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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师徒文里的男配角-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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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边是天上投下的月亮,他的手上是引魂灯。两厢发光的事物,一时竟分不出谁更亮些。
只听他道:“师尊比这水中月,是暗时我追寻的光。而师兄你,似这掌中灯,是暗时温暖我,引我走出暗处的火。”
黑衣魔尊双眼灼灼:“月冷火热,我因师兄而活。”
兀的,在贺来客栈时,沈要就不要月光要关窗的声音回响在朱决脑海,他不由得挑眉。
霜华凝地,庭中如积水空明。
“师兄,请允我视你为浮生梦,花间蝶。
“虽短瞬却迷妙。
“请魂入梦,请蝶落花。”
白衣师兄动了。
他用仅余的源气覆于足掌,如往常般闲庭信步,慢悠悠步至沈要就身前。
他的衣襟被镀上一层银边。
朱决道:“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位文采斐然的女性曾写‘爱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尘埃里,再开出花来’。沈要就,你也要如此吗?”
沈要就下意识点点头。
叹一口气,朱决从沈要就手中接过引魂灯,扬唇道:“你自可因爱得小心卑微而自我感动,但没人会爱慕卑微到尘埃中的你。”
“我不是梦,也不是蝶,我只是朱决。”
稍高一些的那位提起灯,掀开灯罩,他眼梢弯起,眸中却不带一丝笑意:“若还没想好,便不要再召我了。”
语毕,朱决吹灭了烛火。
再睁开眼,朱决盯着白色屋顶。他扪心自问,不感动是不可能的。
沈要就一番话确实诚恳又饱有情谊,将自己放到极低的地位,极易赚取同情与可怜,再加上过去回忆的加成,一套下来若是别人说不定就感动复合了。
但他不是。
感动就能在一起?
感动是一时的,一时的感动消磨不过因在一起而产生的各类问题。
不过吧,别的不说,沈要就对顾不可的感情终于趋于理性看待。
肯定上一段感情,感激陪伴过自己的人,才是成熟的处理。
只是这还不够,还不到朱决愿意更改道路,与沈要就并肩同行的程度。
一句话总结,没有心动,p都别谈。
“滴铃铃——”
朱决打了个呵欠,不情不愿地取过手机。这半夜两三点的,谁给他打电话?
“喂。”
“喂,老朱!草,你快来一趟三院!”
是胡友朋。
“哦,马上。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我那个,朋友。”考虑到医院的人来人往,胡友朋换了种说法,“害,玩了把颜she,结果进他眼睛里,现在发炎了!”
“……”朱决歪头夹着手机,脱下穿到半截的裤子,干脆地挂了电话。
没过一会儿,苟盛的消息蹦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孙子是不是也找你了,个狗东西半夜打电话还是为了这个!”
因为苟盛姓名的原因,大家伙一致喊他狗东西,是以一有机会,他就把这称呼还回去。
总之,那点情情爱爱的想法,被这俩奇葩扫个一干二净。
朱决关了机,一觉好眠。
这段时间,小甜水巷出了件趣事。
青柳客栈门前,一黑衣男子站着半躬,如此站了一月。那掌柜的不理不睬,在三月后嘟囔一句“只行站礼就想求人办事”便又关了门。
于是,那男子又跪了三月。
在小甜水巷的人,要么非富即贵,要么是下九流之徒,经过之人无不捂嘴偷笑,或是回自家宅里传为谈资。
也幸好,杜将军向皇帝请命,跑到个要富不富要穷不穷的地儿当个异姓王。不然仅凭传闻,他也认得出这是沈将军之子沈要就。
六月过去,沈要就终于被允许再入青柳客栈。
“哼,白眼狼,让你进来可不知要折奴家多少寿。”
桃蕊甩着帕子,带沈要就上二楼。随着腰臀的扭动,头上的青簪一晃一晃。
“桃蕊姑娘发上的碧玉簪,怕是有些故事。”
沈要就默默跟在身后,突然开口道。
“哎呀,白眼狼为何这么想?”
