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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师徒文里的男配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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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雪师姐,如今碧丹峰可否接受他峰的暂居?”沈要就突地停下,立于半空,回头问向他身后的两人。
清雪被沈要就荒芜的眼神一惊,顿道:“……沈师弟永是我碧丹峰的弟子。”
这黑衣的弟子面上不见忧喜,颔首一声“多谢”,便立身下落。
十年。沈要就想。
树高冠葱,草盛花密,落地时激扬的尘灰叠起数层。歪歪扭扭的篱笆,失去棱角的石桌石椅和摇摇欲坠的木屋,无不在向他宣告:物不是,人已非。
可他却觉得,处处都有朱决的气息。
以秘诀交换催着他去打篱笆,还在一旁站着说话不腰疼嫌丑的朱决;为了证明自己用空绝剑法削了一套桌椅出来,又凑近警告他不许告状给师尊的朱决;修了一个月才把屋顶勉强修好,要求他做饭庆祝的朱决……
那一幕幕,明明就在眼前,却再也触不见。
沈要就狠狠眨眼,把眼中湿意憋回去。
哭是没用的,难过是无用的。
他把朱决放到朱决自己的床上,转头又看到那桌子。
是朱决第一次送给他符咒的作画的桌子。他们却被龟甲符困在一起,最后不得不同床入睡。
那时,他就认为朱决是一捧火,能温暖他的一捧火。
“随心而动,有舍有弃。”
他没有舍对,只有弃错。多年的陪伴轰然倒塌,让他终于瞧见了自己的真心。他愧对师尊,把自己封在逼仄的黑暗里,看不见角落外的蓝天。朱决伸手,想把他拉出来,让他感受阳光雨露,听闻鸟语花香。
而他,拒绝了那只手。
沈要就搬了椅子,守在朱决身旁。
师兄说过的,他在亭外楼台的月望阁里,看见了自己在小木屋画符。
沈要就记得,他都记得。
所以他等,他会等着朱决醒来。
今日母鸡又下了七个蛋,地里的青菜长高了一茬。沈要就把这些杂事加下,又在厨房忙活起来。他昨日找蔡师兄换面粉,被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逗得一乐。
“……沈师弟。”蔡师兄吞吞吐吐,“明日我想看望大师兄,可以吗?”
“嗯。”沈要就提着面粉,笑道,“他同你关系最好,你来看他,他会很开心的。”
朱决会开心的,沈要就默念,所以他会把蔡师兄招待好。
沈要就摘了几把菜,同鸡蛋炒了炒,又捡了几个蒸好的馒头,端到石桌上。
“谢谢沈师弟。”蔡文吃了几口,见沈要就不动筷,便问,“你不吃吗?”
“没事,我等师兄醒了再吃。”沈要就托腮,眼睛一动不动看向朱决的房间。
蔡文赶忙吃快一些,他被这诡异的气氛搅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用吃食塞住嘴。
“空山长老还未醒,灵生峰的长老说是那花的效用太强,可能要过几日才行。”
沈要就终于回过头来,点头向蔡师兄致谢:“多谢蔡师兄告知。”
“无事无事。”蔡文擦擦嘴,“那咱们快去看大师兄吧。”
“我给师兄含了一颗冰封丸,保师兄身体无恙。”沈要就领着蔡文步入房间,向蔡文解释道。
“原来如此。”蔡文转了一圈,房间里干净整洁,只一桌一椅一床,看也知道沈要就每日都在哪里入睡。
沈师弟坐在椅子上,执起朱决的手,低头道:“师兄,蔡师兄来看你了。”
却听“叮咚”一声,一块石头自朱决袖间滑落。
沈要就轻轻放下手,怔怔地盯着那块石头:“这是……?”
