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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本三国志-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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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百官之中的名誉极差,名望更是如此。
手中又无半点军权。
小胖子没有任何理由去针对他,反而还要护住他,因为,王符在今日已经表现出了一个合格的天子手中剑的模样,他承担着全部的恶名,却又处置了大批朝中的大臣,经过孝康皇帝的几次处置与王符的这次,朝中定然能安稳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王符摇了摇头,说道:“陛下比之孝康皇帝差矣。”
小胖子面色一愣,皱了皱眉头,说道:“怎敢比之父。”
“不过,陛下也不必灰心,待个二十年,或有孝康皇帝十之二三,臣还要督促张俭张郃,便不久留!”王符起身拜道,天子哪里还有心情留他,他离开了厚德殿之后,天子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欣喜,心里有些恼怒,深吸了一口气,方才平稳了下来。
“莫要急躁,这厮连阿父都敢骂,忍一忍,忍一忍。。。。”
当庙堂里的事情传到天下的时候,王符原先就极为糟糕的名声,在此刻彻底达到了谷底,人人痛恨,雒阳之内,处处都能听到对于王符的谩骂,对于这些,绣衣使者也没有办法,他们腹议天子,倒是能够进行抓捕,可是他们的目标都是王符,绣衣使者也不能制止。
太学生当日便出现了大规模的活动,包括集议,堵王符府门之类,这些行为,蔡邕再三阻止,也不能彻底的拦住,只能由绣衣使者出动,帮助王符解围,王符得罪了如此多人,却也没有半点的在意,继续忙碌着朝中政事,只是,增加了自己的随从护卫人数。
天子又给了他三十多精锐宿卫,跟随保护。
年末,群臣商议年号,定为熹平。
熹者,热也,炽也,亮也。
平者,为平安,为炎光盛世平安之意。
新年,为熹平元年,建宁不再。
熹平元年,依旧是一番盛世的景象,就连北方五州,也没有再遭受到寒冬袭击,在这样平稳的政策下,大汉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之景,而不少大臣吹嘘这盛世年华,言之,当今天子之功盖世,孝康所不能比也!也的确,在熹平元年,大汉的国力已经超过了建宁最为强盛的时期。
内外皆安,百姓富裕,国库充足,天子也有了一段闲暇时刻。
而那些风波也渐渐平稳了下来,天下人依旧谩骂王符,只是堵在王符府邸门口的士子们也渐渐没有那么多了,王符依旧安然完好,百官恶毒的诅咒也没有伤到他分毫,百官之中,唯独没有消停下来的,便是大汉太尉张温了,他一心想要消灭高句丽,这些日子里,四处寻找盟友。
可惜,除了董卓,吕布这些人支持他,再没有人愿意支持他对高句丽的讨伐。
熹平元年的初次朝议上,张温便再也忍不住,直接上奏天子,要求征伐高句丽。
“高句丽者,强兵数万,悍将百余,国君有才而无德,若是如此放置,只怕日后便为我大汉之劲敌!”张温吹嘘起高句丽来,在他的口中,高句丽简直就是昔日之匈奴鲜卑,对大汉有着巨大的威胁,也不知高句丽人得知,是喜还是怒,总之,张温说这些话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百官依旧是对此反对,如今国泰民安,又何必去讨伐甚么高句丽呢?
面对群臣的反对,张温并没有表现出沮丧,反而是诡异的笑了笑,看来他早有准备,看到张温今日如此异常的表现,除却天子外,其余人都是有些疑惑,张温事前曾与天子交代过,故而天子心里是明白,他要做甚么。
唉,我本是不想动用此人的,奈何啊,你们屡次反对,这都是你们自找的,休要怪我无情啦!
张温拱手,拜道:“臣请一人,叙之高句丽之利害!”
“何人也?”天子佯装不知,疑惑的问道。
一人从百官末席走了出来,相貌与汉人略有不同,蓄着浓须,拱了拱手,看着周围的臣子们,说道:“臣议郎刘东濊,拜见诸君!”
看到此人,王符,蔡邕这些大臣都是面色大变,险些便要逃离。
“君请言!”
