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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九叔-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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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们而言，无疑今晚的结果和过程都是很不开心的。
但同样的，对于李敏父女而言，心情就更是雪上加霜！
或许心情唯一比较平静的就是林天齐了。
不过他也在犹豫一个问题，要不要抽身。
第289章 生死契
翌日，上午，临近中午，天气灰蒙蒙的，黑云压的很低，似乎要下雨一般。
李家武馆，演武场，一群人整整齐齐成纵横列队排列，李敏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充当领队，在前面就是李泉清。
所有弟子都是一身白色的李家武馆武道服，李泉清也是一身武道服，不过颜色和众弟子的不同，颜色成黑色。
李泉清站在所有人前面，目光扫了队列中的所有弟子一眼，他能清晰的看出来，此刻来到这里的众人要比平时少很多，原本一百多的弟子，哪怕朱天阳横死、张三、李四等人也失踪了几个，但是也有百来人，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不足五十人。
队列中的众弟子不少也是目光闪烁，神色变幻，注意到了人数的变化，本来今天这个时候是昨天约好的集合去大洋会馆的时候。
“师傅，其他师兄弟可能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没有到，要不，我们再等一下。”
队列中，一个前排的弟子神色犹豫了一下，看着前面的李泉清道，其他人闻言都是看向李泉清。
李泉清闻言看了那开口的弟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其他众人，淡淡道。
“不用了，要来的都已经来了，今天能来这么多人，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李泉清淡淡道，他心里清楚，到了这个时间点，愿意来的人都已经来了，至于其他的，再等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患难见真情，这句话用在此刻最试用不过，不过李泉清心中也没有什么愤怒之类的情绪。
这一点上李泉清倒是看得很开，他开设武馆的初衷也是为了赚钱，虽然名义上是师徒，但是其中更多的却是利益关系。
所以这个时候这么多人没来他心中很平静，人家来了是情分，没来，那也是本分。
李泉清虽然市侩，但是却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从不会宽以待己，严以律人。
“走吧，我们出发，既然日本人要挑战，那我们也就让他们看看咱们泱泱大国的武术。”
李泉清负手一背，开口认真道，这样子，倒是颇有了一种大家风度。
“对，不能让日本人小看了。”
“干，去他娘的小日本，跟他们拼了。”
“走，今天这条命就算豁出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拉一个不亏，拉两个血赚。”
“……”
众人的情绪也被李泉清一句话点燃，显得有些斗志昂扬起来，就是女儿身的李敏都在一瞬间目光变得坚定。
林天齐则是眼底复杂之色一闪而过，最终忍不住心头轻轻一叹，做不出直接抽身走人事来。
还是心太软啊，要是事后李泉清这老小子不弄点好东西补偿自己就真的亏大了。
……
正午，大洋会馆，人山人海，类似于后世的体育馆，中间是一片空地，中间一个四方形半米多高的高台，空地周围则都是一排排成梯形的位置，此刻已经坐满了人，就是门口方向，都聚集了无数人影。
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俄国人、美国人、日本人、中国人……整个会馆中，足足数千人。
擂台的一边，柳生武馆的人盘膝静坐，为首的正是柳生旭。
山本健次郎坐在高处的位置上，与一群日本人坐在一起。
“来了来了，人来了！”
“李家武馆的人来了……”
很快，较为平静的会馆震动起来，所有人看向门口方向，见李泉清带着一众李家武馆的弟子从门口走进会馆。
“来了，没想到李家武馆的人还真敢来啊！”
“有什么不敢的，人家日本人都打到家门上了。”
“就是，我们中国人凭什么就要怕他们日本人，我支持李家武馆，李家武馆加油！”
“对，凭什么怕他们日本人，李家武馆加油”
“李家武馆加油，打倒柳生武馆，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中国人的厉害。”
“……”
场面瞬间沸腾起来，一道道呐喊声此起彼伏，当然，这些人大多也只是敢口头喊喊罢了。
高台上坐着的众人，无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此刻也一下子将目光投向李家武馆一行人。
