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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他有点妖[穿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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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小少爷是不是又赖在这里睡了?”
二公子抬眼看了看他,只淡淡点了点头,忙又敛眉掩盖面上泛起的红晕。
阿成似领悟到什么,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二公子,别瞒我,是不是家主要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这也是你该问的?”
“我自然要晓得啊,是不是小少爷要和你私奔?”
二公子扶额,无奈的看着他:“阿成,你今天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
阿成嘻嘻一笑便不再多嘴,脸隐在明晃晃的雪光里看不清神色,他心里多多少少有了数。
午饭是二公子同姐夫、季珂一道儿用的,彼此沉默吃饭,只二公子不敢看季凉的脸,更不敢与他视线交流,两人只要一触到,他就不受控制的红了脸。
一顿饭下来,二公子既要竭力表现得云淡风轻,又要应对姐夫的暗示,实在是吃得筋疲力尽,想到晚上还有一顿年夜饭要应付,便觉身心俱疲。
也不知季凉这边事儿料理得如何了,很多东西,他不敢细想,一细想就没完没了了。
一下午,二公子不动声色的备了些灵药符咒,将头脑里乱作一团的思绪慢慢理出头绪,早上这个提议,他承认有自己的冲动在,但却不后悔。
穿书十余载,他已经完完全全将自己当做这个世界的人了,什么情节点什么人设,他不想再顾虑了。
况且带凉儿离开,于姐夫而言,也是个折中的法子,不算违逆魂玉的诺言。
年夜饭菜色丰富花团锦簇,季家人却沉默得如同守丧,鸦雀无声只余些微碗筷碰撞的声响,静默间舅甥俩有意无意的视线接触火花迸溅,当真冰火两重天,一顿饭吃得二公子险些胃抽搐。
饭罢,家主又差季凉去办事了,留下二公子喝茶,也就闲闲的说了几句家里的事,又破天荒的与他聊起过世的夫人,半个时辰的功夫,各自就散了,丝毫未提及下毒的计划。
二公子心中稀奇,却也不好多问,微微拧着眉头回屋了,一推门,季凉已经等在屋中。
屋中没点灯,积雪的白光将天地映得如同白昼,季凉肆意的将腿搭在桌子上,手里举着一壶酒,唇角邪邪的勾起一个弧度:“等府上人都睡熟,我就带着小舅舅私奔。”
二公子揉了揉眉心,笑:“谁教你这般痞里痞气讲话的。”
季凉笑得放肆,喝了一口酒:“以后,小舅舅会发现得更多。”
二公子啧了啧,一脸无可奈何的宠溺:“诶,我可以反悔么?”
“晚了。”
“你少喝点,待会还要……赶路的。”二公子险些将私奔二字说出口,忙咽了回去。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
二公子坐到他身侧,季凉一把挽住小舅舅的腰,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小舅舅,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
言下之意,再不分彼此,也算是回答了早上二公子问他季家晏家血海深仇之事。
二公子接过酒壶喝了一小口,细细品了品方才放心:“好。”
第42章 背叛
这酒,是二公子从江南捎来的醉红裳,阿成温得恰到好处,冬夜里喝着,让人对世间生出些许柔软的眷恋。
“小舅舅,阿成哥也很我们一道儿走?”
“那是自然,将他留在此处,不是让他等死么?”
季凉抿了抿唇,有些不情愿:“那好,暂且让他跟着。”
“暂且?”二公子微微挑眉。
季凉不置可否:“看来小舅舅还是没有觉悟。”
“嗯?”
“我自然不允许小舅舅身旁还有别的人的。”
“哈?”
