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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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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贵没好气地放下望远镜对部下旗军下令道:“打旗让他们停船,送个辎重还折腾艘夷船,咱还当是遇敌袭了!”
 双方互相打旗,确定是同袍友军,船队在小小的麻家港海岸停下一片,各船放下小舟搬运货物的搬运货物,没货物的也划小船向岸边驶来。
 麻贵一直看着那艘西班牙战船,他发现西夷的船上本来没舷窗有炮口,眼下炮口都被木板钉死,长相有异的西夷水兵将小船放下,反倒是五个明军从船上下来,划着船先行过来。
 还有那艘小麻船,桨帆共用停在栈桥旁,一个他部下的旗军带着两个身形魁梧的状元桥土人急急忙忙走过来。
 从西班牙船上下来的小舟五个明军模样不同,一个穿明亮胸甲披熊皮大氅的将领带四个马弁,马弁下船时每人都往小舟上丢了十几杆长铳,眼下这艘小船像武器库一般,到处是铳。
 小舟一直被划到结出坚冰的岸边沙地,为首将官迈着大步上前,虽然行走龙行虎步自有一股掌控局面的威势,但眉眼间神色还是透着些许滚刀肉的无赖模样。
 “在下付元,东洋舰队陈帅标下游击。”
 麻贵听着这名字眼睛就亮了起来。
 对陈沐的印象还停留在陈南洋的时代,那个时候,付元也算鼎鼎有名,从旗军到指挥使,向北方传送的捷报连月不断,是邸报上跟在陈沐后很常见的名字。
 “原来是付将军,麻某久仰大名,可你这官职……我记得出海前你就在吕宋当上指挥了,怎么如今才是个游击?难不成东洋舰队不一样了?”
 这二十年大明正是兵制混乱的时候,卫军、营兵、募兵、私兵到处都是,国内领兵将领别管在地方卫军系统是什么官职,调至总兵官麾下作战总会兼领个营兵衔。
 一府平乱,一个指挥使领个小总兵,一省平乱,一个指挥使有时会领个参将衔,两套军官制度并行,其实说白了就是卫军官是统兵官,营兵官是指挥官。
 唯独南洋,因在海外作战,不用中央那套,指挥使即是统兵官也是战时指挥官,分别只在于陈沐是否给发下军府调兵令符。
 所以海外一卫指挥使的权力地位要大得多,像付元这种吕宋指挥使,调回内地至少是指挥佥事甚至是指挥同知。
 游击将军?这是下级将领到独当一面中级将领的门槛儿,对付元来说档次有点低了吧?
 他麻贵还是个总兵官呢!
 付元嘿嘿一笑,欣赏于麻贵的眼光,也不解释只是摆摆手,指着身后小舟上随从搬下来的铳,道:“来时正赶上西夷船追击这艘小船,我看形制像是咱的船,就把这艘西班牙船截下,火器都被我收了,船上还有些剑矛,劳烦麻帅点派人手取来。”
 “上面还有四十四个西班牙兵丁,五十三个水夫,一块押下来。本来还以为要有一场炮战,没想到他们说跟咱是盟友,不打仗。”
 付元说着走上前离麻贵近了点,小声问道:“他们说是找土人复仇无意与大明为敌,说土人把他们的军寨、士兵都杀了,他们攻破部落后见有人乘船向北逃,就一路追击想要捣巢,结果就追到这来了。”
 “我听着倒也是个道理,就没把他们怎么样。”
 付元几句话说得麻贵瞪大眼睛,诧异道:“状元桥被攻破了?那镇关西呢?”
 “什,什么状元桥镇关西的?”付元被这地名人名弄蒙了,自官职副千户后,他就是广城茶馆、酒肆的常客,对话本熟得不能再熟,猛然一听时空错位感太强了,愣了愣这才摘了头盔揉着一脑袋短发道:“他们打的土人,是咱的人?”
 付元的头发不是在北洋剃的,他是在白古闹疟疾那会把头发剪短了,后来觉得短发挺舒服,所幸就不留长发了——本就是个游手好闲好赌惯偷的大头兵,压根就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
 他不讲礼仪,他讲的是江湖。
 咱的人?
