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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本三国志-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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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的心情更是恶劣,他很厌恶这样的天气。
郭嘉也不知自己躺了多久,可却是迟迟不能入眠,他正在休歇着,门口忽然传来了些喧哗之声,郭嘉猛地就坐了起来,门外的喧哗声越来越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郭嘉心里想着,连忙起身,穿上了衣裳,急匆匆的出了门,门外已经落下了小雨,就在不远处,几个人正在吵着什么。
“出了什么事?”
郭嘉大声询问道,远处那几个人停止了交谈,郭府的奴仆领着两个陌生人来到了郭嘉的面前,那两人走到了郭嘉的面前,郭嘉也不是很能看得清他们的脸,两人有些迟疑,还是说道:“郭令公,出事了。。。”
“什么事?”
那两人犹豫了片刻,方才说道:“王公的墓被盗了。。。。”
郭嘉在那一瞬间就愣住了,浑身都在剧烈的哆嗦着,也不等这些人继续言语,他猛地就朝外冲了出去,奴仆大叫了起来,连忙跟了上去,郭嘉冲出大门的时候,门外还有两个士卒似乎正在等待着,看到冲出来的郭嘉,他们也是被吓了一跳,正要附身行礼,郭嘉却顿时跑远了。
奴仆们急忙跟在他的身后。
郭嘉并没有穿鞋履,就如此的在风雨之中狂奔了起来,一路跑到了城门口,城门口的士卒们拿着灯笼,正在来回的奔跑着,看到郭嘉前来,他们连忙拦下了他,城门校尉司马孚正在此处,正在调动士卒,看到来人,司马孚看了一眼,便立刻行礼大拜,挥了挥手,就让士卒们放行。
看着冲出了雒阳的郭嘉,司马孚长叹了一声,急忙带着士卒,也是跟了上去。
飞奔在这被雨水淋湿的土地上,郭嘉不知摔了多少次,滑了多少次,终于,带着一身的泥痕,他狼狈不堪的出现在了墓前,王符墓周围,站满了士卒,有更卒,有城门士卒,还有不少的官吏,他们正在争吵着,然而郭嘉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耳边依旧还是雷电的轰鸣声,郭嘉忍受着剧烈的疼痛,走到了墓前,墓已经被挖开,骨架散落在了周围,郭嘉看着一切,眼里充满了血丝,他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愈发的急促起来,他怒吼了一声,瞬间喷出血来,倒了下去。
“郭公!”
周围几人大叫着,冲了上来,连忙抬起了地面上的郭嘉。
。。。。。。。。。。
刘熙慵懒的走进了厚德殿里,伸了伸懒腰,坐在了胡椅上,又打了个哈欠,最近啊,事情繁多,他都有些疲惫不堪了,奈何啊,这事情还都是需要他来看着,也没有个时日能够好好的休息,刘熙心里抱怨着,拿起了案上的文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除却这更卒的事情,还有不少的琐事啊,这宁州又发生了蝗灾,这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还是得赶紧安排人去救灾。。。刘熙正在忙碌着,齐悦便是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他面色苍白,看起来是有些惶恐的,连忙朝着天子大拜,却不开口。
刘熙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模样,心里一沉,问道:“出什么事了?”
看他的模样,该不会是哪位大臣离开了罢?
齐悦抬起头,哆哆嗦嗦的说道:“国家,昨晚王公的墓被盗了,郭令公得知消息,病倒了,如今还在救治,不知生死。。。。”
“你说什么?!”,刘熙猛地站了起来,看着天子暴怒的模样,齐悦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低声说道:“国家,更卒府已经开始了调查,还有绣衣使者,城门士卒等等,定然很快就将贼人抓拿归案了。。。”
“啊!!该死!!该死!!都该死!!!”,刘熙愤怒的咆哮着,一脚将面前的木案踹翻,顿时,火急火燎的便出了厚德殿,齐悦跟在他的身后,其余黄门看到天子这般模样,哪个敢靠近,都是躲在远处,低着头,刘熙愤怒的叫道:“愣着做什么?!准备车马!!”
