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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了-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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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轻松了,直到高考前一晚才从补习里解放出来,说什么也不想看书了。
  周玉莹害怕我紧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我好好休息养好精神,其实我并不觉得紧张,只有快要解脱了的感觉。
  晏朝雨跟我说他当年高考考数学的时候睡着了,因为题太简单,我心里不平衡,只好掐他的腰泄愤,他亲了亲我作乱的手,“但我语文不好。”
  难得听他谈自己的短处,我来了兴趣:“你还有不擅长的事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晏朝雨笑着说,“宝贝儿,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会啊?”
  我说:“除了做饭。”
  他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我知道那并非是一种刻意的虚张声势,而是长久以来身居上位的自信。
  他在厨艺上没什么好辩驳的,道:“每次写作文我都不知道要写什么。”
  “只能编一些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故事。”说到这里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笑了,“比如帮助老奶奶过马路我就经常写。”
  一想起少年时期的晏朝雨拿着笔,一脸头疼地盯著作文纸,我就忍不住笑。
  “你知道我最高的一次作文考了多少分儿吗?”他神神秘秘地问。
  “多少?”
  “四十一。”
  然而作文的满分是六十分。
  高考那天下着小雨,我想着行李箱里的那把伞,心思微动。
  晏朝雨很惊讶我还保留着它,我笑着说了声晚上见,和他交换了一个充满牛奶香气的吻便出了门。
  不要淋雨是他教会我的第一件事。
  我在考场的座位是靠窗的,楼层不高,隐约能见到在窗台探头的爬山虎,卷曲的须和深绿的叶在微风里摇曳。
  在所有考生里我大概显得有些过于放松,既没有在考前那几分钟里紧盯著书本和笔记抱最后的佛脚,也没有一点紧张的样子,仅仅只是望着窗外等待着老师发试卷。
  据何纪的回忆,高考的这两天是他睡得最不好的两天,凌晨一点脑子里还飞舞着乱七八糟的公式,白天考试又只好强撑着答题。
  施可卿吓他这次怕是要名落孙山,明年再战,可何少爷非常不服气,说查成绩的时候等着瞧。
  考完之后每个班都无一例外地要去聚餐,但我、何纪还有施可卿只打算三个人简单聚聚。
  施可卿问我心里有底没,我点头。
  她笑了,少女明媚的一双眼乖巧地弯起来,风吹起她的发丝,平时高高束起的马尾此刻被散在肩头。
  她说,真好啊江渝夏。
  大家的梦好像都开始发芽。
  我们喝了很多酒,一副不醉不归的架势。
  夜色占有了整片天空,我们的青春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在这个夏天画上了句号。
  何纪已有了醉意,我和施可卿头脑尚算清明,分别的时候何纪遥遥一挥手,大声喊:“再见!”
  施可卿也大声回喊:“再也不见!”喊完就笑了,笑声比平时大得多,银铃似的在街头叮当作响。
  “你丫的!”何纪站在那头也笑,“真见不着我了你俩得哭!”
  我从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何,但我从来没醉过,至少在见到晏朝雨之前我是那样认为的。
  看见他,脑子总是晕乎。
  我今晚其实应该回家。
  我和晏朝雨都心照不宣,他来接我的时候我很想像贪玩的小孩一样耍赖,干脆说不要回家了。
  不知道是我的表情太明显,还是晏朝雨真的会读心术,他说,我送你回家。
  在我沉默的间隙,他伸手安抚性地揉了揉我的后脑勺:“宝贝儿,舍不得我了是不是?”
  他明明可以把我带回家锁起来,放在他目光可及之处,就算他解开锁,我也不会逃跑,是不废陷阱的猎物。
  可他从不这样做。
  “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他盯着我缓缓吐字,眼睛里温柔地藏着一片湖,“所以今晚我先送你回去,好吗?”
