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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爪王-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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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琪却低声道:“我虽则没在他这里住下过,可因事到天亮才走就有好几次。这里巡更的,一个更头只出来两次,三更已过,总有余时,我们就从这翻出去吧!”

夏侯英抬头看了看墙头,往后退到里边这面群房的后墙根,往前连赶了三步,耸身一纵,蹿到上半身过了墙,双臂一捋墙头,“唰”的上面的灰土被擦掉了许多。

巡江舵主侯琪暗暗吃惊,心说:“你这人真算胆大妄为,就凭这样的功夫,也敢来捋虎须?这真是十分本事,敌不过三分运气。哥们你算点子正,今夜要不是我这场事,你焉能搪过老罗的镖下?”

自己看着上面的动作十分担忧,只要一被人发觉,就全得栽在这。

再看夏侯英已骑住墙头,把飞抓抖开垂下墙来。

侯琪暗叫,自己江湖道上十几年来没做过这么粗心大意的事,幸亏自己有把握,虽是受伤,只借他一半力,真要是他十成力,恐怕休想出去!

自己凑到墙根下,伸手抄住绒绳,见垂下来的不是抓头,是绳挽手这边,这还略放心。

自己没看出他的本领来,他倒深知自己的本事,随用手挽着绒绳问了问,觉着力量够。

上面夏侯英闷着嗓音道:“要不行,我往上提吧?”

侯琪忙也悄声道:“不,按紧了抓头,砖口没有多大力,我还成。”

侯琪一提气,左手扬起挽住绒绳,往起一长身,右手已捋到第二把,端的是有真功夫,虽是胯上有伤,使不上力,并且也不敢过于使力,就这样只倒了三把,已上来二尺余。

就在这时,蓦的邦邦邦邦,木柝连敲了四下,跟着这更道的东头昏黄的灯光一闪。

这一下子可把夏侯英和侯琪吓着了,万没料到更夫来的这么快。

夏侯英不明就里,那侯琪忽的想起更夫一露,眨眼间准到。

因为更房,就在更道的东头,所以只要一下更道,先奔这边来。

侯琪索性紧倒了三把,已到了墙头,右臂一跨,轻飘飘落在墙上。

这时两名更夫越走越近,这时要是两人逃走还来得及,只是侯琪仍须借飞抓之力,恐怕一费手脚,被他们一个出声喊起来,定被他们围捕。

想仍伏身在墙头,只要更夫经过这里不抬头,不致被他看见。

夏侯英是另打了主意,回手就要掣刀,想把两个更夫料理了,免得陷身这里。

就在这时,那昏黄的灯光晃动中,突然一个更夫“咦”的喊了声,脚步踉跄,连人带灯笼往墙上撞了个正着,“哎哟”了一声,摔在了墙下。

另一个拿木柝的招呼道:“这是怎的?平地里摔起跤来。”

这人说着伸手把那个挨捧的搀起来,只听那个骂道:“真他娘的丧气,我走的好好的,就觉得脚下一绊,还象有人推了一下,把我摔了个跤的,真有点邪门。”

这时那个说道:“真的,我怎么会直觉着头皮子发炸,走!咱们趁早点进去。”

两人就要转身,往回下走。

夏侯英和侯琪心里一松,想着这一章去点灯笼,我两人可以从容逃走。

哪知先前那人,忽的说道:“不成,今夜趁早按着时候起更,香主在火焰头上,不知找谁的晦气?那一来耽误的工夫一大,被他怪罪下来,我们只怕要找憨蠢,还是把这遍更交代下来,管他黑不黑呢!”

这两个更夫想是在积威之下,已经不敢稍差,仍然把木柝邦邦邦邦的敲了四更。

这一来夏侯英把刀亮出来,预备着更夫一到近前,若是低着头过去,就算便宜了他们,只要一声嚷,把两人全做在这。

两个更夫往西走了没三步,瞥见那最后更夫的身后,有一条黑影飞坠,身形矮小。

那更夫往前一栽,摔了个嘴接地。

再看那条黑影,已到了墙头,两更夫毫不觉察。

夏侯英和侯琪全看个真真切切,见这人的情形,颇似有意阻拦着更夫不叫他过来。

果然这两个更夫先后挨摔!