两人分别坐于木桌两边旁,沈要就起身,执起茶壶,澄金的茶液细线流水般沏入杯中。他一边倒茶,一边回道:“桃蕊姑娘身上所穿,无一凡品。紫萱藤丝勾勒的团花,鲛银泣织成的布匹,南海珍珠镶嵌的鞋头。至于腕中金玉,颈上细银等,便不再多提。而这青玉簪,瞧来不过是集市上随意购得的做工。”
魔尊将茶水端给桃蕊,另一边移向自己:“如此不同,定有原因。”
“噗,看来你做了不少功课,沈要就。”桃蕊支着头,嫣然一笑,“连什么首饰什么料子都知道。行吧。”
她道:“那日我同柳郎游湖,故意将这簪掉下水,只为那一声扑通引得他的关注。可谁知,他竟直接跳下船,捡起簪子递给我。”桃蕊“哎呀哎呀”地笑起来,面上满是怀念。
片刻后,她端起小茶杯,话风一转:“好,你让我开心了。有什么事便可以开口了。”
沈要就想也不想:“请桃蕊姑娘教给要就房中术。”
桃蕊:“噗——”
“不论如何,让师兄愉快才是最……”
“你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你要不要脸啊!”
正直诚实的沈要就一脸疑惑茫然。
“出去!”桃蕊恼羞成怒道,“给奴家滚出去!”
总之,黑衣男子又跪了一月,才完成了此行目标。
在漫漫半年中,每到无人时,沈要就便会想,他的师兄为何这么好。
虽凌厉如剑,灼人如火,但温柔又强大,还教他不要自轻自贱。
这么好。
这么好的师兄。
却不能日夜陪伴在他身边。
因他的选择,因九转轮回花的毒,因下毒那人!
他定要将那人找出来!
第31章 朱沈,鸿雁与鱼龙
人疑天上坐,鱼似镜中悬。
一个月后,朱决又站到梦中湖边。
一月,四周,四年。
沈要就确有好耐性。
朱决叹了口气,平静湖面搅出一个漩涡,正正将朱决吸入。
入目的是一扇花木屏风。上绘青鸟,两相携飞。屏风两侧各有烛火燃夜,隐约可见那侧人影卓然。
朱决面前的木桌上,一纸一笔安然置好。引魂灯挂于屏风,他挑眉,不知沈要就搞的什么名堂。
片刻,屏风那侧人影动了,伏案写些什么。而朱决这边的纸上,则浮现了一行小字:
“师兄晚好。此乃鱼龙书与鸿雁笔,要就有事欲询师兄,不知可行?”
鱼龙书,鸿雁笔,取自“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越水成文”。为一情深修真者所制,因其闭关时想同妻儿书信,便做出书写双方视的鱼龙书与字迹双方现的鸿雁笔。
说白了,线上聊天室。
朱决坐下,执笔回道:“可。”
“师兄,在比要就先至皇城的一个月,都去过何处?”
先至皇城?朱决脑子一转,回过神来,是指死前在皇城呆的那个月。沈要就问这个,怕是准备替他报仇。
虽不知沈要就调查到了哪一步,他还是写道:“刚到皇城时,遇见了孙义,便受邀在将军府住下。此后一月,则在皇城调查魔修之事。”
屏风那侧的人一顿,提笔道:“在雪玉楼调查魔修?”
朱决轻笑一声,又见字迹浮现:“前两年,要就还去雪玉楼取了取经。”
“取什么经?”
只见一瓷碗从屏风上方飞下,稳稳落于纸笔一旁。银勺紧随其后,轻巧敲在碗沿。
是沈要就的字迹:“沈氏白桃水晶酥山。撒了冥粉,师兄要不要尝尝?”
小块白桃,晶莹玉提,雪白奶油,细碎冰山。这一碗,瞧来胃口大开。朱决也不推辞,用勺舀一大块,丝丝凉气上蒸。
屏风那侧的人一动不动,紧张又期盼。
朱决舀去山尖,又挖走山上的白雪,回道:“好吃。略甜。”
人影呼出一口气,书写又快又急,不难见得他有多激动:“是要就放多了糖,下次少放些。”
朱决心想,他怎就确定会有下次。不过看在这酥山确实好吃的份上,他还是写道:“好。”
这次,另一人的字迹很久才浮现:“师兄那一月,可有结仇之人或不寻常之事?”
