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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本三国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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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休的此番话,却是对小胖子的感触极大,他在此刻,暗自立下誓言,无论自己封地有多少,都一定要让乡民提起自己的时候,口口陈赞!
而此时,朝中乱事渐渐传到了天下,诸多党人四处躲避,无数名士纷纷私藏此些党人,竟还大肆向外宣传,以此为荣,丝毫不惧怕更卒来抓!甚至,天下人以被捉拿被通缉为荣,以不列为党人为耻,时有度辽将军皇甫规,听闻党锢之事,立刻打听自己是否被列为党人,当门客喜悦的告诉他,他并没有被通缉之后,他竟然以没有名列党人被捕为耻!大怒!
他上书皇帝,书中写到:“臣宜坐之”,要求皇帝连自己一块儿与李膺等人治罪。
可惜,皇帝并没有理会他。
当消息传进河间国,随之一同前来的还有北护狱的更卒,在张让的带领之下,冲进国相府,捉弄了国相袁隗,将其押解回京,这在一瞬间,就在河间国内引起了一阵动荡,就连小胖子,得知此事之后,都有些不可思议,自己这位爷爷当真了不得,说捉就捉,那好几百的天下名流,竟然全部都捉拿了??
自然,何休对此是极为愤怒,虽然何休并不喜欢结党邀名,可是,严格来说,他也算是党人一派,毕竟也是天下大儒,好几日来,何休都饮酒至于深醉,捶胸顿足的破口大骂,小胖子也只能当听不到,此后,在除了教导小胖子正常学业与外游之外,何休还多了一件事,便是不断的给小胖子提醒,宦官是多么的卑鄙险恶,而那李膺又是多么的平行高尚!
总是从何休那里听着这些言语,小胖子心里也渐渐有些不悦,若那些党人是高尚楷模,那之前前来府邸的袁隗又怎么算?那难道不是名士麽?董氏又曾说那些党人常常故意寻找权贵的麻烦,就是为了在天下邀名,因此,何休越是多说,小胖子心里便越是不痛快,顺带着,对何休也多了几分生疏,若是之前对何休百依百顺,总将何休的话视为至理,这次,小胖子却选择了怀疑。
然而,并没有过太久,一辆来自宫中的牛车缓缓行驶到了河间国内。
曹腾坐在牛车里,却是在思考皇帝究竟打的甚么主意,自己身为朝中最为显赫的太监,平日里都是作为吉祥物待在宫里,因为自己年迈,皇帝也不会操使自己,这次是为什么呢?、
候览的话语,曹腾自然明白,只是,曹腾最为谨慎,从不参合自己职务之外的事情,当今皇帝一天没有闭眼,他就一天不会参合到这种迎立的事情之中,若是事情提前败露,只怕侯览再受宠爱,也躲不过皇帝的屠刀,曹腾摇了摇头,皇帝还年轻,他派自己去,意思跟候览应该是不同的,莫非真是只是想赏赐亭侯来刺激一下党人?
或者是想通过自己的身份,来表明对少君侯的赏识?
算了,自己也不要想太多,按天子之令,赏赐之后,便快速离去好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曹腾心里打定了主意,便逼着眼睛,缓缓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之上,就这般,过了几日,牛车终于缓缓赶到了解渎亭中,早有亭长上前拦路,看到费亭侯的名录之后,便护送着曹腾一路赶到了刘宏的府邸门前,曹腾此次前来,只是携带了两个小黄门,两个牛车,极为简便。
小黄门上前敲门,家奴见过名录之后,自然是急忙通报。
“甚么?宫中赏赐??”董氏一听,欣喜若狂,立刻派人找到小胖子,要小胖子立刻更衣,沐浴,奉斋,再新衣前往迎接,何休听闻,摇着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大声诵读着公羊传,小胖子被家奴一顿折磨,弄了半个时辰,方才由小胖子带着全府上下,出门迎接天使,曹腾在门口等了许久,也不生气,只是有些疲乏,被小黄门扶着。
小胖子出门,便俯身下拜,曹腾眼睛一闪,此子与当今皇帝,真像啊!
