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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本三国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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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4章 大行皇帝
然而,最为愤怒的自然还是皇帝刘志,他还活着,这些党人就已经迫不及待了麽?他愤怒的颤抖起来,指着王甫,手颤抖着,闭上眼,过了片刻,方才睁开那眼睛,眼里满是冲天杀气,他指着王甫,怒吼道:“让廷尉彻查此事!你去辅佐廷尉!”
他吼完,缓住了身子。
“若真有此事,牵连者,诛!”
“国家,若是那解渎亭侯。。。。。”
“诛!!!”
王甫连忙领命,连声说自己定然会全力已赴,他刚刚说完,皇帝晃了晃身体,猛地倒了下去,众人又是一片混乱,哭泣声四起,若不是钟声未响,只怕宫人都要觉得皇帝驾崩了。
安抚好了皇帝,诸多阉党这才缓缓告退,走到了一半,侯览猛地拉住了王甫的衣襟,恶狠狠的说道:“你是想要气死国家麽?”,王甫也不畏惧,他之前虽然听命与侯览,但是此刻,他身边也有不少大太监拥护,却也不怕侯览,在他们看来,侯览资历虽老,却一心一意与党人为敌,根本不懂妥协,这样的人,不足以再领导他们。
“呵,侯中常,何出此言?”
“我不过一残人,幸遇国家知遇,岂能做此不道之事,你且宽心,那刘宏,定然与此些事无甚么关联。”王甫狠狠甩开了侯览的手,有些不屑的看了看他身后那些阉人,摇了摇头,带着其余人直接离开,侯览看着他们离开,却没有出声,赵忠怒气冲冲的问道:“便这样放过他们麽?”,侯览没有说话,只是张让缓缓睁开眼睛,有些鄙夷的说道:“自作孽。。。。”
“话虽如此,可若是我们就这般看着,那王甫定然是要处置掉刘宏,那时,只怕我们也无机会,党人掌权,我们定然难活!”,赵忠有些急切的说道,侯览眯了眯眼,说道:“尔等可回,我还有要事。”,张让之流向侯览告别,便急速离开,侯览皱着眉头,也在思考着,要如何解决此事?正想着,忽然有一人进入他的脑海里!
当天,刚入夜,皇后正与小公主闲聊,便有宫女前来通告,却是中常侍侯览前来拜访,对于这些阉人,皇后向来不喜,窦氏也算是名门出身,对于这些党人口中祸乱天下的贼人,又有甚么好感呢?窦皇后直接让宫女找个借口推辞。
侯览正在门口等待着,见到宫女出来,急忙上前,问道:“如何?可曾禀告?”
“侯中常,皇后已经歇息,还是请您离去罢。”
侯览更是急切,又从衣袖拿了些钱,要递给宫女,可这宫女竟然没要,皱着眉头,说道:“中常侍可以离去了。”,侯览脸色青白,他自从成为中常侍,还没有甚么宫女小黄门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可是他又不敢发怒,只能在门前苦苦哀求,哀求了半个多时辰,那宫女方才无奈的再次进去禀告。
皇后却是更加不满侯览,让旁人将公主带出去,又令宫女将侯览带入,侯览大喜,与宫女进去,刚刚要行礼,皇后便不加掩饰的说道:“中常侍不必如此!若说此宫中地位,我尚且不如中常侍,中常侍何须多礼?”
侯览哪里敢接这话,只是二话不说,立刻倒地大哭,言道:“皇后,请你救救这大汉天下啊!”
“这大汉天下,就是被你这样的阉人所祸乱的!要我怎么救?下令把你们处死麽?”
皇后闻言,更加生气,起身指着侯览鼻子,谩骂道:“尔等阉犬!陷害忠良,迷惑国家,还有何脸面敢称救汉?”,皇后如此谩骂,侯览没有半点愤怒,只是低头1,说道:“皇后言吾等祸乱朝纲,皇后可知逆贼梁冀?”
“那梁冀祸乱朝纲之时,是谁除贼安国?”
“是我等阉犬!”
“五侯权倾朝纲,不尊国家,是谁再次除贼?”
“还是我等阉犬!”
“不知皇后所言之忠良,彼时与何处?”