东濊君抹着眼泪,不急不慢的开始说了起来。
“诸君不知啊,我原是东濊之君,高句丽之近邻,那高句丽端为畜生,劫掠东濊,猎杀子民,哦,对了,我们东濊,出产盐铁,还出产鱼虾,我们那里有一种鱼,竟长着龙须。。。。”
第0401章 大贤故去
张太尉初次在朝议之中获得了胜利,经过东濊君的一阵叙说,百官同意了对高句丽的征伐,只要让这厮闭嘴,别说是高句丽,你就是想干贵霜我们都不反对!
张温心里大喜,将东濊君招到了自己的太尉府里,以为重用,日后看谁还敢反对老夫!
朝议结束之后,他便阻止起新训练的两万士卒,前往幽州,这番出征,孙坚也派出了一部分的南军前往,自己并没有跟随前往,其实,征伐一个小小的高句丽,张温并不需要动用这两万士卒,在幽州,大汉起码有五万以上的军队,而且这些军队都是些经验丰富的百战之卒。
也熟悉当地的气候与地形,用他们征伐,定然能够迅速的解决战争。
可是张温依旧要带这些士卒前往,在他看来,新军只有经历了战争,才能成为精锐的士卒,他这番前往,是有着练兵的意思,自己渐渐年迈,只怕这个位置也做不了多少年啦,在自己离去之前,自己还得为大汉再练出几支强军来,这样,自己才能安心的离开!
董卓与皇甫嵩听闻庙堂的诏令,也是迅速的开始做起讨伐的准备,军用辎重也是通过水运朝着北方行驶而去,按照太尉张温的要求,主要是集中在了东濊,乐浪郡,玄菟郡,还有新州秦中郡这四个地区,张温的军事部署显然也轻易便能看穿,他是想从这四个方向进行征伐。
熹平元年,二月
安定临泾县,
井出黄龙
朝中很多大臣,对张温都是很为痛恨的,他也成为了除王符,张郃,贾诩之外,第四个被大臣们痛恨的大臣,在他离开之时,群臣都恨不得他能死在高句丽,不要再回来,大汉国力日愈强盛,有这样一个好战的太尉,并不是一件好事。
天子又令邢子昂将朝中空缺补足,早先,孝康皇帝曾给予邢子昂一份名单,令他重用,邢子昂想了想,便将这其中的一些人调回了雒阳,填补朝中空缺,天子此时才有了空闲的时日,陪伴着饶阳,太后等人,时不时便想去掖庭,只是太后不许。
这一日,邢子昂来到了皇宫。
手中奉上表,希望天子能够查看这些即将入朝为官的大臣们,韩门很快就出门,微笑着,与邢子昂寒暄了片刻,才将邢子昂带了进去,不知为何,邢子昂很是不喜韩门脸上这种虚伪的微笑,他还是喜欢昔日的宋典,做事认真,无半点的废话,可惜啊。。。。
当邢子昂走进厚德殿的时候,殿里却不止是天子一人。
令一人站在厚德殿里,穿着极为破旧的衣裳,上面有不少的缝补印记,邢子昂眉头一皱,身为大汉官员,能够勤俭节约是很好的,可是这般穿戴,不仅丢了颜面,还有些弄虚作假的意思,这让邢子昂很是不喜,他朝着天子拱手,拜道:“拜见陛下!”
小胖子笑了起来,起身,说道:“邢君来了,来,坐!”
他指着远处,邢子昂一愣,他这才发现,天子竟不是跪坐,在地上,摆放着一个奇怪的木器,天子方才便坐在那木器上,看到邢子昂疑惑的模样,小胖子大笑起来,说道:“此物唤作胡椅,乃是塞外人之坐席,做起来,却是比跪坐要舒适的多!”
“马议郎在胡椅上做了改进,你看,这里是能够依靠的,朕平日里批阅奏文,再也不觉得劳累了,哈哈哈~~~”小胖子开心的说道。
邢子昂皱了皱眉头,看向一旁的马均,说道:“此物是你献给天子的?”
