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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所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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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蹊,你到底想要什么呢?”陈瓷不知不觉问出了声。
岑蹊回头,他看着陈瓷。
“你真的不知道吗?”
忽然整个夜空都亮了起来,接着是震耳欲聋的轰隆声。
对面的烟花腾空而起。
烟花演绎着一朵花的一生,生长,盛开,败落,须臾之间,花开花落,就这样度过短暂的一生。
也许会有人偶然记录下这一瞬间,但大多都随风消逝在空中。
陈瓷在漫天焰火中看清了对面的人。
他知道的,他应该知道的。
是他太贪心了。
他沉迷于这份温暖,却不敢承认。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他坚持去图书馆的那段日子,他贪恋岑蹊的气息。
他会觉得自己离岑蹊很远,但又渴望呆在一起。
他试着去改变,对未知的旅程有着隐秘的不为人知的期待。
他喜欢岑蹊对他的迁就,他需要证明自己在岑蹊眼中是不一样的。
但岑蹊看向他时,他退缩了,他在害怕,在逃避。
但他明明是渴望拥抱的,在每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每一个太阳照常升起的白天。
他渴望肌肤相亲,渴望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眼睛里只有彼此。
“陈瓷。”
岑蹊的声音在漫天烟花声中准确地传入他耳中,他眨了眨眼睛。
“你愿意和我过完这一生吗?”
岑蹊的声音很轻,风一吹就能散。
岑蹊这些年何曾低过头,又什么时候这么卑微过。
陈瓷眼眶一下就红了,他转过身来紧紧地抱住岑蹊。
纵使前尘旧梦荒芜,总有人守在暮雪归途。
插一个番外 日记
2014。9。1 星期一 晴
开学,高三统一搬到新楼,老图书馆无甚变化。
本学期《三国志》阅读计划:《魏书》
九月:武帝纪、文帝纪、明帝纪、三少帝纪
十月:后妃传、董二袁刘传、吕布(张邈)臧洪传、二公孙陶四张传、诸夏侯曹传
。。。。。。
。。。。。。
2014。9。24 星期三 晴
一楼又来了新面孔,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2014。10。24 星期五 小雨
小朋友每天中午都会过来,一个月了。
2014。10。31 星期五 阴
小朋友带了同学过来,大概是在商量万圣节的事,有些吵,不过很快他们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2014。11。3 星期一 阵雨
中午突然下雨,小朋友睡着了,身侧的窗户没有关,我过去关时看到了他卷子上的名字。
他的睫毛真长,头顶的灯光洒下来,在他的眼下勾勒出一笔阴影。
2014。12。3 星期三 阴
天气越来越冷了,趴在桌子上睡觉容易着凉,我提前打开了一楼的空调,希望他明天能多穿点。
2014。12。22 星期一 小雪
他穿的还是很少,睡觉前依旧不关窗,明明已经冬至。
我时时盯着他,等他睡着了就起身去关窗。
2014。12。24 星期三 小雪
在小区里碰到了他,原来他也住这里。
2015。1。15 星期二 晴
他过来不再翻看杂志,也不再睡午觉,大概是在复习期末考。
他醒着,我只能远远看上一眼。
2015。2。18 星期三 晴
除夕,第三年没有回北京过年,岑哲似乎和赵家闹僵。
赵明弈打了个电话过来,问要不要回来过年,我拒绝了。
2015。2。19 星期四 阴
初一,乡下鞭炮声不断,过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从村长到县委书记,再到市里省里的领导,爷爷希望岑哲赶快回市里,最好赶快回北京,眼不见为净。
2015。2。25 星期一 中雪
开学第一天,他没有来,是去新馆了吗?
本学期《三国志》阅读计划:《蜀书》《吴书》
2015。3。4 星期一 晴
开学一周他才来图书馆。
2015。4。24 星期三 阵雨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
陈瓷似乎翻完了他座位旁的杂志,他今天走到了我身旁的书架,我低头,错开了他的视线。
自过年后,岑哲就不再回过乡下,我回老家时,爷爷嫌弃我回的太勤,说要我准备高考。
我点头,看来六月前不能再回来。
2015。5。24 星期五 大雨
陈瓷似乎长高了,他站在我身旁拿最上面的杂志时已经不需要踮脚。他抬手时,露出一截清瘦的腰肢。
岑哲凌晨给我打了个电话,接通后又不说话,我挂了,我没时间陪他演父慈子孝。
2015。6。6 星期六 中雨
高考考场就在一中。
下午,雨停,我走去考场,从老楼出来时,迎面而来的两名警察拦住了我。
我平静地检查了他们的证件和拘留证,点头说:“我可以跟你们走,让我和同学交代几句。”
我偏头,看到了瞪大眼睛站在一旁的女生,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什么时候又下起了雨?