只是这两人也够任性的,连挨了两次摔,竟自不肯回去,仍然往前走。

跟着“吧”的一声,两更夫身后竟自有一块砖头坠地,声音稍大,两人这次倒有些迟疑,回头往来路上走了三、四步,脚下又绊了一下,俯身一摸,是一块整砖。

这更夫惊叫道:“哎呀!这家伙咱可吃不消,这家伙要是招呼到脑袋上,准得见阎老五去。咱们宁可破出误了更,也犯不上把命搭上。”

两人一边嘀咕着,已向更道东道走去。

夏侯英和侯琪伏身墙头,看得真真切切,立刻明白这条黑影,在暗中相助,戏弄更夫,不令往这边来,我们还不走等什么?

随即由夏侯英飘身而下,侯琪仍用抓头捋住墙头砖口,顺着绒绳轻轻溜下来的。

两人先回这前门一带看了看,见这里离门首还有十几丈远。

仗着时当昏夜,没有什么声息,门首的壮丁,丝毫没有觉察。

这侯琪容夏侯英把飞抓收起,遂向西南一指。

夏侯英抬头看了看,见那边是一片疏疏落落的树林子,遂蹑足轻步的进了疏林。

侯琪略略喘息了喘息,随即向夏侯英道:“此处仅仅遮住了贼党注视,可是仍是未脱险地,少时罗信老儿定发觉我断绑脱逃。好在我们没给他留甚么痕迹,骤然间他还不易看出是我自己逃的?是被人救走的?可是不论如何,他还是非把我追回不可。咱这时稍一大意,我是白现世一场,再落到他手里,我这条命就怕要送在他手里,朋友你也要栽在他手里。老兄,你一番热肠相助,我可不敢小看你,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小弟我倒有脱身之策,老兄你只要肯依从小弟的话,还不致落在罗信老儿之手,不知老兄对在下可信得及么?”

夏侯英志在乘机窥视他凤尾帮老巢的所在,别无企图,哪会不依从。

自己原本没有什么把握,并且这一带,港岔纷岐,自己对于路径上不熟,侯琪这一说正合心意。

忙答道:“老兄,我虽在淮阳派门下是无名小卒,可是为能谨守我们淮阳派门规,不论如何棘手,也要有始有终。若不能把朋友你救出罗网,情愿一同落网,绝不致有半句怨言,你放心吧!”

侯琪点头说了声:“好!我们穿过这道小河沟,从庄稼地里奔东南,有两个小乡子地名双口井,到那里看看江湾子要是有我舵下的船,我们就可以逃开他的掌握了。我们的船可不准在那里,要是没有我们的船,只可从双口井折向正东,绕走三里地的港湾,过了那片苇塘,离江口半里地,地名青龙桥,那里有我舵下的巡船。我们只要一到青龙桥,就是再被他追上,也可以跟他在水面上周旋了。”

夏侯英一听他所叫走的道路,全是往回下走,那一来,不特奔分水关、十二连环坞两处越走越远,并且连与堡主所约聚合的地方也是背道而驰。

夏侯英略一迟疑,侯琪忙低声问道:“老兄敢是另有逃避的所在么?”

夏侯英已看出这位巡江舵主侯琪十分精明干练,自己一个应对稍拙,定叫他看出是市恩要挟,反倒许翻脸成仇。

现在虽说他们自相火并,可是自己一露出马脚来,就许仍然合力对付自己,想到这赶忙答道:“老兄这一说我倒放了心,能有老兄你所部弟兄接应,还是赶紧直奔双口井,到那里再说罢!”

两人竟从那片疏林起身,往东南下来。

这一来夏侯英探察未成,反倒身入帮匪网罗。

这就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第四十七回 荒江午夜突现侠踪

在这种深夜里,走在这种荒旷的野地里,只有夜风吹着树枝和青棵子一阵阵的响,毫无别的声息。

离匪巢已远,不时回头察看那来路上,有没有追赶的人。

连着察看了几次,别无迹兆,夏侯英才把心放下。

这一带又没有村庄,只不过有一两处搭盖的看青草圃,两人全远远就避开。

夏侯英渐渐用话来引逗着侯琪,问他凤尾帮中无足轻重的事。

哪知这位巡江舵主侯琪十分老辣,只要夏侯英一提,他立刻用话岔开。

夏侯英十分不快,心想:“无论如何,我总算于你有救危脱难之恩。我又明告诉你,我是淮阳派门下,不久要随掌门人,践约赴会。是明去明来,又没有暗探帮中秘密和实力厚薄,何用这么狡展不着边际!”