“少君侯不必多礼!”
曹腾简单说了一句,便起身躲开,任由小黄门高声宣读。
ps:老狼尽量想写点真实的,在史书里,士大夫党人,总是正义的,太监们,各个都是坏到流脓,可是,在真实情况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益打算,有人求财,有人求名,都是一样,谈不上谁正义,谁邪恶,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标准可以划分,而汉恒帝,老狼个人觉得还是相当了得的,除外戚,除大太监,还敢一次性抓了所有被当时舆论所陈赞的党人,他在位的时候,对外对内都是比较顺利的,这个皇帝,大概也没有后人评价的那么糟糕吧。
第0017章 黑白孰分
小黄门在众人的注视下,表情自若的拿起了天子诏书,之后便是苦涩难懂的一大段诏,这自然是有人代笔,小胖子写不出这样的文章,心里自然的就觉得自己那位皇爷爷是写不出来的,直到念完,小胖子也没有听懂天子究竟是想说甚么。
将天子赐予的钱和衣裳递过来的时候,小胖子才起身答谢,天子是赐金,可是给的却是铜钱,美衣服倒是很多,都是些华丽礼服,这些东西堆积在牛车上,由侯府的家奴们接收,小胖子笑了笑,方才说道:“这位老丈,路途遥远,想必也有些劳累,不如在府内休息一两日如何?”
曹腾心里是抗拒的。
他已经算是功成名就,辅佐了四代天子,这第五代,他实在是不想才参和进去,只是,他看到小胖子,便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颤颤巍巍进宫,在大将军的威迫下艰难度日的少年,一模一样的脸颊,曹腾心里无奈,哪怕自己功成名就,但是对于这种日后可能会执掌天下的少年,他还是不敢抗拒。
他一生,活的极为谨慎,越是这样谨慎的人,就越是不像得罪别人,尤其是,这个人日后或许就有了能定夺他曹家的命运,他功成名就不假,可是他还有儿子,还有孙子,曹腾拱手,缓缓俯身,说道:“劳烦少君侯。”,小胖子对这个老人印象还是不错的,扶住老人,便进了客厅。
“不知,老丈贵姓?”小胖子跪坐着,有些疑惑的问道,实在是这个人年纪太大了,宫里再缺人,也不该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来做事吧,曹腾丝毫没有倚老卖老,哪怕他的爵位与刘宏是相当的,他说道:“老朽姓曹名腾,不才任中常侍。。。。”
小黄门在一旁咳了咳,说道:“曹中常因功封费亭侯。。。。”
小胖子一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老丈,是曹腾?费亭侯?中常侍曹腾?”
曹腾以为小胖子是惊讶自己的身份,温和的笑了笑,点头说道:“正是老朽。”
却不想,小胖子狠吸了口气,问道:“老丈可有一子唤作曹嵩??可有一孙唤作曹操??”,听到这句话,曹腾反而吓了一跳,小胖子身边有师君教导,知道曹嵩并不算甚么,比较曹嵩也在朝中担任九卿,可是孙儿曹操??今年不过十一岁!他是怎么知道的?
“少君侯所言属实。。。不知少君侯从何得知??”
“妈耶!”
小胖子大叫一声,跳起来便跑!
看着小胖子一溜烟的逃走,众人目瞪口呆,曹腾瞪大眼睛,不知道自己说错了甚么,小胖子却是跑到了书房,猛地推开,气喘吁吁的,何休看到这模样,心里大怒,叫道:“如此沉不住气!能成何事?”
“师君,师君,曹腾来了,曹腾,曹操阿耶!!”
“甚么?!!”何休也跳了起来,连忙问道:“他在哪里?”
“正在主厅!”
于是,一老一少,快速跑进了大厅,曹腾尚在懵逼之中,便见到小胖子又跑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老儒,曹腾知道这些士大夫对自己的身份深有成见,便起身要拜,何休连忙拉住了他,问道:“你有一孙唤作曹操?”
怎么谁都问我那孙儿??
“却是!”
“他年岁几何?”
