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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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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涯陷在沙发里,他怔怔地看着远方——杜玉台真怀疑其实自己是来给这位管家看病的,而不是宅子真正的主人。
  古德白好端端的,他们俩差点被逼疯了。
  “医生。”余涯像只老迈的狗一样缩在沙发里,还挨了路人好几脚那样,他没蜷起来,声音却有点贴近痛楚了,呜咽着,“有没有什么药让他好起来,开心一点,就……别跟现在这样。”
  杜玉台在心里腹诽:我觉得他现在挺开心的啊。
  “古先生并没有明显情绪低落的症状。”
  “可他也没有很高兴啊!”余涯怒视着医生。
  病人从分析转到要求吃药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杜玉台也不会为了这个拿余涯之前的要求打趣他,反倒是认真回答:“药可以治疗,可以稳定,可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些,而是原来的人格根本就没有出现。如果你真的有这方面需要,我只能提供一个解决办法。”
  “什么?”
  “电痉挛疗法,简单来讲,就是通过电流刺激大脑,对于药物无效跟难以催眠的病人有显著的效果,见效非常快,如果原人格一直被压制的话,说不定电击能刺激他重新出现。”杜玉台认真道,“不过你得给我一份更详细的体检报告单,我好确定该不该用这种疗法。”
  余涯的脸色有些难看:“你想电他?”
  “这多少算是个办法。”
  余涯大怒,摇摇晃晃地拎着酒瓶站起来:“老子就知道你是个庸医!”
  片刻后,杜玉台满头大汗地放倒醉过去的余涯,悻悻步出房间,吃药要花很长时间,病人还会被副作用折磨,电疗反倒见效快,偏偏讲出来每个病人家属都好像他要谋财害命一样。
  “医生。”
  出门后,杜玉台看见等在外头的古德白,对方似乎站了很长时间,他温声道:“麻烦你了。”
  “不客气。”
  杜玉台恍惚以为自己是古德白请来给余涯心理咨询的,他看着古德白远去的背影,由衷怀疑搞不好这根本就是真相。


第10章 
  人本来就是一种倔强的生物,只会看自己想看到的东西。
  强迫余涯接受如今的自己并不为难,拒绝医生也相当简单容易,不过没有那样的必要。
  古德白欣然接受余涯的一切要求,静静观看着余涯走上他自己所选择的绝路,治疗毫无希望,医生也找不出头绪,除非余涯疯到答应电击跟接受骇人听闻的迷信手段,否则古德白并不打算干预管家的尝试。
  这件事总会消停的,等到余涯认命,接受现实,就会彻底过去,甚至能永绝后患。
  这件事并不让古德白操心,他真正烦忧的是另一个人。
  米琳不愿意离开研究所,她不需要钱,只想竭尽所能地为这个世界发光发热,钱可以解决掉大部分麻烦,可不能解决崇高的人格跟自我奉献精神。
  与自愿签下遗体捐献导致被切片的饕餮相差不远,米琳的自愈功能令她接受研究所绝大多数过激实验,甚至愿意尝试不可逆转的伤害。现在项目的程度已经到了惹人非议,可还没推进到完全无可挽回的地步,尚来得及抽身而退,但年事已高的米琳要是寿终正寝在研究所里,那离全身而退就差着一条银河系了。
  毕竟研究所的部分实验实在谈不上光明正大,没出事还能兜底,出了事就万事皆休。
  有钱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需要事事都自己出马解决,古德白拨通了秘书的号码——他有好几个秘书,能做实事的那种男秘书,男人没有生理期、能喝酒、偶尔可以兼职些意外的体力活,不容易传绯闻,对于把人当牲口用的资本家而言,各方面都比女性要便捷得多。
  自然,女人也有女人的长处,不过现在为古德白办事的是个男秘书,姓苏,非常擅长沟通工作。
  古德白有点懒洋洋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苏秘书是个比较利落的人,现在可能正在工作,有纸页哗哗流动的声音,他简洁道:“我正想联系你,老板。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米琳已经松了口,不过她提出了一个要求。”
  “说。”
  “她想见你一面。”苏秘书很快又紧接着说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会再跟她交涉。”
  “没什么不方便的。”古德白慢慢道,“我定下时间后发消息给你。”
  “好的。”
  余涯为古德白这些天来难得的一次出行感到欢天喜地,活像知道孩子第一次去春游的家长,他特意挑了辆新车,亲自当司机,顺便按照古德白的意愿带上杜玉台。
  毕竟这时候不能去抓警方的谈判专家,那就只能把最会说话的精神科医生带出来,不管怎么样,这家伙的专业水平总比他们俩高多了。
  古德白不知道米琳需不需要精神科医生,不过既然付了杜玉台钱,总不能让人闲着。
  “我能要求两倍报酬吗?”杜玉台有气无力地为自己绑上安全带,他坐在副驾驶位上,开始怀疑起自己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倒没有很真心实意地抗议。而古德白正坐在据说是车子最安全的位置上,从内后视镜上看过去,穿着与神态雍容得简直像要去参加宴会。
  他们俩用镜子对视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地微微笑了下。
  古德白低头重看手里的资料,他不想参与杜玉台的对话,这位医生足够尽职尽责,巴不得抓紧每分每秒试探他的大脑到底病变了哪个地方,眼看对方不怀好意的话头就要起到他头上来,便慢悠悠地出卖余涯:“杜医生,第一次见面前我就看过你的资料,你好像没有经济困难到这种地步。”
  初见时有过了解跟看过个人资料完全是两码事。
  聪明人总是闻弦歌而知雅意,杜玉台猛然看向驾驶位上的余涯,困惑道:“你帮他挂号,然后把我的资料送到了他手上,你是脑子有什么毛病,需要我帮忙看看吗?”