自己知道不易从他口中探出丝毫消息来,遂不再问。

侯琪这时伤处经夏侯英给敷药扎裹,疼痛略止。

可是任凭侯琪怎样强挣扎着不示弱,这条右腿可由不得他,一阵疾走,已挣得一身热汗。

不用夏侯英搀架,真有些支持不住了。

赶到这双口井附近一看,一道通内地的河流,静荡荡的,莫说凤尾帮的巡江船没有,连只小渔船全没有。

巡江舵主侯琪,唉的叹息了一声,就河堤旁土地上坐下喘息了半晌,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斗,约莫还不到五更。

夏侯英此时倒真个替他担忧,若果然被罗匪追上绝无幸免,遂向侯琪道:“老兄何用着急?我们走太慢,要论真个有人追赶,早已追上。还仗老兄思虑周密,声东击西,这才把老儿瞒过。此处既没有贵舵麾下,还是赶奔青龙桥,天还没亮,不虞有人撞见。”

侯琪略歇了一刻,又起身。

哪知在先是提着气走,伤又敷有淮阳派的药,还不显怎样。

现在这一歇息,血脉一缓和,伤处虽没剧疼,可是筋络越发不得力了。

勉强挣扎着走,所经过的地方,又是港岔纷歧,道路时被遮断,轻功提纵术丝毫不能施展。

虽是三里来地,这一绕倒有五六里。

虽有夏侯英一路扶持,也走了一身汗。

绕过一道港湾,前面水声激荡,已是江口。

在这里又有一道极长的港湾子,宽有十余丈,—座长桥,建在距江口半里之遥的水面上。

过了青龙桥,有了村庄镇甸,这里正是巡江舵主侯琪所辖第一卡哨船驻守之地。

夏侯英随他上了青龙桥,只见这座长桥横架在水面上,虽是这么长,建筑的颇为巧妙,仅仅四个桥空,下面江流中进来,水势颇疾,桥身丝毫不动。

若是没有这座长桥,行旅得绕走三里多地去。

两人渡过青龙桥,沿着港岔子往江边走。

离江边还有一箭地,只见黑沉沉的水面上,停泊着一只风船,一只红灯笼挂在船头左首,那船面上并没有人。

巡江舵主侯琪忽从衣袋中掏出一物,“嗡”的一声,芦笛响处,立刻从舱中蹿出两个壮汉。

因为夜色昏沉,辨不出而貌,船头上喝问:“哪位弟兄?可是归舵的么?”

侯琪答了声:“掌星日马旗的,来验船验水。”

船上两人立刻“嗷”应了声,有一个向舱里一探头,招呼了声:“起亮子,接舵主。”

跟着从舱中撞出三、四名壮汉,掌着两只灯笼,全走向岸上,欠身迎接。

那持灯笼的在灯影里一见舵主身旁,尚有一个生面人,更兼舵主面色苍白,壮汉们全有些惊疑,只不敢随便过问。

见舵主往船上一走,已看出似已带伤,相随这人还从旁搀架,上得船来,竟入舱中。

夏侯英见这船上颇为整洁,侯琪斜嵌着身形坐在木炕上,夏侯英坐在对面,这时船上的一干壮汉全走进舱中,全要挨次行礼拜谒。

侯琪向壮汉们一摆手道:“张金祥怎么不在?”

内中一个壮汉答道:“三更左右,有一只快艇,颇似鹰爪孙,张头目快艇缀下去了。”

侯琪道:“我有急事,要赶回总舵,你们赶紧起锚,不得延误。”

壮汉们因为管船的头目未回,迟疑着方要请示,侯琪眉头一皱道:“难道自己不会归舵,还用我等着么?”