 付元这句话在麻贵耳朵里就非常江湖。
 苦兀岛总兵官考虑了一下,抿着嘴微微点头,叹一口气才道:“派去教汉语的旗军都回来了,还没成咱的人就被西夷剿灭了。”
 “也没剿灭,被击败后大部分往北跑了,西夷要的是土地,意在驱赶他们,底下的军人想复仇,但他们上面的军团长认为让这个部落的人散布恐慌对他们是有利的。”
 “其他的事付某懂的也不多,麻帅可问询你的旗军。”
 付元说着回首指向西班牙船,上面带着浓重江湖气息的旗军正押着西班牙士兵下船,他们身上几乎看不到一丁点儿南洋军那种令行禁止的气质。
 虽然他们穿着制式军服,各个膀大腰圆,但举止轻浮看着不像军人。
 付元向下船的家丁挥手,回过头向麻贵作揖,道:“不论何事,在下望麻帅勿早下定论,陈帅标下东洋舰队已自天津大沽起航,大军即抵麻家港。”
第八章 游击
 付元手下这支二十三人的家丁队有江湖气很正常,没有军人气质也很正常,因为他们本身就不是军人。
 他辞别蝶娘自广州府一路北山,拉不下脸面跟邵廷达等人同行,单骑策马,途经扬州时一时手痒,投赌赢的银钱有些多了被人盯上,后来拿出铳才将事态平息。
 这伙早年走漕运讨生活、后来游手好闲的壮士便投了付元,在北洋领了军服,成了付游击的亲兵。
 让这帮人打仗是肯定不行,但办事腿脚麻利市井历练出粗浅的察言观色,身处泥沼中的人最知道如何分辨什么是能拽自己脱离苦海的救命稻草。
 他们对身无长物的付游击来说,是一伙成事有余之辈。
 麻家港的空房子很多,为了躲避漫长的冬天,麻贵率部像猫倒窝般在港口附近设立两个百户所、麻家港也有两个聚落营寨,付元一行近五百人能在搬运货物之后分散居住在相隔不远的聚落中。
 中式帆船比西式帆船的优势在于需要的水手极少,一艘双桅杆大船只需要几个人就能操作,不过他们这次远航每艘船都承载了双倍水手,以应对可能出现的问题。
 平安抵达麻家港的付元觉得整个北洋军府都有点小题大做,明显是被麻贵先前遇到的风险吓到,只要识途、避开风险最大的冬季,不向北走太远,区区两个月的航行称不上太艰难。
 风险确实有一些,但与陈沐悉心准备的程度并不相衬。
 要是当初给麻贵如此充分的准备,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
 “他不复仇了,就想问咱们什么时候放他们离开。”
 砖木屋子里壁炉烤得暖洋洋,付元伸展手臂自有从人将熊毛大氅脱下挂在墙上,北洋军靴踏在木地板上声音沉闷,坐在麻贵旁边的木椅上搓着两手,在铜制熏炉旁取暖。
 他转过头对麻贵道:“这一船西夷士卒都是些没见地的粗俗人物,除了打仗,懂的东西少得可怜。”
 麻贵的外语水平很差,他只会陈沐编写的那些明军日常用语,他们那批苦兀岛旗军都只会这个。
 而且里面只有开战、胜利、劝降这三个方面以及一句走背字儿时客串海盗的语句——极为单调。
 但付元的外语水平很高,虽然写不出来,但该说的他基本上都会。
 在船上时敌人有很大的选择余地,付元没问太多东西,但这些西班牙士兵下了船,又被收走兵器,他就什么都能问了。
 结果非常令人失望,付元的手稍暖和了些,取过烧酒盛上两碗,喝了一口才对麻贵道:“留着也问不出什么,如何处置?”
 “对了,西夷已经知道明军登陆亚墨利加,他们发现了皇明旗,因此没有再向北进攻,派出这条船也有想找我们的想法。”
 麻贵听着付元的话缓缓颔首,道:“那他们找到了,找到之后又想如何?”