朱决作为一个活跃在商界的人,深知与人为善的道理,更别提这个世界的人大多淳朴热肠,是以他绝不可能与人结仇。
而不寻常之事……
朱决想起他同杜将军的谈话:“杜将军曾问我是否知道九转轮回花。”
靠着源气的惊人记忆力,朱决准确回忆起来:“他说,这花不止金色的才能用。”
一时无言。
朱决看向屏风,对侧人影愈发变黑,像一团浓稠的墨。
许久,沈要就的字迹出现在朱决的下方:“师兄,若一人同你有恩,又同你有仇,该何如?”
“恩仇相抵。”朱决又加笔,“抑或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不负自心即可。”
行笔至此刻,朱决也大致猜到了何人所为。他写道:“若有可能,不妨问清为何这般做。”
鱼龙书的最后一行,是沈要就歪歪扭扭的“好”。
屏风那侧人影站起,凝视朱决起身,看着他吹灭引魂灯。直至一张小纸人轻悠飘起,他才推开屏风,双手接住。
人影的脸在烛晕中渐渐清晰,是沈要就。
沈要就捧着纸人,坐在朱决曾坐的木椅上。他像是突然被抽走了骨头,整个人趴在桌上。发尾泛红的黑发铺散,他闭上眼,蹭了蹭尚有朱决手温的鱼龙书,就这般睡了。
青柳客栈,娇俏的老板娘团在柜前,伴着暖暖春风小酣。
突然,一黑衣男子闯入,一阵叮铃叮铃作响。桃蕊揉了揉眼睛,打呵欠道:“沈要就?你不是去找那杜什么,异姓王了吗?”
沈要就扬起嘴角笑道:“嗯,事情办完了。”
桃蕊摆摆手:“你笑的越发像朱决了。”见无事,她又枕着胳膊睡下,“还以为马上就能办完,没想到你竟用了半年。”
“毕竟恩仇不相抵。”沈要就将一青色小瓶放于桃蕊的木柜里,“这是当地的土酒,说不定桃蕊姑娘喜欢喝,便带回来了。”
“哎呀哎呀。”桃蕊一个打挺坐起,她掀开泥封,眯眼沉醉在酒香里,“不错,还记得给我带特产,你变了不少嘛。”
沈要就又笑了笑,没说话。
他看向门外栽种的棵棵春柳,轻声道:“还有四月……”
刚同那群狐朋狗友聚完,朱决把自己摔到床上。强撑着困意洗漱完,一着枕头,他便沉入梦中湖。
同上次相同的布置,不同的是这次桌上多了两个盘子。
一盘多色合菜,一盘白色薄饼。
刚落座,黑色的笔迹跳出:“师兄,要就已查出下毒之人。”
朱决一顿,写道:“可是杜将军?”
“是,师兄可边吃春卷边看要就所写。”
“好。”
回完,朱决便用盘边筷子夹起青菜,将其码在饼中。而一行行小字则不快不慢地出现:“我前往杜将军受封地,于那里同一般士卒相处三月,又先后拜访了杜将军和孙义。
“一般士卒全然不知情,孙义只知要师兄入住将军府,幕后的策划是杜立业一人。据杜立业所说,他是为了其他士卒魔修。”
沈要就还记得那时他与杜将军对峙,他持剑质问,换来杜将军的放声大笑。
杜将军道:“为何?为保全这个身份地位,保全手下的兄弟们。我本是好奇跟在你们身后,但既是知晓了未来走向,自然要顺遂亭外楼台。”
南魔将军笑够了,目中透露出几分同情:“九转轮回花世上唯有两朵,一朵在炼狱崖,一朵于追华台。本将遵照未来启示下毒,沈侄也应是遵照未来启示救人。只可惜你救错了人。”
屏风那侧的人拳头紧攥,写道:“我杀了谋划的杜立业和下毒的家仆,没有对与此事无关的人下手。总之,即便是领头的杜立业死了,那些士卒也可养活自己。”
不知不觉,朱决已将全部的春饼卷好,一个个排在盘边。他看着沈要就所写,忆起杜将军所行所为。那个大汉可为洗清沈将军冤屈入魔,那杀一人来保护兄弟,于杜将军来说,怕也是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我知道了。这一年辛苦你。”
朱决吃了几个春卷,站起身又要提起引魂灯,便见一行又快又急的字闪上:“师兄,我知一处小潭清幽,柏篁摇翠。不知师兄可否与我同行?”