齐悦连忙去准备,没过多久,天子便乘着马车离开了厚德殿,只扑向了侍中府,马车直接驶入了侍中府,而天子出皇宫,已经赶到了侍中府的消息,也传开了,当然,昨夜的事情,也是在雒阳传开,得知有人盗墓,众人肯定是极为愤怒的,可是听闻被盗的是王符,众人又没有那么的愤怒了。
王符的恶名,在地方诸多的名士贤才们的宣扬下,这些年里,纵然是进了厚德殿,却也没有得到什么好转,所有的罪行似乎都变成了他的,这些人乐此不疲的对他进行抹黑,这也是他们此生最为擅长的事情了,天子匆匆忙忙的进了侍中府,下了车,便朝着内屋走去。
刚刚走到了门口,就看到了几个医师,医师纷纷大拜,刘熙没有理会他们,冲进了屋内,郭嘉正躺在床榻上,周围围着几个医师,正在手忙脚乱的治疗着,有的人正在不断的按着他的胸口,还有人时不时的为他把脉,另外一人正在煮着药。
看到有人忽然闯了进来,那几个医师大怒,就要谩骂,齐悦抢先一步骂道:“还不拜见天子?!”,听到这声暴呵,这些医师脸色大变,连忙朝着天子大拜,刘熙走到了床榻边,看到躺在床榻上,陷入沉睡之中的郭嘉,面色更是阴沉。
“他如何了?”
“回陛下。。。未曾有什么好转,心力愈发的疲弱,郭公原先的身体就不好,这番遭受重创,更是。。。唉,这脉搏的迹象,随时都可能。。。”
“朕不许他死!!全力的救活他!无论需要什么药材,需要什么样的东西,朕都给你!救好他!”,刘熙说着,那几个医师只能是受诏,天子站在这里,他们吓得有些不知所措,刘熙也就走出了内屋,朝着齐悦吩咐道:“让袁尚,诸葛瑾,满宠,张飞,魏延,司马孚,刘懿都给朕找来!!”
齐悦急忙跑了出去。
天子坐在后院,低着头,此刻的他,心情是非常的杂乱,有着愤怒,又有着担忧,延康之年,大臣们一个一个的离去,这已经是让刘熙不能忍受了,若是这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郭嘉也如此的离开,刘熙真不知道,正在思索着,门外忽然涌进来了很多人。
这些正是袁尚等人,他们站在天子的面前,朝着天子大拜。
刘熙抬起头来,双眼赤红,眼里满是杀意。
“派出所有的绣衣使者,去查清昨夜的事情,缉拿罪犯。”
“谨喏!”
刘熙看向了诸葛瑾与魏延,说道:“以你们为主,发动所有的更卒,缉拿罪犯。”
“谨喏!”
“城门校尉与监察台协助!”
“谨喏!!!”
“满君,你去帮更卒府。”
“谨喏!”
几个人接了令,顿时便离开了,刘熙看着他们离去,握紧了双拳,无论这是谁做的,他都一定要让对方生不如死,朕要诛他三族!!定要诛他三族!!
