王爷,小民知晓自己外貌软弱,但小民有一颗报国之心,即便冒犯王爷,也不容轻视!”
朱棣脸上的笑意一滞,非但不怒,反而对崔淼的印象改观了一些,饶有兴致的说道:“那你说说看,为何要弃笔从戎?考取功名,为皇上、为朝廷分忧,一样能报效国家。”
“王爷,小民所讲若有冒犯,还请王爷勿怪!”
朱棣点头,说道:“说吧,无论你说的对不对,本王均不罪。”
“谢王爷!”崔淼斟酌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虽小民当时年幼,但从父母长辈口中,亦得知元末昏君无道,连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幸得天子平定天下,百姓才能归家安心生产。小民以为,如今天下虽定,但北元依旧是我朝心腹大患。与其在诸位将士拼死护卫下安心文章,不如弃笔从戎,执起刀枪,为护卫百姓安定、皇朝永盛尽一份力!”
如果换成之前,崔淼自己都不信,他能说出这番话,这就是人身处绝境激发出来的本能。
这番话一出,众人纷纷收起刚才的轻视,对崔淼的印象改观了不少,毕竟这些护卫都出身燕山卫,都是行伍出身,经常受文人歧视,突然听到这样暖心窝子的话,心里舒坦不少。
“就算平白搭上这条性命也不后悔?”
崔淼坚定的说:“小民万死亦不悔!”
朱棣笑了笑,语气更显温和,说:“起吧。与其平白搭上性命,不如专心科考,为朝廷、为百姓尽一份心力。”
崔淼非但未起,反而更加伏低身子,语气坚定的说道:“求王爷成全小民一片报国之心!”
朱棣看向身边的青年,笑着说道:“詹林,这事你怎么看?”
青年躬身答道:“一切但凭王爷定夺!”
朱棣无奈的说道:“詹林不必如此,你但说无妨,本王不怪。”
“回王爷,他既这般坚定,不妨给他一个机会。”青年眉眼低垂,朱棣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哦?詹林不觉得以他之力根本不足以担任我军将士么?”
说这话的是永乐大帝,就算再不服气,崔淼也不会蠢到当面反驳,只在心里暗暗腹诽。不过相比这个,他现在更好奇那个素不相识的青年,为何对他一再相帮。
“再文弱,操练几个月,并无差别,只看他是否有决心。”
朱棣点点头,对青年的话深以为然,说道:“詹林,那依你之见,如何考验其决心?”
青年转身看向崔淼,问道:“崔淼,可会骑马?”
崔淼一怔,在现代他确实学过骑马,不过那些马都是非常温顺的矮马,这种高头大马他没骑过,更何况书呆子崔淼了。他犹豫了片刻,他答道:“回大人,小民惭愧。”
“那就考教骑术吧。”
第3章
“那就考教骑术吧。”
青年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崔淼有些错愕,他现在不确定这男人到底是不是在帮他。
朱棣则是饶有兴致的说道:“哦?那要如何考教?”
青年躬身说道:“王爷此去凤凰山巡游,我们正常骑行,只要他不落下,可算通过。”
朱棣身旁围绕的骑士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对崔淼投去同情的神色。旁人可能不知,但他们清楚,不会骑马的人,初学时根本不得要领,别说不落下,就是能让马平稳的跑起来,都得小半天的功夫。在他们看来,青年完全是想让崔淼知难而退。
朱棣有些猜不透青年的想法,说道:“好,就依詹林所言,若是你能做到,本王就做主把你招进燕山卫。”
崔淼去凤阳府的目的,就是不想便宜了崔贵一家,他们想让他冒名顶替,如果他真的战死沙场,那一切好说。一旦他没死,想要出头的话,这件事一定会成为他的污点,轻的所有的努力全部白费,严重的话掉脑袋都有可能。而且崔贵明知道他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还用这种方式威逼利诱,明显是让他去送死,心肠这么狠毒的人,他怎么能就这么让他们如愿,想得美!
崔淼心一狠,说:“王爷,小民从未习过骑马,还请准许某位军士为小民演示一番,不用多,只一次就好,请王爷体恤!”
朱棣看向青年,笑着说刀:“詹林,既然这考教是你出题,那就由你来给他演示吧。”
青年拱手领命,干脆利落的下了马。崔淼见状再次行礼后,就要起身,谁知因为跪的时间太久,血脉不通,双腿一时间竟有些站不起来。
周围人纷纷露出笑意,却没有太多嘲笑的成分,这完全归功于刚才崔淼的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论。
崔淼有些尴尬,双腿哆嗦着站起身,刚往前迈出一步,结果双腿一软,整个身子都直直的往前栽去,幸好青年伸手扶住了他,免去了崔淼脸着地的惨状。
崔淼感激的说:“多谢大人。”
青年微微颔首,待他站稳后,便松了手。
崔淼也不敢耽搁,施礼道:“麻烦大人了!”