“留影石?”蔡文被声响惊动,凑来一看更为吃惊,“是那次入门大典上,大师兄要的那个……”
沈要就拾起留影石,他直觉这触感有些熟悉,便用源气探索了一遍内部结构。
只见那石头突然发光,光里清晰的身影闪烁。
“嗯……这是开了?”是朱决。
沈要就整个人呆住。
朱决的脸突然拉进,向沈要就挑眉一笑,又换了好几个角度摆pose,这才退开:“让我看看什么样。”
又一闪,光里已换了人,而声音还是朱决那漫不经心的慵懒调笑。
“这就是沈要就?脏兮兮的。”
是入门大典,他精疲力尽地爬上天梯,险些面朝黄土摔倒在地。
朱决虽这么说,却没有嫌弃他的意思,仍接过他紧紧抱着。
沈要就愣愣地注视着留影石,生怕遗漏了任何时刻。蔡文已悄悄地退出房间,去碧丹峰另一边寻清雪了。
入门,晨练,春卷,澜水城……
相识至今的每一处,都有朱决记录下来的瞬间。
常常是沈要就狼狈的时候,被朱决配上逗趣的话语,让人看了不免一笑。
“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就把这留影石交给师弟。”光影里朱决貌似正经地咳了一声,“偷拍是不对的。到时物归原主,希望师弟不要提剑追我。”
什么物归原主,你根本就没告诉过我……
沈要就扯动一下嘴角,眼眶存不住的泪便流下,又哭又笑。
“师兄,师兄……你来告诉我啊。”
这一天,沈要就捧着留影石,痴痴地看了一夜。
“叮叮叮——”
头埋在枕头里,朱决伸手寻勾床上的手机,侧过脸眯眼划开页面。
幸好昨天是周五,今天还能适应一下现代生活。
别的不说,早起和工作绝对是他一生之敌。
朱决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完吃早点,溜溜达达地到书房,凝视那一桌子散乱的文件夹。
桌前的日历上勾划着各式各样的标示,朱决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叹气道:
“麻烦死了,得赶紧招个秘书。”
第26章 朱决,狐朋与狗友
不知从什么起,朱决和这帮朋友有了每月一聚的习惯。
此时,他就坐在KTV里,忍着苟盛的鬼哭狼嚎,听着胡友朋的絮絮叨叨,聚成一堆摇骰子喝酒的那帮人,叫唤的声音险些盖过掀顶的吼叫。
“我它娘的真是,草。”胡友朋干了杯酒,“老朱,你知道吧,我上个月刚拿下个技术不错的高岭之花。”
朱决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虽然对他来说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记得,怎么了?”
“然后,草。”胡友朋攥着杯子的手渐紧,“我热脸贴冷屁股一个月,看中的就是他床/上/床/下的反差。结果前几天,他那个傻X前男友找到我,约我出去吃饭。”
朱决没忍住打断他:“他傻X你还跟着他傻X?”
“是呗!他给我看录像,还tm特别油腻地和我说,那个人的所有反应,都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
朱决:“……”这得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然后昨天,草,还没开始呢,他刚起个反应我就吐了!”
朱决心疼地拍拍他的肩,随着胡友朋悲愤的“我要有洁癖了”“上个p的床啊还是柏拉图吧”的嘟囔,房间里一时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嗐,胡哥,多大点事儿啊。”摇骰子那拨站出来一人,摇摇晃晃地端着酒过来,“赶明儿咱们去那个别墅,想玩啥玩啥,一水儿干净的,想从头调/教个雏儿都行。”
他知道这个地儿,各种明星网红借此攀上了大佬,各路公司也通过这个打点官/商关系。最成功的就是某男星,原与公司老总纠缠不清,后被送去勾住某red背景叶姓巨佬,得了不少机会。
“我不去,我心已碎。”胡友朋摇摇头,又看向朱决,“老朱你去不?”
其实在座的都心知肚明,朱决虽和他们混一起,但还是个干正经事的,此类邀请定会被拒绝。
“不去。”朱决回,众人心道果然,又听他说道,“我刚失恋。”
??!
骰子落到桌上,滴溜溜停住。酒液流下,从倾斜的杯中落到喝酒的衣服上,却没有引起主人的任何反应。连绕梁的恐怖背景音都停下,众人直愣愣看向朱决,一片死寂。
朱决眨眨眼,笑得无辜。
“什么?!老朱失恋了?”
