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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PC他有点妖[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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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凉浑身鸡皮疙瘩冒了起来,那人继续埋头在他脖子处有滋有味的喝着血:“别指望你那小外甥来救你了,自然有人招待他。”
  兴许是失血过多,晏凉开始觉得头晕目眩,天上苍白的月亮分出无数明灭的剪影……
  “谁能招待得住我?”
  话语未落,破空之声传来,晏凉身上的重量陡然一轻,那人眼露仓惶愤然之色,身子一偏避开了沉水的剑意。
  他灵巧的翻着身子滚到一边,抹了抹唇角的血渍邪邪一笑:“竟是我轻敌了,二公子,后会有期。”
  此言一出,傅玄良神色一顿,面上再度露出空茫之色,下一刻便似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知觉的摔在了沙堆里。
  与此同时,只听嗖嗖两声,凛冽的剑意擦身而过,缚在晏凉手腕脚腕上的鬼发瞬间散了,沉水入鞘,还未及晏凉自己站起身,季珂已弯下腰将他打横抱了起来,看到晏凉脖子间狰狞触目的伤口及血迹斑斑的衣领,一张脸阴沉苍白,眼神却是心疼的。
  血还未完全止住,晏凉看对方面色沉晦,遂做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从袖襟中掏出一只瓷瓶道:“这是止血的药,你帮我抹上吧。”
  “好。“季珂席地而坐,让晏凉靠在他身上,取过瓷瓶将药粉均匀的洒在皮肉外翻的伤口上,紧紧的咬着牙关不发一言,手却止不住微微颤抖。
  为了分散注意力减轻痛感,晏凉低低道:“傅小公子知道你我身份了,不过无妨,他答应我不会说出去。”
  季珂只点了点头,似对这事儿不怎么上心,沉吟片刻问道:“方才附在傅玄良身上之
  人,小舅舅可认识?”
  晏凉摇头:“倒是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话?”
  “我忘了……”晏凉不想当真,就当自己是忘了好了,“凉儿,血止了就快些离开吧,这沙冢变幻莫测,仔细被吞到底下的棺材里。”
  季珂点头继续抱着晏凉,看对方没有放下自己的意思,晏凉有些为难:“我自己可以走……”
  “不行。”自从方才,季珂的面色一直有些阴沉。
  晏凉靠在他肩上:“我真没事,你背着他走罢。”
  如此说着,他用眼神示意傅玄良还无知无觉的晕死在沙堆里,季珂淡淡的看了眼,捏了个决,方才的鬼发重新束成辫子模样,牢牢的捆在傅玄良手腕上,季珂便一手搂着晏凉,一手扯着鬼发将傅玄良拖行在沙堆中。
  晏凉忍不住越过季珂的肩膀,回头看了眼一头一脸沙子的傅玄良,心中无语。
  “小舅舅,脖子上有伤且别乱动。”
  “凉儿,这样不大好吧……”对方说什么也是傅家主的心肝宝贝,就被他们这般像牲口一样拖行在沙地里……
  季珂冷声道:“他将小舅舅伤成这样,如此待他已是客气。”
  晏凉哭笑不得:“你明知不是他的意愿。”
  “不管,总之是他这张脸。”
  “……真不讲理。”晏凉自己都没发觉,他的语气里有欢喜的埋怨。
  “是啊,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季珂的声音低低的,吹拂在晏凉耳畔,“小舅舅先歇着,我晓得怎么走出去,别担心。”
  兴许是失血过多,晏凉身上无力神志也不甚清明,他模模糊糊的点了点头,将脸靠在对方胸膛上,听着咚咚咚越跳越快的声响,觉得心安极了。
  负了我?不存在的,我根本就没对这故事里的人事抱有期待,何来负我一说?
