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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绿小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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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有意让他们上岸,再来一次追打落水狗。

等两人靠岸反击之际,小千已躲躲闪闪的让出机会让两人上了岸。

他俩一上岸已筋疲力尽,哪还顾得反斗小千,双双跌撞的就往前逃奔。

小千抓起扫帚已追前,吆喝谑笑不已:“不好啦!落水狗逃了,快来人啊!”

轻功是他专长,一个腾身已掠向柳再银,扫帚一挥,直往他屁股落去。

“呵呵,我就不相信永远打不到你的屁股!”他极尽逗弄道:“你躲在水里,我就把你鞭—一出来!”

打了柳再银,又扫向柳银刀,父子俩无一幸免,狼狈不堪的被扫着走。

又扫又骂,小千可威风得很。

躲在一旁的秋蓉已看不下去,想出面祈求小放了他们。

秋大娘却拉住她,说道:“不准你去,柳家已一文不值,不准你去惹那小煞星。”

她果然如小千所言,除了钱,什么都不重要。

方才还极力讨好柳家,现在已变的恩断清艳,如此绝情绝义,为的只是对方一文不值,实是势利已极。

秋蓉仍未能狠下心,想挣脱她娘:“娘,您让我去嘛!”

“不行,老娘的话你敢不听?”秋大娘抓得更紧。

秋蓉没办法,只有大声尖叫了:“小千儿你放了他……”

话未说到一半,秋大娘已赶忙掩了她的嘴巴,骂道:“小贱货,陪了人家睡觉就不要你娘了是不是?”

秋蓉挣扎:“我没有……”

“既然没有,那他的死活关你什么事?”

秋蓉呜呜直叫着,仍想挣脱,却挣不过她娘,心里更急。

还好小千精灵得很,早已听到叫声,两眼瞪向两人藏身处,笑道:“老皮娘你躲得好,我就觉得奇怪,怎么扫来扫去就是少你这条老母狗?”突然喝道:“看你往哪里逃!”

抓起石块就往两人藏身处丢去。

秋大娘吓得魂飞魄散,哪还顾得了秋蓉,已没命的连滚带爬,往林中逃去,要是被小千逮着,眼前的柳氏父子不就是她的榜样?不死,屁股也要红肿一大半。

秋蓉得以解困,马上奔向小千,泣声道:“小千儿你放了他好不好?”

小千冷目道:“你叫我放了这小淫贼?”

秋蓉楚楚可怜道:“我知道他们错了,可是他们已经毁了家,名声也没了,这惩罚已够了……”

小千瞧向跪趴在地上,满身湿淋淋的柳氏父子,那种因羞辱无力躲闪的无奈和怨恨,让他们咬紧牙关,眶红的眼睛已渗出热泪水,却充满着刻骨铭心的怒意。

此时他们和过街老鼠、落水狗已无多大差别。

当小千闪眼一阵,终于说话了:“有胆子干坏事,就要带种,你这小王八也敢动到我头上来,也不去打听打听我绿豆门主是何来路?

今夜看在阿切面上,我就放过你一次,

你若敢再乱来,没关系,咱们走着瞧,谁落到谁的手里,那就全凭本事了。”

再瞪向柳银刀,斥道;“还有你,好生生的一个儿子,就叫他到华山争排名,这也罢了,他在外面胡搞乱干,连我那可怜的阿菜,他也想要强暴,你不但不责备他,而且还想隐瞒事实。”

我看这种事在你这小淫贼儿子身上一定发生过不少次,你这纵容之罪,也跟他差不多可恶了,什么柳堤银刀?我看是柳堤‘淫’刀!懂不懂,是犯淫的‘淫’!”

柳氏父子当然听不入耳,两眼怒火更炽。

“瞧什么瞧?”小千扫帚一扫,又打向两人臀部,讪谑道:“要你们改过自新,简直是太阳要打从西边出来那么困难,不怕死就来吧,我永远等着你们来送死,下次可没那么便宜,栽在我手里,至少会拆下你们一副骨头,想好了再来!”