“臣拜见尚书令。。。”
“我问你,此物可是你献与陛下的?!?”邢子昂的面色顿时肃穆起来。
“的确是。。。。”
“身为议郎,你应多关心国民要事,而不是谄媚奉承,取悦天子。。。明白了么?”邢子昂这句话,说的很不客气,马均面色一愣,低着头,没有言语,小胖子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眯了眯眼睛,却是没有言语,看到马均这般模样,邢子昂有些不悦的说道:
“我与陛下还有要事商谈,你便离去罢。。。。”
“微臣告辞。。。。”马均拱手说道。
“还有,你这身服饰,昔日闻人公在世,也没有这般朴实,你还是换了罢!万事皆不能过之!”
邢子昂说着,马均浑身一颤,点点头,便走了出去。
走出了皇宫门口,马均停住脚步,伸出手,抚摸着自己身上的服饰,双眼含泪。
小胖子眯着眼睛,坐在胡椅上,邢子昂并没有领情,跪坐在小胖子的面前,一一汇报朝中事,以及新晋官吏之事,小胖子也是认真的听完,点点头,说道:“不错。。。。”,他又笑了起来,说道:“朝中有邢君在,朕倒也少了些忧虑啊。”
“陛下过誉。。。那臣便告退了。。。”邢子昂拜道。
小胖子笑着,邢子昂缓缓起身,
“轰~~”,小胖子一拳打在了案牍上,面色变得凶狠无比,他吼道:“朕可让你退下了???”
邢子昂一惊,连忙大拜,说道:“臣有罪!”
小胖子缓缓站起身,走到了邢子昂的身边,说道:“你是阿父的心腹,也是跟随最久的。。。。名满天下,道德楷模。。。。可。。。。”小胖子缓缓靠近邢子昂,认真的说道:“朕,才是天子!”
“陛下。。。臣。。。”
“朕没有让你说话!!!”
“这皇宫里,这天下间,没有人,也不能有人,替朕施号下令!!”
小胖子冷冷的说着,又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说道:“邢君请坐。。。。”,邢子昂身躯微微颤抖着,坐了下来,“坐在胡椅上!”
邢子昂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胡椅上。
小胖子忽然又笑了起来,温和的问道:“怎么样,可是舒适了许多?”
“回陛下,却是舒适了许多。。。。”
“邢君啊,既然舒适好用,何必再提什么礼不礼仪?”小胖子无奈的说道,刚才,邢子昂一直劝说他,君王坐胡椅,乃是不符礼的行为,小胖子继续说道:“这又怪马均何事呢?”
“马均善工,他今日为朕献上一副水车图,你可知,若是这水车能做出来,灌溉万里农桑,对于民生是何等之大事?”
“朕知晓,孝康皇帝,还有你们,都是对这些很不屑的,可是朕不同,朕以为,但凡能对国对民有之物,哪管他是胡是华夏,失不失礼,朕都敢用!”
“新奇之物,便这么不被你们放在眼里,你我今日所用之物,对先祖所言,不为新奇物也?”
邢子昂低着头,脑海里一阵空白,说不出话来,刚才天子的暴怒,让他心神都有些恍惚起来。
“邢君。。。朕有些劳累了。。。。”
“臣。。。。告退。。。。”
“邢君,记得,完事不能太过,若是你不知,便不要贸然指责,马均那衣,乃是闻人公所留,马均初次前来拜见阿父,便是穿着这身,自从闻人公逝世,马均少言语,闷闷不乐,以闻人公遗物悼念,你这般指责。。。。心何能忍?”
邢子昂满脸羞愧,说不出话来。
当他走出皇宫的时候,在冷风之中,方才回过神来,他心里还是对这些有些抵触,他不想天子沉迷于这些物什之中,遗忘了国家大事,不过,他也并没有那么的迂腐,若是对国民有利之物,他还是愿意去支持的,当今天子与孝康皇帝不同啊。
孝康皇帝并不看重这些东西,他曾说过,此小道耳,不过,天子尚且年幼,也是与马均一同长大的,他对于这些东西好奇,也是正常的,但是,前往不要沉迷其中啊,邢子昂有些无奈的想着,他唤来了车马,便朝着马均的府邸走去,他要当面与马均道歉。
。。。。。。。。。。。。。
“你欲求官?”
