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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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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但背上早已起了一片冷汗,哪有功夫回答他。我一心一意地捏着扶手忙着胆战心惊。
后来他又兴致勃勃地带着我跟着一众的人去了鬼屋。
所幸我对牛鬼蛇神向来敬而远之,并不感到恐惧。同行的路人每到下一个转角必会撕心裂肺地嚎出声,见我和晏朝雨毫无反应,干脆绕到了我们后面跟着走。
“渝夏,我害怕。”晏朝雨一脸轻松地和我说着怂到炸的话,但他分明就很淡定。
我不理会,接着往前:“忍着。”
“你拉着我的袖子吧。”他说。
“我怕你害怕。”
可我一点都不怕。
但还是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口,结果他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真的一路护着我,直到出口才放开我的手,我背上汗涔涔的,不是吓的,是紧张的。
像个第一次约会的新手,尽管这算不上是一场约会。
晏朝雨跑去排了长长的队,就为了一个冰淇淋,其实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不用排队就能吃到,而我眼尖地发现排队的几乎都是男生,他们的女朋友都站在十几步开外悠闲地等着,我站在一群女生中显得格格不入。
晏朝雨拿着两个冰淇淋走过来,女生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也不管自己的男朋友是不是还在太阳底下辛苦地排着队。
晏朝雨把冰淇淋递给我:“第二个半价。”
“你不吃吗?”我看着自己拿着冰淇淋的两只手,选择困难症突然犯了。
“都给你。”晏朝雨说。
我想他大概不喜欢这种小女生爱吃的垃圾食品。
我们玩遍了几乎所有的娱乐设施,除了摩天轮。
我看着黑下来的天空,说:“要回去了吗?”
晏朝雨好奇地问我:“你不坐摩天轮吗?”
当然要。
我们过去排队时,场景一度十分尴尬。
因为前后全是情侣。
再仔细观察队伍,我和晏朝雨的关系忽然就不明不白了起来。
坐进巨大的摩天轮中一个小小的座舱内,门一关上,全世界忽然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安静得像末日后的遗迹。
“你看。”我趴在门内侧的扶手上,食指点着玻璃,“好漂亮。”
在升高的过程中,下面的人群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万家灯火形如星光般铺散于世,我们好像是去了另一个大陆,天空被丢在脚下。
“嗯,很漂亮。”晏朝雨托着下颌赞许地说,但他看的是我。
“我说外面。”
“我说你。”
我感觉到自己的脸在不争气地升温。
我努力厚着脸皮说:“过奖。”
“你知道关于摩天轮的传说吗?”晏朝雨轻声说。
我愣了一下,还是诚实地点头。
我当然知道。
听说恋人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时接吻就可以天长地久,以前觉得离谱,而在我们的座舱缓缓升至最高处时,我忽然开始迷信了。
如果我卑劣地偷走晏朝雨的一个吻,上天会不会把我们平行的人生划进圆满的交集里。
上天大概会判定我是作弊。
我看见晏朝雨很淡地笑了一下,那种微笑有一种莫名的失落,却无法追寻缘由。
“渝夏,生日快乐。”他笑着说。
我恍然惊觉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瞬时的怔愣被晏朝雨尽收眼底,他不厌其烦地说:“生日快乐渝夏。”
“恭喜你,成年了。”他的微笑还是和平时一样,自信的,英俊的,不参杂任何虚情假意,刚才好像是一闪而过的错觉。
“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快乐。”晏朝雨说得很认真,不像是对我说,倒像是在嘱咐上天要让我一辈子喜乐无忧。
“谢谢。”我说,“我自己都忘记了。”
我其实不怎么记得自己的生日,每一年都让这一天平淡地过去,和一年中任何一天都没有区别。
六岁的时候吃过一次生日蛋糕,算不上多么精致的一个蛋糕,但小孩的味蕾很宽容,所以我对生日蛋糕的记忆停留在了“好吃”上。
后来没怎么过生日,我也和周玉莹说不用买蛋糕,每一年我都会在心里祝自己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欢迎来到这个糟糕的世界。
但是今年的生日我突然感恩起来。
感谢自己的诞生,这样才能遇到他。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我好奇地问。
“你的个人资料上写了。”晏朝雨朝我眨眨眼,“然后,稍微去核实了一下。”
我心中了然。
“礼物在车里,下去给你。”
我的期待在他把礼物拿出来之后变成了深重的怨念。
晏朝雨送了我一整套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不得不说他很周到,每一科都买了,怕我偏科似的。
这厚度的练习题,说能当凶器拿去杀人灭口我也不会反驳。
我咬牙切齿地说:“谢谢!”
晏朝雨却很开心:“不客气啦。”
回到家之后,周玉莹一脸的欲盖弥彰,我无奈地明知故问:“妈,怎么了?”
