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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本三国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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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过了一段日子,天下也似乎平静下来,那些平日操劳为国的党人们被抓被捕,对大汉天下好像也没有甚么影响,百姓们该收获的收获,该秋练的秋练,这些日子来,小胖子一行人逛遍河间国,处处都是练习刀枪戈矛,喊杀喊打。
何休告诉小胖子,这是秋练,大汉百姓,成年之后要服兵役,有的做更卒,有的戍边,也有优秀的会进入北军,成为大汉常规军旅士卒,因此,每年快要入秋的时候,各地各乡的蔷夫游缴都会带领百姓进行训练,熟悉刀戈军阵,这样热火朝天的景象,并没有让小胖子赶到安心。
反而是有些忧心重重。
“可是担忧日后那场大祸?”,何休抚摸着胡须,有些意味深长的问道。
“正是,不知何师有何解决之法?”
师徒二人聊天,邢子昂却在一边摸不着头,甚么大祸?莫非是何师又算出日后大事?
“若天下安宁,百姓有衣有食,何人会行逆事?”,何休和小胖子心里都知道,日后有一场规模庞大的叛乱,这场叛乱,席卷之广,简直是大汉立国之未有,那些日后大逆不道的逆贼,都是在此时,一鸣惊人,成为炽手可热的大人物,就连动摇了大汉根本的州牧制,也是此时出现的。
刘宏已经从天书立看到了如此做事的后果,他自然不会再允许各地州牧把持大权,可是,这场大乱若是真的爆发,那对于大汉也是伤筋动骨的大事,虽然这场祸乱会被镇压下来,可是此后盗匪横行,民不聊生,赤野千里,这样的大汉,是刘宏不希望看到的。
何休的话,也是让刘宏暗自下决定,只要登基,定要劝农桑,造福百姓,尽力不使叛乱发生!只是,他却不知道,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又有何等危险,行事又是何等困难。
“子昂,依你所见,当如何使民富?”刘宏忽然问道。
邢子昂没有犹豫,开口便说道:“当劝农桑,开耕田,诛豪强,民有田,有余粮,当富也。”,显然,跟小胖子一样,邢子昂也将重心放在了农业上,小胖子点点头,心里却是想起天书里曹贼的作法,军屯,若是自己能掌权,定然有众多办法,来改变大汉天下。
回去的路上,邢子昂有沉默,看起来面色有些苦楚,小胖子问道:“子昂,可有甚么心事?”,邢子昂停下脚步,拱手说道:“来此也有一月之久,整日食禄无为,深感羞愧。”,刘宏抬头看了看何休,又看着邢子昂,的确啊,自己一时心热,招募了门客,可是,他需要门客麽?
他没有甚么产业,也无官无职,整日把邢子昂留在自己身边,岂不是浪费其才,而且,若是他一直待在自己身边,又是否会成为日后那个能臣贤才?小胖子一时间有些反思,自己招募邢子昂是不是做错了,何休在一旁,看出了小胖子的迷茫,摇了摇头。
他本来就反对小胖子提前纠结势力,在他看来,朝中的贤才够用,只要他能够重用,大汉天下就必定大治,不需要小胖子私下做甚么勾当,难道那些贤才还会与天子争权不成?说到底,还是他党人的立场,使得他有此等想法,他想,如果小胖子看重邢子昂,日后直接征辟便是,何苦如此?
小胖子看着一边有些幸灾乐祸的何休,心里有些不悦,他懂何休心里的想法,重用党人,大治天下,莫非你要教给我的君王之术,就是拱手让权,让大臣们处置天下?他也通读史书,上古以来,哪位明君,不是亲力亲为?交权也是在能够掌握对方的前提下!
那王莽,跟如今的党人有甚么区别?甚至,他当时名望更高,现在的甚么三君八顾都难以媲美,人家品德难道不高尚?赈灾的时候,能够把自家全部家产拱手捐献,士子可有不敬者?皇帝把大权让给以他为首的士大夫手里,让这些品德高尚的贤才治国。
然后呢,王莽的首级现在还放在宫里呢!