扫帚用力一插,凛凛生风的立在两人前头。

小千已转向秋蓉,冷道:“你的事,我不管你,但我们都是一同长大的,我还是关心你,如果你再跟你娘到处勾搭,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是那么的不值钱。”

“今夜就看你的面子,我放过他们,下次可就说不定了,你好好想一想,我走了。”

说完话他头也不回的往林区暗处行去。

他不愿背着秋蓉离去,毕竟童年的感情仍是那么浓的化不开,可是他却不想干涉秋蓉的一切。

她有她的想法及自由,虽然他痛心她追求的东西竟会是如此看中钱财,已达到不择手段的地步,他也只是说一句话而已,也以水淹柳家庄来证明钱财并非那么珍贵,其他的全是秋蓉自己的决定了。

所以他只有背着她感伤的离去了。

秋蓉何尝忍心瞧他如此离去,但他就是没那份勇气叫出口。

她似乎已感到自己和娘的想法有点偏差,可是她认为自己长得不错,该可以嫁个好丈夫,不必跟着村里小姑一般吃苦受累,一天还赚不到三文钱,光是追求者送来的一串项链或戒指就足可让小村姑赚上一年半年,差别何止天壤?”

每想到此,她就迷茫了。

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小千所说的视钱如命,她只是觉得自已不须要像小村姑那样拼死拼活的工作。

她只想嫁给有钱人,能让她吃穿不愁,能戴点金,戴点银就可以了。

这难道是视钱如命吗?

如今柳再银已倾家荡产,他似乎已不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对象了。

她还是欺身向前,关怀道:“柳公子,你伤得重不重?”

柳再银一把火正无处发泄.一反手已抓她的衣襟,道:“小贱货,原来你跟他是一伙的?”

秋蓉惧缩道:“我没有……”

“你没有?那你为何和他如此亲密?你明明是吃里爬外!”

一巴掌就想打向秋蓉。

柳银刀已喝道:“银儿不得无礼!”伸手已抓住柳再银右手:“秋姑娘替我们解了危,你怎能如此待她?”

柳再银恨道:“可是她……”

柳银刀威严道:“给我闭嘴,还不快放掉她!”

柳再银突见父亲目露森冷寒芒,也不敢再嚣张.心不甘情不愿的松掉秋蓉,一把怒火已逼使他一掌扫断插在身前的扫帚,又再劈成数断,方消去不少怒气。

秋蓉抓紧衣衫,感激道:“多谢老爷。”

柳银刀道:“不,该谢的是我,让你如此受累,老夫心中难安。”

秋蓉挤出一丝笑容道:“没关系……只是老爷的伤……”

“无关紧要。”柳银刀也装出笑容:“此庄院已毁,老夫只有到友人家先借住了,秋姑娘可愿同行?”

“我……”秋蓉也不知该否同行。

柳银刀慈祥道:“先住几天也好,如今你我都无处去了,等想到了去处再走也不迟呀!”

秋蓉没了意见,终于点了头。

柳银刀长长一叹,向柳家庄投以最后一瞥,已领着儿子及秋蓉离开这已待了快一辈子的家园,去投靠友人。

秋大娘一直在暗处,她见着女儿跟着人家走,不时骂着”贱”,随后想想,柳家基业如此之大,说不定他处还有产业,倒不如跟去瞧瞧,先了解情况再做决定也不迟。

她也不即不离的跟在三人后头,往江流下游渐渐行去。

冷风扫过,湖面掀起阵阵涟漪,一波波渲腾着。

伏在湖底的庄院却沉寂得吓人,一切世俗再也和它扯不上任何关系了。

小千离开柳堤后,并未休息,只将左臂伤口包扎一阵,立时追向了西巫塔手下的战神和战天。”

他想找他们问些事情。

这事当然很重要,否则他不必那么急。

相同的,乌锐也似想邀功讨好,也在找寻他。

双方很快在一处荒废村落的小径上碰头。

乌锐瘦而尖亮的声音已传出:“门主,咱们又见面了。”

小千止了步,上下瞄眼的打量他和从不离身的战神及战天。

清冷深夜中透着绿墨光线投在他们脸上,显出一份诧异的阴森。

小千黠笑着:“是该见面了。”

乌锐喜悦眉目一掀,说道:“门主答应要见敝主人了?”