青年平静的开始演示,说:“骑马前要从马匹的左前方靠近,拉住马鞍,脚踩马镫,切记只脚前掌进入,借力上马,坐在马背上要稳,不要乱晃,身体坐直略向后倾。脚掌前端踩马镫,脚后跟向下压,脚尖向前。双手握缰时两大拇指和小拇指在缰绳外侧,双手平放。与身体间隔大约两个拳头。单手握缰时大拇指、食指和小拇指在缰绳外侧。缰绳长短对称。双腿膝盖加紧马身,脚后跟轻踢马肚,马在跑动时保持腰背挺直。可听明白?”
崔淼躬身施礼,道:“大人所述可谓详尽,多谢大人!”
朱棣随手指了一个骑士,道:“你将马让与他,与人共骑。”
骑士翻身下马,行礼道:“是,卑职遵命!”
骑士好心的将马牵至崔淼近前,崔淼躬身行礼,骑士回礼,善意的笑了笑,便上了相熟人的马。
见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崔淼一咬牙,抓住了马鞍,按照青年的指导,脚尖套进马镫,一个用力撑起了身子,旋身坐到了马背上。就在众人露出惊讶的神色时,崔淼身下的马突然躁动起来,崔淼下意识的俯下身,狼狈的抱住了马脖子。骑马最忌讳的便是如此,脖子被勒住,马匹更加不安,眼看着就想尥蹶子。
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缰绳,略有些凉意的声音传入耳朵,“放手,握住缰绳。”
崔淼下意识的照做,马匹在青年的安抚下终于安静了下来,众人也确定了崔淼不会骑马的事实。
朱棣瞧着竟意外的愉悦了心情,难得有耐心的说道:“崔淼,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崔淼一拱手,坚定的说道:“誓不言悔!王爷,小民已准备妥当。”
朱棣无奈的摇摇头,调转马头,率先冲了出去。吃了一嘴沙尘的崔淼,脚跟一踢马肚,紧跟着追了上去。
众人紧跟在朱棣身后,时不时的向后看去,看着马上东倒西歪的崔淼,都不由为他捏一把冷汗,唯恐他掉下马摔出个好歹。不过,让人惊奇的是,崔淼骑马虽然看上去很是惊险,却能屡屡化险为夷,不远不近的掉在队伍的后面。直到众人来到凤凰山下驻足,崔淼也已经紧追而至。
勒紧缰绳停下,崔淼顾不得其他,从马上出溜下来,朝着朱棣的方向深施一礼,紧接着疾步跑到一棵大树后,“哇”的一声吐了起来。
朱棣一愣,随即大笑出声,众人见状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这笑声里不是轻蔑,而是赞赏。
躲在树后的崔淼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哭笑不得的小声嘟囔道:“居然晕马!老天爷,你这玩笑开的还能再大一点吗!”
崔淼吐完转身离开,却发现青年正站在他身后,他心里不禁‘咯噔’一声,心里泛起了嘀咕,猜测青年是否听到他刚才的话。
崔淼原本就白皙的脸,现在就像是鬼一样惨白,转个身都觉得手脚发软,躬身施礼道:“大人见笑了。这里污秽,还请移驾。”
青年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崔淼,淡淡的说道:“收拾妥当,不可失仪。”
崔淼一愣,随即接过手帕,不待他道谢,青年便转身离开了。看着手里的藏青色手帕,崔淼一阵愣神,他有些想不明白,这青年为什么对他这般照顾。来不及多想,崔淼用手帕擦了擦嘴,放进怀里,又整理了一下衣冠,待确定收拾齐整后,这才转出大树,来到马队近前,行礼道:“小民失仪,还请王爷莫怪。”
朱棣心情大好的说:“免礼吧。既然你通过考教,本王就言而有信,明日你便到燕王府报道吧。”
崔淼再次行礼道:“多谢王爷!小民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棣满意的点点头,说:“今日回家休整,明日来王府报道。”
尘土飞扬,又吃了一嘴沙尘的崔淼,看着远去的马队,不禁松了口气。他刚才看起来淡定,其实身上早就被冷汗浸透,这不是人人平等的和平年代,而是阶级等级分明的封建时期,人命在这些王亲贵族眼里,当真可以比作草芥,要人命只是一句话的事。他今天运气好,遇到了肯帮他的贵人,不然会是什么下场,谁也说不好。
崔淼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中衣湿透,再加上本身就是粗布,刚刚骑马被磨破的大腿摩擦之下更加疼痛难忍。他看了看周围,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现在这情况如果坚持走,只会伤的更厉害,还是等中衣干了再回去比较好。崔淼摊开手掌,看着血肉模糊的掌心,再次感叹原身的娇弱,如果不是他穿了过来,就算他没病死,也一定会死在战场上。
崔淼从怀里拿出那方手帕,想了想又放了回去,毕竟不是自己的东西,总是要还的,如果染上血的话不好洗。
