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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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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眸光微闪,平静的说道:“不为何,只是随口一问。”
崔淼疑惑的看了看沈清,再次将目光放在场中,突然看到金店门外,有一丫鬟打扮的少女,面色焦急的往里观瞧。崔淼心中一动,低声说道:“沈大哥,你多留意,我出去一下。”
崔淼起身来到门口,径直走了出去,来到少女近前,崔淼温声问道:“这位姑娘,看你神色焦急,可是有事?”
少女显得有些慌张,摇头说道:“公子误会,小女子无事。”
崔淼嘴角扬起笑意,说道:“姑娘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只是见你神色不对,猜想姑娘应该是有事,就过来看看能否帮上忙。姑娘若无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见崔淼转身要走,少女脸上浮现挣扎,随即叫道:“公子等等。奴婢确实有事,还请公子帮忙。”
崔淼转身,笑着说道:“姑娘有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公子,奴婢是王家的丫鬟翠香,刚刚奉夫人之命去买些点心,可回来时,看到金铺外站着好些衙役,奴婢想要进去,可他们拦着不让,听说里面发生了命案。公子,我家老爷没事吧?”
崔淼问道:“翠香,你是你家老爷的丫鬟,还是夫人的丫鬟?”
翠香一愣,随即回答道:“奴婢的父母均是王家的家奴,翠香之前是老爷的贴身丫鬟,后来夫人进门,才分到夫人身边。公子,您这么问,是不是我家老爷出事了?”
崔淼叹了口气,说道:“你家老爷死了,中毒而亡。”
“怎么可能!”翠香震惊的睁大眼睛,眼泪瞬间就涌出眼眶,哭着说道:“公子,您莫要骗翠香,老爷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
崔淼拿出一块手帕,递给翠香,安慰的说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
翠香摇摇头,从袖筒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眼泪,悲伤的说道:“多谢公子。公子能否告知,老爷他、他是怎么死的?”
崔淼如实的回答道:“衙门的人正在调查。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还请姑娘如实回答,或许对于查出你家老爷被害的真相有所帮助。”
翠香问道:“公子您是衙门的人?”
“不是,不过我也是官府中人,碰巧碰到此事,不想袖手旁观。若姑娘不信我,也可不必回答。”
翠香肯定的说道:“公子您问,翠香信您。”
“你家老爷何时出府,何时到达金店,今日可曾有何异样?”
翠香整理了一下心情,仔细的想了想,回答道:“老爷和夫人出门大约是在卯时中,到达金店应该是辰时末。老爷出门时一切如常,翠香并未察觉老爷有何异样。”
“你家老爷吃过早饭后,可有再吃过其他东西?”
翠香摇摇头,说道:“这一路上翠香没见老爷吃过什么。到了金店后,刘掌柜给老爷准备了茶点,不过夫人说想吃富贵坊的糕点,让翠香去买,之后老爷有没有吃,翠香就不知道了。”
崔淼接着问道:“你家夫人看上去比王老爷小上许多,是原配吗?平日里为人如何?”
翠香脸上浮现为难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瞒公子,我家夫人是续弦。之前的夫人因病去世,几年后老爷才娶了现在的夫人。夫人平日里待人比较冷淡,跟老爷之间也不似别的夫妻亲密。”
崔淼好奇的问道:“姑娘可知为何?”
