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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绿小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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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大师突然笑起来:“要闹天下,有一个人包你们满意。”

殷浮生、百丈异口同声道:“谁?”

“绿豆门主!”苦恼呵呵笑了起来:“华山折七剑、水淹柳岸堤,这些够热闹了吧!”

殷浮生、百丈相互对眼,也笑了起来。

这些事,如影绘形,精彩已极,尤其华山一事,更是他俩亲眼所见,若想闹翻天,天下非他莫属了。

殷浮生不禁追问:“他在何处?”

苦恼大师叹笑道:“这么一个人,你能找到他住处,那才叫怪事。”

殷浮生泻气道:“那岂非和寻武帝一样困难?”

苦恼只顾喝酒:“方法都告诉你们了,至于如何去找人,老衲可一点都帮不上忙。”

殷浮生和百丈显得丧气。

百丈已抓起胸前佛珠,一颗颗的数,希望能清心而想出计策,目光仍落在苦恼身上,免得他有所暗示而遗漏了。

殷浮生则手足无措,来回踱着步,三步一转身,殿前青石阶扫的清白,暗角处仍积着昨夜露水,约巴掌大小,不时倒映脚影、身形。

突然间,殷浮生感到积水反光较为强烈,凝神一看正是百丈的光头,突有所悟叫声“有了”,已转向百丈。

此时百丈亦注视苦恼光头,也顿悟的转向股浮生,他也想叫“有了”,却被殷浮生抢先,自己不好意思叫出口。

殷浮生欣喜叫道;“光头!”

这话可把苦恼给吸引住了,愕然瞧向殷浮生:“你也想理光头?”

殷浮生感到困窘,急忙道:“不是的,而是乌锐手下有一名是光头,他正好是绿豆门主的手下。”

苦恼未碰过打斗现场,自是无法得知此事,闻言顿感讶异:“大板牙?他怎么会变成西巫塔的猎手?”

殷浮生道:“在下亦对此事甚为不解。”

苦恼道:“他可伤了人?”

百丈道:“百劫就是他所伤,他的剑且喂了毒。”

殷浮生道:“内人也是被他的毒剑所伤。”

苦恼苦笑道:“这下祸可闯大了,我可又要奔波了!”说完已抓起葫芦,一个掠身,已遁入屋脊后方,丢下一句话:“用大板牙来引绿小千,效果不错,不过你们可别忘了,他可是倒向大板牙那边的。”

百丈急忙追前:“师叔……”

“天霞岭再见……”苦恼声音已渐远去。

百丈听及此话,也安了不少心,他怕苦恼一走了之,自己又怎能跟西巫塔抗衡?他不再追赶,已掉头转向殷浮生,叹息道:“敝师叔就是如此性急,平时酒醉薰薰,碰上事情,就急得乱撞。”

殷浮生含笑:“只要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去,咱们也多了一臂之力,倒是……”脸色转为吃重:“要以大板牙引出绿小千,恐怕行不通了。”

百丈道:“敬师叔离去,就是为了此事,此事就由他来办好了,我看绿小千也是个头痛人物,能少惹他就少去惹,咱们就从传递消息来下功夫,希望能引出武帝,那就可操胜算了。”

殷浮生道:“也只好如此了!”

随后,两人讨论些琐事,一方面散出危急的消息,一方面召集人手,准备与西巫塔决一雌雄。

几天过后,江湖已传遍西巫塔想争雄中原武林,以及华山、少林两派挫败之事,各大门派已摇摇欲坠,风声鹤唳,人心惶惶。他们都希望武帝能出面阻止西巫塔为害中原武林。

经过了七八天,小千的伤已养的差不多了。

今晨天气凉爽花儿含露,让人清心,他也想活动一下筋骨,遂拿着秋芙常用的短剑,走出庭院,正想比划两招。

突然间一阵雾气吹来,还带着酒香,敏感的小千猝有所觉:“酒气?”想及自己十余天来未饮过酒,喉头痒痒的,吞了口口水,已贼样贪婪的道:“一大早的,是哪个死家伙在吊我胃口?”

