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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本三国志-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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ǜ娴搅硕物G这里。
因为天子令段颎总管扬州郡县士卒,段颎又领征南将军的军衔,在名义与职权上,他都是扬州最高级别的统帅,甚至,在他的命令下,连周围的交州与荆州,豫州都要在一定方面给于他帮助,他方才率领士卒刚刚到达了豫章的治所新淦县,便听闻周围几个县遭遇了这样的噩耗。
诸多将士,听闻之后,皆然是怒不可遏,要知道,他们四万将士就在豫章,这些家伙竟敢在自己的眼下四处肆虐,北军南军甚么时候被敌人如此小视?
一时间,众人请战,而在这个时候,段颎招来的那个山民向导,也已经赶到了营帐之内,当他们看到气势汹汹,全身武装的汉庭将士之后,更是觉得自己投降的决定是再正确不过了,像尤突赤那样的疯子,又能活多久呢?
段颎跪坐在营帐里,面前的案牍,是扬州刺史遣使人送来的舆图志,这份图志十分的重要,私人不得以定制,一直私藏与扬州刺史府,段颎仔细的观看着这份孝和皇帝时期制成的图志,皱着眉头,他之前按兵不动,一方面是等待向导,第二也是害怕被这些山民掐着鼻子四处跑。
毕竟这些山民对于当地十分熟悉,而且还将袭击会稽郡的事情弄得众人皆知,他不相信一个能够聚齐十万山民精壮的统帅会是如此的一个蠢货,因此,他选择了按兵不动,主要是想得到对方的动向,如今,他得知了对方的活动范围,却是在豫章郡内。
若是说豫章与周围几个郡有甚么不同,大概,就是这里是整个扬州最为富裕的地界,另外,南征士卒的辎重,全然藏在豫章郡新淦县里,他们莫非是想要断我军之粮草?不然为何会选择在豫章动手?段颎眯着眼睛,沉思了半刻,方才召集了众多将士,在帐内军议。
诸多将士擦拳磨掌的走了进来,热切的看着段颎,在等待他的军令,段颎冷静的望着众人,却没有理会他们的热情,转身望着向导,问道:“新淦县周围有没有甚么山林?”,那个向导想了片刻,摇了摇头说道:“此处多溪水,并无大山林,他眯着眼睛,又问道:“你来这里之前,可曾知道我们驻扎在新淦县?”
“并不知晓!”
“哼!竟敢哄骗我!来人!”段颎却忽然翻脸,对着士卒吼道,那人十分惊恐,连忙哀求道:“将军,我先前并未得知大军下落啊,将军,我真的不知!”,几个士卒直接将他制服,看向段颎,段颎恶狠狠的说道:“此处乃是前往会稽的必经之路,四处粮草又在此处聚集,你怎么会不知?定然是骗我,杀了!”
士卒猛地举起刀剑,那人大叫道:“将军!庐江与丹阳,方才是赶往会稽的必经之路啊!我冤枉啊!”,段颎挥了挥手,制止了那几个士卒,面色有些不悦,又问道:“整个扬州的粮草运与新淦县,你莫非不知?”。
那人嚎啕大哭,说道:“自然知道,只是这里,北通庐江丹阳,东可往会稽,西可至江夏长沙,南可到贵阳南海,但凡每次南方战事,粮草皆是聚与此地的,我怎么会因为这个就知道大军在此处呢?”,段颎暗自点点头,这个人不亏是本地向导,对于周围的郡县,还是相当了解。
他示意让士卒放开此人,看着众人,说道:“这些日,众人不可外出,全然躲入城内,不可升旗击鼓,不可做灶升烟,而整个新淦县,也要戒烟,紧闭城门,不许进出!”
他还没有说完,众将士便是一片哗然,这位向来以悍勇闻名的大将,怎么会在周围县城遭受攻击的时候,下令龟缩不出呢?对方不过是些山贼罢了,十万又如何?众人不解,孙坚更是叫道:“主将,为何龟缩,请将军令我出战,我只要三千士卒,便能为将军取来尤突赤的首级!”