  余涯没计较他的没大没小,理直气壮道:“少爷生病了也是少爷,给他看资料哪有不对!”
  杜玉台觉得自己快要心肌梗塞了,好在他大概也知道这群有钱人的风格,于是只翻个白眼聊表敬意。
  成功转移战火的古德白继续手头上的工作。
  米琳,女性,七十四岁。
  世界上崇高的人大多有自己的不幸,米琳也是如此,她与丈夫都是丁克,没有子嗣可婚姻美满,十年前她的丈夫因意外瘫痪,一直是米琳独自在照顾。资料上显示她五年被诊断患有早老性痴呆,而在两年前,她的丈夫去世,米琳在葬礼上觉醒能力,身体恢复健康,先去医院做了半年的志愿者,后来没过多久后就找上了研究所。
  而资料上还有一点颇为玩味:米琳的丈夫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误服过量药物导致去世的。
  后头还有份米琳的体检报告,这不是古德白的领域,他只是单纯扫了几眼,了解她足够健康后就放下了。
  车很快就开到了研究所,古德白在全世界总共有二十八所医学研究所,有些只是他投资的,有些则完全是在他的掌控之中,而有关超能力的研究则一直在他的监控下进行着。他们没有下车,余涯在电子仪器上刷了下卡,门卫甚至都没来得及探头出来,车子就直接开进去了。
  跟电影里那种惨白又高科技的地方不太相同,研究所看起来更像学院跟公司的结合体,大多数人都已经走了,居住区几乎没有几个房间亮着灯。余涯停车的时候,一个很年轻的研究员走过来,他戴着口罩,眉眼看起来还有种稚气,先打了声招呼:“余叔,您来了。”
  “米琳还是不肯走?”余涯靠在车窗边询问道,车低声咆哮着,慢慢歇了。
  对方有点为难地点点头,回答道:“她坐在大厅里好久了,所长都来劝过,还是没能劝动,总不能把人架出去吧。不过刚刚苏先生来了,这几天他们聊了不少,米姨好像有意动,大概这两天就搬出去了。”
  余涯啧了声,问道:“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钱没给够,被你们偷偷扣下了。”
  “我们哪敢啊。”研究员简直叫天冤。
  古德白看不见那个年轻人的表情,不过从声音里都能听出苦味来,他便开口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余涯,你们留在车上。”
  这声音惊了那个研究员一跳,他结结巴巴地说道:“老……老板,您还真来了啊。”
  “来看看。”


第11章 
  古德白并没有直接进门,他站在大厅外头看了一会儿。
  大厅里坐着不少人,最显眼的米琳正在等待,她看起来才六十岁左右,气质优雅,头发白了一半,掺在头发里看起来像染了个年轻时髦的奶奶灰。
  几个年轻的研究员穿着清一色的白大褂,挤在边上,看不清是在闲话家常还是帮忙规劝,而米琳身边还坐着一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比起米琳,青年更吸引古德白的注意力,他看起来只有二十来岁,精神、俊朗、又有种纯粹的干净,背着个发白的单肩包,正跟米琳低声交谈着。
  米琳将好几袋分类的种子揣进他的口袋里,神情很是慈爱。
  “他也不肯走?”古德白皱皱眉,神情不悦,“怎么没有人通知。”
  跟着大老板显得有些紧张的研究员探身看了看,一下子回过神来古德白是在说谁,神情顿时轻松了起来:“噢,不是,赤藻他本来打算走了,不过米姨不肯走,他就留下来陪几天,怕米姨被主公司的人欺负。”
  “被欺负?”
  古德白似笑非笑地看着研究员。
  研究员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由得冷汗潺潺,立刻闭嘴,眼见气氛越发尴尬起来,他立刻干笑着说道:“您先忙,我进去看看,进去看看——”
  “米姨!”
  慌不择路的研究员匆匆走推门进去打断了对话,青年猛然抬起头来,放在角落里的绿植动了动,角落里的植物枝条甚至如一只美人的手那般轻抚上研究员的背,不过很快又停下来了,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
  他就是另一份药剂——武赤藻,研究所里指数最高的异能者,也是唯一的双系异能者,只不过研究所只有他控制植物的异能数据;另一种异能出现的次数极少,没有记录,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只知道大概与空气或风有关。
  让古德白没想到的是,武赤藻本人比照片上帅不少。
  研究员没有注意到这件小事,也可能是习以为常了,他走过来打了个招呼,米琳便立刻站起身走了过来,她退休之前是老师,教语文,到如今仍是口齿清晰,她焦急时仍然带着得体的端庄:“古先生来了吗?”