翠香看了看四周,轻声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翠香将崔淼带到人群外,一个偏僻的角落,说道:“公子见谅,待会儿翠香说的话,不好被旁人听到。”
崔淼摇摇头,说道:“姑娘肯说,已经是对我的信任,多谢。”
翠香叹了口气,说道:“公子,事情是这样的,其实大夫人和二夫人是两姐妹,大夫人病逝之后,老爷很伤心,决心不再续弦。不知怎的,张老爷,也就是夫人的爹爹,染上了赌瘾,没几年就把家产输光了,还欠了许多债,张老爷被要债的人打的半死,没几天就过世了,张老夫人也生了重病,过世前将二夫人托付给我家老爷。老爷心善,替他家还了赌债,还将二夫人接回了家。不过二夫人定过亲,老爷也没那心思,就买了个院子供养着。还帮着她找未婚夫,可那人自从离开宛平,就音信全无,眼看着二夫人已经十八了,还没找到人。底下的人都劝她,她也活动了心思,因她跟夫人是姐妹,长得有七八分相像,老爷也就娶了夫人。夫人过门之后,倒也和老爷亲密了一段时间,后来不知为何就疏远了。尤其是近两年,夫人几乎不去老爷的院子,老爷见她不情愿,也不勉强她。”
“你们家夫人的未婚夫姓甚名谁,你可清楚?”
翠香想了想说道:“听说是姓吴,至于叫什么,翠香不清楚。”
“姓吴。”崔淼的眼睛微眯,看了一眼金店的方向,接着问道:“你家老爷今日的行程是事先定好的么?”
翠香点点头,又摇摇头,解释道:“老爷与王掌柜的关系甚好,加上饭馆和客栈的生意不错,就想着年后再说钱的事。可夫人说,定好的半年就得是半年,无论要不要得回来,都得去要一次,这样以后银子要起来也容易些,夫人还想顺带买些首饰,老爷一想也就同意了。”
“你家老爷家里还有什么人,有子嗣吗?”
“老爷是独子,太爷和太奶奶早两年就相继去世了。老爷有一子一女,女儿是大夫人留下的,去年已经出嫁,儿子是二夫人生的,今年刚五岁。”
“五岁?你家夫人今年年方几何?”
“夫人今年二十有五。”
“你家夫人最近是否经常离家?”
“也不是经常,夫人信佛,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到寺庙烧香。”
“那你家夫人礼佛时,是否在寺庙过夜?”
“公子怎知?”翠香惊讶的看着崔淼,说道:“每月的这两日,夫人都会去寺庙礼佛,第二天才回来。”
“你们家夫人礼佛,是你跟着侍候么?”
“有时是,有时不是,大多都是秋兰跟着。”
“秋兰是谁?”
“夫人的陪嫁丫头。”
第24章
洪武十三年除夕,北平城一家金店发生命案,提刑按察司佥事吴坤到现场调查,死者夫人王张氏的所作所为引起崔淼怀疑,崔淼从王家丫鬟翠香口中得知王家隐秘。
崔淼带着翠香进门,门口的衙役知晓崔淼身份,也不敢阻拦。翠香看到死去的王鹏海悲从中来,扑倒在地,哭喊着:“老爷,老爷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到底是谁害了您?”
见翠香进来,王张氏的脸色变了变,也跟着哭了起来,说道:“翠香,老爷他,他是被人毒死的,你是知道的,老爷吃过早饭后,就没吃过东西,只有到这儿之后,老爷才吃了王贵准备的茶点,就是他想要赖账,才毒死老爷的!”
吴坤看向王贵,冷声说道:“王贵,若你现在招,还可免除皮肉之苦。”
王贵闻言慌忙喊冤道:“大人,小民冤枉,小民未曾杀人,从何招起啊?大人,您不能屈打成招啊!”
“放肆!你这刁民,青天白日害人性命,还污蔑本官,不打你,本官威严何在,来人,拖出去,打!打到他招为止!”
王贵这下彻底慌了神,拼命的磕头喊冤,吴坤却铁了心的要打他,一时间金店里闹哄哄的,吵的沈清皱紧了眉头。
“慢着!”崔淼拦住衙役,说道:“大人,标下斗胆问一句,您为何认定王贵便是凶手?”
吴坤见用刑被拦下,脸上露出不悦,说道:“在场相关人等,只有王贵与王鹏海有利益关系,而且是在他店里,吃了他准备的茶点,王鹏海这才中毒身亡,有这些还不足以让本官怀疑他么?”
崔淼没有回答吴坤的反问,而是看向沈清,问道:“沈大哥,仵作可曾来过?”