“那可不一定。”

“可是……门主方才所言……”

乌锐感到不解。

小千黠弄一笑:“你这个人獐头鼠目,搞的花样好不到哪儿去,是该找我替你整容一番。”

这话使乌锐难堪,但他似是有备而来,笑的尴尬道:“老夫是面恶心善……”

小千截口道:“面恶心善的黄鼠狼对不对?”

接着他又汕笑道:“黄鼠狼再怎么心善,那张嘴还是改不了。”

乌锐干笑道:“还好门主不是鸡。”

“所以我才能替你整容。”

乌锐干笑着:“不知门主为何要替老夫整容?难道想把老夫弄得顺眼些,以能不碍您的眼?”

小千邪笑道:“你猜对了一半。”

“一半也好……”乌锐干笑:“不知一半效果如何?”

小千捉狭道:“当然很好,少掉一边眉毛,一边胡子,一边头发,一边耳朵,还有牙齿也可以弄掉一半,碍眼是免不了,顺眼倒是可以改进些。”

乌锐已转苦笑:“门主,老夫是一番诚意。”

小千亦敛起笑态,冷冷说道:“你最好老实说,把我的朋友弄到哪里多了?”

此语一出,乌锐为之一愣,他没想到小千会知晓此事,精明的他,一时也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小千只有七分把握,如今见他如此反应,已知自己猜的差不多了。

因此,冷冷一笑,说道:“老乌龟,你干的好事也想瞒我?也不先打听打听本门主是啥人物?”

乌锐干咳两声,也不否认,假笑道:“不知门主是如何知道此事?”

小千带着一丝自得:“很简单,上次你们也去过‘彩虹轩’,为的就是我,既然你没碰上我,一定是碰上了大板牙,否则他不会混得那么久还不回家。”

乌锐钦佩一笑道:“门主果然有过人之处。”

小千冷笑道:“我倒想知道你们用什么方法将他带走?”

乌锐闪过一丝狭黠眼神,说道:“他是您手下,老夫岂敢乱来?”

“就因为如此,你才能带走他。”

小千目光也冰冷了,含有责询意味。

乌锐也不再打机锋,坦然说道:“门主一定以为老夫要以他来要胁,其实老夫并未如此做。”

小千冷笑道:“除了如此,我还没想过更适合你们的方法?”

“门主误会了。”乌锐道:“他接了一笔生意。”

“接生意?”

小千感到非常惊诧。

“不错。”乌锐含笑道:“副门主也想表现一番功力。所以他接下一笔生意,就此说来,老夫并不算把他带走吧?”

小千只有苦笑,他相信大板牙会搞这一招,否则他也不会争着要当猎手。

“是你引的线?”

乌锐道:“一半也是他所逼,你该知道老夫不愿门主有所失望。”

小千狠狠的咬了齿,嗔叫道:“这小子专干这种事,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

他有点为大板牙担心,但已成事实,他也无法阻止。

“他接的是何种生意?杀人?”

乌锐狡黠眼睛滚动着,淡淡笑道:“只是比武,双方以解招为主,并无生死之争。”

小千心中稍安,遂问道:“价码多少?”

“那要看他如何表现。”

乌锐眼中滚动得更狡活,瞧着小千又道:“斗一个,黄金十万两,足足有十二个人之多。”

“一百二十万两”小千已紧张万分道;“这不是破了我的记录了吗?”

乌锐轻笑道;“他是这么说过。”

“他妈的大板牙,竟敢瞒着我干这种事!”

小千很不服输,还带着点担心。

乌锐趁机加油添醋道:“他还叫老夫不要告诉您,说什么事成之后,他拖着黄金回来,要篡夺门主职位。”

这正是大板牙口吻,小千更信了。

他嗔叫道;“太无法无天了,赚赚也罢,还想破我的记录,这不是锅里反吗?”

劈了两掌,扭断小径旁几株腕粗野朱槿。

手掌已绞出力道,筋肉为之浮现。

“不行,我不能让他破了记录!”