侯览说着说着,却又哭了起来,皇后忽然愣住了,停了片刻,说不出话来,侯览又言语道:“如今,国家龙体稍有不适,那阉贼王甫,便与窦将军合谋,要立那不逆刘利之子,刘陔!那贼子生父尚在,若是立他为帝,要处国家与何地?”
他说完,皇后怒叫道:“我父乃正人君子!混账!还不住口!”
“皇后,您可将窦将军请来,当面对峙,他是要立那三岁孺子为帝,自己来做梁冀啊,他做了梁冀,可就没有五侯来救国了!”侯览大叫道,皇后面色大变,朝着周围宫女吩咐道:“将此阉犬给我打出!再也不许靠近后宫!!”,那些宫女也不顾侯览哀求,直接将他推搡了出去,侯览被赶出去了,却不敢在外头喧哗,转身回府。
嘴角,却挂上了笑容。
事成亦。
皇后将他赶了出去,心里却迟迟不能平静,侯览所言就好像魔咒般在她脑海里不断的循环,一夜未能睡眠,到了第二日,也没有叫窦武来后宫议事,她心里逼着自己,去相信父亲的为人,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是下一个梁冀,她身为窦氏,心里却想到的是大汉天下,这与她出身有关,而这一点,却正是被侯览所利用的那一点。
。。。。。。。。。
皇帝躺在床榻上,身体愈加虚弱,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可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会就此死去,他可是九五之尊,他还是壮年,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死去呢,可是那可恶的党人,背叛自己的阉犬,利用自己的皇后,一个又一个敌人就好像泰山一样压在皇帝的身上,皇帝感觉自己呼吸也有些困难了,他看了看周围,周围除了几个阉人,却没有任何人。
孤家寡人啊。。。。
忽然,皇帝感觉到,自己呼吸好像有些停断了,皇帝惊悚的发现,自己的呼吸竟然越来越弱,他用最大的力气呼吸,却没有任何用处,猛地,眼泪从双眼冒出,皇帝浑身冰凉,他大叫道:“来人,来人,来人!”,小黄门惊恐万分,连忙上前哭嚎着,又纷纷叫人!顿时,皇宫里再次混乱,不过,他们也已经习惯了,自从上一年开始,皇帝的身体便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怕是坚持不下去了。
“来人!”皇帝哭了出来,他大叫着。
第一个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却是他最不待见的皇后,皇后满眼泪水,狠狠将他周围的那些黄门拽开,紧紧握住了皇帝的手,眼里的泪水,不断的滴落,看着皇后的脸颊,皇帝眼里竟然是依赖与恐惧,皇后不断安慰道:“莫怕,国家莫怕。。。。”,皇帝的手握着皇后的手,握的越来越紧,眼角滑过泪水,长大嘴巴,狠狠吸气,呼吸却越来越急促,虚弱。
延熹十年,二月十六日,皇帝刘志驾崩。
享年三十五岁。
大行皇帝幼年登基,享皇位二十年。
而属于刘宏的篇章,即将展开。
这个本该在十二月因病早逝的皇帝,提前十个月,离开了人世。
第0035章 谁继大统
延熹十年,岁在丁未。
元月,壬子晦,日有食之。
帝崩于德阳前殿。
天子驾崩,普天同哀,上至王臣权贵,下至黎民百姓,无不痛哭流涕,哪怕此些党人与大行皇帝水火不容,却也在纷纷忙碌起来,先是通过邸将大行皇帝驾崩的事情通知天下,随后又编写悼文,以及商讨庙号诸类。
当然,还有更加重要的,国不可一日无君。
对于协商皇帝之事来说,显然还是宫中的皇后更有发言权。
因为大行皇帝并无子嗣,在大行皇帝驾崩之后,群臣尊皇后曰皇太后,太后临朝,一般来说,太后临朝都是在宗室薄弱,或者是外戚掌权的时间点,但是这一次却完全是因为窦武的贤名,仅是因为窦武乃是党人首领之一,皇太后临朝便没有任何人反对了。