  风沙扬起,飘飘洒洒漫过月色清白的地平线。
  回到池西镇近郊时,天已薄薄的亮了,山岚弥漫鸟鸣四起,季珂一手抱着昏迷的晏凉,一手拖着半死不活的傅玄良,面上毫无倦怠之色。
  离开沙冢后,他还算好心,担心傅小公子被拖到镇子里后血肉模糊气绝身亡,遂简单搭了个木垫子,仍旧一路拖着走,颠簸不断磕磕绊绊,傅玄良的额头早磕出了几个包。
  刚一进池西镇,季珂遥遥便瞧见一个衣襟若雪的修士,那人见了他忙快步赶来,果然是傅家人。
  “这位公子,冒昧了,请问可有见到我家小师弟……”说话之人正是傅靖,平日里纨绔子弟风流混沌的性子荡然无存,眼底乌青神情焦急,显然一夜未合眼又心急如焚。
  季珂将晏凉的脸埋在他胸膛里,淡淡的说了句:“在后头。”
  “啊?”得到这个答案,傅靖显然愣了一下。
  “木垫上之人,你瞧可是你家小师弟。”季珂的声音始终冷冷的,似有些不耐烦。
  傅靖似被电击中了般,浑身一凛,旋即连跑带扑绕过季珂快步走到木垫前,因为太心急还差点摔了个跟头,木垫上之人侧身躺着,头发盖了一脸,日日朝夕相对傅靖怎会认错他的小师弟,差点惊喜的叫出声,众人找了一夜一无所获,难道真让自己这么容易撞着了。
  可小师弟为何一言不发,衣襟袖襟上血迹斑斑……傅靖的心即刻又提到嗓子眼,无数猜测涌上心头。
  惊喜、兴奋、害怕、担忧……各种心绪交织着,让他抚开傅玄良头发的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看到小师弟满脸血污的一刻,他的表情瞬间灰败,心急之下也没仔细思考,便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季珂:“这怎么回事?!”
  季珂面上仍旧无波无澜:“这是我娘子的血,他咬的。”
  “……啊?!”傅靖这才注意到,对方娘子的衣襟上血痕更触目惊心,整个人也没半分生气,似受伤颇重。
  傅靖将手指触及小师弟鼻息,稍稍松了口气,只是昏迷而已……可那人的娘子怎么回事,小师弟咬伤了人家?
  “人就交与你了,这事我娘子也不愿计较。”抛下这句话,季珂抱着晏凉朝客栈方向走去,背影消失在渐渐淡去的晨岚里。
  傅靖呆了呆,也抱起小师弟,整个人陷入极度的混乱中……


第39章 入戏
  回到客栈后,天彻底亮了,季珂吩咐店家端来热水,轻手轻脚的替晏凉擦掉身上的血渍。
  晏凉本身肤色就白,又自小身体羸弱有贫血的毛病,如今失了许多血,整个人毫无血色,手脚已经近乎冰冷,季珂替他擦拭伤口换了药,便褪其外袍拥抱着为对方取暖,目光触及脖子间狰狞的伤口和那道消失不掉的红痕,阴沉的眸子里是让人胆寒的不悦。
  过了一二个时辰,叩门声响,季珂极不情愿的起身,走到门畔压低声音道:“我娘子已睡下,恕难招待。”
  那人顿了顿,有些尴尬,也将声音压得极低道:“在下觅音岛傅子祺,今日听闻是公子将本门小师弟带回来的,故想亲自来道谢,既然夫人不便,那就不打扰了。”
  “傅公子的心意,我替娘子收下了,请回罢。”季珂冷冷道,心中清明,登门道谢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打探情况?
  傅子祺道了声好,便离开了,季珂又回到榻上抱着他的小舅舅,及至晌午时分,又有人来敲门,他实在有点恼火,踱到门畔低声道:“等傅小公子醒来你们亲自问吧,我娘子不能言语又有伤在身,无法奉陪。”
  他这么一说,来人便不好再多言直接离开了,果然,之后再无人打扰。
  夜半,晏凉终于醒来了,一睁眼便瞧见对方浓密的睫毛与狭长的眼部轮廓,月色下安静的侧脸越发俊朗好看,他心尖似颤了颤,自己却愣愣的未察觉。
  就这般过了许久,季珂的唇角勾了勾,原本沉静的美人瞬间鲜活了起来,一双眼睛半睁不睁的看着晏凉,颇有些暧昧的意味:“小舅舅看什么?”
