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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本三国志-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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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连强人,碰到他们都会敬重的送他们离开,这样的故事,发生过很多次。
其次,他们占据着重要位置,何况,掌握了知识,掌握了舆论,而且,他们还是代表着正义,代表着正确,只要皇帝不听他们的,便被疯狂针对,这一点与明末相似,唯一不同的,是这些党人心怀正义,他们自己认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国家,为了天下,自己是对的,这才是可怕的!
刘志怒气冲冲的望着这些党人,心里却在疯狂的谩骂,要是在先祖那会,哪个家伙敢这样对待天子,都是一群逆贼,逆贼啊!可是,他对于这些党人,竟然没有任何办法,他敢抓捕李膺,却不能对三公之一的陈藩动手,太尉节制兵马士卒,而且他名声太大!
而对于满朝官员的逼迫,他更是没有办法,杀不了,也抓不了,甚至,他还得安抚这些官员,心里明知道他们不过是打着辞官的幌子,皇帝也还是不敢逼迫他们,就这样,沉默了半刻,刘志面目才变得平静,他笑了笑,说道:“诸爱卿,此些事,皆是侯览私自非为,与朕何干?朕今日便让侯览严查,绝不会冤枉了贤臣,诸君可安。”
说完,他起身便直接离开,也不理会底下诸多党人。
“唉,可恨那侯贼,诱导天子,竟犯下如此之大错,诸君可知,长安有人与井中见一黄龙。。。。只怕。。。。”说话之人乃是窦武。
窦武,字游,扶风平陵人,他是大司空窦融之玄孙,定襄太守窦奉之子,与刘淑,陈蕃合称“三君”,年轻时便以经术德行而著名,名显关西。
延熹八年,因长女窦妙被立为皇后,于是以郎中迁越骑校尉,封槐里侯。
今年,皇帝拜为城门校尉,他任职时,辟召名士,所得两宫赏赐,也都捐助给太学生,得到士大夫的拥护,而皇帝费尽心思树立的,准备对待党人的利器,也在极短的时间内,成为道德高尚的党人。。。。刘志心里的想法暂且不知道,只是苦了皇后窦妙,因父之故,被刘志厌恶。
听到窦武如此说,陈藩缓缓起身,摸了摸苍白的胡须,眼神之中满是担忧,儒学在汉末,开始逐渐偏重与玄学与易学,在当下看来,井现黄龙,乃是有大德将要逝世。
而此刻,在未央宫内,大汉天子刘志,却一脸愤恨的坐在床榻上。
身边正是宦官侯览,侯览低着头,眼里满是恐惧,他早就知道了天子在朝中做了甚么,难道是要把自己当作替罪羊交出去麽?想到这里,侯览便各位惊恐,可是在惊恐之中,他又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俯首听命,刘志看了看他,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他的想法。
“把那些家伙放了吧。”
“国家,岂可如此饶了他们?”侯览更加惊恐不安。
“呵。”刘志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侯览。
侯览立刻跪了下来,不敢起身,说起来,这些太监还是与大臣不同,大臣见到皇帝,是不会下跪的,只是会俯身行礼,而位于三公位置的高龄大官,皇帝见了反而要先行礼,表示自己的礼敬,只是,宦官就不同了,他们相当与天子私奴,在皇帝面前,没有半点人格可言。
“谁说朕要饶了他们?朕终身不许他们出仕,他们的弟子!他们的族人!他们的近亲!都不许出仕!让他们滚出司隶!永远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刘志愤怒的大叫道,侯览一震,点点头,便下去了。
刘志独自留在屋里,却忽然咳嗽起来,他浑身颤抖着,双手扶榻,咬着牙,自己不能倒下去,现在还不行!
他抬起头,冷冷的望着天空。
党人呵,党人。
第0026章 贼子何人
星辰洒满天空,月色朦胧。
小胖子独自坐在院落里,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毡,身边是一手提火炉,深夜,他实在睡不着,便来到了这里,自从月前找到了堂兄遗体之后,小胖子就多了些心事,他心里隐隐有个想法,却又不敢想,他很害怕,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那一日,堂兄见到了自己的天书,也急忙跑了出去,如若不出所料,他定然是要找舅父,给舅父报告的,那么,是谁不想他将此事说出来?有两种可能,要么是堂兄把此事讲给了外人,而那人对自己怀有敌意,为了灭口,杀了堂兄,可是这一点并不是能说得通。
堂兄是自己家人,而且刚刚得知了消息,他应该是要去找舅父的,又怎么出去便与外人联络?