典韦,黄忠等人也是抱拳走出,都是要求请战,他们便在豫章郡内,怎么可以让贼寇横行与周围,那他们的威严何在,大汉之威严何在?何况,他们来此是为了杀敌夺取战功的,若是这样藏与城内不出,又如何夺取战功晋升?卢植与董卓等人校尉,并未言语。
皇甫嵩上前,他父亲皇甫节,乃是故雁门郡太守,也曾多次与外敌战,素有战功,而他的叔父,皇甫规,更是与张奂,段颎齐名的名将,时人称为凉州三明,他长相与叔父酷似,自幼与军中长大,行事颇有些军中豪气,他问道:“可是段公欲在此处伏击贼人?”
段颎饶有深意的看了看这个年轻人,比起孙坚之众,还是此人较为成熟,可以担大事。
看到段颎并未出身,皇甫嵩心里已经明白了段颎的想法,他心里虽然也有些怀疑,段颎是怎么得知对方会袭击此处的,可是也没有再多问,军中主将的威仪是不能触犯的,他年轻时便因为在军中喊了皇甫规为叔父,险些被皇甫规以军法打死,他心里对于军法,是格外忌惮的。
卢植皱着眉头,上前,说道:“即使要在此处伏击,是否可以派遣几支屯曲,救援周围县城的粮仓,我们何以坐视同袍受死,百姓受掠?还望将军照顾扬州百姓疾苦啊!”,段颎眯着眼睛,顿了顿,说道:“若是以几千百姓之性命,杀得数万贼寇,有何不可?”
听闻此言,卢植大怒,问道:“君不以安国保民为职耶?”
“杀贼便为保民!保一人耶?保万人耶?”段颎反问道,卢植咬着牙,看了看周围的将士,几个校尉也是有些怒气,尤其是孙坚这样的扬州子弟,他们起身,说道:“请将军下令,命周围县城戒严,守卫粮仓之士卒撤退!”,段颎冷冷的说道:“安民之事,乃是郡县官吏之事!”
“我,只是为了败敌,若再敢无视军令,斩!!”
他冷冷的望着诸多将士,众人也明白,他说到做到,卢植悲啸一声,转身离去。
众人哀叹,孙坚握紧了双拳,眼里满是怒火。
第0126章 攻伐新淦
段颎又对于扬州各地郡县下令,要求会稽,丹阳,九江等郡县士卒,全力赶往豫章,务必要围住整个豫章郡的北侧,西侧,又令他们多打旗帜,多击鼓,以马尾挂枝条,做出人势众多的假象,又命荆州郡县士卒,从东方出兵,由江夏,长沙出兵,围住豫章郡县东侧,要求却是不同,段颎要他们隐藏自己,不要过于声张。
至于交州,也是受到了命令,要求集结重兵与南海,苍梧,从南方围住豫章。
就这样,段颎在无形之中,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甚至是将整个豫章都渐渐围绕住,他根本没有理会各地郡县里的那些山民,只要消灭了这些精壮,那些老弱,便是派出些郡县士卒,都能轻松的消灭,不足为惧,而他自己却是带着主力大军,安静的躲藏在新淦县。
而在另一边,宜春县,南昌县,建成县等重要县城,也相继遭受到了袭击,他们急忙朝着扬州刺史求助,而扬州刺史更是勃然大怒,因为他自己知道,大军便驻扎在离这些县城并不遥远的新淦县,段颎这厮,为何要坐视周围几大县城攻伐而不相助?