话未说完,一把短剑已打向左侧枫树,树叶幌动,飘落数片,又已恢复宁静。小千已呵呵自嘲一笑:“乱打竟打不着,反应错误!”

他只见着枫树隐密,就发剑打去,根本未想及是否有人藏身,就发了剑,现在没人了,他只好瘪样的掠身将短剑抓回手中,反身飘落原位。

“没打着,照样能找到人!”他奸狡一笑,马上啸出声音,想叫小貂儿出来帮他的忙。

突然间右屋顶传出急切声:“小门主且慢咱们有话好说!”

现身的是苦恼大师,他已赶至此地,头上还是热的直冒气。

小千惊诧道:“是你?”笑声又道:“你来干什么”?

“给你送酒!”苦恼早就有备而来,马上丢出一酒葫芦,已掠身而退:“请借一步说话!”说完隐没。

小千接过酒葫芦,心头一爽;“有酒万事通,我倒要看你能跟我谈什么鸟事?”

一个腾身也追向苦恼,在空中就拔开酒木塞,先灌两口再说。

掠过一小丘,苦恼大师早已在一株大树前的盘旋树根坐下。

小千追向他身前三尺,方自停步,谑笑道:“怎么?怕老婆大和尚,你那另一半今天放你的假,出来偷吃腥,是不是?”

苦恼大师苦笑道:“不谈她,现在是我们男人的事。”

小千邪笑道:“我很怀疑你是不是男人?”

苦恼大师轻捻了几下唇边稀疏白须,嗔道:“胡子都长出来了,你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小千邪笑道:“长胡子不一定是男人。我是说你怕老婆怕成这样子,已超过男人所能忍受的限度,你可算是‘超级男人’了。”

想及上次华山论剑,被人拉着耳朵回去,苦恼就窘困非常,然而这种事怎么承认?

他极力否认:“我不是怕她,我是让她,我们根本没结婚。”

小千呵呵笑道:“还没结婚就‘让’成这样子,那结婚就更不必说啦!你就要变成‘超级男人’,走路都用滑的。”

苦恼苦笑不已,看来自己是有理说不清,超级男人是当定了,不过他仍感到不解,问道:“为何超级男人,走路都用滑的?”

小千回答的根绝:“跪算盘啊!”已谑笑起来:“保证你一天跪两天份,永远起不来,干脆在膝盖装上算盘,只要翻过来,就可滑行无阻,出门还可以省车钱呢!”

说完.他已憋不住的捧腹哈哈大笑。

苦恼更形窘困,陪着窘笑。

小千又嘲谑道:“说不定你老婆还可以塔便车,如此夫唱妇随,车钱省的更多,不出三年你就发了!”

苦恼苦笑道:“我看她也装上算盘,我们俩一起营业,发得更快。”

“对,对!妙招,妙招!”小千拍手直叫好:“看不出你满有生意头脑,想不让你发都不行!”他笑的更逗。

苦恼叹笑道:“恐怕届时,我一天要跪上三天份了。”

小千道:“怕什么?反正吃亏就是占便宜!”呵呵谑笑:“多吃几次亏.便宜不就占回来了!”

苦恼大师直叫“苦恼啊!”只有猛喝酒以解困境。

小千谑逗够了,才坐了下来,邪邪笑着,问道:“你怎么溜出来的?又骗你老婆,去办重大事情?”

“我没有骗!”苦恼道:“此次真的有重大事情。”

小千斜眼道:“一个酒鬼,还有什么事情比喝酒更重要?”

苦恼窘笑几声,摸着酒葫芦,流露出依依不舍神情,道:“重大事情,不一定只能有一样吧?”

小千无奈道:“好吧!你说,总不会再像上次不让我当猎手吧?”

苦恼道:“有一点。”

小千叹息道:“不当也罢!搞了一个李怜花是同性恋的,再来一个乌锐反覆无常,欠了钱不还,还要我的命,想起来就泄气!”

苦恼稍感得意:“现在你该明白,为何我要阻止你了吧?”

小千苦笑道:“当时你为何不说明白些?”

苦恼大师道:“当时我也不知道李怜花有此断袖之癖,只知他和西巫塔有交往,才出面阻止。不过现在问题不在他,而在于西巫塔。”

小千叹息道:“这还用你说,我的部下大板牙都变成他的手下了,这问题不大,什么才大?”