“爹，是林先生。”
高台上的一处，吴青青和吴三江挨着坐在一起，周围也全是大江帮的人，吴青青第一眼便看到了李家武馆队伍中的林天齐，主要是林天齐那个光头太瞩目了，脸色微变。
“先看。”
吴三江则是淡淡的说到，目光也注意到了林天齐，神色沉吟。
高台的另一处，一群英国人旁边，东方若和王师傅也坐在人群中，看到李家武馆人脸色微变，东方若的脸色微微有些不好看。
“小姐何须不开心，既然这李泉清不识好歹，正好，现在让这些日本人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吃些苦头，等他被日本人打痛了，自然会乖乖和我们合作。”在他身边的王师傅看到东方若的不好看的脸色则是微微一笑道，目光看着李泉清闪过一丝冷笑。
“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识抬举，只有等他真的被打痛了，才会长记性。”
东方若闻言神色稍缓，微微点了点头。
“王叔说得对，那我们就看看，希望等下李叔能吸取教训。”
与此同时，东方若旁边的两个英国人也在小声谈话，不过说的是英，东方若和王师傅都听不懂。
“威廉，这个女人你小心一些，她惹了日本人，住进我们那里应该只是想利用我们的庇护躲避日本人。”
其中一个男子向着紧挨着东方若的那个比较英俊的金发男子道，眼光示意了一眼东方若。
“放心吧，我心里清楚，我也只是看这个中国女人漂亮，打算玩几天，等过几天玩腻了就赶她走。”
名为威廉的金发青年淡淡一笑道，眼角的余光看了东方若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炙淫。
“你们在聊什么？”
东方若感觉到两人的目光注意到她，敏锐的感觉到两人是在讨论自己，当即转过头看向威廉问道。
“没什么，我朋友说你真漂亮。”
威廉对东方若微微一笑用中道。
“是吗。”
东方若闻言信以为真，脸上当即露出一个笑容，另外故意小心思的将身子往威廉身边靠了靠，将自己胸前不是很突出的柔软在威廉手臂上轻轻不经意的摩擦一下，她们能住进英租界，完全就是因为她认识的这个名叫威廉的人，所以对于这威廉她也自然是加倍热情。
和威廉说话的那个男子看到东方若的目光看过来则也是对着东方若微微一笑，然后不再多言。
这时候，李家武馆一行人也到了会场正中心的擂台前，刚好和日本柳生武馆的人相对。
看到李家武馆一行人，柳生旭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们怕死不敢来了。”
柳生旭身边一个模样颇为俊逸但是看起来有几分好奇的男子一上来就看着李家武馆一行人轻蔑道。
“这么着急，是想急着被我们打死好去投胎吗？”
不等身后的众弟子动怒，李泉清就是直接开口反讽了一句。
“你！”
那人被李泉清一句话气的眉头一竖，本来他是想开口讥讽李家武馆一行人的，却没想到直接被李泉清一句反讽。
柳生旭伸手制止那人，淡淡的看了李泉清一眼。
“李先生就会呈口舌之力吗？”
柳生旭淡淡道，称呼倒是客气。
“那就手底下见真章。”
李泉清明显懒得和对方多言，直接淡淡哦。
柳生旭闻言神色微凝，紧紧的盯着李泉清看了半响，似乎也没有想到李泉清如此强硬。
“擂台决斗，生死无论，两位，签名吧。”
很快，一个看起来像是公证人一样的老外走上来，手上拿着一张契书一样的东西走上来。
李泉清和柳生旭看了一眼，皆是毫不犹豫的签下名字。
这是生死契。
“既分胜负，也分生死。”
签完名，柳生旭又淡淡的看着李家武馆众人淡淡道。
“那就手底下见生死。”
李泉清亦是神色不变，透露着一种肃杀。
一瞬间，气氛顿紧。
第290章 出手
签了生死契，擂台之上，生死各安天命，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看到李泉清签名的时候，身后的不少弟子眼中都是止不住变色露出犹豫畏惧之色，不管事前多少豪言壮语，但是真正到了要面对生死的时候，又有几人真的不害怕，能够坦然面对，毕竟，人都是惜命的。
不否认这世界上有那种真正能看淡生死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英雄，但是这种人，终究是少数，更多的人，都是惜命自私的。
看到李泉清签字的时候，一众弟子中就已经有人畏惧后悔了，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脸上的表情和眼中的神色却是已经表露心声。
林天齐站在人群中，虽然不可能注意到所有人，但是大多数人的神色变化却都是尽收眼中，不过他也没有多言。
双方签完字，也预示着双方的比斗马上开始，整个会场见此也安静了下来，柳生旭便带着人回到柳生武馆那一方。
双方比斗算是分两批，首先是弟子之间的比斗，即是李家武馆和柳生武馆之间的弟子比斗，一对一，赢的继续站在上面，输的再次派人上去挑战，如此循环往复，要么一方彻底将一方打趴下，要么某一方主动认输，方是结束。
而李泉清和柳生旭两人之间的对决则是在对手，双方武馆弟子分出胜负后，才是两人的对决，也是最后对决。
“第一轮比武现在开始，请双方武馆代表弟子上台。”
一个身穿西装的短发外国人出现在擂台最中间，向着两方喊道。
柳生武馆方向当即一个弟子走出来踏步走上擂台，正是之前和柳生旭一起过来开口嘲讽李家武馆众人的那个人，名松下一川，亦是柳生武馆的大师兄“你们，谁先来领死。”一走上擂台，松下一川便用手指着李家武馆一众人蔑视道。