“不,是老朱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苟盛撂下麦克风扑过来,激动地挨在朱决身边:“快讲快讲,靠,今天没白来。”
“就是一挺有好感的小孩儿。之前他心里有人,后来淡了,正赶上酒后,算我趁人之危。”
胡友朋才不理会朱决的自责,摆摆手道:“酒后?草,能乱的都是有意识的,真醉的早睡死了,乱不起来。”
“总之,出了点事情,最后他还是选了以前那个人。”
朱决轻描淡写说完,完全不理会群众的八卦之心,就此总结:“在没开始前就分开,也挺好。”
苟盛摸着下巴,笑了笑:“我敢打赌,这小孩儿得后悔死。”
闻言,朱决挑眉道:“随他,与我无关。”
胡友朋伸出食指晃了晃:“之前那几个,不是每年都找机会找你吗?草,听说有一个天天在票圈晒臀/膜,他没给你发什么照片?”
朱决耸肩,不在意道:“早屏蔽了,回头草又不好吃。”
胡和苟心中暗道,老朱对人好的时候是真好,冷淡的时候也是真冷淡,几乎没几个人能忍受这种落差。
八卦聊完,众人又聊起了最近风向的变动,最后一人一首歌轮过一遍,分道回家。
这次选的KTV离公寓近,朱决散着步,打开手机,便看到卡带已过了海关,要不了多久就可邮寄到家。他望着天上悬挂的银白圆盘,心情颇好。
一月余,沈要就仍守在碧丹峰,喂鸡养菜,日日琢磨新菜品。
而外界的魔修,好似突然消失,连袭击都没了动静。
空星峰弟子卜算出根源在于皇城,众人赶到,皇城却一如往昔。
沈要就对这些早已不在意,他只想等朱决醒来,等那一声“师弟”。
又是一日,有过同船之谊的空星峰弟子也来探望,算了一卦,面色复杂道:“大师兄的魂魄,尚不完整。”
况且,他的魂魄与身体,已失去了联系。空星峰弟子瞧见沈要就憔悴的脸色,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他道:“沈师弟不若先把大师兄的魂魄集齐,把身体留在空绝峰的冰粹镜里。其他事宜,之后再议。”
此话,终于将沈要就从浑浑噩噩的境界中拉出。
他大梦初醒,眼前的世界如镜片破碎,扎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
“多谢师兄指出明路。”沈要就认真行了半礼,“我这便启程。”
那双黑洞洞的眸子里微微映出些光,空星峰弟子毫不怀疑,哪怕只有渺茫希望,沈要就也能就此握住。
从宝器峰那里换来了集魂灵灯,沈要就郑重地与尚在沉睡的顾不可道别,便下了山四处寻访。
“虽然目前对魂魄的研究尚不完善,但散魂的所在还是有一定根据的。”
“但求指教。”沈要就低下头,向柯男师兄讨教。
柯男师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同行过的人如今竟有如此境地呢。
“散魂徘徊于死前常念怀想之地,师弟可去大师兄到访之地一寻。”
沈要就谢过,握了握手里的留影石,就此踏上旅程。
第一缕魂魄,在碧丹峰小木屋。他点上灯烛,坐在石凳上托腮的朱决残魂便如烟吸入灯中。
第二缕魂魄,在澜水城聚义堂。他一路奔波,这座宅子早已改头换面,旁邻的街居倒无甚变化。沈要就找到那碗“彩虹”的店铺,一个人买了一大碗,在店家询问既需碗何不需筷时摇头拒绝。年轻的店家笑道,他父亲当年收了一笔碎银,那客人想要连碗带走,却忘了询问是否需要木筷,于是他现在长了心眼总要问一句。
沈要就捧着一大碗彩虹,坐到河堤旁。他用源气削了副筷子,木然地往嘴里塞水果。怕是味觉失效,淋上糖霜的吃食,他竟尝不出一丝甜味。就像如今,再苦再痛,也掉不下一滴泪来。