“况且阿成哥他也喜欢着小舅舅。”
二公子气结:“凉儿,你怕是喝多了。”
季凉笑而不答,抬手温柔的捏住二公子的下巴,将温热的酒口对口渡给对方。
酒香四溢,夜色缠绵,风呼啦呼啦的吹过,这夜的雪光活色生香。
二公子从嘴唇一路麻到胸口,对方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温热的酒汁淌过唇角浸湿衣襟,睡凤眸已染满水光。
“凉儿,现在不合适。”二公子轻轻一推,对方当真移开了唇,却微微垂着头不去看他。
二公子擦掉唇角的酒渍,面上烧红一片,兴许是被吻得过了加上酒精作祟,有些微头晕目眩。
“小舅舅,我头有些疼。”
二公子明显一愣,心头一沉,第一反应,是他确实将药粉燃尽了,第二反应,这酒是他带回来的也是阿成去温的,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他将手搭在季凉的脉腕上,面色越来越沉,连指头都跟着颤抖起来。
是自己从南境带回来的长欢毒,无色无味,混在酒里绝对发现不了,中毒者盏茶功夫毒发,一旦毒发,修为尽毁灵脉全废,终身无法修行。
“小舅舅,你……”狭长的眸子望着他,没有愤怒也无肃杀,迷茫困惑一闪而逝。
不是我——
二公子发现,自己竟说不出话来,喉头一阵灼烧的痛,腥甜被吞到肚子里。
“我信你的……”季凉看对方惊恐的睁着眼看自己,却久久没言语,心中涌起一股拨云见月的哀伤,恨倒是不恨的,只是觉得无力,不知如何是好。
其实宗主的打算他早料到了,也做了应对的策略,但所有发生之前,他想赌一把,他以为自己赌赢了。
原来可能是……又掉进了另一个陷阱。
下一瞬,胸口一阵灼烧,腹部翻江倒海季凉猛地躬身,一大口黑红的血吐了出来,全溅在二公子身上。
素白的衣衫嫣红斑驳,在雪光夜色里似开得盛极的一树红梅。
他就这般倒在小舅舅血迹斑斑的怀里,浓长的睫毛颤了颤,原本白皙的脸染满血污,狼狈又可怜。
这一切发生得极快,二公子心中却渐渐冷静下来,将已经失去意识的季凉打横抱起,趁自己还能行动自如赶紧搬动灵炉后的石雕,咯吱一声轻响,石壁后开出一扇狭窄的门,门后潮湿深邃的天地望不到尽头,那是最后的退路。
二公子一颗心沉入冰窖里,一切偏离的剧情又鬼使神差的回归正轨,就像是无法抗力的宿命。
石道漆黑冗长,二公子抱着脉搏渐弱的季凉走了许久,就似走在没有尽头的黄泉,远处微微有些光亮,光亮里站着一个人,二公子看清了,那是阿成。
他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不愿相信而已。
阿成抬起眼,是他最熟悉又陌生的神情:“二公子,对不起了。”
……
晏凉倏忽睁开眼,胸膛剧烈起伏着,吸进肺里的是阵阵浓郁的药香。
“小舅舅,是噩梦,别怕。”季珂压低了声音,将惊魂未定的晏凉抱在怀里。
不知怎的,晏凉听到这个声音,一晃神间眼眶竟红了。
彼时天光微明,季珂将晏凉微妙的反应看在眼里,莞尔调笑道:“怎么,还想哭了?”
他看对方将笑未笑眼含水雾的模样,有种想要吻住不放的冲动,又生生忍了回去。
晏凉却不为所动,声音沙哑:“凉儿……”
“嗯?”
“不是我……”
季珂眉头动了动:“小舅舅说什么?”
晏凉深吸了几口气才真正回过神来,恹恹道:“没事,我做梦了。”
季珂笑了:“可是与我有关的梦。”
“忘了。”晏凉再不想回顾,只淡声敷衍道。
“方才小舅舅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凉儿?”