就连曹家之类的阉党,也没有出声,皇帝驾崩,就连宫中的太监们都没有了靠山,何况是他们呢?窦妙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临朝的机会,她本来就不受皇帝喜欢,皇帝甚至为了气她,还故意找了个采女,唤作田圣的,时常带到后宫摆显。
当然,或许在党人看来,不与皇帝紧密才是她能临朝的关键。
皇帝驾崩之后,事情繁多,太后也不过是哀悼了三日,便被窦武拉了出来,要进行朝议。
德阳殿外,到处都是一片飘白,就连大臣们,也穿着素衣,皇后有些憔悴的被扶到了原先皇帝跪坐的地方,坐在一边,看着底下臣子,坐上了高位,而眉目之间却依旧是愁苦,她爱戴那个天子,即使那位天子对她恨多与爱,看到太后来了,那些大臣又开始哭泣。
天子至高无上,哪怕有过,那也是阉人之诡计。
除了那些满怀热血的太学生,不会有人去腹议皇帝,哪怕这皇帝做了再多的错事,大汉威仪依在,太后也不由自主的伤心起来,转而开始安慰这些皇帝最为痛恨的党人,过了片刻,尚书朱寓方才说道:“太后,群臣商议,将大行皇帝庙号定为威,称宗,谥号未定。”
太后一愣,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天子还能得到庙号,受后来帝王供奉,党人与天子明争暗斗,这又是甚么情况,看到太后没有回话,窦武轻轻咳了一声,太后方才回神,点点头,说道:“此些事,群臣自相商讨,不必禀告与我。”
又有尚书魏朗说道:“三日后乃是良时,大行皇帝可入皇陵。”
“可。”
又不断有大臣出来奏告各类事务,太后不无允许。
商讨到了最后,群臣方才安静下来,望向了窦武,窦武心里自然明白,这是要协商迎接谁为大汉天子,他身为皇亲,又有贤名,只怕是要他先开头,窦武起身,拜,说道:“大行皇帝驾崩,而国不可无君,愿太后下令,请宗室贤德之子弟,即位大统!”
太后看了看窦武,说道:“可请宗正商议。”
便有一人从百官之中走出,此人面相威武,身材高大,起身再拜,此人正是宗正刘陶,刘陶,字子奇,一名伟,颍川郡颍阴县人,济北贞王刘勃之后,举孝廉,任为顺阳长,授侍御史,拜宗正,此人素以刚正直言而闻名,张口说道:“天子之近亲者,解渎亭侯宏也,宏者,河间孝王之曾孙也,祖淑,父苌,世封解渎亭侯。”
窦武与一干人士皆皱起眉头,按理说,这刘陶也是出身太学生,曾经也参加与太学生运动,甚至向天子直接上奏,也就是那一次,天子竟然看上了这个刚直不阿的宗室子弟,一步步的做到今天这个位置,没想到,出身太学生的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说出了解渎亭侯。
要知道,解渎亭侯在诸多太学生面前,没有半点贤德之名。
窦武坐不住了,缓缓起身,说道:“我闻那刘宏,素有恶名,非贤也,子奇何以言此人?”
刘陶生的身材壮大,声音洪亮,面无惧色,大声说道:“此人我未曾相见,不知其贤德如何!而听闻,故少府何公为其启蒙,可见,此子并非不堪,而其年尚弱,可教也,与大行皇帝之近亲者,亦此子也。”
诸多臣子也知道刘陶的臭脾气,这人在天子面前都是丝毫不客气的,在大汉诡异的党人风气的影响下,他这样与窦武做对,反而是赢得多数党人的敬佩的,就连窦武也是如此,觉得有此等刚直之臣子,是大汉之幸,可是窦武依旧是不想迎接刘宏的。
刘宏虽没有甚么恶名,可是他因袁隗之事与太学生们结怨,而且听闻天子还特意派遣了宦官曹腾去亲自赏赐,在他看来,此子定然与阉人亲近,与党人疏远,若是迎接,说不准便是下一个大行皇帝,要是再来一次党锢,那该如何?
他皱了皱眉头,又说道:“若言之皇帝近亲,河间王亦如此,爵位亦高。”
“君言者,可是那刺杀同宗的恶贼之子?”