  我怎么能说得出“不好”呢。
  就算是为了这个眼神,我也要做一个听话的小孩。
  我知道他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对我有所束缚从而使我丢弃掉许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但他不知道的是,遇见他之前,我只会浪费时间。
  如果浪费时间是一种罪,那么我会把牢底坐穿。
  施可卿曾说过浪费时间最快乐。
  可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用来浪费,所以她羡慕我。
  之前的我或许会同意这个说法,但现在的我会觉得不够严谨。
  ——其实两个人一起浪费时间才是绝顶的快乐。
  连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有意义,肌肤磨蹭着肌肤,说上一整天的话,在标点符号上缠绵,然后掉进时间的缝隙里接上一个永无止境的吻。


第36章 
  成绩出来的那天,周玉莹还在厨房切菜,我看着电脑上醒目的三个数字,叫了一声妈。
  成绩出来了,我说。
  她急忙擦干手跑出来,多少分啊?
  我指了指屏幕,看见她一边欣慰地笑一边眼眶泛了红。
  我报了西城交大,选择了之前一直看好的专业,打电话告诉晏朝雨的时候他却一点不意外,好像早就知道我能考上一样。
  “渝夏很棒。”晏朝雨在电话里轻声说,“其实不那么棒也没关系。”
  “我都一样爱你。”
  我捂着嘴蹲下来,炙热的剖白穿过话筒烫到了我的耳朵。
  生平第一次,在组织语言上犯了难。
  我听见自己哑着嗓子说,别说了。
  我很难承认因为他的话,我的鼻子开始泛酸了。
  可是他怕我没听到似的,又笑着重复:“宝贝儿,我说我爱你。”
  我忍着那该死的眼泪,总觉得鼻子被堵住了,话也说不好,怕他察觉,只好低低地嗯了一声。
  从来没有人这样真诚又热烈地对我说过。
  至少曾经的我固执地认为就算把脑子剖开,一帧一帧地查看我的记忆,也找不到自己被爱的证明。
  我一直行走在自己的世界里,目不斜视,也不抬头看着前方,我习惯了低着头,习惯了一个人走路,不被任何人注意。
  走在黑夜里,其实什么都看不见。
  他抬起了我的下巴,而我看到了光。
  我原谅自己的失态,相信我,任何一个人要是被五百万的大奖砸中大概会比我更失态,而我得到的比五百万要惊喜太多了。
  收到录取通知书时我在三个人的小群里发了消息,何纪和施可卿考出了本地,这个夏天之后就要去其他地方了,何纪问我有没有觉得孤独寂寞冷,我笑着说我快要寂寞死了,施可卿给何纪泼冷水:“你不在他可要清静多了。”
  何纪很不同意,向我求证,我笑而不语。
  高考结束后我便迎来了一个冗长且没有作业的暑假,我看着繁星铺陈的天空开始了漫无边际的走神,想起晏朝雨之前问我有没有看过海,我摇头说没有,他弯起眼笑得很荡漾。
  那我带你去看。
  本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两天前他却告诉我自己已经订好了机票,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乌岛。
  后天我们就要出发了。
  周玉莹很高兴我和朋友一起去旅游,帮我收拾好要用的东西,又问我有哪些同学。
  “就一个,你认识的。”
  我见她手上动作顿了顿:“是小晏吗?”
  我点点头。
  我和晏朝雨走了之后,柚子无人照顾,晏朝雨说他把柚子寄养在了齐茗那里,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让我看。
  我一眼就认出齐茗是上次来给晏朝雨送伞的人,不过此刻被柚子闹得形象大损,头发凌乱,光着上半身显然是正打算换衣服,黑色的裤子上全是白色的猫毛。
  “晏朝雨,你特么赶紧把你家祖宗接回去!”柚子的脸怼上镜头,齐茗被它挡住,只能听见他暴躁的声音:“我家都快给它折腾没了!”