  晏凉吓了一跳,一张冷白的脸瞬间红了,语气有些支吾:“你怎么还没睡?”
  “被小舅舅看醒了。”季珂再憋不住,笑出了两颗小虎牙。
  晏凉也跟着笑了起来:“那可真是抱歉得很。”
  空气里尴尬的氛围瞬间消失无影,两人对视着,又笑了笑,气氛……说不出的温暖,至少晏凉是这么觉得的。
  “脖子上的伤还疼不疼?”
  “你不说我都忘了。”
  “那人是谁可有猜测?”季珂指的自然是沙冢里那位狂妄的家伙。
  晏凉皱了皱眉,摇头:“他似乎知道很多……许多我都不知道的事。”
  “小舅舅不知道的事?”
  “嗯,不过也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在明他在暗,且不知他有什么目的,总之小心为妙,”顿了顿,眼中又现担忧之色:“对啦,先前我落入沙冢,也有人缠着你罢?”
  “无妨,很快就被我解决掉了。”
  “有没有受伤?”
  “没有。”
  “当真?”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
  “……”晏凉将手搭在他腕脉上,眉头越拧越紧,季珂气息翻涌灵流紊乱,全然不是他嘴上轻描淡写的一点小伤。
  晏凉忍不住叹了口气,望着季珂的眼神有些许责备的意味:“以后受了伤就别逞强,坦白了说。”
  如此说着,他正欲起身去调制疗伤的药,那些年在寂城他和度昱也偷师了许多,调配些日常的伤药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季珂却拉住他的手道:“我真没事,现在夜深天寒,小舅舅当心着凉,明早再服药也不迟。”
  “不行。”晏凉斩钉截铁,批了外袍便取出包裹里的草药进行调配,度昱心细,为他分门别类放置,晏凉使用起来很方便。
  季珂翻了个身,烛火幽微,他侧躺着看晏凉为他调配草药的身影,窸窸窣窣的声响在静夜里回响,光影幢幢,季珂不自觉的笑了。
  “小舅舅,我们不去西境时川了好不好?”
  研药的手顿了顿,沉默一瞬,温声道:“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曾听说,岭南的荔枝江南的枇杷,多是我没吃过的,我想尝尝。”
  晏凉敛着眉,看不清神情,这句话,他在梦境里听身为二公子的自己说过。
  “那不巧了,现在正入冬,你想吃的这些都吃不着。”
  季珂抱着衾被坐了起来,微微垂着头,散开的发丝遮住了面容:“就这么急着去忘沙海么?”
  声音有些清淡的落寞,听得晏凉心中一揪,半晌才压抑着声音道:“夜长梦多。”
  “嗯,我明白了。”
  两人沉默了片刻,晏凉开口:“也罢,西境入冬大雪封山,一路凶险变数也大,我们明年开春再
  去也不迟。”
  语罢,他便将调配好的草药用纸包好递给季珂:“我的面纱丢了,不方便出门,你自个儿去煎药罢。”
  “嗯,快进来罢,我给睡暖了。”
  季珂示意让他躺进被子里,晏凉无语,只得无奈笑笑:“真把我当这么弱不禁风?”
  季珂笑而不答,半拉半抱的将晏凉按回了榻上捂好被子:“我去煎药,片刻就回。”
  晏凉任他安排,待对方出去后则闭眼靠在榻上养神,周遭安静下来,脖子上的疼就明晰了,一跳一跳的,似要噬进骨子里。
  沙冢里那人的话又翻涌上来徘徊在耳畔——
  “他负了你啊。”
  这句话像针一般扎进骨血里,只要稍微闲下心来就折磨着他,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必如此介意呢?既不是故事里的人,何苦如此当真。
  终究是太入戏了。
  屋中燃了安神的夜荼想,缭绕在深浓的夜色里,晏凉捂着暖被又沉沉睡了过去,因睡前思虑太深,旧事入梦了。
  ……
  又是一年寒冬,千山暮雪,二公子与阿成从南边往北赶。
  “二公子,说起来你当真是个凉薄的人,已经两年没回过时川了罢?“阿成捂着狐裘扯着嗓子,声音被暴烈的雪淹没,断断续续传到马车里。
  “有你这么和我说话的么,没大没小,“二公子笑微微的挑开车帘,“进来吧,别做样子了,这车刻了引路符,用不着你当车夫。”
  “我身份低微,凭什么和二公子你坐一车里?”阿成这句话里,半是玩笑半是认真。
  “……”
  “二公子,今年过年为何想着回时川了?”阿成继续扯着嗓子朝车里喊话,自从季大小姐离开后,二公子在时川住了小半年,之后又带着他重新上路,依旧天南海北的飘着,这一去就是两年,连过年都不再回来。
  车里的二公子面色骤然暗了下来,沉吟片刻道:“自然是……有不得不做的事。”
  车外风雪摧枯拉朽的,阿成没听清二公子的话,喊道:“什么?我没听清?”
