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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海猎影-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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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只饮一滴,代表“滴血为盟”!
等所有人饮完酒,司徒老先生又点燃了一根香,站在香坛前诵了一首结义诗。
至此礼成,三十六位新人拜入洪门,结为异姓兄弟。
“立武坛!”
坐堂一声高喝,所有大爷和客卿全部起身,向后退去。
老行生邀着来观礼的客卿一起走向后堂。
武坛设在总堂的后面,一个偌大的院子,中间用绸带围着方圆足有二十米的空地。
空地中间又用木椽隔成了“田”字型,意思是同开四擂。
每一格的一角都摆着一个香炉,中间插着半枝香,用来争擂时计时。
擂台一侧立着几个兵器架,刀枪剑锤棍均有,全是真家伙,不过锋刃都用红布包的严严实实。
四周摆着几十把椅子,以龙头为首,各堂大爷及客卿坐了下来,后面站着各堂兄弟,足有三四百人。
出了堂门之后,方不为看到还有近百名弟子穿着和他一样的衣服,列纵队站在武坛一侧。
这也是今年入门的新人,不过拜的是小香堂。
“无意争擂者,可自行退出!”高振生朗声喝道。
刚入门的三十多名弟子,足有一大半踏出了行列,只剩了十来位。
现在已不是武力称雄的年代了,所以无意争位者大有人在。
真正有财力,有影响力的弟子,堂口自然会为他们安排合适的职位。
场中还剩一百二三十人。
看似不少,其实不多。
张永和称,美国四十八个州,其中二十九个州就有安良分堂,今年的新入门弟子近八百人,只有这一百多人原意争擂。
平均一个分堂不到四位。
又问了两遍,看无人退出,坐堂一声高喝:
“抽签!”
刑副红棍抱着一口箱子,站在在了坐堂和高振生的中间。
箱子上只有茶碗大小的一个口,刚刚能伸进去一只手。
十二名弟子上前,各自抽出一支木签。
子对丑,寅对卯,共是六组。
这十二人抽完,又上去了十二人。
方不为抽到的是丁干午支,对丁干未支。
抽签的时候,高振生还对着他点了点头。
方不为搞不懂高振生是什么意思。
“同门兄弟,点到既止……”
等所有人抽完签,高振生大声说着争擂的规距。
每一擂的时间是半柱香,也就十五分钟左右,若香燃完还未分出胜负,则由坐堂,执堂,刑堂三位大爷商议,定出胜者。
在方不为看来,别说用兵器,若真是拳拳到肉,至多五分钟就能见分晓。
天干前八支入擂,一声锣响,四名弟子各自点燃了四支计时香。
铜锣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余绕,一个黑影就飞出了擂台,跌落在了离高振生不足五米的地方。
出擂的弟子捂着胸口,呲着带血的牙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两个武职弟子将他扶了起来,查看着伤势。
“出擂者败!”高振生冷冷的扫了一眼还站在东擂台上的胜者,大声喊了一句。
这么快?
方不为瞄了一眼东擂胜出的那位弟子,高高壮壮,体形和高振生有的一拼。
他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把自己不想争刑副和执堂的想法告诉张永和,让他转告给司徒老先生,所以没注意看,这一场是怎么这么快打完的。
“胸骨断了两根!”检查伤势的弟子说道。
“抬下去医治!”高振生冷声说道。
“用的是破排手……”
能争擂的,自然都有几分眼力,一言就道出了胜者所用的拳术。
破排手?
咏春!
方不为想到了叶问,想到了李小龙……
咏春现在在国内声名不显,只在两广,南洋和海外流传。
“很强,我不是对手……”
又有一名弟子说道。
方不为抬头看去,胜出的那位弟子已下了擂,站到了武坛另一侧。
其他三组还在台上打的你来我往。
不知是不是受了第一擂的影响,接下来的对擂,速度都快了很多,基本上场场都是正面刚。
包括一位使八封游龙掌的弟子,直接放弃了游走缠斗,上了台便冲对手飞扑而去。
方不为看的叹为观止。
能来争擂的,都有几分真功夫。
一位使六合大枪的弟子,枪头一抖,便是三朵枪花,甚至带着残影。
民国年代,确实是国术的巅锋时期。
半个小时后,轮到方不为上场了。
他是丁干午支,排第二十二场。
一擂四场,等于已打了五擂,平均一擂六分钟,确实很快。
对手也是一位高壮的汉子,不过看起来不算年轻,差不多四十出头。
汉子抱了抱拳,摆出了一个架势。
闪电手?
连能抖出枪花的六合大枪都见识过了,再见自然拳,方不为也不觉的有何出奇的地方。
自然门掌门杜心武大师是国父的保镖,自然拳传到海外一点都不出奇。
方不为抱了抱拳,又亮了亮山门。
“半步崩拳?”中年汉子睁大眼睛问道。
方不为点了点头。
看来是个识货的。
崩拳只是形意五拳中的一支,半步崩拳就更小众了,也只是近二三十年才由李存义和尚云祥发扬光大,还未流传到海外。
“敢问师从哪位名家?”中年汉子又问到。
“家师韩文会!”