 付元摇摇头道:“这些西夷水师士卒也不知道,其使命就是找到明军,其实他们也不知道明军到底来没来,有个西夷士兵跟我说,在新西班牙,他们管这叫新西班牙。”
 “在这一直有种说法,说土人是与中国失散的唐人,在墨西哥给他们干活的土人也会这么说,不过他们都认为这是他们口中的印度人借唐人之名重返自由身。”
 “西夷一点儿都不信,这片土地上确有唐人,但他们能分辨谁是唐人谁不是唐人。”
 这不必说,谁都能分辨,观衣着、举止、言语,其实就算说有一样的血统都未必会被承认。
 付元说着就笑了,道:“不过别管他们怎么辨认,陈帅已经给这事做出决定了,他们如何辨认并不重要。”
 麻贵先是点头,随后道:“陈帅怎么说?”
 “陈帅说他们当然不是明人更不是唐人——但可以是。”
 可以是,非常霸道,也非常引人遐想。
 但麻贵是认同的,他所见过的人,蒙古人、女真人、朝鲜人、西域人,只要愿意为皇帝效力,都可以是明人。
 加上个亚墨利加人也无妨。
 麻贵说着笑道:“陈帅也有意思,他很热衷于让别人给朝廷打仗,朝廷又不是无兵可用,说百万大军没准不够也差不多,这帮老兵二十个挑一个,整训半年,难道还集结不出一支五万人的远征军?”
 “这事在下还真知道,陈二爷没往那处想,麻帅有所不知,这些年别管是各省都司还是京营、禁军,南北讲武堂都是抽调下级军官的首选。”
 “为远征东洋所建的北洋军府也成了朝廷最大的练兵地,每年可操练两卫一万一千二百军兵,今年山东、京营、禁军也派遣一千军士去那操练。”
 “麻帅可别觉得人少,这每年一万人,二爷估计等五年期满退役,要都能活下来各地缺旗官的都会把他们招走,小旗、百户甚至千户都能胜任。”
 “五年之后,如今毕业的讲武堂学员都会担当指挥使一级将官,到时候从上至下都是新军,他们再带五年兵,朝廷的军事会变成什么样?”
 “到时麻帅所说的百万大军,又会是什么模样?”
 麻贵没听懂,其实付元这么说,谁都能看出形势一片大好……可这和麻贵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没等麻贵发问,付元就总结道:“都是精锐!历来军队都一个样,最底下的士卒干最卖命的活儿,拿只能填饱肚子的钱,唉其实这人之常情,啥时候都一样。”
 “陈帅没法给下边人太多钱,所以就让下边人长本事,再找一拨人干最卖命的活儿。”
 麻贵这会儿明白了,其实就是让旗军变成旗官、旗官变成大将,拉另一拨人来当旗军。
 这已经超过他所能考虑的事了,他仔细思索了一会,对此事不置可否,最后摇头撇开话题,道:“我打算先放个人回去,跟西夷商议以状元桥为界,再把镇关西的族人用这一船人换回来。”
 状元桥,付元已经弄清楚状元桥在哪了,而且作为先头辎重船队的首领,他还带了一份杨廷相从西班牙回来绘的亚洲地图。
 他摇头劝阻道:“麻帅还是先别跟他们商议界限了,这事让陈帅来吧,我觉得以状元桥为界,陈帅肯定觉得吃亏,吃大亏。”
第九章 捕鱼
 付元还是了解陈沐的。
 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成群结队的战船向东航行着。
 气温变化得很快,来自海上长城舰上的命令下达至每一艘船,命令各船舰长官每隔半个时辰替换桅杆上的瞭望手。
 船舱里的温度也不高,最好过的大约就是陈沐了,尽管旗舰的指挥室里也有耐火砖造的壁炉,但水兵室太大,何况旗军还要担当舰上执勤的使命,只有舰队指挥官最幸福。
 所幸他们为应对寒冷的食物、取暖等储备都很完善。
 这极大地提高了舰上幕僚官们的工作效率,为了取暖,他们都很喜欢钻进陈沐的船舱,而进入陈沐的船舱就意味着要进入工作状态。
 “东洋军府是拥有财、政、军三权的地方部门,为完全掌握亚洲的一切,依据军府需要设立隶属东洋的五司,各司互不统属,皆效命于军府大臣,首先是我的幕僚、亲兵团。”
 “军务司,下设二局,幕僚局设幕僚长,正次二人、幕僚无定额,主幕僚事、定赏罚、凭能否;军务局设军务长正次二人,随员暂设八人,主军府大臣私务,分领正五品至从九品俸禄。”
 陈沐说这话时别人都不敢插话,幕僚局就算了,这军务局陈沐不说别人都知道,正次二人、随员八人,这完全就是在给伺候他的人找个名号。
 “军事司,主各部编成、组织。设军事长一人,下设陆军、海军、情报三局。”
 “陆军局主平时、战时的组织、兵员补充、大规模操练、各卫驻地变动、修路铺桥、军议、军乐、校场、训练、讲武堂、文书与统计。”
 “海军局职权与陆军局相似,还有舰炮、船舰、航线、运输。?”