雒阳内能够出动的似乎都已经出动了,士卒们在街道上来回的巡逻,更卒们探查着雒阳外的情况,询问周围的居民,可曾见过什么人,绣衣使者更是挨家挨户的查了起来,城门校尉更是不许任何人出城门,逐步的进行盘查,整个雒阳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就这样查了一日,其余几个府都没有什么收获,而绣衣使者却是已经有了成果。
原来,有几个百姓曾看到街上有个唤作李宣的年轻人,曾带着铁锹之类的出了门,说是要去耕地里做个帮手,可他们家里没有耕地,何况这也不是农桑季节,听闻了这些事情,袁尚也不迟疑,即刻带着人冲到了那户府邸,破门而入之后,袁尚见到了那个唤李宣的。
这是一个年轻人,此刻正蹲在床榻边,服侍着家中老父。
看到这些忽然冲进来的绣衣使者,他眼里先是惶恐,随后便是绝望,只是不舍得看着一旁的父亲,长叹了一声。
而一直盯着他的袁尚,从他的声色李,已经是看出了大概,不假思索,直接下令抓人,又堵了他的嘴,捆了他的手脚,以防止他自杀,这才带着他离开了此处,不顾他那老父的哭嚎。
经过绣衣使者大牢一整天的折磨,已经被弄得半死的年轻人终于是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供出了同伙,袁尚再次带人去抓,当他赶到了那家的时候,他只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袁尚急忙闯了进去,而他们所要寻找的那个男子,却是死在了前院里,用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府邸内,除了他的尸体,再没有其余人,根据邻舍们的言语,他的妻前天便被他所休了,给了些钱,便将他们赶出了家门。
袁尚派人去抓他的妻子,自己带着他的尸体回到了绣衣大牢,进行了指认,这个自杀的男子,正是盗墓案的为首者。
经过对贼人的审问,袁尚也是逐渐弄清楚了案件的经过,以及原因。
第0824章 道德教化
厚德殿内
刘熙走在胡椅上,庙堂内的诸多大佬站在他的面前,刘熙微眯着双眼,打量着面前的众人,看上去,比前些时日要冷静了许多,没有那般的暴躁,不过,他越是如此冷漠的模样,就越是让群臣感到畏惧,满宠,诸葛瑾,魏延,袁尚,张飞,荀彧等人低着头,坐在天子的面前。
“盗墓者有两个,其中一个唤作郭姿的已经自杀,他的家人已经被抓获,有老母,一妻,两个孩子,最大的那个不过八岁。。。另外的一个,他原先是更卒,另外一个,也是更卒,唤作张宣,他只有一个老父,在罪犯被抓的第二天,便已经病逝。”
“我询问过了,他们从更卒府出来,而更卒府却没有给与他们遣散费。。。他们无法养活家里人,一个要养病重的父亲,一个要养家里老少,故而铤而走险,想要盗墓以获取钱财。。。。”
袁尚讲述着事情的起因,没有什么漏缺的,听袁尚讲完,刘熙平静的点了点头,方才看向了诸葛瑾,温和的问道:“子瑜啊,更卒之中,大部分都是百姓服役,也有少部分,是直接征用的,他们没有什么家产,一直都是在担任更卒,按着孝宪皇帝所颁发的,到达五十之后,便由庙堂来为之养老,可是如此?”
诸葛瑾点了点头。
“朕就是想着遣散了他们,会让他们无以度日,所以特意吩咐了你,让你好生安排这些更卒,给与他们能买耕地的钱,能够坚持一段时日的粮食,还给与了他们免去一年税赋的赏赐,可是如此啊?”,刘熙说这些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格外的平静,没有半点的愤怒。
诸葛瑾再次点了点头。
“那朕就好奇了,这些钱财与粮食哪里去了啊?”,刘熙疑惑的问道,诸葛瑾面色大变,急忙说道:“陛下,钱财之事,并不是我所管辖的,这是少府拨款的。。。我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啊。。。。”,听到诸葛瑾的解释,刘熙点了点头,问道:“少府啊?好啊,将刘巴叫进来。”
或许是感受到了那股不同寻常的氛围,黄门很快就将刘巴带到了天子的面前。
刘巴朝着天子大拜,站起身来,眼里还是有些疑惑,天子没有言语,却是一旁的荀彧低声跟他问了什么,刘巴听闻,浑身都是哆嗦了下来,朝着天子再次大拜,方才慌忙的说道:“陛下啊,臣是如实按着陛下所吩咐的去做的,钱财粮食,我都分了下去,雒阳的遣散费,我是交予了雒阳令刘懿的。”
“是这样啊,又到了雒阳令的手中,好啊,将刘懿带过来。”
刘懿大大咧咧的到达厚德殿,可这一进去,就看到了正跪在地面上,低着头的刘巴与诸葛瑾,心里顿时就知道出了事,有些不安的拜见了刘熙,刘熙问道:“少府先前可曾给与你足够的遣散费?更卒的遣散费?”
刘懿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说道:“陛下,他的确是都给了,不过,钱财粮食,我已经交给了新上任的雒阳更卒府,让雒阳县尉去分发这些钱财与粮食。。。。”
刘熙忽然笑了起来,点着头,说道:“好啊,这么说起来,朕还得去找县尉,县尉说不得还是给了他的长史,最后啊,说不定就是长史家里养的一条耗子吃掉了这些粮食与钱财。。。。是吧?诸君都是无罪的,都是不知情的?”