没记错的话,她是我们班长,我招呼她过来,将手机递给他,希望她帮我转交给班主任。
她不知所措地接过手机,我怕影响到她高考,安慰她道:“好好考试。”
坐上警车离开学校时,我唯一的遗憾是《吴书》最后一卷“王楼贺韦华传”没有看完,庆幸的是天气热了起来,陈瓷中午趴着睡觉应该不会着凉。
从岑哲那个电话开始我就知道会发生点什么,岑哲南下三年,大刀阔斧,到底太操之过急,触动了太多利益。
毕竟这年头,触动利益比触动灵魂还难。
岑哲以为别人只会对他下手,毕竟他的儿子不仅姓岑,还是赵家唯一的外孙。
可是岑哲不曾想过,如果赵家早就放弃了呢?
2015。6。16 星期二 晴
看守所民警通知离开时,我正回忆完《史记》十二本纪。
《史记》共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余字,最初称为《太史公记》。
读史不过是一种消遣,十六岁之前,我在基础科学上花费了太多时间。
等在看守所外的是三年未见的赵瑾昀。
她今年才四十岁,即使我与她关系淡漠,却也不得不承认岁月从不败美人。
坐在飞机上离开D市时,窗外的云层被染成玫瑰色,湛蓝的天空一线相连。
赵家还是老样子,赵明弈刚考完,夜不归宿,沈老爷子病了,沈原一直在医院照顾,听说我回来,抽空从医院来了趟赵家,没说上几句就被电话叫走。
我们这一辈里,过的最辛苦的其实还是无父无母的沈原,中间这一辈的断代,沈原要花很多年去弥补。
2015。6。19 星期五 阵雨
夏天的雨雷厉风行。
我在赵家见到岑哲的时候确实有些诧异。
他老了很多,两鬓已染上霜白,他问我要不要跟爸爸回家。
我点了点头。
也许是我的没有犹豫让他惊讶,他愣在当场,半天才反应过来。
过后,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用沙哑的声音说:“好孩子。”
我不是什么好孩子,我只是不想成为下一个他。
我跟姥爷姥姥告别,姥姥没说什么,姥爷只是叮嘱我好好练字。
赵瑾昀和赵明弈都不在,我打电话说了一声。
赵瑾昀没接,回了条短信,说我和我父亲一样,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2015。6。20 星期六 阴
我重新回到一中旁的老旧小区。
别人看我的目光更为异样,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过着自己的生活。
我终于把《吴书》最后一卷看完。
我决定不再读史。
2015。6。21 星期日 晴
岑哲很快就搬了过来,他和赵瑾昀已办完离婚,堪称神速。
按道理,不应该这么快的,两人结婚多年,光是财产分割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由此可见,他们筹划已久。
岑哲开始“洗手做羹汤”。
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补偿,就会有人照收不误的。
我不甚其扰。
我开始饭后去明河散步。
没想到会碰到陈瓷。
他似乎状态很不好,我只能看到他清瘦的背影。
我坐在不远处守着他,没想到这一坐就是一整晚。
天亮时他终于起身回家,我松了口气。
2015。6。21 星期一 晴
今天是父亲节,我下楼前,对岑哲说了一声“节日快乐”。
他站在餐厅里愣住了。
陈瓷开始抽烟,也许没有抽,但烟味浓郁。
他又坐了一整晚。
我只能守在身后,于他而言,我只是个陌生人。
2015。6。30 星期二 晴
今天岑哲开会,回来得有些晚,我做的饭。
有一说一,岑哲做的饭真难吃。
我希望他每天加班最好不要回家。
吃完饭照例去明河。
楼梯间的声控灯闪烁不明,最终熄灭。
我想着回来的时候要去楼下的商店买个灯泡。
我走到熟悉的河堤上,却没有见到熟悉的背影。
夏天的热风席卷而来,我却出了一身冷汗。
几次提笔手都在发抖,就写到这
2015。7。1 星期三 阴
很快岑哲就知道我救人的事,昨天晚上刚好碰上姑姑在急诊科值班。
我找他要明河的规划,他说没用,赵瑾崱钇鹇胙挂荒辍
我等不了那么久。
我派人守在明河,守在陈瓷楼下。
凭着记忆写了份规划书,其实内容并不重要,我的名字才重要。
我终于成了我憎恶的人。
2015。8。31 星期一 晴
规划书是求和,我见到了我的亲舅舅赵瑾崱
岑哲虽然只南下三年,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在京任职时就着手培养自己的关系网,如果不是急着五年的任期结束回京,他也不至于输的一败涂地。
赵家当年能和肖家联手对付岑哲,如今也能和岑哲联手整治肖家。
风波过后。
这座城市终于活了过来。
陈瓷也回到了学校。
我真正松了口气,按照岑哲的安排进了D大。
自此再也没有见过陈瓷。
我告诉自己,我们的故事已经结束。
当然,所有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守护一个人,我的父辈们守护一座城、一个省,本质上我们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有所图,但我们的付出也是真实的。