他甚为不服而激动,转向乌锐道:“搞个大生意给我,奶奶的!哪有属下比上司还嚣张,我得赢过他才行。”

他和大板牙之间,存在的不仅是友谊,还有一股较劲的苗头,只要苗上了,那可是不顾一切的。

尤其小千又常是赢家,怎能输的起。

乌锐心头暗自感到满意,小千虽精,但总是具有玩童的习性,只要加以利用,还是可以掌握他。

此种对策一出,果然收到预期效果。

于是他故作面有难色之态。

小千更急逼问道:“有没有?没有的话,你也不必当什么主顾了,一点搞头都办不到。”

乌锐似乎也狠下心,猛点头说道:“要搞就要搞大的,什么白万两,该是千万两才对!”

小千见他有了反应,心头激喜,道:“越大越好,到底怎么搞?”

乌锐显得激动,说道:“弄个‘猎手大会’,向天下所有猎手挑战,生意自然源源不绝。”

为了防止大板牙破记录,小千已没想那么多了。

当下立时答应;“就这么办!”得意直笑:“呵呵,把天下猎手的钱一次赚光,还管他大板牙打牙祭?”

乌锐激动道:“此会一举办,将会是猎手之间最大手笔,必定精彩万分。”

小千得意道:“精彩由我来,你只要算着彩头别搞错了就可以。”

“这当然!”乌锐带有钦佩意味说道:“门本好大的魄力,一口气就赌上了全部的猎手。”

小千意气昂扬的耸着肩头:“岂只猎手?那些幕后老板,我也赌上了,非得叫他们倾家荡产不可!”

眼中兴奋光芒闪烁,又道:“别尽说些钱财话,怎至搞才是重要。”

乌锐沉吟一阵:“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先等待别的猎手自行前来参加,另一种是你找他们比斗。”

“就第一个先来!”

小千跃跃欲试,再怎么样,他也不能输了大板牙、这可是挂不住脸的事。

“现在就开始!”

小千催促着乌锐。

这正合乌锐心意,马上答应点头,已带着小千往山径驰去。

小千想着即将要来的一笔笔大生意,心头则激情万分。

那股期盼与自得,早已冲得他如喝老酒,昏昏沉沉的,哪还有时间去想乌锐的心思及企图。

天狼山,山如狼牙,尖而锐,绵延数百里,神秘而恐怖。

莫说是山樵、猎户,就是武林中人,也视此山为狼牙口,若是没事,谁也不愿意进入此山。

由此可想而知,天狼山之险与诡异。

天狼山常年阴气罩山峰,狼嗥声不断,直如一座荒冢,身临此境,和进入阴曹地府已相差无几。

阴冷压得人毛骨耸然,混身窜着寒气,好像就有千百条飘忽的孤魂野鬼在揪扯全身四肢百骸一般,一不留神,则骨头就散了。

今天情况显得特殊。

乌锐很快领着小千抵达此山,他说猎手比斗与—般武林无关,为了能进行顺利,只有秘密进行。

狼牙山正是一个好地点。

午时未到,山区已聚集十余名猎手。

他们年龄不同,性格衣着都差不多。

偏黑色调的衣服紧紧靠着结实的肌肉,就像死神的化身,隐隐透着一幕森冷肃穆的气息。

眼神如毒蛇灵狡,随时都可揭穿任何人心胸。

他们都紧紧握着那把杀人的利剑,都冰冷如山,不言不语,宛若一具杀人机器。

小千就不同了,青蓝色衣服还是新的,一张嘴吱吱叫个不停,一点也看不出他会是个猎手。

然而他却是向天下猎手挑战的人。

十几个猎手聚集在一处,已是空前壮举,这有如天下十几个门派的掌门人群集比斗一般。

此举已让猎手界形成震撼。

乌锐仍是一袭儒素黄衫袍,平挺如员外郎。

此刻他已立在较高的紫青凸石上,一手扶着三疏几支的豆撇胡,精狡的眼光正瞄向众人。

“各位都得到了消息,敢来者,也就是接下了这笔生意,老夫不多说,你们的对手就是他—一天下第一猎手。”

他指向小千,笑得甚为奸狡。

小千马上拱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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