他正要发文质问,便有一人赶来,并且带来段颎之口谕,不许发文质问,若是坏了大事,便会害了整个扬州,这个时候,扬州刺史怎么不明白,段颎这是要牺牲豫章郡诸多县城,来获取一场大胜,他愤怒的颤抖起来,说道:“安能害民而取胜耶?段纪明名为安国保民之将,实为杀人取耳之屠户也。”
汉朝之军功,是按照耳朵计算,因此杀贼的士卒,多取敌人之耳朵,来证明自己的战功。
且不论段颎行事如何,却是成功蛊惑到了整个扬州的百姓士子,士子们多以为他已经率主力赶到会稽郡,又从会稽郡赶往豫章,可是,段颎是以驰道经过陈国,汝南,进入庐江,到达豫章,然后按兵不动的,作为一个常年与塞外与羌作战,常常因为粮草受到袭击而困扰的大将,他对战首要便是要护住自己的辎重。
因此便驻扎在新淦县,没有想到,此举却有意外之喜。
但是,此举也是造成了军心不稳,乃至与军中出现两种声音,以卢植为首,孙坚等吴中子弟对段颎的做法极为不满,认为他是牺牲了扬州子弟的性命,而董卓为首,典韦,皇甫嵩等将领,却是认为这是为了能够杀敌,保护更多的扬州子弟,两派之间,冲突重重,全靠段颎的个人威严,才能强行镇压。
对此,唯一的中立派,朱儁却前来寻找段颎,他出身贫寒,父亲幼年早逝,而母亲靠着贩买缯为家业,朱儁因孝养母亲而远近闻名,其为人好义轻财,素来勇武,乡里游侠都敬重他,他是会稽郡的本地人士,也是能够参与此次战役的原因,他是被会稽太守尹端所举荐给段颎的。
虽然他也是与孙坚一样的吴中子弟,却从未在军中言语主将之过失,但凡有争吵,他也是再三退避,也因此被孙坚等人鄙视,认为其讨好主将,不顾同乡情谊。
他前来拜访,段颎便令他入内,朱儁先是拜见,而后便是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他认为军中此刻校尉不合,军心不稳,生怕交战失利,段颎听闻,摇了摇头,说道:“有些怒气正好,且待贼寇前来,你就会知道,愤怒的军旅,要比和和气气的军旅能打得多!”
朱儁无奈,只好告别了主将。
而此处,与南昌县外,数万山越士卒正在搬运辎重,而六人聚在县城外,面色都有些凝重,尤突赤皱着眉头,他们出发的时候,共有六个宗帅,可是如今,却只有五个,六人的缘故,只是因为在另一边,还有一个怒气冲冲的尤突,他哀叹了一声,算是祭奠自己那位死去的兄弟。
在豫章郡的各个民屯粮仓,他们受到了想象之外的抵挡,这些百姓大多未有农田,在天子的仁慈下,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田地,又怎么能坐视山民的洗劫?他们手持锄铲,石头木棍,与数量众多的山民展开一次次的抵挡,从未有一人逃跑服输,杀得这些山越首领,心里也是越来越惶恐。
他们面色沉重的聚在一起,尤突赤看着众人,说道:“听闻,数万的士卒正从会稽乃至九江赶往豫章,看来是汉庭的主力要追缴我们了,把这些粮食埋藏之后,我们就不能再乱逛了,必须要攻克新淦县!这里乃是豫章之重,又是粮草储存地,向来此处的抵挡将会是最激烈的,可是,只要我们将这里攻克,日后便再也不惧饥寒了。”
有一人,有些悲切的说道:“就算是攻克了此处,如此众多的粮草,我们又怎么能运出去?”,尤突赤看着他们,说道:“不必运走,藏于山林便可,只怕到时,汉庭已经从四面围住了我们,那时,我会留下,与汉庭决战,你们便逃吧,把粮草埋藏之地记在心里,只要有一人逃出,便能告知山中子民,让他们再不受饥寒所逼。。。。”
“大兄,我们与你一同留下!”
“哈哈,总得有人回去,带那些同族子民,在山中,与汉庭主力周旋,想来,我若是能够战死在这里,还比你们轻松些呢。。。。”尤突赤不以为然的说着,又看了看远处对他怒目相向的尤突,说道:“兄弟们,有一事,希望你们答应。”
众人不解,尤突赤说道:“将来,无论听闻尤突做了甚么,还望你们都不要向他复仇!”
大家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让儿郎们吃饱喝足,下一步,我们就要攻陷新淦县!无论死伤多少,都要拼了!想想山里嗷嗷待哺的孩子们,想想我们的妻儿父母,这一战,我们要用死,来让他们能够继续活着!!”
“遵命!!”
顿时,诸多士卒将粮仓埋藏之后,便在各个宗帅的命令下,开始了自己人生中最为丰盛的大餐,他们似乎都意识到了甚么,即使吃着,也是格外的沉默,不少人还在颤抖着,有些伤亡者,还在呻吟着,看着众人惊惧的脸色,尤突赤猛地跳起来,用着独特的百越语,开始唱起歌来!