 “情报局主斥候与监察事,测绘、侦查,搜集整理亚洲各国部落军事、文化、经济、地理、天气等一切情报,搜集整理亚洲东洋军府己方一切情报,并点评研究这片土地上已经发生的战斗。”
 “军事司暂设员额五十一人,俸禄正三品至从九品。”
 军事司比军务司在俸禄上高,这在赵士桢、徐贞明、徐渭、杨廷相几人看来还是比较中肯的。
 杨廷相暗自点头,没有出言打断陈沐,虽然陈沐说东洋军府是财、政、军三者皆有,不过人事上陈沐绝不会拿出来,何况整个东洋军府除了陈沐别人也没有人事权力。
 他估计剩下的也都与军事有关。
 陈沐后面的话并未出乎他的预料:“军器司,下设兵铳、甲胄、火炮、战船、马政、杂器、研究七局,主制造、豢养、司库,统管将来各县军器局。”
 “军医司,设军医、兽医学堂、管理将来各卫所军医调配。”
 “最后是运转司,主海关、商务、与国中运输事务。下设财务局,管理海关、商业运输、薪饷发放、金银兑换。”
 “商务局,主管将来各地矿山、林地、猎场及所有商贾事务。”
 “辎重局,辎重海运及运输调派、米粮食物。”
 “人事局,每年登陆新兵调派预备兵、讲武堂毕业学员及退役北洋军兵的雇佣,伤残军官、旗军转业向幕僚、研究的工作安排。”
 陈沐说罢,将面前桌案上的公文向前推了推,这才抬头对众人问道:“诸位觉得有什么要补充的?”
 陈沐抬起头的时候几人还低头记录呢,最先抬起头的是杨廷相,他看着周围笑道:“诸君都没有要说的?那学生给大帅补充一点。”
 这么些人就只有杨廷相是广州讲武堂的科班出身,他对军事上的事比旁人有更多知识,他说道:“大帅,在讲武堂时我就发现,不论南北,都没有围攻科目。”
 “查阅过往战事,南洋军很少遇到围攻的情况,即使需攻打坚城,也不围困,以重炮火力强攻,白古三眼铳之战便是如此。”
 “属下在返航时见过西葡诸多城堡,大多为坚固石城,很难强攻而下,北洋军又没有训练围攻,一旦遇事,总不能指望次次都以火炮将石城轰塌,何况坚固条石也难以轰破。”
 “既然军事司掌管作战训练、情报局有那么多侦查事务,军器司还有研究,何不再增添围攻科,军事司陆海军局训练围攻,情报局训练间谍、军器司研究破城兵器。”
 专业!
 “围攻科,很有必要。”
 陈沐与一干幕僚都认为杨廷相说得很有必要,他们确实需要一个这样的部门,来增加他们的围城能力。
 “没有别的了?”
 陈沐循循善诱,最后道:“军府要在抵达亚洲确立各司其职,眼下舰队应当正在经过黑水靺鞨群岛,还有一旬航程,还有时间,但眼下有更多需要解决的问题。”
 “东洋军府的财富,从哪里来,东洋军府的扩张,从哪里开始?”
 陈沐的话音刚落,赵士桢道:“林、矿与关税,南洋军府已有足够经验,从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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