就是那位教授方不为形意拳的韩师傅,八十七军的拳术教头。
韩文会是李存义之徒,与尚云祥,马玉堂,黄柏年为同门师兄弟,不过名头没有这几位师兄弟这么响。
“幸会,幸会!”中年汉子乐呵呵的抱了抱拳,“鄙人师从自然门杜师父……”
果然是杜心武传下来的。
第七三二章 不期而遇
“还打不打?”刑副红棍不耐烦的指了指擂台一角的香炉。
半枝香已燃去了近三分之一。
也怪不得红棍不耐烦,他们两个说话的功夫,旁边擂台都开始打第二场了。
如果个个都像他们两个,还不得点灯夜战?
“打打打……”中年汉子连连点着头,又笑呵呵的对方不为说道,“鄙人姓黄,托大叫一声师弟……师弟,来,咱们搭搭手……”
搭手便是试试力道的意思,民国时的武术大师都有这个传统,动手比武之前会先搭手,搭过手之后,就知道对方的拳力如何了。
剩下的就看个人的技艺高低了。
方不为不疑有它,往前两步,伸出了双手。
两人刚一靠近,方不为只觉眼前一花,中年汉子微一蹲身,右肘下压,如闪电一般的往方不为的小腹击来。
这一招名为“炮闪”,是自然拳中的绝招,又快又重。
想偷袭?
方不为一声冷笑,左手封肘,右手横臂,脚下往前一踏,右臂不轻不重的顶在中年汉子的胸口。
随着“呀”的一声怪叫,中年汉子像断线的风筝一般往外飞去,直接飞出了擂台。
监擂的红棍本想拦下来,但慢了一步,中年汉子直接飞向了高振生。
高振生猛的起身,一掌抵到了中年汉子的后背上,刚一接触,便感到力沉无比。
好像接不住?
电光火石之间,高振生双臂猛抖,把中年汉子往后一丢。
“哎哟……”
“哗啦……”
直接砸翻了七八个。
这么强?
高振生眯眼看着方不为。
他也没看出来,方不为是有意往这边丢过来的,还是无意之举。
方不为双手搭在擂台边缘的椽头上,笑呵呵的问道:“黄师兄,无妨吧?”
中年汉子爬了起来,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果然只用半步,谢过师弟手下留情了……”
方不为用的是巧劲,不然他至少的得吐半碗血出来。
按擂台规距,锣一响,对擂就开始了,汉子借搭手之名动手,算不得偷袭。
谁让方不为非要和人家叙旧来着?
“丁干午支胜!”监擂红棍一声高喝。
“啪啪啪啪……”场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包括司徒美堂都鼓着掌。
方不为这一手玩的太漂亮了。
行家都能看出来,方不为的这一手有多高明。
若不是功夫到了高深之处,根本做不到这一步,姓黄的汉子至少也要如第一位飞出擂台的那个弟子一般,断上几根胸骨才行。
方不为抱了抱了拳,不紧不慢的走下擂台。
他也没注意到,擂台之下,行四金凤的女弟子当中,响起了一声惊呼。
一双妙目睁的溜圆,像是大白天看到了鬼一般的表情。
“怎么了?”旁边的当家四姐问着安知容。
“没……没怎么……太精彩了……”安知容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傻傻的看着方不为走下了擂台。
“确实精彩!”金凤四姐也附合道,“不论身手,只凭这份仪度,应擂弟子中便无人能及……”
就算是化成灰,自己也能认出他来……
安知容捂着嘴,一颗又一颗的泪珠从眼中滚落而下。
他还活着?
他没死……
安知容的心跳的越来越快,口鼻里大股大股的喷着热气。
“知容?”金凤四姐察觉有异,侧头一看,安知容已是泪流满面。
“可能是受了风寒……”安知容努力的想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心里就像是烧开了的火锅一般,辛辣异常。
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
四姐看了看安知容,又看了看如鹤立鸡群一般的方不为。
……
争完第一擂已近午时,随便对付了两口,方不为又去找张永和。
张永和和司徒老先生坐在同一桌,看装束,其他六位应该是客卿。
机会不是太合适。
只能等争完二擂再说了。
方不为刚要转身,看到坐在司徒老先生旁边的老人有些面熟。
他定睛一看,差点跳了起来。
安勤?
他怎么在这里?
张永和不是说安勤带着安知容去旧金山了么?
安勤是致公堂的元老,到了美国不可能不去致公堂的总堂。
安勤既然在安良堂,安知容呢?
方不为的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他猛的一转身,打量着堂内的弟子。
不论宾客还是客卿,男女径渭分明,女客只有三桌,离他不是很远。
方不为仔细的打量了一遍,没有看到安知容。
难道今天没来?