苦恼愕然道:“你已知道大板牙的事了?”

小千指着左大腿,虽然伤口愈合,但仍缠着白纱布,苦笑道:“我岂只知道,还挨了他一剑。”

苦恼见及伤处,感叹不已:“既然你已明了,老衲只有长话短说了!”喝了一口烈酒,又道:“西巫塔已犯进中原武林,大板牙已伤了华山掌门夫人,以及少林百劫,也杀了不少两派弟子。”

小千心情已转沉沉,道:“他是受人控制,迷失了本性,他也不知道自己杀错了人!”

“话是不错!”苦恼大师道:“可是被杀的人也是无辜,不能因为他本性迷失而纵容他再去杀人,趁现在仇怨结的未深,你得赶快把他弄出西巫塔的掌握,免得将来纵使救回他,罪孽已深重得无法化解了。”

“我懂!”小千却叹息道:“可是我挨了一剑,还摸不着他的边!他要杀我,我总不能杀他吧?”

这问题也使苦恼大师感到头痛,这等于去救一个不能杀他的敌人,所费的代价恐怕要比救普通人大上数倍。

小千想到伤心事,也猛灌起烈酒,喝下肚,脸也红了,可惜凄心仍在。

一会,小千又道:“除了把他整个人给扛回来,否则一定救不了他……可是他却一直跟在乌锐身边,我想到就头痛……”

其实他头痛的是伤势未完全复原,行动有所不便,而乌锐带领大板牙杀人之事不断发生,他想拚个全力去阻止,都拚的心不甘情不愿。

苦恼沉默一阵,随后道:“听传言,门主似乎见过武帝,何不请他帮忙?”

小千叹息道:“自己的事都搞的乱七八糟,哪还有时间管到别人身上!”

苦恼淡声道:“武帝一向仁慈……”

“仁慈也该有个限度,否则也不必东躲西藏的了。”小千为武帝抱不平,目光东摆西瞪,突然落在一处山峰,若有所悟,心道:“对呀!山中那个老怪物,他武功也不弱,不如骗他出山,也好搞他个天翻地覆。”

这事,他可不愿让别人知道,遂瞧向苦恼,黯然道:“我就试试看,若武帝答应了,我到何处去找你?”

苦恼已露喜色:“七天后,飞还山天霞岭,双方将有交战,老衲会去那里。”

小千铭记在心,点头道:“好吧!我们就在那里碰头。”

“一切看门主的了!”

苦恼大师一个拜礼,苦笑道:“老衲得回去了。”

小千谐谑而惊诧道:“这么快,你还真老实,时间到了,会自动归位。”

苦恼大师苦笑道:“这次是自愿的,我得把她给拖去,好歹也算挂了名的夫妻。”

为了广招人手,他不得不把忘忧婆婆也算上一份。

小千邪邪一笑:“找了她,你就没酒喝了!”

苦恼大师霎时怔诧,这问题,他可没想过,如今被小千提及,他已不知所措,不知该选那一样?

小千噗嗤笑道:“这叫‘酒与老婆不可兼得’,你是弃酒呢?还是弃老婆?”

苦恼大师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禁不了酒的诱惑,抓摸着葫芦,干笑道:“有了酒,我觉得已经娶了十几个老婆”

小千呵呵笑起来:“难怪你老婆会吃醋?不过没关系啦!到时打的热闹,喝酒的机会多的是,大不了也把你老婆灌上几罐,保证她比你更爱不释手。”

苦恼大师干笑道:“也只好如此了!”

两人相互干了葫芦烈酒,苦恼大师举步离去。

小千见他走远了,这才折向山峰。

很快的他就找到了上次练武地方。被柳再银放把火烧的洞穴仍堆着不少木头,洞壁也都化成粉花红,手一触就松了下来。

他又骂了柳再银一阵,走入洞中,想找上次遗落的秘笈,可惜全化了灰,无迹可寻,走了一圈没有结果,才死心的往怪老人居住的山崖掠去。

走过不少次了,他甚熟悉的就找到地头,探往带雾的崖底,已叫道:“下边有人在吗?”