“哎嘿,女孩啊,给我生几个大山的孩子吧,让他把我埋在大山吧!!”
他全然不顾宗帅的威严,竟然唱起年轻时求爱的歌来,便唱便跳,众人大哭,猛地又齐声唱了起来,纷纷狂舞,尤突惊愕的望着这些人,又看着那个平日里肃穆,而此刻正在尽情高歌跳舞的阿父,眼里猛地落下泪来。
第0127章 张郃张屠
且不提南越悲壮的歌声,段颎固然能骗得过整个扬州,却骗不过扬州刺史,固然也骗不过庙堂,扬州刺史向庙堂上书,列举段颎的恶行,按兵不动,坐视贼寇坐大,趁机捞取功劳等等罪行加在他的头上,当奏疏报到了王符这里,王符也不懂军事,只好向小胖子单独上书,小胖子看了,自然是勃然大怒。
可是他又不相信,这位与塞外百战百胜的将军,会畏惧区区山越,按兵不动,想来也应该是有他的道理,他便没有声张此事,可是没有想道对方又联系了一干的江东籍官吏,与朝议之中提出了此事,他们弹劾段颎的同时,也弹劾王符,弹劾他私藏奏疏,不予百官知晓,庙堂之中,百官都在等待着段颎的大胜。
结果却是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众人愤怒不已,要求天子下令撤去段颎,让张奂担任统帅。
哪怕是正在幽州的皇甫规,也可以接替段颎的位置。
朝议之中,小胖子面色阴沉,看着百官,他心里固然也是不解,可是他还是选择相信这位名将,他有些冷冷的说道:“诸君,可是要比段颎还要善与战事?”,众人一愣,摇了摇头,他们心里固然对于段颎不屑,可是对于他的军事才能,他们还是敬佩的,他做到了张奂都未曾做到的事情,一战直接将羌打的几乎族灭,那一战,他屠了近三万的羌人精壮。
“段君此番行事,固然有自己的谋策,诸君不妨再等等,再做判断,如何?”
小胖子有些不悦的说道,此刻,小胖子的威严日重,百官与朝议之中,也不再敢逼迫这位天子,天子强势的结束了这次朝议,便令众人返回,近期不开朝议,虽然小胖子强势将此事镇压,可是如袁平的旧党官吏对此并不满意,他们对于帝党早有怨言,比之新党更甚,王符,段颎,阳球,何。。。邢子昂,看看这些人,帝党简直就是恶贼巢穴!
而段颎此刻犯下了众怒,就算不能逼他受罚,只要能让他退出权力核心,他们也是知足的。
不甘心的他们,开始与雒阳散步出了段颎的种种所为。
见死不救,按兵不动,畏惧山民,徒有虚名等。
汉人多刚烈,对于段颎的这种行为,尤其是添油加醋的说法,他们又怎么能忍?无数太学生聚集在皇宫面前,请求天子严惩这个丢了大汉颜面的阉将军,这个外号,是因为段颎昔日曾投效阉党,而此刻又像个无种的囊包,故而被强行加在头上的绰号,小胖子听闻,立刻招来张郃。
张郃急急忙忙的赶到皇宫,脸色惶恐,当他赶到了皇宫的时候,小胖子正在陪着宋氏说着什么,看起来心情还是不错的,面带微笑,张郃也就缓缓放下心来,小胖子看着他,微笑着让宋氏退下,亲切的将张郃叫到了身边,张郃缓缓坐在了他的对面,小胖子笑着,说道:“若是一把剑,再也不能杀敌,就只能被铁匠扔进火炉里,做成钉耙,为农夫所用。”
张郃听着,当他明白了天子的意思之后,瞪大眼睛,猛地半跪在了天子面前,拱手叫道:“陛下,臣能杀人!!”
小胖子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没有言语,张郃猛地起身,说道:“臣这便去办!”,小胖子点点头,他这便要离开,小胖子叫住了他,令他留在此处,起了身,从一旁的木盒之中,拿起了一册竹简,张郃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小胖子拿出了竹简,打开仔细的看着,边看边点头,随后便递给了张郃,说道:“此些人,你亲手去办!”
张郃颤抖着接过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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