一众李家武馆的众弟子闻言都是大怒，对方这嚣张的姿态实在气人，当即，人群中一个弟子站起来。
“我来收拾你。”出声之人声音洪亮，体格也高大魁梧，一身肌肉，看起来有一股子彪悍劲。
林天齐看着起身之人，隐约记得对方名字叫方岳，是李家武馆一众弟子中习武最久的几个弟子之一。
“干你娘的小日本，方爷爷来收拾你。”
方岳大喝一声，快步向擂台上走去。
“方师兄加油，弄死这个小日本。”
“方师兄加油！”
“……”
一种武馆的弟子见此也是纷纷呐喊道，为方岳助威。
林天齐站在人群中，却是没有多言，看了向擂台走去的方岳一眼，随后又看向擂台上的松下一川，不过下一刻，他突然眼神一变。
“小心！”
林天齐脱口喊道，提醒方岳。
却是方岳刚刚一步跃上擂台时，趁着方岳刚刚上擂台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甚至身子都还没有站稳之际，松下一川突然出手。
林天齐最先发现松下一川的意图，松下一川还没有动手之前林天齐就已经看到了其眼中的历芒，当即出声提醒，但是也明显已经迟了。
松下一川猛地冲上去，身体高高跃起，手拐弯起猛地向方岳胸口砸下，方岳根本没有准备，仓促之间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想要抵挡，但是松下一川却是猛地变招，整个人往地下侧身一倒，双脚滑到方岳胯下双脚间，双脚猛地用力往两边一扫！
方岳双脚直接一个被松下一川扫开，整个人一下子成一字腿开垮坐了下去。
“撕拉”“咔嚓”
接连两声脆响，第一声是方岳裤子裤裆撕裂的声音，因为跨度太大，第二声则是他骨骼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撕裂了一般。
“啊！”
紧接着，就是方岳的惨叫。
“卑鄙！！！”
“无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尤其是李家武馆一众人，更是纷纷怒斥，谁都没有想到，松下一川会突然出手，就是方岳自己都没有想到，完全可以说就是偷袭，就是擂台上那个充当裁判的外国人都是明显愣住了。
不过松下一川却是不理会台下众人的脸色以及李家武馆的怒喝。
一击得手，猛地从地上跃起，趁着方岳胯下重创的瞬间双手猛地捏拳，双拳分别从两边击在方岳的太阳穴上，接着双手化拳为掌，握住方岳的头颅，猛地一扭：“咔嚓！”清脆的脖子断裂声，响彻整个会场！
瞬间，满场死寂！
轰！
紧接着，整个会馆都像是炸开了一般，轰然一片。
哗然声、怒骂声、叫好声、起哄说声，响成一片。
怒骂的自然是李家武馆一行人和在场的大多数中国人。
“无耻！”“卑鄙！”“无耻之尤！”“……”
李家武馆一行人更是出离了愤怒，就算是之前还有些害怕犹豫的人此刻也都是不由得被点燃怒火，看着擂台边上方岳的尸体，一个个眼睛发红，李泉清手中的水杯都直接被他捏碎，撒落在地上。
“这些日本人！”
大江帮方向，吴青青等人见到这一幕也是不由得气的双拳紧握，尤其是此刻松下一川还是一脸得意洋洋的姿态。
“弱，太弱了，你们李家武馆的弟子，都这般无用吗，下一个，谁来领死。”
松下一川立身擂台上，指着擂台下的李家武馆一行人轻蔑的喊道。
说完，又看向方岳的尸体，直接嘭的一脚踢在方岳的尸体上，将方岳的尸体如同垃圾一般直接踢下擂台。
轰！
这一下，别说是李家武馆的人，只要是在场的中国人，怒火都几乎被点燃了。
当然，之所以说几乎而不是全部，而是因为此刻在场的中国人中，也并非所有人都愤怒，英国方向，东方若和王师傅看到这一幕却是并没有如大多数中国人一样愤怒，反而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戏谑之色。
“不见棺材不落泪，真以为日本人是那么好对付的，这次，要好好给李泉清一个深刻的教训。”
王师傅冷笑道，东方若闻言也是点了点头，随后又带着一种难过的语气道。
“只是终究都是中国人，而且这些人是无辜的，看着我心里有些难受。”
“小姐无须如此，要怪，也只怪这李泉清执迷不悟，不知好歹，要是他早些与我们合作，事情怎会发展到如此局面，这些人就算死，也是李泉清害的，所以小姐无需自责。”
王师傅闻言则是道。
东方若闻言点了点头，不在多言。
“我去杀了他！”
下方，整个擂台的气氛都已经被点燃。
李家武馆一众人的怒火也是彻底被点燃，一个与方岳关系要好的弟子更是第一时间忍不住直接冲了上去。
“李师兄加油，干死这个狗日了。”
“杀了他，为方师兄报仇。”
其他弟子当即也是怒吼，出手之人叫李勇，与方岳关系莫逆，身材壮实的年轻汉子。
“小日本，拿命来！”
冲上擂台，李进怒吼一声，便直接杀向松下一川，一拳轰出。
“哼，不自量力！”
看到李进一拳打过来，松下一川却是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之色，然后直接不闪不避，也对准李进的拳头一拳打出。
“嘭，嘎嘣！”
双拳碰撞，当即就是一声清脆的骨骼断裂脆响，李进的脸色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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