刘陶只是一句话,便掐的窦武说不出话来,他挥了挥手,看了看底下诸多刘姓权贵,点名般的说道:“侍御史刘鲦何在?”,便立刻再有一个臣子走了出来,拜,他是侍御史刘鲦,在宗室里也是素有贤名的人物,窦武召他,便是想靠他来解决问题。
“汝乃国之贤良,又贵为宗室,不知依你之见,何人可奉祖庙?”
“解渎亭侯刘宏。”
他只是说了一句,便回到了原位上。
诸臣子目瞪口呆,窦武更是愣在了那里,这群宗室真是一根筋,他无奈的抬起头,看着窦太后,殊不知,太后也正在看着他,这个从小是自己偶像的父亲,他为什么一心要立那三岁孺子?太后心里又仿佛响起了那阉犬的大叫声,莫非,他真的要做一个梁冀麽?
窦武将希望放在太后身上,此事,说来也是容易,只要太后一句话,便能定下。
党人也不团结,虽然大部分都是不希望迎刘宏,可是以刘宠为首的汉室宗亲,却一心扑在了刘宏身上,说来,这刘宏与皇帝一脉,而且,之前因母受辱,更是将国相一剑刺伤,这些事情上来说,此子有胆魄,更是孝顺,这也成了这些宗室想要迎刘宏的理由。
看着窦武的目光,太后缓缓开口:
“诏槐里侯窦武,率仪千人百驹,前往河间国。”
“迎解渎亭侯宏,即位大统!”
群臣顿时寂静,有些古怪的看向窦武,窦武恍惚了片刻,也回过神来,朝着太后拜谢,他出身望族,是故大司空窦融玄孙,定襄太守窦奉之子,他名望极高,与刘淑,陈蕃合称“三君”,他是有贤名的名士,却做不了那梁冀,既然太后有令,哪怕这个太后是自己女儿,他也选择了服从。
而此刻,正在解渎亭内读书自乐的小胖子,丝毫不知,有超过千人的护卫正在整装待发,而他们的目标,正是河间国饶阳县解渎亭。
第0036章 迎接刘宏
一行超过千余人的队伍正在浩浩荡荡的朝着河间国出发,而各地的驿道上,也是有驿卒们疯狂的飞奔着,全国各地州郡也接到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刘宏正在屋内休歇,门外忽然传来喧哗声,小胖子皱着眉头,走出了府邸,这些日子来,他随着何休养气修德,身上也有一股威仪,随着身子长开,穿上一紧身短衣,外穿玉色锦绣袍,腰配玉石五带,翩翩不凡,平日里家中奴仆也是愈加尊重。
走了屋,便见到邢子昂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面色忧苦,见到刘宏,急忙说道:“刚接到邸报,大行皇帝驾崩了。。。。”,刘宏一听,顿时犹如耳边惊雷,身子一震,手中书也掉落在地上,他连忙俯身捡起,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滋味,该怎么说,是哀天子之丧,还是欢喜自己能即位?或者是担忧这位子落不到自己头上?
刘宏深深呼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自己在这个时候,是该哭泣,表达自己对这位近亲的情感麽?小胖子好久才缓过神来,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便回去,继续读书,说实话,小胖子很难才能将书里内容读的下去,可是,他也只能这样来安抚心神。
没过多久,董宠赶到,他也是急急忙忙的走进来,没有先去见刘宏,便直接去寻找董氏,董氏见到兄长,正要行礼,忽然听闻董宠说皇帝驾崩,整个人也是恍惚了片刻,两人便大哭起来,无论如何,这个态度是要表现出来,刘伯下令,让整个亭侯的家奴们都大哭。
不知发生甚么事情的家奴们,只能嚎啕出声,一个比一个的哭声震天。
小胖子仿佛听不到屋外的声音,坐在书房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文字。
侯府的大声势,自然引起了其余乡民的好奇,在询问得知了天子驾崩之后,乡亲们也是哭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河间国都在哭号声中度过,在河间国相府里,阳球无力的跪在地面上,双手捶地,不断的哭号,张郃也是抹着眼泪,在一旁劝导。
在阳球看来,天子有明君之象,毕竟是对自己有提拔重用,忽闻噩耗,又怎么能够不伤心呢?
张郃能够被得知是因为解渎亭侯,被提拔是因为相国阳球,无论这么说,这天子驾崩他没有甚么悲哀之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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