王符冷笑着,打量着面前的贵霜王子。
腻色迦有些无奈的说道:“王公,我欲参与考核,只是,官吏不许,因我非汉人,我之好友,东濊君,如今也是在太尉账下为官,我也想留汉为官,我与太学院数年,知经书,识礼法。。。。”
“是麽?”
“却是如此。。。”
王符看了看他,便从案牍下翻出了几张纸来,随意的写了几份经书诗文开头,便将这些递给了王子,王子连忙挥笔写了起来,王符皱着眉头,看了片刻,他字还是不错的,写的也没有甚么错误,甚至还在其下写出了其中大义。
写完之后,王子小心翼翼的将诗文递给了王符,恭敬的说道:“望君审阅。”
王符只是看了几眼,便说道:“狗屁不通。。。不过,比朝中那群庸碌无能之辈好些,也能为官为吏了。。。。”,他随手又写了一封令,说道:“将此令带去蔡邕那里,让他给予你考核之资格,下次考核,你便能与组多学子们一同考核了。。。”
王子手持王符的手令,极为激动,连忙大拜,说道:“多谢王公!”
“王公!”
仆从连忙走了进来,皱着眉头,表情肃穆,王符一愣,看到他如此肃穆的表情,撇了撇嘴,看向了王子,说道:“那你离去罢。。。。”,话都不愿意多说,王子再三拜谢,这才离开了王符的府邸,在他离开之后,那仆从这才说道:“王公。。。雒阳周围几地。。。土里遍是卵,白中带黄,正如王公所言。。。。”
王符握紧了拳头,皱着眉头。
这些年来,雒阳从未遭遇过任何的灾害,可是,雒阳却很少未曾下雨,干旱久矣,早在王符的潜夫论之中,他便提出了久旱必有蝗灾之说,这是他在西凉时,经过长期观察所发现的,他曾在西凉耕耘,又从土地之中翻出这样的白色卵物,极为多数,随后,西凉便爆发了大规模的蝗灾。
这时,王符明白,所为蝗虫乃是鱼虾所化的说法,根本不可靠,蝗就是虫而已,只是,在干旱时日,他能下更多的卵,雒阳若是出现了蝗虫,那可不是好事,雒阳可是天下重中之重啊,王符早便派出了这些心腹,四处探寻,没有想到,还真有所发现。
王符皱了皱眉头,从案牍上拿了几分纸张,说道:“你现在便带我前去。”
随后,王符便是在司隶地区四处走访,先后在雒阳,平县,平阴,谷城等地区都发现了大量的蝗虫卵,这让王符的表情也是变得愈加的凝重起来,他又连忙记录,将发现的地区一一标注起来,他想在蝗虫出现之前,便将他们集体消灭,虽然这样很是困难。
但他是王符啊,就是要做他人所不能做之事!
来到了中牟县,王符率领着属从们,急急忙忙的赶往了农田。
在耕地周围,不少的农夫们都在静静的望着他们,有些疑惑,不知他们要做什么,王符褪去了衣裳,便趴在了土地上,双手扒弄着泥土,随从们也没有闲着,都在四处一一探寻,王符皱着眉头,趴在泥土上,这里被挖了一个坑,在坑里,可以看到与凝土凝结在一起的一堆白黄色的虫卵。
唉,这里也有,不好,看来整个司隶地区,都要出现这样的大规模灾害了,必须得要早做准备,不然,若是司隶地区受灾,不仅伤民,对于当今天子的威望,也是巨大的打击,这里可是天子脚下啊,百姓又多愚昧,他们如今还念叨着甚么蝗神呢!
他拿出了笔墨纸张,开始记录起此处的灾情来。
“噗嗤~~”
王符一颤。
不知何时,一农夫打扮的人,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插在了王公的后背上,周围的人一时没有缓过神来,那人咬着牙,穷凶极恶的不断的刺击,连刺了七八下,雪犹如梅花一般在王公的衣上绽放,周围的随从怒吼着,冲了上来,将那人扑倒。
周围那些农夫们,忽然都从衣袖里掏出了匕首之类,怒吼着,便朝着王符便冲了过来。
王符的随从们大怒,纷纷拔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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