虽然知道她今天表现得格外奇怪的原因,但我还是在她端出蛋糕的时候准备好了惊喜的表情。
“小夏,许个愿吧。”周玉莹微笑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许愿了。
比起不再拥有愿望,愿望落空更让人难过。
可今天不一样。
今天的一切都像做梦,我允许自己再多睡一会儿。
我闭上眼,脑子里却是晏朝雨的脸。
我拿出百分百的诚意许愿。
让他待在我身边再久一点吧。
一天,一个星期,一个月。
我想争分夺秒地把他藏进心里。
如果我足够虔诚,上帝是不是就能听到我的愿望。可世上许愿的人那么多,我要再虔诚一些。
我睁开眼,妈一脸好奇地望着我,“小夏,你许的什么愿?”
我笑了笑:“妈,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手机上是何纪和施可卿祝我生日快乐的消息,还有一条是齐恒的。他以前住在我们家隔壁,后来高考完之后搬走了。
何纪很羡慕我,说我以后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酒吧了。
“你就这点出息。”我鄙视地说。
何纪毫不在意:“再过俩月,小爷也是个名正言顺的成年人了。”
“是吗,看来就你还未成年啊。”施可卿嘲笑道。
何纪惊了:“原来你是姐姐辈的?!”
施可卿:“滚!”
第22章
作为准高三生,我的假期要比其他高三学生轻松很多,没有繁重的补习安排,也没有每天把自己溺死在无边的题海里。
而何纪就没我这么闲了,他的一天除了睡觉的时间,被平均地分给了每一科,只有在晚上才能在朋友圈刷屏泄愤。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总会有的,虽然被补习班压榨得一滴都没有了,但何纪还是不死心一定要从海绵里再挤点时间出去喝酒。
等我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不见何纪人影,取而代之的是他的电话。
“江渝夏,我晚上偷溜出门被我爸发现了。”何纪沮丧懊悔的声音传来,“我就不该走正门,直接从卧室阳台翻下去就好了。”
“算了,你还是和物理题相亲相爱好了。”我笑道。
“江渝夏你好没良心…”何纪苦兮兮地说。
“是是是,”我说,“我的良心早拿去喂狗了。”
本打算直接回家,却在转身前一刻看到了晏朝雨。
他走在最前面,身边和身后都跟了一群人,说笑着走进了酒吧。
遇见晏朝雨之后,我大概成了世界上最没有原则的人,一切决定起于我的头脑发热。
我还是进去了。
晏朝雨在二楼,从我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他的脸隐藏在飘忽不定的彩色灯光下,我连想要看清都很难。
但我却看清楚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我觉得很眼熟,又想不起姓甚名谁,我想大概是因为晏朝雨,我才忽然记忆力如同开了光一样记住了这个人的轮廓。
那个女人的手搭在晏朝雨的小臂上,但他并没有拒绝。或许是我的视力实在太好,也或许是那色彩太过明艳,我甚至看到了她涂的指甲油是什么颜色,白皙的一只纤纤玉手平添了几分妩媚。
我并不是一个感情经历丰富的人,异性之间的身体接触在我看来是一种暧昧的默许。这样想着,喧闹的酒吧更让人烦躁了。
我站在人群里,每一个人都在跟着重金属音乐扭动着身体,只有我像尊雕塑一般立在原地,保持着仰望的姿态。
我有一种不太现实的期待。
我希望晏朝雨往下看一眼,也希望他一眼就能把我从人群里筛选出来。
可是我脖子都发酸了,也始终没能和他对上视线。好在那只手终于没有再搭在他的身上了,我在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轻轻吐出一口气。
我其实不太喜欢酒吧,那里嘈杂而纷乱,酒吧的门口就像一道三八线,把成年人的克制和疯狂隔离开来。
第一次和朋友去的时候我待不过二十分钟便想出去,现在想想倒不是因为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大抵是因为很无聊。
如果是和晏朝雨,我大概能和他在那里待一整个下午。
关于他我有很多的不了解,他的存在本身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即使他总是微笑的面具下写着“离我远点”四个大字,我还是如同飞蛾一样想要用尽全力抓住这光源。
在我肤浅的认知里,一个有钱男人身边一定会有很多异性,一个好看的有钱男人身边一定会有很多优秀的异性。
毕竟我身边的女高中生都梦想着嫁给高富帅,我也理所应当地认为这样的男人身边应该围绕着各种各样的女人。
我坐在吧台前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些纵情声色的男女,或许是脸上的欲言又止太过明显,许翔敲了敲手里空空的酒杯:“这位走入迷途的少年,要谈心吗?”
“嗯,谈心之前我可以要一杯热牛奶吗?”我礼貌地问。
和那些来酒吧一定要喝酒的人不一样,我对酒并没有什么执念,在认识晏朝雨之后甚至爱上了反其道而行之。
许翔的嘴角抽了抽:“我这是酒吧。酒吧诶!你来买牛奶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我想了想,许翔说得有道理,可想到晏朝雨不喜欢我喝酒,于是又说:“那我出去买吧。”
“等等。”许翔拉了我一把,变魔术似的拿出一盒牛奶,“喝吧,小少爷,虽然不是热的,将就一下。”
自晏朝雨初次为我破例让人开始卖牛奶,许翔就对牛奶深恶痛绝。
我默默插上吸管开始喝。
不知道我是不是借奶消愁第一人。
许翔一边擦酒杯一边问:“少年,什么烦恼,说来听听。”
真要说的时候突然又有些难以启齿起来,空了一大半的牛奶盒在我手里慢慢变形。
我很想直截了当地问许翔,就像我一直以来的那样。但一遇上晏朝雨的事,我就总是瞻前顾后,像个犹豫不决的胆小鬼。
许翔看着我纠结的神情,索性连酒杯也不擦了,饶有兴致地坐下来面对面地打量我:“你怎么一副失恋了的表情?”