第二种可能,便是刘家有人害怕消息泄露,便杀人灭口,那人定然是为了保护自己,那么,谁有那个能力,那个胆量,敢杀亭侯之兄?能杀亭侯之兄?
小胖子抬起头,看了看后院的方向,便不想再想下去了。
正在烦恼间,忽然,院外有声起,小胖子大惊失色,连忙起身,手持火炉,小心翼翼的看了过去,那却是个黑衣行者,那人从院外跳了进来,手中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让小胖子胆战心惊,此人莫不是杀了堂兄的歹人?
小胖子手中火炉一扔,便大声喊道:“有贼!抓贼!”
这声音忽然响起,那贼人大惊失色,连忙转身,便看到了小胖子,他没有出声,也没有逃跑,直朝着小胖子便扑了过来,速度极快,小胖子高呼一声妈耶,转身便跑,浑身就好像一团肉球,在院落里疯跑,而此刻,侯府家奴也纷纷醒了过来,他们的屋居在内院周围,成拱卫之势。
家奴们甚至连衣服也没有穿,便朝着内府的方向跑了过去!
小胖子疯狂的跑着,可是,那人几步便追上了小胖子,依旧没有言语,眼神冰冷,小胖子大叫道:“我有金十万,不知可能救我一命?”,只是,那人根本不理会,举剑便朝着小胖子刺去,小胖子后背中了一剑,痛的小胖子龇牙咧嘴,朝前一扑,剑也不深!
那刺客一击不成,竟也不退,朝着小胖子继续进攻,而此刻,那些家奴们早已跑了过来,手里持着刀剑,怒吼着便与那贼人扑杀,好一贼人,手持青锋,在十来家奴的围攻之下,竟然没有退意,手中长剑不断刺击,好像他只会那一刺,步伐矫健,一刺一退,竟然是杀得家奴们连倒数人!
立刻有婢女前来扶住了小胖子,小胖子疼的几乎要晕迷,后背一片血迹,而此刻,董氏也惊慌的跑了出来,看到儿子此等模样,哭嚎着一路跑了过来,推开了婢女,大吼道:“速唤金疮医!!”
而小胖子面色苍白,睁开眼,凶狠的盯着那贼人,那贼人身材高大,双手修长,手中那长剑刺击范围极广,一招下来,便是一人倒地,诸多家奴将他围起来,一同冲杀,只是,此人又极为灵活,也没有甚么其余动作,只是朝前几个刺击,便直接放倒两人,从包围之中跑了出来!
哪怕身上挨了几剑,也丝毫没有畏惧!
他直接朝着小胖子冲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小胖子痛放大,顿时浑身疲软,有心要跑,却无法动弹,董氏直接报起他,也不知哪里来到力气,直接朝着外头跑去,那贼人速度又快,立刻要追上,家奴们各个发狂,手中刀剑朝着贼人扔去,那贼人背后中了一剑,直接穿透了下腰,可他好似无知觉,依旧冲了过来!!
也举起了手中长剑,似乎是准备也要扔剑杀敌!
董氏用身体将小胖子包住,不给刺客机会!
正亡命之间,面前忽然闪来一人,正是邢子昂居所在不远处,闻到此处喧哗,便立刻拔剑前来,邢子昂见到小胖子此等模样,顿时大怒,一步朝前,手中长剑对着那贼人便刺,在夜里,那贼人也没有发现邢子昂,直接被一剑刺在腹部,贼人又一剑杀来!
邢子昂直接跳开,血液飞溅,犹如空中绽梅,那贼人咬着牙,怒视着小胖子的方向,手中长剑竖起来,对着自己腹部一刺,便直接刺了进去,又横着一拉,便直接剖开了腹部!顿时,贼人丧命,邢子昂甚至都没有来得及阻拦!