不能抱这种侥幸心理。
方不为摇了摇头。
必须要确认安知容在不在场,有没有认出自己。
自己的身份要是泄露,再让日本人知道了的话,在正式宣战之前,自己只剩躲在国外一条路可走……
方不为绕着后堂找了三圈,也没找到安知容的身影。
他定了定神,又来到了离主桌不远的地方,静静的等着。
等张永和下了桌,方不为快步的迎了上去。
“有事?”张永和问道。
“那位是安老先生?”方不为状似不在意的指了指正在和司徒美堂喝茶的安勤。
张永和诧异的看了看方不为:“你不是说跟着于二爷见过的么,没认出来?”
“我只以为他还在三藩(旧金山)的总堂!”方不为回道。
“哦!”张永和应道,“刚去就回来了,山主请他来观礼……”
方不为暗叹了一声。
身边没个帮手,连打探消息和盯梢都做不到。
“怪不得!”方不为淡淡的回了一句,又问道,“安小姐也在?”
张永和若有所思的看了方不为一眼,呵呵笑道:“你小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吃饭前,安小姐还过来找过安老先生,说是染了风寒,山主让金凤带她去内堂休息了……”
我就……
方不为真想骂一句。
自己刚才那么拉风,安知容怎么可能注意不到自己?
说不定这会正站在哪扇窗户后面,偷偷的看着自己。
看方不为脸色不对,张永和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小姐身出名门,又在美国多年……”
说了一半,张永和就停下了话头。
意思是让方不为趁早死了心。
方不为气的心中大骂。
老子躲她还来不及呢。
第七三三章 头疼
“张师兄误会了,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想法?”方不为打了个哈哈。
张永和走了之后,方不为又咬了咬牙。
这事必须得处理好,不然后患无穷。
但到底怎么办?
灭口也只是玩笑之言,方不为的底限还没这么低。
一直等到升二擂,他也没看到安在容出现。
金凤四姐倒是出现了,但和人家根本不熟,也找不到什么借口套近乎。
听到锣响,方不为咬了咬牙,入了方阵。
只要安勤不走,安知容就肯定还在,迟早会出现的。
到时候要想想办法,先私下会会安知容。
至于见了面之后再怎么做,他还没想好。
一想就头大。
难道告诉安知容,她表姐李明香是日谍,还是自己亲手杀的?
还有,怎么解释自己死而复生,还跑到美国来了?
……
内堂的客房,安知容躲子被子里,将自己蒙的严严实实。
金凤四姐派来照顾她的女弟子早被她支了出去。
安知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不大的功夫,半面枕巾已被泪水湿透。
心里就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的让她喘不过气来。
这个骗子,这个骗子……
客厅容猛的掀开被子,赤着脚跳下床,冲到了窗口。
方不为就站在擂台一侧,正在左顾右盼,她一眼就能看到。
我该怎么办?
安知容一声悲怆,软软的滑倒在地。
得知方不为的死讯的时候,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哭了三天,谁劝都没用。
安勤和安良看不是办法,想着方儿的劝解,但效果并不大。
又过了一个多月,正逢致公堂开大香堂,司徒龙头拍电报,问安勤有没有时间来美国,安勤一看正好,就带着安知容来了纽约。
要是方不为晚几天启程,两人说不定都能坐到一艘船上。
也怪张永和,总觉的方不为还未入门,有些事情不宜说的太多,没提安勤是司徒龙头专门请来的,不然方不为肯定能猜到安良总堂开大香堂,身为致公堂元老的安勤肯定会来观礼。
现在知道也晚了。
方不为翻前覆后的分析了好几遍,还是觉的这件事巧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但也算不得太巧,毕竟安勤和司徒美堂同属致公堂,而且私谊还不浅。
唯一巧的便是安良堂和致公堂偏偏要在冬天开大香堂,正好让自己赶上了。
但人家这规距都有百年的历史了,方不为也怪不到这上面。
方不为也没心思做秀了,他只盼着赶快打完擂。
连打三场,方不为全都是一招制敌,对手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擂下的各堂大爷又惊又疑,弟子们则连连惊呼。
多少年没看过这么干净利落的对擂了?
一场擂打下来,连一分钟都不到。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洪门本就是造反组织,自然是以武立山门,虽然现在门中上下都以经商为主,但好武的传统依然没丢,
台下不乏师从大家的国术高手。
比如高振生。
和方不为交手的这三位,都是各分堂精挑细选出来的,本想着就算争不到“新一”之位,也能代表分堂在总堂露露脸,哪想在方不为手下,连一合都坚持不下去。
这个齐无相的身手得有多高?
方不为已打了四场,虽然都知道他用的是形意的半步崩拳,但每次都只用一招败敌,别说台下的观众没看明白,就连与他对擂的弟子也输的稀里糊涂。
高振生也没看出具体的门道来。
太快了!
崩拳还有这要练的?
自己很有可能不是对手!
高振生暗忖了一句,心里不惊反喜。
他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
连打好几场,参擂的弟子大都体力不支,这也让对擂的速度越来越快。
不到五点,已打到了最后一擂。
方不为微微吐了口气,又扫了一眼台下。
安知容还是不见踪影。
但还好,安勤还在。
“咣”的一声,刑副敲响了铜锣,意思是最后两位新人立即入场。
这是最后一场,除了方不为,还剩甲干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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