  “啊,信号不好,挂了。”晏朝雨拿着手机晃了两下,果断关掉了视频电话。
  到达乌岛已经晚上十点,可我们睡意全无,我想去看看夜晚的海。
  潮水声拍打在耳畔,晏朝雨看着远处忽明忽暗的灯光说:“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说完又朝我一笑:“我妈嫁给我爸之前就住在乌岛。”
  他很少谈及家人,我也从来不问,今晚是他头一次提起来。
  “可惜她嫁人以后,再也没回来看过乌岛的海。”他缓缓道,“这里真的很美。”
  “那她现在呢?”我说,“现在没打算回来看看吗?”
  “她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晏朝雨道,声音里并没有感伤,但他平静的样子反而让我难过起来。
  他冲我笑:“干什么,宝贝儿,不用心疼我。”说着便吻了吻我的额角。
  “我觉得她那样比较快乐。”晏朝雨说,“至少比活着快乐。”
  他面容沉静,好像往事真的随风散去,把淬着悲伤的回忆当成糖果一样若无其事地咽了下去。
  乌岛的海在夜晚看起来很宁静,我脱掉鞋子挽起裤腿,任海水来回抚摸我的脚趾,潮湿的沙被碾于足底,每一次抬脚都会粘上一些沙粒,于是东岸的沙被我带去了西岸旅行。
  晏朝雨没脱鞋,因为那样他就得提两双鞋了。
  沿着海岸线一直走,来自远方的光线非常慷慨地为我们照亮了路,尽管仍有些昏暗,但看清前路已经绰绰有余。
  我们沿着海岸线慢慢地走,那一刻突然很希望海岸没有尽头,我能和他这样一直安稳地走下去。
  晏朝雨说他没想过会和什么人一起再回到这里。
  我想他在遇见我之前,一定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
  可为什么是我?
  最终还是问出口。
  抬头望向他的时候连我都觉察到了自己的不确定,但他的眼神坚定又温柔。
  “在遇见你之前我是个不太喜欢麻烦的人,尤其在男女关系上。我可能会和别人上床,但那个人从哪儿来,之后要做什么,我不关心。”他说。
  “你知道么,渝夏,我的朋友都说你看起来很娇气,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小孩,很像,”他突然笑了一下,“很像住在城堡里的小公主。我同意但又不太同意。”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在我这里拥有绝对的特权,可你从来不会对我无理取闹。”
  他缓慢吐字,每一个音节都清晰而准确地敲打着我的心,“你用不着和过去、现在或是未来的任何人比较,选择你不是我通过比较才得出来的结果。”
  “是我自作主张地爱上你了。”
  海浪在拥抱岩石,我和晏朝雨在接吻。
  我们大胆而放肆地十指相扣,我近乎偏执地收拢手指。
  就算有人路过我也不打算放开他的手。
  就这样地老天荒吧。我想。


第37章 
  晏朝雨订的酒店临海而建,拉开窗帘就能把海尽收眼底,夜色无声无息地潜进深蓝里,此刻是一望无际的黑。
  我先去了浴室洗澡,这次却没有锁门。
  衣服一件一件被剥下,光裸的躯体毫无保留地敞在温暖的灯光下,那触手可及的暖意舔舐着皮肤,我朝门外叫了他一声。
  可以帮我拿一下衣服吗?