一众家奴这才跑了过来,羞愧的低下头,却是不敢目视邢子昂,邢子昂冷冷看了他们一眼,便立刻朝着小胖子的方向跑去,喊道:“主母,贼人已死!贼人已死!”,董氏这才停了下来,浑身早已筋疲力尽,将小胖子放在邢子昂的手里,自己也晕了过去!
等到小胖子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是正面躺着,浑身无力,看到他睁开眼,一旁的何休惊喜的大叫道:“宏郎,如何?可好?医师!!!”,瞬间便有众人跑了进来,有一老者,穿着麻衣,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俯身给小胖子把脉,又看了看后背的伤口。
小胖子感觉后背火烧一般的刺痛,却没有吭声。
医师看了伤势,这才起身,笑着说道:“亭侯已无大碍,休歇几月,便可痊愈,有些忌食,我已备好,万不可喂之,还有,亭侯体弱,不可劳神,还望诸君不扰。”,何休点点头,本来想说的话,也咽了下去,他看了看小胖子,叹了一口气,起身,带着众人离开了。
小胖子此刻却是体弱,婢女前来喂了饭食,小胖子便感觉晕晕乎乎,早早便休歇了。
在门外,刘伯,何休,邢子昂聚在一起,气氛格外肃穆,何休皱着眉头,问道:“是何人,对宏郎下此毒手,竟派了死士取命!”
“与家主有仇怨的,只有那袁隗贼子,那甚么士子学生,莫不是那些狗贼!”刘伯双眼之中闪烁着凶光,咬牙切齿的说道,邢子昂一想,也对,听闻昔日少主曾经险些断了袁隗一腿,莫不是袁家派遣死士前来行刺?他点点头,双手也渐渐放在了剑上。
“好狗贼!”刘伯大骂一声,竟然朝着屋外便奏,雷厉风行,竟然不像是个年迈老者,邢子昂与他相处甚久,关系亲近,连忙挡在了他的面前,说道:“长者欲何为?”,刘伯双眼之中满是凶光,他恶狠狠的说道:“杀人偿命!”
何休皱着眉头,出声道:“那袁家也是世家高门,何以会如此行事?何况,他们也没有如此愚蠢,亭侯至于他家有仇,若是行刺成功,岂不背负恶名?到时天子震怒,袁家也定然大损!”
“那莫非是那些士子”
“那些士子都是老朽之弟子,又如何行此凶事!!?”
“汝切等候,若那袁家真是行刺之歹人,老朽与汝一同前往袁家,必杀的袁家鸡犬不留!”
第0027章 酷吏阳球
听到何休的话,暴怒的刘伯这才作罢,其实,何休心里也是打定了绝不会是袁家所做,毕竟名门望族,怎么会做出此等事来,只是,除了他之外,又有谁会对一个不满十岁的孺子下此毒手?众人安静下来,邢子昂问道:“此事,可要在周边亭里走访一二?”
何休点点头,无论是亭长还是里正,或者是乡里游缴,遇到生人当然会查探,还会留笔记录,所以,凶手从何而来,还是能通过记录来探查到,邢子昂拱了拱手,便带着侯府门丁外出调查去了,何休与刘伯对视,又互相哀叹,只能期望刘宏早些康复。
而此事,也在河间国带来了重大的轰动,也禀告了皇帝,皇帝龙颜大怒,甚至还专门将袁隗唤来质问,当然,也没有甚么证据能说是袁家派遣了死士,皇帝也只是怒气冲冲的摘掉了袁隗身上河间国相的帽子,随后便令召开朝议。
一般来说,朝议都是一月召开一两次,若是没有甚么大事,甚至会更久,但是皇帝下了诏,不出几个时辰,众人便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宫里,皇帝皱着眉头,坐在中央,看着底下众人,心里却是极度愤懑,他释放了党人,可是也断了他们的仕途,现在的朝廷,不是皇帝不能动的老人,便是一些碌碌无为的家伙。
如司空张颢,司徒刘宠,太尉陈藩,此些人,并不能替皇帝解决甚么患难,反而一直都是在他找麻烦,他想了许久,方才说道:“议郎阳球何在?”