  “老板他……”研究员哑了一下,他待在大厅里打量半天空气,手忙脚乱地捡起古德白的叮嘱,有点结巴地说道,“还没有,我就是担心你们口渴了,问有没有人要饮料的,我正好点个外卖。”
  “有——”
  另几个同样年轻的研究员急忙凑过来,或趴或站,还有几个懒散地赖在沙发靠背上发言。米琳失望地重新落座,她矜持地看向墙边的饮水机,和善道:“白开水就够了,不用麻烦。”
  正好苏秘书从另一头的门那里走过来。
  “那我不打扰你们聊了。”研究员看见他后急忙松了口气,尴尬笑笑后溜之大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头脑发热闯进去了,前是龙潭,后是虎穴,哪个都不安生。
  苏秘书端着一次性纸杯,与米琳握了下手,客气道:“麻烦你久等了,坐下聊吧。”
  他们一块儿坐下来,这下所有人都端端正正地站了起来,包括武赤藻,不过他慢了半拍,显然不太懂这种潜规则似的礼仪,是几个挤在柜台边的女研究员使了好几个眼色,他才懵懵懂懂地站到旁边去。
  “苏先生,还没到时间吗?”
  “有关你的要求。”苏秘书用那种不紧不慢的语气说道,“我已经提交给老板了,他贵人事忙,再耐心等一等,很快就会到。”
  其实苏秘书完全不知道这家研究所在做些什么项目,实际上这些事跟他完全没关系,他只是单纯接到一项比较特殊的任务,来规劝一位顽固的女性志愿者离开研究所。
  这本来是件非常简单的事,除了这位女士倔强得过分可怕,导致他不得不从头开始了解。
  实验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点不合法,正处在模棱两可的阶段,于是苏秘书一下子就了解了这件事的重要性。不过米琳显然不受金钱诱惑,他只能从其他地方下手,从研究所的财报到个人情感,可谓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米琳听得十分动容,然后拒绝了他的要求。
  不过也不算全无结果,最终米琳还是松了口,提出一个条件:想见见研究所的老板。
  最起初苏秘书决定让所长来解决这件事,显而易见,米琳比她看起来的更不好糊弄,当一个老人家没有任何衰老病痛的拖累,那积累下来的数十年生活经验多少还是不容小觑的。
  这导致了苏秘书不得不坐在这里跟米琳一块儿等。
  “可他还没有来。”米琳有些忧心忡忡地说道,“有没有可能太忙了,不小心忘记了?”
  苏秘书忍不住含蓄地开口:“如果你有什么话,我完全可以代为转达。”
  米琳睁着眼睛仔细而怪异地看了会儿苏秘书,她没有戴老花镜,自愈因子几乎治好了身体里所有的疾病,要不是力气不够,说不准能当个狙击手,然后很是礼貌地拒绝了:“还是不劳烦了。”
  这听起来跟自讨没趣也没差多少。
  苏秘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古德白让蹲在花坛边点外卖的研究员等自己上车后再进去传消息,他不喜欢人太多,因此看完大致情况后,很快就回到了车上,示意余涯将车灯亮起来。
  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米琳几乎是冲出了大门,她顺着亮起的车灯小跑过来,连头发都有些发乱。
  车窗已经降下,露出古德白整张脸,他被车内暖色的灯光映照得更为冰冷:“我就是这里的老板。”
  杜玉台从副驾驶位上扭过半边身体来打量,想到自己当初说不准也被古德白这么观察过,就感到一阵恶寒。
  “老板你好——”
  “好了。”古德白看了眼手表,打断道,“把客套收起来,说正事。这里要改项目了,你留下也没用,如果是对酬劳不满意,当初签合同的时候我们已经谈得很明白了。”
  “不,不不不。”
  米琳急忙抓住车窗,生怕古德白就这么扬长而去,甚至来不及抚平散乱的头发好保持体面,眼里透露出近乎绝望的狂热:“我不缺钱!古先生,我只是想为社会做点贡献,您刚开始研究这个项目的时候,不就是想把超能力变成技术用到医疗甚至是社会上去吗?”
  “我不懂这些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好了,可我愿意相信你们,这一年来,研究的医生经常跟我说有进展了,如果……如果您愿意的话,能不能分享资料给其他的医生,我可以去别的地方做志愿者……”
  “这不是什么安全的项目。”古德白冷冰冰地告知她,甚至抽空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你当初从医院出来不就是因为这个。我们要承担很大的风险,而且再接下去实验,就不止是这种程度了,没有人会愿意接手的。”
  不止是抽血、体检、测试能力等等了,当初医生们对她表示遗憾,就是这套说辞。
  因为自愈能力的缘故,米琳甚至连新型疫苗的志愿者都没办法当,在她身上实验毫无意义,而人们也没能从她的鲜血、基因、任何一部分里提取出可用的东西。他们有给米琳提议更合适的安排,可那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救人,想让自己的能力让更多人活下去,而不是……不是只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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