“嗯,我会一直在的,无需担心。”
晏凉也不挣扎,就安安静静任他抱着养神到天光亮起。
翌日,覆盖在池西镇周遭的悬网阵竟然不攻自破,晏凉猜测,定是与昨夜的风波有关,至于那个附了傅玄良身体的人是谁,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难道和自己前世的梦境有关?思及此,晏凉打了个寒颤,不禁悲从中来,自从做了这梦,他对季珂的情绪有了微妙的变化。
“我借客栈的厨房熬了点粥,放温了,吃罢。”
晏凉洗漱罢已近晌午,季珂早已将自己收拾干净妥当,手中还捧着一碗粥,不冷不热,白糯的米粒上浮着匀称精巧的鸡丁与香菇沫儿。
晏凉在心中咦了咦,自从主角这壳子换了主儿后,季珂便再没下厨过。
带着疑惑的情绪,晏凉接过碗喝了一口,一如既往的惊艳,是季珂的厨艺,他微微睁大了眼望向对方,难道……
那一瞬间的心情,竟然是害怕与难过……
“小舅舅,怎么啦?”
听到这个称呼和熟悉的语调,晏凉不自觉松了口气:“没事,没想到你会下厨。”
“小舅舅若是喜欢,以后我们就自己做饭吧。”季珂的神情不似说笑。
晏凉笑了笑:“别折腾了,出门在外凑合过呗。”
说出口才意识到,他这句话剖有点老夫老妻过日子的烟火味儿,只希望对方不要觉察到……
“我不希望小舅舅与我是凑合。”
季珂的语气认真又笃定,让晏凉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加上梦境中两人的纠缠,他多多少少有点想歪了。
“对了,傅小公子后来怎样了?”这一夜的折腾,晏凉几乎彻彻底底把傅玄良抛之脑后了。
季珂抿了抿唇:“谁知道,横竖死不了。”
“……这什么话儿。”
“他伤了你,我不与他计较已经不错了。”
晏凉扶额:“你明知不是他的意愿。”
“那也不成。”
“你呀,也是真能撒娇的。”不自觉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晏凉自己都愣了愣。
季珂还未回答,面色突然一沉,不耐烦之色一闪而逝,脚步声渐近,意料之中叩门声响起。
晏凉朝季珂使了个眼色,季珂却当没看到。
“前辈,昨夜我……对不起。”
“我知道自己冒犯了,想与前辈当面道歉。”
季珂眉头拧了拧:“傅公子请回吧,你的道歉我家娘子收到了。”
“我要确认前辈没事儿才放心。”
晏凉看季珂面上一言难尽的神色,莫名觉得好玩儿,一本正经道:“让他进来罢,他已见过我的模样,也清楚你的事,无妨。”
季珂喉结动了动,没说什么但满脸写着我不愿我吃醋了我不开心……
“放他在外边瞎嚷嚷,更容易引入怀疑,去罢。”晏凉说的是大实话。
季珂这才挥了挥袖子,门开了,冷声道:“请进。”
傅玄良进了屋,看到晏凉面色苍白,脖子上敷着草药包着纱布,罪恶感便蹭蹭蹭的往上涨,面上一副要哭出来的神情:“前辈,昨晚我不知道……对不起。”
晏凉微微一笑,日光簌簌洒在脸上,一派温和:“没事儿,不怪你。”
季珂站在一旁捣鼓草药,冷冷道:“你是想让我们反过来安慰你?”
不知为何,他平日里内敛沉稳从不轻易将情绪放在脸上,可碰到关于晏凉的事,总是变得斤斤计较甚至有些幼稚。
“傅公子,昨晚与你神识同调那人,可有线索?”晏凉深知傅玄良对灵息的敏感度,这才是他大大方方请其进屋的真正目的。
傅玄良嘴唇抿了抿,却没言语。
“不用顾虑,季公子他不是外人。”晏凉看出了对方的犹疑,鼓励道。
傅玄良抬起眼,咬了咬唇道:“那个人的灵息,和前辈很相似。”
“相似?”这个回答倒是出乎意料。
傅玄良点头,片刻又道:“或许是我当时神志不清,弄混了,想想也不大可能……”
晏凉沉默了,半晌方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线索么?”