“臣在!”在百官之末,有一人走了出来,拜道,此人正是阳球,阳球字方正,是渔阳泉州人,也是出身望族,但是他跟别的士子不同,他竟不喜儒家学说,曾经拔剑击败了同郡学子,并且也把对方的儒冠拿走,称要作为夜壶,这让他被诸多士大夫排斥,厌恶,甚至是仇恨。
但是,此人剑法出色,骑射了得,年少时,郡中有位官员侮辱了他的母亲,阳球纠集了几十名少年将这个官吏和全家杀死,自此阳球出了名!他很喜欢申不害和韩信的学说,并自称为其门人,这位刚刚举了孝廉,做了高唐令,便把当地的几个望族诛杀干净!这可不是豪强,这是几个世家,只是名望不是很高。
这样的作法,引起了天下士子的攻击,虽然皇帝很喜欢他,可是依旧被罢免了官位,他这个议郎,也是几周前,皇帝不顾群臣反对,特意让他做的,他出来之后,众臣对他都是怒目而视,在他们看来,这家伙就是个异端,就是个张汤那般的酷吏!
可是,耐不住皇帝就是喜欢张汤这样的酷吏啊!
“方正,久未见汝剑锋,剑尚利乎?”皇帝笑着问道,甚至,还是叫了他的字,阳球心里激动不已,连忙俯身说道:“回陛下,剑尚利,足以为陛下杀敌!”,皇帝笑了起来,若是天下的臣子都像他一样该多好啊,他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有一事,汝且听命。”
“解渎亭侯,宏,朕之侄也,年少聪慧,早年失父,朕甚爱之!”他微笑着说道,忽然,皱着眉头,起身,叫道:“然,有贼人,胆敢行刺朕侄,面对九岁孺子,无半点怜悯之心!朕拜你为河间国相,为朕找出凶手!无论凶手何人!汝可亲手斩之!”
“陛下不可啊!”
听闻此言,众臣立刻叫了起来,最先起身的却是太尉陈藩,他颤颤巍巍的起身,指着面前的阳球,说道:“此酷吏也,何以为两千石?”
听闻这话,皇帝自然更是愤怒,却没有说话,陈藩名望太大,他敢处置天下党人,却不敢冒然去动陈藩,阳球站在一边,面对如此谩骂,却没有任何表示,十分淡然,但是,其余文臣官吏还是跟陈藩悄悄拉近了距离,他们害怕这个疯子会对陈藩不利!
要是别人,断然没有这个胆量,但是这家伙就是个鹰犬,百官之中,竟然没有一个好友,起初,他担任尚书侍郎,因为才华出众,被尚书看重,派遣到同族太守麾下,做了个高唐令,结果呢,他在那里大杀四方,太守将他拘捕,若不是遇到了大赦,只怕已经死在了牢狱之中。
之后,又是司徒刘宠把他召为属官,看重他,任为九江太守,当时九江盗贼横行,他到任,便带领一众羊羔般的郡卒,愣是杀得盗贼四散,在得知盗贼与郡中官吏有关联之后,这个疯子连禀告都没有禀告,直接血洗了九江郡!!
按理来说,朝中若不是党人,便是阉党,可是,这个家伙跟两边都合不来,第二次把他撸下去的,正是司空张颢,此人可是中常侍张奉之弟,此人也与他合不来,这样的臣子,却得到了皇帝极大的宠爱。
“不必多说!”
“方正!三个月内,抓到凶手,带到朕的面前,若是带不来,朕便将你定罪!”
“陛下!”阳球起身,极为自信的说道:“何须三月,十五日内,必定抓捕歹人,若是不能,愿以死谢罪!”,他这么一说,众人大惊,瞪大眼睛,看着这个疯子,陈藩皱了皱眉头,却也叹息着坐下,看着极为自信的阳球,皇帝眼神也渐渐变得温和,点点头。
“十五日抓捕歹人?十五日之内,只怕却是连河间国都赶不到!”
诸多臣子在心里谩骂这个狂妄的家伙,却都是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不知十五日之后,可还能如此之张狂?
。。。。。。。。。。。。。。。。。
。。。。。。。。。
休歇了几日,小胖子还是不能起身,但是精神状态却是好了许多,董氏来了数次,之前,她因为疲惫而昏厥,这一点,也没有告诉小胖子,何休看到他好了,也不时进来与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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