他们被称为实干家、改革家,我只是一个心中有一小块净土的普通人。
2016。6。3 星期五 雷阵雨
D大的一年过得很快,我每周都会回家,再和岑哲一起去乡下。
今天结束了所有的期末考试。
我修了很多门课,但很少去上课,大多时间都在图书馆看书。
图书馆的五楼风景不错,也许过道里会有一点嘈杂,但会让我更专注。
我开始办理去美国的签证。
纽约大学斯特恩商学院的交换只有秋季学期,但我申请的两年签证。
岑哲问我为什么要去那么久,我说因为你做的饭太难吃。
2016。6。23 星期四 晴
我提早到了纽约,正赶上英国脱欧,我找机会入场,50万美元做空了英镑。
外汇现货是保证金交易,杠杆1:100,我翻了七倍。
但钱对我来说一直只是数字,我转眼就会忘记。
比起现货,我更倾向于衍生品交易。
2016。9。30 星期五 阴
纽大没有校园,主体在华盛顿广场附近。
但上至第五大道的艺术学院,下至布鲁克林的工学院,到处都是纽大的身影。
在纽约的日子很平静,与其说读书不如说是在这座城市游走。
2017。5。1 星期一 阴
上班,没有五一。
2017。12。24 星期一 雪
在美国过的第二个圣诞节。
2018。2。15 星期四 雪
除夕,岑哲说他的厨艺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要我回来尝尝,我说好,他再说话时带着哽咽。
我想,是时候和他和解。
2018。8。26 星期六 晴
D市的夏天还是这么热。
2018。9。3 星期一 晴
时隔四年,我在D大图书馆五楼见到了陈瓷。
我低头隐去眼中翻滚的情绪。
第50章
“我听说你要接管协会?”陈年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格外高亢。
“你听谁说的?”陈瓷举着手机,摸黑把钥匙插进锁孔,打开了门。
“我一觉睡到现在,起来煮了个养生粥,还没吃上,就吃到了你的瓜,大家都在群里讨论你呢。”陈年坐在书桌前,凝视着他的电饭煲说道,“大家都在讨论你的背景,说你太高冷了,跟你说上一句话都难。”
“刘觐中午找了我,我没答应。”陈瓷打开客厅的灯,坐在沙发上,墙壁上的时钟显示八点。
“刘觐?这种好事他舍得给你?不过大家都说是刘书记点的你,还在讨论你明年会不会直接空降学社联主席。”陈年没想到是刘觐提的,劝说道,“他要你管你就管呗,明年咱俩就能在学校里横着走了,再说协会的管理层都是同一届的同学,抬头不见低头见,好说话。”
“回来再说吧。”陈瓷暂时不想说这些,他去拿茶几上的杯子,蹭了一手的灰。
陈瓷起身走到阳台,推开了窗户,外面是伸长了枝桠的老樟树和交缠的电缆线。
不远处是万家灯火。
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过于熟悉,时间的流逝带来的改变似乎不大。
“行吧,明天下午有课,你上午会回吧?”陈年在电话那头问道。
“嗯。”陈瓷没有否认,很快就结束通话。
房子里安静下来。
陈瓷去厨房烧水,到处都是厚厚的一层灰。
他没有像平常一样打扫屋子,洗完澡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没有开灯,房间里只有窗外有光。
身侧还是夏天的空调被,晚上睡觉可能会冷,但他不想去柜子里拿棉被。
他现在思绪有点乱。
他想一个人呆着。
…
陈瓷是被冷醒的。
秋天的雨带着彻骨的寒意。
窗外阴沉沉的,雨也没有停下来的痕迹。
岑蹊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过来的。
接通时,两人都没有说话,
耳边是很轻的呼吸声,还有淅淅沥沥的雨声。
“上午回学校吗?”岑蹊打破了清晨的沉默。
“回。”陈瓷的嗓子有些干,说话也带着鼻音。
“感冒了?”岑蹊轻声问道。
“可能吧。”陈瓷掀开被子起身,朝书桌走去。
书桌摆在窗户下面,桌角也被打湿了,幸好桌上没有放书,进入大学以来,他很少在家里看书。
准确来说,他很少看书,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
打开台灯,暖光的光亮起,似乎带来了些温暖。
“我在楼下等你。”岑蹊的声音依旧温和而遥远。
陈瓷闭着眼睛也能勾勒出他的眉眼。
“好。”陈瓷挂了电话,去洗漱。
路过客厅时,看着空荡荡的屋子,第一次觉得冷清。
大概是今天太冷了,他想。
…
准备出门的时,陈瓷没有找到伞,因为家里的伞都被他带到学校去了。
在大学里,没有什么比伞更容易丢了。
去上课,下课的时候就有可能找不到自己的伞。
去图书馆,雨停了不记得拿,再想起时,早就没了踪影。
只要不是特别大的雨,他和陈年出门都不会带伞,因为根本找不到伞。
当然,如果是很大的雨,他们根本不会出门。
他们从来不缺翘课的理由。
站在一楼的屋檐下,陈瓷看到了岑蹊。
雨还在下,地上到处是积水。
风吹过来,沾湿了衣袖。
很奇怪,他们明明只有几个小时不见,却觉得横亘着几个世纪。
他们的目光纠缠在一起,隔着永不停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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