越是读史,他便越是不怎么喜欢此些党人,他忽然很崇拜起自己先祖,在儒生高冠里尿尿,也就这位先祖能做得出来,要是之后的先祖,不被天下士子群起而攻之,哦,对了,还有世宗孝武爷爷,他在位的时候,也没有甚么想不开的太学生敢发动清议,非议朝廷。
他心里也是有目标,即使不能跟这些先祖媲美,也不能让此些所谓党人来掌握大权。
小胖子看了看邢子昂,大笑,说道:“子昂初至,本还想让子昂休歇几日,不想,竟使子昂心有愧意,是我想的不周,还望子昂体谅啊!”,邢子昂一愣,拱手答不敢,小胖子忽然灵光一闪,说道:“子昂,乃我之心腹也。。。”又低声说道:“大事若成,君为司徒!”
“事尚未成,请君治一亭!”
小胖子俯身说道。
这下,何休和邢子昂都迷茫了,治一亭?你又不是天子,如何下令让邢子昂治理?这可是大罪,后来,他们又想明白,这解渎亭,是刘宏的封地,但是,他对解渎亭只有征收的权利,没有资格去指挥当地里正亭长,问题来了,这些里正亭长,依旧是他的领民,严格来说,都是属于他的子民。
而且,刘宏在这里还有自家田产,这田地是完全属于刘宏的,而且还占据了解渎亭很大的一片区域,刘宏现在的意思,是准备把解渎亭的农事交给邢子昂来办,虽然这与法不符,蔷夫定然会追究,可是他在名义上,是刘宏门客,为刘宏管理私田,这没有人敢说不是。
这私田,足足占据了解渎亭九成田地,那他治私田,与治一亭又有甚么区别?
司徒本来就是以土均之法,辨五物九等,制天下之地征,以作民职,以令地贡,以敛财赋,在刘宏私田里征收赋税,处置财赋,这有甚么不对?
第0024章 忠诚家奴(修)
看到邢子昂并没有回话,小胖子有些严肃的说道:“身为日后三公,谷物不分,不知一亩之产,何以征税收赋?不知百姓之疾苦,不知耕作之劳辛,何以制天下之地征,以作民职?”,邢子昂连忙挥手,说道:“少君侯羞煞我也,以我之劣才,何以称三公,莫要如此。”
“只愿为少君侯效劳,知民生,治田事,不白食君禄也。”
“大善!”小胖子大笑,让邢子昂处理自家田事,不仅可以培养他,还可以趁机将侯府的产业把持在自己手里,如今,侯府里的事情,阿母也不怎么理会,大部分由小胖子自己处理,小胖子对阿母自然没有恶意戒心,但是,他很是希望自己能成为真正的侯府之主!
家奴们总是将他看作孺子,他的吩咐,都是要询问董氏,或者刘家宰,才会去做,这让小胖子非常不爽,心里也渐渐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但从培养君主的掌控欲来说,何休是相当成功的!
对于小胖子的此番言论,何休也颇有些震惊,自从那次金鱼事件之后,自己这学生就好像变了个人,日渐聪慧,举一反三,事事也变得极有主见,这些事情,当事人自己未必能感觉到,但是他周围此些人,却日益能感受到小胖子的变化,也越来越不把小胖子当作小儿来对待。
莫非,食金鱼,能长智慧?
何休把这一切的原因都放到了那条古怪的金鱼身上。
回到了府中,小胖子便下令将刘管事唤来,平常,董氏有事呼唤,通常要花费一个多时辰的老人,在听到少君侯之命后,不到半个时辰,已经出现在了小胖子面前,小胖子看着面前这人,对于刘管事,他倒是很熟,从小,刘管事便陪着自己,相比之下,甚至比董氏还要久。
只是,在父亲逝世之后,刘管事便不怎么来找自己了,自己去找,也只是恭恭敬敬的站着,不多言语,因此,渐渐地,小胖子也就与他生疏了,此刻见到他,看到他发须灰白,形同佝偻,又想起幼时来,不由得心里难过,有些苦涩的说道:“许久不见,刘伯可还好?”
