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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海-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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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时候是不是从广东走漕运来了十几船货,是陈某传信找佛山商贾买的铁锅和茶叶,大铁锅作价两钱银、小铁锅作价四分银,茶呢我占了便宜,算一担五两。”
 隆俊雄摇头,没明白。
 “我跟他说,银子捣不开,有一批战利蒙古战马,一匹算二两五钱银子,换十口大锅、五十口小锅、或半担茶叶,但他装船回去,都能赚钱,没亏待他吧?”
 隆俊雄点点头,但还是没明白。
 “我让他等了几天,把货从北直隶的漕船上接到马市。。”
 “互市初开,总督才传信召集南方商贾,马市上货物不够,何况塞外部落入塞人不多,带不走多少货物,市面上铁锅、粮食、胭脂、红线、马鞍、药材、绸缎都不够。”
 “锅呢,两口大锅添三口小锅,换马一匹;茶呢,这东西暴利,一担能换马十二匹,换了战马一千六百匹有余,还有黑娃。”
 陈沐笑笑,道:“给了商贾三百匹,赚了一千三百匹,没花钱。等他跟着漕船渡过黄河,别的商贾应该也从南方带着货碰面了,他会感激陈某的。你想啊,那人山人海人挤人,谁能舒服了?陈某早早儿就帮他清了货,是不是特仗义?”
 隆俊雄哼哼两声,唯唯诺诺,但他和陈沐的表情都并不认真,陈沐当笑话说、他就当笑话听。
 明显是赚大了。
 陈沐以为在路上的闲谈已经足够开心,可回到将军府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他。
 “将军,朝中来信。”
 陈沐在门口随意接过信,等步入书房坐下才发现是内阁发来的书信,高拱的字迹。
 让他不必等山长徐阶过来了,说是徐阁老年事已高,不必打扰,山长的名号由高拱亲自担任,让他尽快让讲武堂开张。除此之外,需要拟两份手本奏报朝廷,还要另给高拱写封信。
 拟的手本,自然是讲武堂要如何办,运行程序告知朝廷,待内阁与司礼监通过后就可以当作今后讲武堂的规章推为定例。
 这是北方的事。
 南方的事是另一封手本,高拱驳了他想在两京一十三省皆设讲武堂的想法,仅在宣府与广东设讲武堂。让他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把广东讲武堂的事宜定下来,高拱已经选了个山长,是过去因严嵩罢相而断绝仕途的海战名将卢镗。
 陈沐抚着信皱眉良久,轻轻笑了起来。
 高拱非常明白陈沐想要的是什么啊,甚至不用他去提,就已经打算设立讲武海军学堂了。
 虽然整封信没有提及一点南征的事,也没提银子的事,但陈沐还是在高拱让自己做的事情里看到微妙的变化。
 高拱最后一个要求,是让陈沐就所言番夷坚船利炮,向他言明规划中大明海防应当用什么样的船舰、备多少军兵,海外防区如何,一一写明。
 想到这,陈沐不禁抚掌大笑。
 火烧云回到北方,他回南方的日子看起来也不远了!
 推个新人老乡的书,二十五万字,有挺多存稿,叫《重生元末做皇帝》
第一百零一章 二事
 水师配置,这对陈沐而言太容易了。
 南洋卫有现成例子,一省常备三支混合舰队,每支舰队三组舰船,每组含四艘五百料鲨船、四艘四百料跳战福船、四艘四百料粮福船、十二艘二百料鲨船,分别在海域划出两个范围,各驻派副总兵领一支舰队巡行,一组巡逻两组休息。
 余出一支海上正军则由总兵官居中统帅,在海上结合部随时准备支援。
 如此一来,一省海军合三十六艘五百料鲨船、七十二艘四百料福船、一百零八艘二百料鲨船,足以应对愈演愈烈的海上冲突。
 陈沐的手本奏上去,高拱看得头大。
 没有谁是不知道炮好的,过去俞大猷、戚继光巡行近海就知道用炮轰倭寇,但没办法,福船架不住大炮,戚帅在海外一直是福船吊小艇、小艇架大发熕,就这样也要拿着火炮去轰。
 不是别人不知道火炮沾光,实在是没人有陈沐这样的机会,打着建修船厂的幌子,自己造出架设火炮的新船。
 这世上再没谁比高拱还信任陈沐了,因为陈沐所做每件事都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目标,这些所作所为在高拱眼中脉络清晰后,
 就连陈将军的形象在内阁里都显得圆润起来。
 闷头做事的,就没有谁是无欲无求的,所以这种人一旦表现出无欲无求,最可怕。就像高拱知道张居正所求合物,就引为志同道合,因为觉得没有威胁了。
 七月底,高拱领衔,内阁通过了在两广、福建、浙江三省沿海组建新式海军船队的奏疏,责令南京工部尚书张翰、南洋卫指挥使白元洁并再议将闲置广船福船北调天津、南京之事。
 高阁老还是舍不得。
 一省组建一支数逾二百的庞大船队谈不上有多困难,困难的是每个省同时做出开支,压力就大了。何况除了船还有炮呢,陈沐水师战力高昂的原因就是武装着旁人所难以企及的火炮。
 陈沐要因为其言语中莫须有的‘番夷卷土重来’就要让从广东到辽东沿海各省皆备二百余艘战船,还不是过去那种小快船,是他在南洋卫造出来的鲨船,谈何容易?