夜半,他潜入原聚义堂,提起集魂灵灯,在月光下愈发虚幻的朱决残魂便吸入灯中。
第三缕魂魄,在南海亭外楼台。他有预感,却苦于修为不够,只得先折返,前往皇城。
第四缕魂魄,在皇城贺来客栈。途中他又见桃蕊,才知这娇俏少女竟是小甜水巷一客栈掌柜。她同柳郎少时分离,再见时已是一正一邪,后又发生不少事,如今只能每年在鬼节时相见。沈要就不由问,为何百般纠缠,却不转生入下一世。
桃蕊弯着自己的发尾,笑,不认得他的我已不是我,不识得我的柳郎亦非柳郎,这世上,哪有什么下一世呢。
沈要就沉默不言,想起朱决不断向他提示、解释的“他非他,世界亦非世界”之言,直得苦笑。
他有所顿悟,便留在这有防护阵法的客栈闭关。
约是思虑清晰,所求明确,只四年,他便突破了长源境。
那年秋末,凄叶枯落,苦风飘惨,他向桃蕊辞行,前往亭外楼台。
第三缕魂魄与中毒缘由,定可在亭外楼台中寻到。
他踏过追忆过去的忆远廊,在朱决身影出现时驻步停顿,默默凝视。无数梦回惊醒的午夜,他都会开启留影石,抱着被子蜷成一团,只留双眼重刻那早已深铭于心的一幕幕。是以,对于过去的幻影,他已能不失态地攥拳注视。
一步迈进思静亭,他等了等,无事发生。再跨出时,白光闪过,便到了月望楼。
这楼阁还是以往的样子,棕红木砌,大气非凡,只是少了迫人的金铃,他便慢慢扶着木栏登楼。
他渴于见到未来,又怕于见到未来,就一面胡思乱想一面上行。
沈要就想,上次可是走了三次才走出那思静亭,为何这次一次便出了亭?
这亭代表现今,上次是和朱决……
他机械向上的步子顿住。
身高八尺的黑衣男子定格。片刻后,他一寸寸地,弯下腰,以手捂脸,扬起的嘴角勾住自手间缝隙滑落的水滴。
沈要就笑了。
为何?
因为朱决是他应握住的现今。
因为朱决是他握不住的现今。
第27章 寻魂,炼狱崖入魔
最后一步。
仅仅三楼的木阶,就让沈要就不住喘气。
他不敢想,不敢深想。原来过去种种,皆是启示。
再一次注视月望楼的楼顶,那黄金浇筑的花瓣楼顶,果然又变幻了景象。
沈要就定了定神,仰首望去。
一银发男子目露恨意,拔剑向他冲来。沈要就瞳孔微缩,耳边传来一句“师弟”,可还没等他转头,自己的身体就被捅了个对穿。
锐剑穿破血肉的声音似乎就在耳畔,沈要就却像无事发生一般冷然。
不过是一些幻象。他想。
上一次,自己就是太过相信这楼,才会……
那银发男子是师尊无误,而那声音,正是自己每晚从留影石觅得的安慰之音。
朱决。
沈要就仰头,缓缓闭上眼。
是说,朱决会回来,师尊欲杀他么?
杀便杀吧。光灭了,火熄了,他早就冻得冰冷了。
沈要就取出集魂灵灯,一道站在棕红木阶上若有所思的朱决残魂就被收入灯中。
沈要就默默注视着从未看过他一眼的朱决残魂。许久,他双臂圈起这微微灯,下巴置于灯上。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从虚抱中汲得力量,徐徐睁开的眼中坚定无移。
沈要就在追华台等了许久,还是未有变化。
最终,独伫的黑衣身影消失在南海之南。
二十年。
绿阴青子,红藕芙蕖,浮玉桂花,繁霜寒樱。沈要就越过四季,迂行曲走。他到访了天玄大陆每一个可能的角落,金碧的宫殿,山顶的松尖,街市的人潮,南海的尽头……
没有,都没有。
二十年了,他再也没有寻得过朱决的残魂。
这期间,他又回了一次空天门,见过蔡师兄,听闻顾不可还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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