这话,却让刘管事大惊失色,连忙俯身拜道:“老朽一介家奴,不当此言,家主单称仲平便是。”,小胖子也知道,仲平是刘管事的字,对待长者,哪怕对方是自己家奴,小胖子也不能称呼其字,小胖子摇摇头,说道:“我父便称为刘伯,刘伯对我父甚爱,何故失爱与我?”
听到小胖子的话语,刘管事沉寂了片刻,方才缓缓起身,看着小胖子的脸,看了许久,方才说道:“不知家住寻我,是何要事?”,小胖子说道:“邢子昂品行高尚,当世之能臣也,我愿得其相助,故派其治理我家之田地,不知刘伯可允?”
家中田产,向来都是刘伯在管理,要把邢子昂塞进去,自然要先问刘伯,刘管事没有丝毫的犹豫,从衣袖里拿出一封滚简来,递给了小胖子,方才低声说道:“此些,是刘家田地总目,家主之命,不敢不从。”,小胖子接过了这竹简,翻开看着,说实话,他知道自家耕田无数,却不知准确数目。
而这竹简上,不仅有数目,位置,甚至连农具,耕牛,佃户都有详细的记载,小胖子看了片刻,有些好奇的问道:“比起家父在世,刘家家产可有减少?”
“有增不减,还请家主派老朽为佐,助邢子昂行事。”
“哦,刘伯不舍?”
“非有不舍,只是,此些田产,皆属家主一人!老朽在世一日,必要保住一日,除却家主,无人可动一厘一毫!”老人虽老,声音却格外洪亮,小胖子一震,连忙起身,盯着刘管事,问道:“你这是何意?信不过邢子昂?”
“非也,然除却家主,无人可动一厘一毫!”
“那我阿母呢?”
“亦然不可!家母董姓,非刘也!”
“好胆!竟敢离间我母子!!”小胖子忽然大叫起来,面色赤红,怒气冲冲得盯着刘管事,刘管事抬头,看着小胖子,面无愧惧,两人相视片刻,气氛越来越严肃。
小胖子忽然咧嘴笑了起来,连忙扶起老人,说道:“刘伯类我长,我今日方知刘伯之忠也,只是,此些话语,万不可外说,若是触怒了家母,我心不忍。”,老人被扶起来,小胖子这迅速的变脸,不仅没有让老人担忧,反而大喜,心里直夸,不枉刘氏子弟,真人主也!
有的时候,越是喜欢一个人,就越是觉得他出色。
“哈哈哈,此物,刘伯先收着,便佐子昂,振家业,有劳!”,小胖子拱手行礼,心里别提有多么欣喜,他有些明白,这刘伯是自己死忠,或许说是刘家死忠,有他在,自己执掌家业,只怕会更加快速,他生出冲动来,几乎想现在就去找阿母,让自己来管理侯府。
可是,又怕惹到阿母生气,他倒是不怕挨揍,只是不想阿母悲伤。
刘伯的表态,实在是让小胖子欣喜若狂,这不过是一个人的效忠,若是得到了天下无数贤才能臣的效忠,那有当是如何之幸事?小胖子想着天书里记载的那一大批文武群臣,心里竟生出野心来,此前,他不过是顽劣不堪的权贵子弟,对那至尊之位,也未有多少期待。
只是,在此刻,他忽然发觉,自己是那么迫不及待的想坐上那尊位!
在派遣邢子昂与刘伯一同处事之后,他又来到后院,想要与阿母叙话,刚近门,便听到从内传来凄惨哭声,小胖子脸色大变,猛地推开门,看到阿母正在一边痛哭,一时压抑不住心中怒火,朝着周围的婢女,叫道:“何人敢触怒我母??当真不畏死耶!!”
“说,何人!!”
小胖子的怒吼,不仅是吓坏了诸婢女,连董氏也被吓了一跳,她仔细看着,刘宏身上那日益增加的领袖风范,一时间,也忘记了哭,看到小胖子怒气冲冲的模样,董氏擦了擦眼泪,说道:“勿要责怪她们,是你堂兄,子时,有人在河边拾到一男尸,汝舅父传人言,汝堂兄也!”
“不知是何歹人,竟如此行凶,杀汝堂兄!”