“臣等不敢!”
众人大拜,刘熙这才看向了袁尚,说道:“将刘巴,诸葛瑾,刘懿拿下,朕给你十日,将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贪污之事,不可走脱了一人,朕要看看,是哪个硕鼠,一直在啃我大汉的根!!至于那个罪犯,明日推出去斩首,家人就放了罢。。。”
袁尚大拜,直接叫来了绣衣使者,押着三人便离去了,无论是刘巴还是刘懿,都没有开口争辩,低着头,默默的被袁尚所带走,刘熙这才看向了荀彧,说道:“尚书令留下,其余人都回去罢。”,群臣告辞离去,唯独荀彧,留了下来。
荀彧低着头,面色也不是很好,刘熙知道,他与侍中令的关系不错,如今侍中令尚且还在病榻上,荀彧的心情自然也就不太好,“荀公啊,你说,这大汉愈发的强盛了,可这贪官污吏怎么却是越来越多啊,他们的俸禄,朕一涨再涨,至于这方面的刑法,也是越来越重。。。”
“朕将能够做的事情都做了,可这贪官污吏,就是抓不干净啊,那些山里的老名士,都说王公是咎由自取,你知道他们怎么说的?王公革新选官制度,改变了大汉对天下人的要求,从重德变成重才,这才滋生出了那么多的有才无德之人。。。。”
“如今的大汉,朕亲眼所见,许久都未曾出现的忤逆,通奸,各种罪行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面对刘熙的疑惑,荀彧不假思索的说道:“陛下,太平盛世,年轻人都不曾受过磨砺,论心境,自然是无法能与那些拼搏了一生求得活路的老人比较的,不过,臣以为,这些事情与王公是没有太大关系的,主要还是却缺乏了些教化。”
“教化?如何教化啊?”
“以道德教化,无论人生来是善,是恶,可若是没有道德的教化,好人也会变成坏人,坏人也不会变成好人,唯独教化,方才能够解决这些事情,陛下或许该好生看看荀攸在倭的施政,他大抵是最早落实这些的人。。。”
荀彧顿了顿,不等天子发问,继而说道:“荀攸其实很自私,压根不曾想过倭岛,他将倭岛当成了他的政策试验之地,不过,庙堂内并没有多少人看出他的目的来,都是只有浅薄的认识,比如,他在不同的两个地方施行谷梁教化与公羊教化,不少人觉得他是想制造对立,不让倭岛变得太过于和睦。。。”
“不过,这样的认识就太过于浅薄了,我认为,他主要还是想看看,两种制度下,相同的人群,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荀攸每一年的上奏也很有趣,他会根据不同的地方,写上十六份的奏表,而不是如其余人那般,将所有的事情总和来说。。。”
刘熙一愣,问道:“还有这样的事情?”
“是这样的,在推行谷梁的地区,这些年里,百姓过得非常不错,政治清明,税赋很高,犯罪率也很低,在公羊之地,却是常常出现斗殴,杀人,杀害官吏等等事情,动乱频出,不过,在两者进行争斗的时候,公羊却一直占据着上风。。。”
“另外,就如我方才说的,他在不同的两个地方,施行了两种取吏制度,一处是重才,一处是重德。。。”
“结果如何?”
“重才的那一个地方,如今是倭岛最为富裕,发展最快的地区。”
“呵呵,原来如此,这与如今的贪官污吏有什么联系呢?”
“他曾试过在地方施行道德教化,在官学启蒙之时,就不断的提倡道德,教化百姓,又通过宣扬,奖赏等行为,经过了几十年的观察,他得到了最好的结果。。。”,荀彧皱着眉头,说道:“这些经过道德教化的百姓,培养出的人才,到如今为止,因违法而被抓获的只有两人。”
“而这个地区,是治安最好的区域。。。”
“朕也应该在大汉内推行这道德教化。。。”,刘熙皱着眉头,荀彧不曾开口,没有拒绝,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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