“与少君侯同大,不过十一。。。。”
“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灵帝。。。”何休将话语生生咽了下去,缓了片刻,此刻,对于天书的真实性,他再也没有半点怀疑,只是心里有些想不通,自己这徒儿聪慧,又有胆魄,怎么会英年早逝,还得了个灵的谥号?
这可不甚么好词啊。
“我是刘宏之师君。。。”何休正要自我介绍,曹腾却笑着说道:“邵公曾任少府,老朽却是识得,昔日,何孟先也与老朽相识,唤得上一声老友。。。。”,听到这话蒙,何休也是愣住了,何孟先乃是他父,早便听闻曹腾与其他宦官不同,身上没有半点污点。
曾经有不少人曾攻击过他,可是皇帝问他谁可重用的时候,他竟然说了那些以他为敌之人,还说这些刚正不阿,乃是国之栋梁,顿时,名闻天下,养的清名,朝中那么多宦官,曹腾是唯一一个名声不错得,而且,据说此人交友广泛,只要是在朝中任职的官吏,没有他不认识的。
今日一见,倒也名不虚传。
何休转过头,看了看小胖子,两人对视着,心里自然是在想着关于曹操的事情,小胖子眼里全然是迷茫,开始何休心里却闪烁着杀意,这家人日后都是大反贼啊,甚至还篡夺了汉鼎!曹腾没有得到何休回话,也不生气,只是安安静静的坐着。
算了,只是十岁小儿,暂时也成不了气候,还是等宏儿坐上那位子,再想这些罢。
何休放下心里的戒备,随后便与曹腾交谈起来,他身为士大夫一员,心里自然对宦官抱有恶意,平日里也是教导刘宏要端正价值观,那些太监都是大坏人,登基之后一定要处死,再重用天下贤人,天下定能大治之类,可是曹腾名声不错,在何休心里,这是属于可以被接受的太监,万中取一的那种。
小胖子也待在一边听着,心里却是想着天书种种。
之后,何休吩咐小胖子在书房里读些史书,自己招待曹腾,刘宏年幼,曹腾也不觉得有甚么,何况何休对他态度甚好,他也乐意与何休交谈,而小胖子,却皱着眉头,整日苦读《史记》,《左传》,《春秋》之类,何休已经很少教他公羊,大部分时间都让他专读史书,为君者,不可不读史。
就这样,过了两日,却有意想不到的麻烦,悄悄靠近。
党锢之祸开始后,整个士大夫阶级都几乎疯狂了,天下有名的贤才名士,都被抓捕入狱,而天下楷模正在牢狱内忍受酷刑!宦官们原本就极为恶劣的声望,在这一刻,达到了最极点,自然是臭到了极点,而这些士大夫操作舆论,斗字不识的百姓们,也纷纷声讨宦官。
士大夫们在愤怒之下,刘志也成为了他们的攻击对象,他们身为士子,不是太学生也不是乡民,自然不能随意抨击帝王,可是,士大夫也有自己的报仇办法,各种留言小文私处扩散。
说甚么皇帝竟然把数千嫔妃全都集中起来,脱光衣服,让自己的宠臣们跟她们做最亲密接触,桓帝本人,一边喝酒,一边瞪着充血的眼睛看,时不时还放声狂笑。
也有说,桓帝宫中嫔妃无数,数量高达五六千人。
反正是,各种诋毁皇帝名声,损坏威严形象的留言,刘志的无后,更是成了士大夫们最好的攻击点,无后是最大的不孝啊,为什么不孝呢?因为皇帝听信阉竖,抓捕贤才,故天罚之!