沈清摇摇头,回答:“未曾。”
崔淼看向吴坤,说道:“大人,仵作既没到,您怎知王鹏海是何时中的毒?若是剧毒,服下立毙,那王贵就有嫌疑,若是□□,王鹏海来之前便中了毒,那王贵便没有嫌疑。大人为何不等仵作查验完,再做打算。”
吴坤下意识看向沈清,沈清则淡淡的回视,说道:“崔淼说的没错,这也对吴大人的官声有好处。”
吴坤恼怒,却不敢冲沈清发火,只得朝着衙役吼道:“仵作呢,为何还没到?朝廷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
衙役们赶紧告罪,一个还算机灵的衙役匆匆跑了出去,现场除了翠香低低的哭声,所有人都不再说话。
大约一刻钟的时间,衙役带着仵作匆匆赶来,吴坤怒火冲天的一顿训斥,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想砸过去,却被崔淼抓住手腕拦了下来。
吴坤看着不知何时到自己身边的崔淼,不悦的说道:“百户这是何意?”
崔淼微微笑了笑,说道:“大人,这茶杯是死者桌上的,是证物,砸不得。”
吴坤眼底闪过一丝阴沉,随即惭愧的说道:“一时气愤,竟差点毁了证物,多亏百户及时阻止。”
崔淼笑着说道:“急怒之下,难免做错事,这是人之常情,大人不必在意。”
吴坤松手,崔淼将茶杯接过,递到仵作的面前,说道:“劳烦你查验一下,这杯子残留的茶水可有毒物。”
仵作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感激的看着崔淼应道:“是,大人。”
仵作拿出银针,在杯子残余的茶水中试了试,过了一会儿,银针没有任何改变,仵作回答道:“回大人,这茶杯里无毒。”
崔淼点点头,来到王鹏海生前所坐的桌子旁,指了指桌上的茶壶和茶杯,说道:“劳烦,这上面的吃食和茶水,你都试一下。”
仵作下意识的看了吴坤一眼,见其没有反对,便应声照做。
崔淼看向一旁从未出声的张全,问道:“张全,这些茶水都是谁准备的?”
张全连忙躬身应道:“回大人,这茶水都是厨房准备,点心则是在外面买的。”
“负责厨房的是谁?你家掌柜今日可去过?”
张全答道:“回大人,负责厨房的是孙二狗,我们家掌柜从未进过厨房,今日则未曾接触过茶水点心,都是孙二狗准备好端过来,放置在桌上。”
“你如何肯定你家掌柜未曾接触过茶水?”
“大人,今日王老爷来之后,一直都是小的和掌柜两个人侍候,是否接触过茶水,小的看的清楚。”
王张氏激动的打断张全的话,说道:“你是他王贵的活计,自然向着他说话。大人,他的话不可信!”
王贵见状气愤的说道:“王张氏,你我到底有何冤仇,以至于你千方百计置我于死地?”
“你杀了我家老爷,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无所依靠,这便是不共戴天之仇!”
就在两人争论之时,仵作已经查验完毕,回禀道:“回大人,茶壶和茶杯中均有毒,点心中无毒。”
崔淼点点头,接着吩咐道:“劳烦你检查一下,死者是中的什么毒,是剧毒还是慢性毒素?”
吴坤将崔淼渐渐掌握主动权,脸色更加难看,不悦的说道:“百户,这命案应由本官来调查,不敢假手于人。”
崔淼微微一笑,躬身说道:“是,大人,标下放肆了。”
“听说这里发生了案件,还惊动了清宁伯,下官十分惶恐。”随着声音的传来,一个身着常服,头戴乌纱帽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径直朝着沈清的方向走去。
沈清眸光微闪,看了崔淼一眼,现在明白崔淼为何索要他的牙牌。他站起身,微微笑了笑,说道:“赵大人,好久不见。”
赵全德是提刑按察司的按察使,正三品,在王府见过一次,所以赵全德认得沈清。赵全德笑着说道:“清宁伯,自上次见面已有半年未见,不知清宁伯近来可好?”