说着说着,董氏又哭了起来,毕竟是自己亲侄,刘宏也皱着眉头,他之前也曾问过阿母,可是董氏一直不告诉他,今日才知,原来堂兄是被人所害,刘宏咬着牙,在解渎亭,还有歹人敢害自家堂兄?如此大胆,可是,他又一想,觉得不对,当时,他是闯到了阁楼。
自己那时无知,竟还给他看了天书。。。难不成他是因为天书而死?
不过几个月,刘宏竟变得聪慧起来,从前那些蠢事,让他有些羞愧难当,他也觉得是那日吃的金鱼,让他有了变化,这些日子来,他感觉头脑愈加清晰,就连读起史书来,也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几个月前他可没有这个本事。
心里又想,若堂兄真是为天书而死,自己岂不也成了元凶?
只是,谁会杀死他?
第0025章 释放党人
秋季转瞬即逝,今年,还算是个丰收之年,起码,在河间国,家家还算是衣食不缺,侯府的粮仓也已经堆满,而邢子昂跟随在刘伯身边,的确也有了很大的变化,整个人变得成熟稳重,比起之前,更是少了几分任气。
小胖子跟随何休已经学习了将一年,这一年下来,小胖子变得极为和气,时常脸上都带着笑容,对待家奴小厮的态度也越加和善,众人无不敬之,爱之,这侯府,也就转交到了小胖子的手里,董氏对此,甚么也没说,整日里跟着婢女们养花修性。
也算是把侯府的权利,递交给了年方九岁的刘宏手里。
刘宏也索性做起了甩手掌柜,家产由刘伯与邢子昂处置,家中奴仆也交予小厮石郎,这石郎自幼陪伴在小胖子身边,也就是之前那个因为多嘴而险些被董氏处理掉的那个小厮,这家伙不是很聪明,但是对刘宏忠心耿耿,因此,小胖子也便任用他来管理家中奴仆。
有这些人做事,他每日里跟何休学习,学的都是些史书,但是,最近,何休似乎发觉到了小胖子对世家贤才的敌视,特意给他讲述一些孝子名士的故事,何休无论讲甚么,小胖子都会认认真真,微笑和气的听着,但是究竟有没有记在心里,那就难说了。
而此时,当今天子刘志,也是愤怒到了边缘。
大正殿,刘宏面色阴沉的跪坐着,对面是五排臣子,却无一人坐着,几乎全部站起,俯身下拜,而在最前头的,便是太尉陈藩,他们这次,是集合了朝中的全部力量,对皇帝施压,要么放人,要么集体走人,皇帝就算对这种结党的贤才门再不满,也不能同时废除满朝官吏。
若是这样,汉朝的行政几乎在一日之间就会崩溃,而在他们之中,坐着不动,只有几个宦党势力,以曹家为首,一动不动的跪坐着,但是相比党人庞大规模,他们实在不够看。
这个年头,毕竟不是大明,大明官员结党,可是他们营私,满口仁义道德,心里却无国无民,衣冠禽兽这个称呼,再正确不过了,但是,大汉文人,却有一番风骨,虽然在汉末,士子们也起了不同的心思,也有很多沽名钓誉,谋图私利的行为,但是总体来说,他们的道德水平都是过关的。
他们的道德素养很高,对待乡民和善,对待平常豪强格外严厉,可是,他们却成了另一种豪强,他们不会欺压百姓,可是他们占据了太多太多的土地,土地兼并,他们当然不会像豪强那样通过强买的手段,他们通过正常手段,也时不时会救济百姓。
可是,他们已经形成了庞大的家族,一个庞大的耕读世家,他们需要土地,才能让家族子弟免于劳作,才能供养家族子弟去四处游学,寻师会友,如此下来,他们对于百姓的危害,对皇帝的威胁,却是超过了豪强,豪强不过是家里有地有奴,可是他们不会有诸多高官在朝,也不会名望如天!
于是乎,已经发觉到了危险的刘志,开始打压世家,抓捕他们,可惜,这些世家,不像豪强那么容易对付,首先,他们有贤名,不仅是士子,几乎是全天下人都会尊敬他们,就连强人,碰到他们都会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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