声音飘传甚远,并无回音传来。

小千再喊两次,觉得奇怪:“难道他走了不成?”

他仍不死心,已决心看个究竟,遂算好位置。往崖下掠去。

突然一声急喝:“娃儿小心!”

正是怪老人的声音。

小千正感惊愕,一条黑影已倒冲崖面,他本可一掌将小千打入深渊中,但手掌方吐,又自想到什么,而收了回去,一个箭身掠向崖面,遁逃而去。

小千惊魂初定,变脚落在突岩上,方自嘘了口气,拍着胸脯道:“好险!这不长眼睛的家伙!”

怪老人的声音已从石壁传出来,他也带点庆幸笑着:“小娃儿,你小运满通的,历劫不亡啊!”

小千不想不气,越想越气,已大步走向石壁,一脚踢得叭啦响,嗔骂道;“好小子,有危险也不通知?你存心看我坠崖摔死是不是?”

老人道:“我有通知啊……”

“那是什么通知?”小千再踹几脚:“人都已跌下来了,你才鬼叫?叫给我听?是我命大,否则早被你害死了!”

老人淡笑道:“老夫也早算准你命大,什么时候喊,结果都差不多嘛!”

“去你的,专放马后炮!”小千拳脚猛捶踢石壁,骂道:“有胆出来,你就会发现说这句话是多么后悔的一件事情。”

“不必了,这件事我也算准了。”

小千冷谑笑道:“你也知道出来会很惨!”

老人淡笑道;“为了避免你变得很惨,我只好不出去。”

小千登时惊愕,随即大骂不已:“我是说你会很惨!”

说着,抬脚又猛踢。

老人淡笑道;“我想的却是你!”

“你敢胡思乱想!”小千嗔怒的踢撞着:“我会让你改变思想!”

“我现在又变了。”老人轻笑道:“照你不停的打撞石壁,我不出去,你也会很惨的!”

小千双拳刚好要落向石壁.突然僵住了,如此胡乱撞打,不是自讨苦吃?已然收了手,复又想到此次前来,是有意请他出山,弄僵了可不好收拾。

尽管如此想,他仍不愿转变太快,让怪老人听出端倪,仍嗔骂道:“多谢忠告,留着几拳,等你出来再揍你,这就是你叫我不打石壁的代价。”

老人淡笑道:“恐怕这代价,我无法消受了。”

“你不敢出来?”

老人以笑声回答,未置可否。

小千叫骂一阵,显不出效果,也没劲再骂下去,懒坐于地,突然想起那名黑衣人,觉得奇怪,遂问:“老头,方才那家伙是谁?”

“不知道。”老人回答甚干脆。

小千狐疑道:“骗谁?不知道,他会来找你?”

老人道:“他不一定是来找老夫,他也有可能是来此避身的。”

小千道;“你当真不晓得他是谁?”

老人道:“他一进来,老夫就发觉他脚步急促而凌乱,分明是心事重重,所以并未惊动他。”

“那他也不知道你住在此了?”

“有此可能。”

小千想想又有疑问:“你为何后来又喊出声音?”

老人道:“这该怪你自己,你在崖顶喊话,那人已显得甚紧张,他似乎在躲避敌人,自有可能也把你当敌人。

我本以为不答你的话,你会以为我不在此而走开,谁想到你却撞了下来,我不得不出声通知你了。”

小千已明白方才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可不愿表现就此相信老人,邪笑两声,冷道:

“你会这么好心?鬼才相信!”

老人叹道:“老夫说的全是真话。”

“少来!”小千嗔道:“既然想救我,上次我差点被烧死,你为何不来救我?”

老人长叹不已;“老夫有苦衷……”

“苦衷?我看你是公报私仇,为了我不听你的话,继续练武帝的武功,你就想咒我早点死去对不对?”小千瞪眼道:“还说什么‘倒转阴阳劫’?一派胡言。”

老人甚为紧张:“你练了没有?”

小千奚落道;“练罗!武功大进,比什么都健康,想要照你的话,来个走火入魔都没办法!头好痛,真伤脑筋!”

老人反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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