沈清淡淡的笑着说道:“甚好,多谢赵大人关心。”
两人客套了一番,终于回归了正题,赵全德看向场中,吴坤连忙行礼,道:“下官见过大人。”
赵全德径直问道:“吴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可有头绪?”
吴坤恭敬的答道:“回大人,正在调查,现今还未理出头绪。”
赵全德微微皱眉,接着问道:“查到何种地步?”
“回大人,下官正要吩咐仵作验尸。”
赵全德坐到沈清对面,淡淡的说道:“那便验尸。这案子牵涉清宁伯,就由本官亲自审理,吴大人一旁休息吧。”
吴坤低着头,崔淼看不到他的情绪,只听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仵作开始验尸,赵全德和沈清在西面墙边的桌前坐着,吴坤和崔淼分别在两人左右站好,王张氏和王贵调转方向依旧跪着,脸上均带着惶恐之色,一时间店里除了翠香低低的哭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大约半个时辰后,仵作站了起来,回禀道:“各位大人,死者身上无其他外伤,实为中毒而亡,观其特征,应该是被人下了□□,且分量不少,足以立毙当场。”
崔淼说道:“这么说来,王贵便不是凶手。”
赵全德看向沈清,问道:“清宁伯,这位是?”
沈清答道:“崔淼,燕山卫百户,与清是至交。”
赵全德点点头,笑着说道:“原来是崔百户。百户方才为何有此一说?”
崔淼躬身答道:“回大人,死者死亡时,王贵正招呼清宁伯与标下,且至少有一盏茶的时间,若像仵作所说,毒药分量可以导致死者立毙当场,那王贵便没有作案时间。”
赵全德看向沈清,问道:“清宁伯,果真如此么?”
沈清点点头,说道:“清来此,是为小王子挑选满月礼,掌柜过来招呼,耽误的时间是久了点。”
“原来如此。若王贵不是凶手,那毒害王鹏海的又是谁?”
“大人,当时招呼王老爷和王夫人的是张全、、、、、、”
不待崔淼把话说完,王张氏便大声说道:“张全,原来是你,你说,你为何要害我家老爷,是不是受你家掌柜指使?”
张全一愣,随即跪倒在地,大声喊冤道:“你莫要血口喷人!大人,小的冤枉,小的没下毒,王老爷的死跟小的没有任何关系。”
吴坤行礼道:“大人,下官觉得王张氏所言有理,即便王贵在招呼清宁伯二人,也完全可以指使他人下毒。”
崔淼闻言轻笑出声,说道:“吴大人,还有王夫人,为何你们这般认定是王贵所为?试问,以王贵的家底,两千两银子,能让他起杀心么?即便能,那他为何会愚蠢的光天化日之下,在自己店里行凶?”
吴坤脸色平静的答道:“崔百户,或许王贵正是想你之所想,这才选择在自己店里行凶。”
“既如此,他为何不索性把王夫人也杀了,非要留下这么一个活口,死咬着自己不放么?”
吴坤淡定的说道:“这就要问王贵自己了,或许他有什么别的企图。本官相信,只要让他吃点苦头,他定会如实招来。”
“不用这般麻烦。”崔淼看向赵全德,自信的说道:“谁是凶手,标下已心中有数。若大人不弃,标下愿意细细讲来。”
第25章
洪武十三年除夕,金店发生命案,宛平县王鹏海中毒身亡,崔淼唯恐吴坤从中作梗,特意找人拿着沈清的牙牌,请来了北平府提刑按察司的按察使赵全德。吴坤、王张氏还是死咬着王贵不放,甚至还主张对王贵用刑。
崔淼看着吴坤笑了笑,说道:“不用这般麻烦,标下已经知晓凶手是谁,若大人不弃,可听标下细细讲来。”
吴坤眼神微闪,说道:“崔百户,这是我们提刑司衙门的事,有按察使大人在,你还是不要越俎代庖的好。”
这么明显的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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