“没有了,或许这人是冲我来的,连累前辈了。”
晏凉摇头:“你不要往心里去,这事儿没这么简单的,真不赖你。”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从伤势说到当年一别后傅小公子如何如何找他,这傅玄良平日里是个害羞温软的性子,可渐渐熟络却是个话痨,一口一个前辈的,还挺能撒娇。
季珂一言不发的准备着草药,便以换药为由将傅玄良打发走了,临走前突然想起什么道:“前辈,季公子,先前山洪封了路,一时半会儿好不了,三日后我爹会遣人接我们走水路,可以送你们一程。”
“不必了。”
“有劳了。”
此言出口,彼此对视一眼,晏凉笑,季珂则讪讪的:“听小舅舅的。”
傅玄良也是个聪敏之人,莞尔道:“季公子无需担心,有我安排,师兄他们发现不了的。”
第43章 醋坛
季珂确实有点不高兴了:“现在悬网阵已破,我们御剑便好了,不用蹭他们的船。”
“别逞强,你有伤在身不宜乱用灵力,况且这把沉水剑,太过招摇了。”晏凉说得都是大实话。
季珂撇了撇嘴:“上了他们的船,指不定就羊入虎口。”
晏凉分明瞧出了对方不乐意的因由绝非担忧身份暴露,却佯做不知情,忍着笑道:“这一点上,傅小公子还是可信的。”
“……”季珂不置可否,将草药细细的捣好,准备了洁净的布条:“可能有些疼,小舅舅忍耐一下。”
“无事,我没那么怕疼。”
伤口在脖子下方接近肩窝处,刚巧被衣领遮住,晏凉褪下外袍,中衣也松松垮垮的褪到手肘处。
他的皮肤本就细瓷般白皙莹润,秋阳照入屋中,在他的肌肤上镀了一层光,乍一望去,几近透明的白,有些晃眼。
季珂喉结动了动,忙用舌尖抵住齿关,距离太近,他担心自己吞咽的动作被晏凉发现。
“况且,你什么都不用怕,只要我在便会尽力护你周全。”晏凉试图通过讲话来转移疼痛,虽然季珂动作极轻,但晏凉的额上还是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小舅舅这话,是对我说还是身体原主说的?”季珂嘴上如此说,心中却平静甚至有些调侃对方的小窃喜。
倒是晏凉很难堪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说话,季珂不依不挠:“指的是身体原主吧?”
晏凉敛了眉:“是你。”
将这两个字说出口,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渐渐有些心慌,原本瓷白的皮肤瞬间泛起淡淡的红,季珂的脸几乎是贴在他脖子上,滚烫的鼻息似蛇信子缠绕而上,晏凉心如擂鼓下意识的往一边躲,季珂却张开手掌贴住他另一侧脖子。
“别动,我怕弄疼你。”
“……”两人这么近,动作这么难以描述,再说这种台词真是太糟糕了。
“小舅舅,我想要你——”
“啊?”晏凉心猛地一跳,呼吸都忘了,微妙的情绪在身体里翻江倒海。
“……想要你别……轻易抛弃我。”季珂故意隔了好一会儿,才将这句话说完,狭长的眸子里跳动着危险又乖张的火焰。
这句话说得很微妙,怎么理解就有什么意思,晏凉不敢多想,轻描淡写的点点头,他没意识到此时自己全身都红透了。
日光肆无忌惮的落入屋中,尘埃漂浮在干燥的空气里,一切都那么明朗清晰,坦荡荡的热烈,两人都口干舌燥的忘了呼吸。
“凉儿,我渴了,倒杯茶罢。”晏凉望着地上的光影,有些不自在的开口打破沉默,直觉再这般下去,一切都不可收拾了。
季珂这才恍惚回过神来,洗掉了手上的药渍,沏了杯温热的茶。
晏凉的视线落在客栈西面的窗户上,街市上喧嚣嘈杂,叫卖笑闹声此起彼伏,他和这热闹只隔了一层窗户纸。
窗户纸,一捅就破了。
三日后,天方破晓,傅家的船破水而行。
他们的马车等一应事物傅玄良都安排妥当,傅家人也不多话,为两人备了最僻静的舱房,想也是傅玄良交代的,晏凉很满意,季珂也没话可说。
船家说,天气越来越冷,再晚几日冰封河面,就行不了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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