壮汉们立刻退出舱去,跟着起锚开船。

侯琪似已疲倦,只是强自支持。

待水手们送进茶水来后,侯琪向夏侯英道:“老兄已蒙陌路援手,助我脱出虎口,本不应再累老兄,一路上承老兄不辞劳苦,扶持携带,始获来到船上,令我感激万分。盛情虽不敢说报答二字,只是就这么任者兄走了,小弟于心何安?我想请老兄到小弟驻防所在,彼此略事盘桓,也可稍表寸心。我只请老兄千万不要提到淮阳派的事,以免令小弟落个恩将仇报之名。并且此行还保不定那罗信老儿准能甘心,那一来,尤其须借重鼎力。我这种情形颇有些简慢,老兄定能原谅我吧!”

夏侯英一听,立刻慨然答道:“老兄说哪里话来,我们虽是派别不同,我一见老兄,就知是肝胆照人的朋友。以我这无名小卒,承老兄这么看得起我,稍效微劳,何足介意。我颇有一瞻贵帮总舵主坛之心,不过不敢冒昧请求,恐怕老兄多疑,认为我市恩要挟。如今既承以私人友谊,令我得近贵帮主坛禁地,实属欣幸已极。不过闻得贵帮帮规至严,老兄能把我带到那里吗?”

这时侯琪脸上微现一丝笑容,答道:“要论我们帮规,莫说外人,连本帮弟兄,非是奉派驻守的主坛,休想飞越主坛一步。只是老兄有恩于我,老兄到时不要出舱一步,倒绝不致被人查察,可是只能入十二连环坞坞口,再往里走就不成了。我到主坛,叩谒完帮主,我与罗信老儿的事一完,立刻回船,再把者兄你带出来。老兄可千万谨慎,倘有泄露,连我全有杀身之祸。”

夏侯英听了大喜过望,可是脸上不敢带一点神色,连忙逊谢道:“老兄如此厚爱,小弟自当谨慎,一切均尊重老兄的嘱咐,绝不致误事。老兄伤痕未愈,又走了这么远的路,可以随便歇息歇息吧!”

侯琪道:“我还支持得住。”

这时船行甚急,侯琪向舱口张望了张望,竟慢腾腾走出舱去。

夏侯英觉得船往右微倾了倾,跟着听得后舱有人窃窃私语,内中有一个口音颇似侯琪,自己也没甚么介意。

不一时侯琪走进舱来,夏侯英也想到舱外看看,刚往外走,那侯琪却含笑说道:“老兄作甚么去?外面风浪很大,又昏黑异常,任甚么看不见。老兄请坐,我已略备水酒,老兄喝两杯,稍解劳累。”

夏侯英的心意已被侯琪说出,一时间又不便改说别的话,只得谦谢道:“老兄不要费事,我并不觉累,倒是老兄身带伤痕,不要强自支持,请你随便歇息吧!”

当时这位巡江舵主侯琪,立刻吩咐水手们摆上酒菜来,虽然仅仅四样冷荤,倒是十分洁净。

夏侯英以侯琪殷殷的请让,不好过却。

这时腹中倒也觉得有些饥饿,遂略事谦让。

因为侯琪身有棒伤,不能饮酒,夏侯英浅斟低酌的自己喝起来。

才喝了两杯,突然觉得船身一震,似乎有人猛往船上一落似的。

夏侯英尚没怎么理会,那巡江舵主侯琪正在自己对面半躺半坐的歇息着,这一有响动,立刻觉出似有人落在船上,忙一抬身纵到舱门,探首外望。

只见船上船头两名水手,船上一名撑舵的,三个人全在船上全神贯注在水面,看情形绝不会有人侵到船上.只是自己的耳音最强,绝不会听错。

因为有夏侯英在舱中,不便随意声张。

又到船面上,不动声色的察看了察看,见没有甚么异状,遂仍回转舱内。

才往舱铺上一落生,突然外面一声:“救人啊!……”

声音非常尖锐,只是仅听喊了这一声。

夏侯英还疑是路劫行人,江岸上出了事。

巡江舵主侯琪可知道,这一带水面极宽,离着江岸很远,呼救声很近,多半是水面上出了事,自己要看个究竟,不顾胯上伤痕,纵身到舱门口,向船头上喝问:“什么事?哪里呼救?”

船头上水手一边答了声:“水面上有人。”

跟着水花一翻,从水中冒上一个人来,一探头喊声:“救人……”

只喊了半声。

这次声音极其短促,似已力竭声嘶,跟着被疾流一冲,竟把这人冲到船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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