  “……你进来罢,我喊得也累。”
  阿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进了马车,抖落一身雪絮,笑咧咧的:“方才二公子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此番回来,自然是想看看凉儿如今长进没有。”
  阿成似有所感,叹道:“是呀,不知不觉小少爷已经十九岁了。”
  二公子不置可否,阿成看对方心事重重,也不敢说话了,这次回来,二公子和往常就似变了个人般,这种诡异的感觉说不上来……
  “二公子,你明明心中记挂着小少爷,为何这两年都不愿回来看一眼?”阿成说这句话时,风雪遮住了他的脸,声音也连带着冷冰冰的。
  “看多了,以后更不舍,很难办。”
  阿成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只隐隐感觉到不是他该问的,便若有所思的闭上嘴。
  车窗外的时川白雪铺天盖地,车内温暖如春暖香融融,二公子的一颗心却如被冻在冰窖里,连眉目间都似凝了千尺寒冰。
  进了肃城地界,天色向晚,阿成勒紧缰绳,笑道:“二公子,你猜谁来接我们了。”
  二公子想都不用想:“凉儿罢,让他进来,外边天寒地冻的别着凉了。”
  马车还未停稳,季凉便一咕噜跳上马车来,四目相对的一刻,清冷的眉目笑得冰消雪融:“小舅舅,你回来啦。”
  二公子呼吸一滞,心中的一根弦断了,语气却是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平静:“你又高了不少。”
  “因为小舅舅已经离开两年了。”季凉这句话,毫不掩饰撒娇责备之情。
  二公子笑:“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说这些任性的话……”
  “这么大又怎样,念着小舅舅有何不可?”
  “早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念着我做什么?”嘴上如此说着,二公子心中却是柔软又欢喜的。
  季凉将小舅舅的手捂在怀里,淡淡摇头:“先前有人给算过,我命大,克桃花,不适合与姑娘结成道侣。”
  二公子差点嗤的笑了出来:“克桃花?别说笑了,你命里的姑娘多了去了。”
  狭长的眸子眨了眨,认认真真的望了过来:“小舅舅怎知?”
  二公子怔了怔,旋即莞尔道:“我看人向来很准的,你等着罢。”
  季凉的面上暗了暗,喃喃道:“我等了两年,可不是等小舅舅说这些话的。”
  二公子好笑:“啧,那你想要我说什么?”


第40章 告白
  “先留着,等初一领了压岁钱,我再告诉小舅舅。”季凉居然还学起人家卖关子了。
  二公子哭笑不得:“好,给你封个大的。”
  两人一见面,阿成便插不上话了,这两年的时光就似不存在般,丝毫没有拉远舅甥俩的关系,一别经年再见,彼此只觉得更亲近,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
  可二公子言笑晏晏的背后,似藏着浓得化不开的烦愁,即使他极力收敛,眉宇间的阴霾却掩盖不住,季凉觉察到了却不点破,只道是小舅舅不喜欢时川这个地方,回来过年也是应付了事罢了。
  一行人回到季府,二公子例行公事的去见了家主,直觉得两年不见,这姐夫的目光越发狂妄且阴鸷莫测,似利刃般落在他身上,要将他身上瞧出几个窟窿。
  这肆无忌惮的目光里,似还有些不可告人的意思,二公子却不想往深了想,免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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