朱决挑眉一笑,弯腰执笔,写道:“可。”
待灯熄灭,沈要就大步移开屏风。他将纸人置于胸前,紧紧抱住他的希望。
而等他低头看时才发现,那盘侧,正正好垒了一层已卷好的春卷,只等屏风那侧的人夹来品尝。
第32章 游历,同行走山河
某小城外清潭处,一戴玄红面具的男子手提引魂灯,攀折曲行,后寻一大石站定。
他回过头,隐隐得意地笑道:“师兄看此处如何,可是清幽宜人?”
被唤做“师兄”那人戴一几欲裂开的面具,闻言四处看看,道:“宜人不见得,倒是幽幽吓人。”
可不是,潭边石脉根布苔藓,泉口流水经沙作响,再由晚风一吹,丛丛竹叶摩擦,俨然是拍恐怖片的好取景。
此时夜色正浓,无星无云,只有一个烂银盘挂在天上,又被投进潭里。
朱决深吸一口野外的空气,顿感身心俱新。他这周被某个环节卡住,天天找负责人喝酒,大早上一睁眼准是酒店房顶,疲惫又心累。
是以,沈要就的提议歪打正着中下怀。
“白日来还是不错的。”沈要就拍拍石头坐下,从乾坤袋里掏东西,“晚上虽吓人了些,但也有独到的趣处。”
“哦?”朱决盯着沈要就拿出的物事,一时惊异。
木桌子,木椅子,紫砂壶,不知什么茶的茶饼,甚至还有……大米?
“师兄先坐。”沈要就把面具摘下扔至桌上,一阵风跑到竹林一顿乱劈。片刻后,只见他搬着数根一人高的竹子回来,将其一节节砍开,又斜分一刀,做成斗状容器。
引魂灯摆在桌上,尽心尽力照亮一隅光。
朱决左手支头,右手敲在引魂灯灯罩上,看着沈要就用源气切这切那的,他开口道:“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师兄等着就好!”
总算是把竹子都处理完,沈要就将几个竹筒绑在一起,他弯腰在潭边一舀,竹筒满水晃悠悠。接着,他又用源气生火,将竹筒架在火上烤。
朱决挑眉,他怕是知道沈要就要做什么了。
果然,待竹中水开,沈要就便提着这几个竹斗,来到桌前。而朱决早已将茶饼掰下几块来,放至紫砂壶中了。
沈要就小心地将这几竹水倒入,解释道:“要就听茶家道,这白顶青山要用最清新的水来沏,才能泡出最香的茶。”
确实好闻。朱决喝过的茶不算少,却是第一次如此期待此茶入口的甘香。
“你还要煮米吧,我来捉几条鱼。”反正白顶青山还要等一会儿,还不如做些什么。
没管沈要就的阻拦,朱决蹲下身,手一张一握,源气如针刺入,几条潭中鱼便到手。
朱决好些日子没吃清煮的鱼了,他想了想,又抓了几条上来。烤鱼,生鱼片,鱼汤,今日正好齐活。
沈要就那边,正将大米泡水,两个竹斗合成一个竹锅,在火上安静烤着。
“沈要就,这两条烤一下。”朱决穿好串,递给看火发呆的沈要就。
沈要就慌忙接过,指尖碰到朱决,下意识一缩。
而朱决却似没发现,已神色如常去旁边处理生鱼片了。
黑衣魔尊眸子一黯,一手拿竹锅一手拿烤鱼,眼神悄悄黏上他的师兄,看那人宽阔的脊背,凌厉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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