恋爱还没有开始,我就好像失恋了。
于是更加惆怅,低头喝了一口牛奶。
当我正准备开口问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是晏朝雨。
他拿起我面前的牛奶盒摇了摇,颇为满意地笑了:“渝夏很听话啊,给你点奖励。”说完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白兔奶糖给我。
一个大男人,为什么总喜欢这些奶香气的东西?
我看了看他身后,好像只有他一个人,于是脱口而出道:“其他人呢?”
“啊,你说阿九么?她回去了。”晏朝雨要了一杯酒,拿在手里,也不急着喝。
是上次来他家的那个人。
又是这个听起来很亲密的称呼,我想我又开始冒酸水了。
这和爱一样不可控。
奶糖听起来软软糯糯的,可实际上它硬得我后槽牙都疼。我小时候奶制品吃得并不多,连母乳都断得很早,原因是我妈要出去打工。我有时候被塞给小卖部的老板娘照顾,有时候被塞给邻居,小时候听得最多的话是“不好意思”和“麻烦您了”。
总觉得她因为我说了成百上千句的道歉。
小孩子都爱吃糖,我小时候也总闹着要她给我买,她自然没有买,因为我们家里的每一毛钱都是省下来的。
她说对不起,妈妈下次一定给你买。
当有了很多个“下次”之后,我开始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也不再要糖吃。
后来就渐渐忘记了甜是什么味道。
我对甜的感知是在遇见晏朝雨的时候开始的。
他像个卖甜食的老板,对他我可以赊账、耍赖、吃白食。他从不向我索取,却永远大方地选择给予。
看我嘴巴不动了,晏朝雨喝了一口酒笑着问:“还要不要?”
我从不是什么得寸进尺的人,但却在他的一再纵容下变得喜欢得寸进尺。
我点头,他这次给了我两个,然后拍了拍兜:“好啦,已经没有了。早知道你喜欢吃就管他们多要几个了。”
许翔对晏朝雨随身带糖的行为十分嗤之以鼻:“真男人都随身带套,你倒好,兜里除了钱就是你家小朋友的大白兔奶糖。”
这样说就显得是我常常找他要糖吃了。
晏朝雨对许翔这个说法也十分不屑:“你说的那是真男人吗,那是流氓。真男人都为小朋友随身带糖。”转头又朝我说:“渝夏你说是不是?”
我点头说是,许翔又把火力转移到了我这里:“刚才他过来一脸便秘,问他也不说,开口就管我要牛奶喝。晏朝雨,你开的是酒吧还是奶吧?”
晏朝雨不气反笑,似乎是对我自觉远离酒精感到欣慰:“他要是喜欢,我的酒吧里也是可以卖牛奶的。”言辞恳切,我挑不出一个字不是出自他的真心,所以我再次笃定自己栽得很彻底。
第23章
林智阳拉着晏朝雨想跟他喝第二摊,晏朝雨笑着回绝:“今天不了,家里有人在等。”
林智阳眉梢一挑:“少来,谁不知道你丫黄金单身汉,唬谁呢。”可晏朝雨的表情实在诚恳,林智阳只好转头又问我:“渝夏,这家伙说的是真的吗?”
其实听到晏朝雨说的时候我心里正偷偷戳穿他的谎话,因为他是个连衣服都会乱丢在沙发上懒得管的人,如果真要带人回家,估计得先请阿姨过来收拾下屋子。
晏朝雨轻飘飘地往我这里看了一眼,于是我鬼使神差地点头:“他家有人。”
林智阳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他。
林智阳走了以后,晏朝雨侧头问我:“要去我家吃饭吗?”
这句话对我来说不亚于“我白给你一千万你要不要”。
这答案甚至不需要思考。
或许是因为晏朝雨一席话讲得有理有据,来龙去脉都捋得相当清楚,上车的时候我甚至快要真的相信他金屋藏娇,心里又酸又涩地开始忧虑自己这样跟他回家会不会不太好。
我坐在副驾驶眼神飘忽:“你家有人,我去不太合适吧。”
晏朝雨看了看我这边的后视镜,随意地说:“我骗他们的,你怎么也信了。”
说完又笑着问我:“是不是没好好吃晚饭。”
“正好陪我一起吃,也去看看柚子。”
那句“没事我回家吃”就这样在喉头千回百转,最终吞进了肚子里。
我并不是因为太饿。
我只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距离晏朝雨领养柚子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我也没忘记打电话询问柚子的近况,听晏朝雨说它在家敞开怀地大吃大喝,比以前胖了不少。等我见到它时才发现晏朝雨确实没亏待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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