  我好像即将干一件坏事,声音却出奇地镇定。
  我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他在浴室门口站定,甚至没有尝试旋转门把,而是轻轻敲了敲门。
  “渝夏,开一下门。”
  可我根本没有锁门。
  喷头的水还在流,我湿漉漉地跑去开了门。
  他穿着齐整,而我一丝不挂。
  地毯上的绒毛触碰到脚心有轻微的痒意,我蜷起脚趾,看起来好像有些局促。
  晏朝雨手里的衣服落在了我的脚边,袖口遮住了我的左脚。
  他和我一起站在喷头下,我捧着他的脸踮脚触上他的唇,青涩得要命的一个吻,可他按着我的后脑勺不允许我退缩,舌头灵巧地在口腔内搅动,那种眩晕的感觉又来了。
  我像羽毛一般滑落进他的怀里,又被稳稳地托起来,我能感受到他下腹的火热,因为我也一样。
  水从头淋到脚,却唯独没能浇灭我心头那丛火焰。
  他蹲下来将我高高翘起的那根东西含进嘴里,突如其来的刺激令我叫出了声,“嗯…你赶紧吐出来…”
  他半跪在我面前,水珠盈润地从他坚毅的面庞上滑下,顺着脖子流向胸膛和其他分散的水流汇合,我看着他嘴角带笑,英俊的眉目染上几分痞气,吞咽越来越深,眼中是他温情的笑,他卖力吞吐仍不忘朝我勾唇,我捂着嘴射了出来,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让他把嘴里的东西吐掉。
  “对不起,我…”
  晏朝雨笑得顽劣,把嘴里的东西尽数吞下,又伸出猩红的舌意犹未尽地舔唇,像品尝沉淀了许多年的酒,但醉的是我。“舒服吗渝夏?”这直白分明的视觉冲击让我忘记了那些自我防备般的掩饰。
  我靠在他肩头想要点头,下巴碰上湿透的布料,他眼眸深深,反客为主地把我压在墙壁上,粗粝的手指揉捏着我的乳尖,而我颤着声轻喘,下身刚得释放在他手探向后庭时又挺立了起来。
  手指进来的时候有种轻微的撕裂感,我忍受着异物入侵的不安,晏朝雨用亲吻代替安慰的话语在我脖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情欲靡靡的痕迹。
  试探性的手指变成了两根,身体深处正被人窥探,我有种窘迫的羞意。
  虽然是个新手,但我表现得很勇敢。
  手扶着他的肩膀才能勉强站立,即使如此我还是用一种类似破釜沉舟般的语气说,你进来。
  带着少年纯粹的天真和不自量力。
  “你乖乖的。”晏朝雨凑在我耳边说,欲望加饰后的嗓音尤其诱人,就算他说让我站着等待被一枪狙中心脏,我也不会使自己偏离开枪口的方向。
  后来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让我乖乖的。
  因为太疼了,但却不只有疼,尾椎处酥麻的痒又让我忍不住索求更多。
  那感觉就像被扔进热腾腾的水里,偏又不是滚烫的水,不至于让你一下就熟透,而是小火慢炖般的煎熬。
  我紧抓着他的胳膊,在亲吻的间隙呼吸,趴在镜子面前,那被雾气侵占的镜面隐约能看见两个紧贴的人,我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爱情电影。
  在风暴吞噬船只之后,两个人在海中沉浮挣扎,最终紧紧拥抱着对方在深不见底的海里溺亡,风暴平息,海面恢复平静,只是世界上少了两个相爱的人。
  他们被永远地留在了这片海域里,爱也因此而成为永恒。
  镜子上的雾气被我的脸颊蹭去,我能清晰地看到自己泛红的眼尾,微微失神而又攒满欲求的双目,晏朝雨掰过我的下巴吮吸着我的唇瓣,下身近乎粗暴地撞击着我的臀,肉体撞击的声音在浴室内肆意起伏。
  我几乎咬痛了手指才能将那些羞人的声音憋回喉咙里,而晏朝雨逼迫我松开牙关,解救了被牙印占满的手指,纵容地说:“叫出来。”
  我眼底潮潮的,眼泪快要涌出来,“不…”
  “这里只有我。”他含着我的耳垂低声怂恿,“渝夏,不要忍着。”
  明明说着那么温柔的话,好似劝人改邪归正,饱含耐心与爱意,可动作却又急切得让人双腿发颤。
  我哆嗦着喘出声,“晏朝雨你他妈…”
  而在感受到体内的东西兴奋了许多之后,我才可悲地意识到这粗口爆得有多么不合时宜。
  唇瓣紧咬出的痕迹被他用舌头抚平,我突然发现原来一个身体真的能容下两个灵魂,或许我钻进了他的身体,也或许他挣脱躯壳冲到了我的身体里。
  总之我确信自己抱住了他。
  就算下一秒山崩地裂,海啸滔天,至少我在这一刻拥有了他的体温。
  猛兽一般的交合重新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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