而这一连串事件之中,最无辜的牵连者,却是解渎亭侯刘宏,因为在大家看来,党锢乃是袁隗上书请罚亭侯刘宏,故而被宦官利用,成为了一场滔天大祸,故而,刘宏在士大夫之中的名声,顿时变得恶臭无比,当然,饶阳县和博陵郡之士子,因与刘宏算是同乡,并没有说是要声讨刘宏。
但是在其余地方,尤其是极为遥远的地方,在世家猛烈的舆论攻击之下,刘宏的形象,成了一个跋扈无礼,调戏良家,欺压百姓的皇亲恶人,没有人提及他的年龄,也没有提及袁隗奏告之原文,但是关于刘宏如何调戏民女,杀人原配之类的事情,却是被说的有模有样。
当我能说话,你不能说话的时候,我说你是黑的,你就不是白的。
第0018章 士子公敌
一大波的士子正在浩浩荡荡的朝着目标前进。
这些热血士子们,坐在牛车上,也不能安分,高谈阔论,怒斥如今天子宦官,直言,之后若能遇到宦官阉竖,当一剑斩之,这话可不是大话,现在的士子还不像日后的腐儒,拿着纸扇闲谈,虽然闲谈清议确实是从这一代太学生开始创立的,但是他们有一点不一样。。。。
他们不是带着扇子的,他们是持剑的,正大光明的持剑!
而且,他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他们大多练过剑术,有的会骑射,君子六艺,之中便有射术,在这个年代,文武不分家,也不会重文轻武,士子们各个上马打仗,下马安民,此时大多数名将猛士,皆是士子文人,严格来说,他们都自称党人!
而他们现在的目标,却是饶阳县,解渎亭!
此些士子,大多是冀州,司隶,兖州之地的热血士子,他们都是决定要为民除害的热血少年,哪怕对方是皇亲,哪怕此番是身死,他们也无悔,定要为生活在水生火热中的河间国百姓除掉此害!
“诸位士子,听我一言,那些诽谤之词,不过都是愚夫谣言,少君侯年纪尚幼,河间国内,无有恶名啊!”,有一年轻士子坐在最后头的马车上,对着周围的士子们说道,这话,他已经说了一路,本来是外出访友,谁知道,走了一半,便被这些士子们席卷,说甚么要为自己除害!!
他是河间国本地士子,在河间过了十几载,也不知道自家那边有甚么大害啊,后来得知他们说的是解渎亭侯刘宏,他就更是哭笑不得,那些谣言在河间国是传播不了的,河间国谁不知晓,刘宏年不过十载,可是,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些士子都不听劝。
他们起初对他还十分友好,他名气不显,只是在河间国内少有名气,经学造诣也不算太高,能有些名气还是因为他骑射了得,国内游侠既服,但是在士子之中,名气就不是那么大了,他此次便是想去外求学,增加见识,谁想到碰到这样的事情。
“年纪尚幼,便做出此番恶事,若是再长大些,那还了得?”
“你也不必畏惧,吾等此番前往,便是要将这厮诛杀干净!不会有人追问你的罪责!”
这些士子们纷纷说道。
那青年摇头,不知该说什么,见到他还是此番模样,为首者十分生气,不客气的说道:“我听人说,才学一般的人,不会放任恶人行恶一郡,有道德的人,不会放任恶人行恶一县,高尚的人,不会放任恶人行恶一乡!所以看来,你连才学一般的众人都比不上,这样的人,我们还是不必同行。”
这话说的不客气,那青年心里大怒,脸色通红,说起来,他也不过十六七岁,哪里受的这般侮辱,起身便拔了剑,那些士子也纷纷拔剑,看了看周围众人,青年还是将剑收回,跳下牛车,也不离去,而是跟在了他们身后,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些高尚的人,要怎么样处置一个不足十岁的孺子!!
说起来,这孺子还强抢民***邪恶毒?
哈哈哈,他倒要看看,等他们看到了不足十岁的亭侯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义愤填膺!
士子们看他下了车,也就不再看他,心里却是暗自鄙夷,青年心里也是无味,此些士子,还不如自己在河间那些游侠好友,从此之后,自己也不谈甚么求学,跟那些好友吃酒行乐,倒也自在!
刘宏当然不知道此间事,他只是埋头苦读,而其余时候,都是被何休带出去,在饶阳县里乱转,按他来说,但凡明君,不可长与妇人之手,增长见识,观遍这天下,才能治理这天下,何休又拿出了昔日那些被驱除的公子说事,甚么公子重耳之类,小胖子听得耳朵都疼。
直到后来,小胖子问何休,既然重耳游遍天下,能当明君,那为什么统一诸国的不是他,是秦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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