坐下大约五分钟,远远的一阵马蹄声响起,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近前。崔淼一看连忙起身,躬身施礼道:“这位大人匆忙折返,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来人拱手还礼,说:“崔淼是吧,小的王狗儿,王府的引礼舍人,奉命回府城办事。来之前沈千户有命,让小的将这伤药交给你。”
王狗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递到崔淼面前,崔淼连忙接过,感激的说:“多谢公公。”
王狗儿脸色一变,连忙说道:“小的身份卑微,当不得‘公公’二字!崔先生直接叫王舍人便可。”
王狗儿的名字或许很多人都不熟悉,但王彦的名字相信很多人都知道,他是明朝记入史册的大太监,永乐帝的亲信,崔淼可不敢怠慢,说道:“多谢舍人。”
洪武、建文时期的宦官地位低下,不受人待见,即便他是朱棣的近侍,在众人面前也显自卑,这还是第一次受人这般尊重,以至于王彦对崔淼的印象相当好。
王彦笑着说道:“既如此,小的还有事待办,就先行告辞了。”
“不敢延误,王舍人请便。”
王彦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拱手行礼后,快马而去。五官硬朗,孔武有力,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能看出他是个太监。
看看远去的王彦,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崔淼不禁再次叹气。恍然回神时,这才想起,他居然忘了问沈千户是谁。不过即使不问,崔淼心里也大致能够想到是谁。又是手帕,又是伤药,如果他不是个男的,估计会以为这位唇红齿白的沈千户看上他了。
崔淼甩了甩脑袋,站起身试着走了两步,见比方才稍微好些,索性一咬牙,向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龇牙咧嘴,幸好距离他家已经不是太远,不然崔淼一路外八字行走,像个唐老鸭似的,不得尴尬的拿刀自刎了事。尽管如此,也引来不少人注目,臊得崔淼脸色通红。
第4章
天刚刚蒙蒙亮,崔淼便已经在前往凤阳府的路上,虽然大腿内侧的伤口上了药,也裹上了柔软的纱布,但走起路来还是会感到微微的刺痛。不过相较昨天,是轻松了许多。
昨日回到家,李翠兰看到崔淼的惨状,以为出了什么事,吓得惊慌失措,崔淼无奈只好说了实话,结果事与愿违,李翠兰哭的更凶了。现实远比想象来的残酷,原本李翠兰还心存侥幸,而昨晚崔淼的惨状却狠狠将她打醒,让她清醒的认识到崔淼的处境。从小便当成宝贝养的儿子,如今因为自己的无能,弄的伤痕累累,性命堪忧,这怎能不让她愧疚难过!
崔淼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李翠兰,不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让他想起他老妈。他现在穿越到明朝,那现代社会的他会是什么模样,死了?还是植物人?相依为命的崔女士该怎么办?是不是也像李翠兰这般伤心难过?
吃过晚饭,李翠兰回了自己房间,虽然隔着一个堂屋,但夜深人静他依旧能听到那长长的沉重的叹息,那是一个母亲面对儿子即将到来的命运,无可奈何的叹息,在这寂静的夜里更显悲凉。
崔淼以为他会辗转反侧,可谁知脑袋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可见一天的经历已经耗尽了他的精气神。天还没亮,他就醒了,悄悄起身,谁知李翠兰比他起得还早,见他起了,就端来了洗脸水。崔淼想要接过来,李翠兰却躲了过去,默不作声的忙活着。崔淼叹了口气,也没坚持,如果这么做,她心里能舒服些,那就随她吧。
“噔噔噔”,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紧接着崔淼就看到一阵沙尘扬起,马队转眼间已经来到近前。这次崔淼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一看到烟尘扬起,连忙躲到路边。近十匹战马呼啸而过,马上的人身着明军制服,领头的男人头戴梁冠,身着一件藏青色披风,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帮过崔淼的沈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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