 虽然小鲨船号称二百料,实际用木料二百七八十,工时比过去二百料快船多出近一倍,六百余条大小战船在南部沿海同时还造,这在朝中诸多官吏看来,已经是高阁老非常倚重陈镇朔的表现了。
 远在宣府的镇朔将军可不会这么觉得,为什么?
 “你说这高阁老,朝廷缺这点银子么?”陈沐牢骚满腹,讲武堂快完工了,他也稍稍清闲,在府邸跟邓子龙呼大熊等人坐着议事,拿出邸报传阅众人,道:“何必在邸报中写明,给三省造船预算十八万两白银,由广东支应?”
 这已经写的很隐晦了,高拱也不可能说无名无分地,就让南洋卫小小卫所拿出三省造船所需银两,毕竟不知道事的人多了去,区区一卫凭什么拿得出十八万两。
 但两广总督殷正茂从哪儿弄这十八万两,两广为征讨韦银豹,本地军费都入不敷出,还需要临省调拨一点呢。
 “将军的意思是,这十八万两广东也出不起?”
 呼良朋没看明白,问道:“那谁出?”
 陈沐瘪瘪嘴,抬起大拇指,指指自己,道:“还能有谁,高阁老这奏疏就是让陈某看的,这银子南洋卫出呗,来人……常吉啊,写信吧,给南洋卫指挥使白静臣,辛辛苦苦两三年,一朝回到……他娘的。”
 跟着朝廷送信的奏折南下,书信比往常传得快,跑到北疆给陈将军送锅的商贾还没到福建,书信就已传回南洋。
 李旦也刚回来没多久,不过这次回来,他成了广州府的大忙人。
 广州这个地方没有哪里是绝对保密的,要说保密,只有一个地方。
 “抛船锚,所有人放船下去。都下去,架上小炮方圆一里有人接近格杀勿论——陈兄,请。”
 离南洋卫港远去十里,属于北疆镇朔将军的将军鲨船上,副总兵陈璘迷迷糊糊地被白元洁带到海上,看着船舱里走出来的李旦,更迷糊了,问道:“静臣是出了什么事,要把陈某带到这来?”
 “旦儿,你说吧。”
 白元洁脸上像蒙着一层阴霾,叹了口气招呼陈璘坐下,对一旁的李旦示意。陈璘认识李旦,这位靠着镇朔将军义子身份纵横海上的李爷没少给他送东西。
 “是,白叔。陈叔,今年春天在下北上,回还时为义父带回了口信。”
 虽然白元洁、陈璘都比李旦大不了多少,但李旦全跟着陈沐叫,陈沐称他们为兄长,李旦就称他们为叔伯。执子侄礼拱手让座后,这才说道:“义父离回来不远了,但需二位叔伯相助。”
 “二郎要回来!”
 陈璘对这个消息大喜过望,陈沐在北方是镇朔将军,将来如果调回南方,担任广东总兵官那都算是降了半级,要是立功调回广东,肯定要领都督职的。
 有个做大将军的义弟对他们这些武官而言意味着什么自不必说,尤其这个大将军与朝中诸多要员交好的情况下,他们在南方做什么都容易。
 “侄儿且说,要我们做什么?”
 “义父说了两件事,要二位叔伯尽量操练更多军士,旗军也好营兵也罢,整个广东的兵都要练。”
 这个事没悬念,白元洁广东都司佥事直管练兵屯田,整个广东所有卫所练兵都是他的工作,陈璘则能练沿海所有营兵,这基本上就是多半个广东的兵力了。
 何况,谁又愿意让南洋卫专美于前呢,广东兵事变革陈沐带来的影响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大。
 陈璘点点头,他知道李旦没说的才是最难的,“第二件是什么?”
 “占据吕宋的夷人早有意攻我大明,义父想请二位引诱其先攻广东,以此为朝廷调义父回广、下南洋之契……有船。”
 小船载着信使,由白元洁的旗军操橹前来,远远报过后高声道:“将军,北方镇朔将军给将军的传信,与朝廷发来两广的奏疏一起来了!”
 早上好!古代人挺乐观的其实,有点闲工夫都琢磨着怎么长生不老,现代人忙完一天的事静“下心来瘫在床上心里只有四个字:不想活了。《我真的长生不老》作者:初恋璀璨如夏花,因为文字细腻,善于生动描写人物形象所以人称“夏花娘”的最新力作,讲述了一个长生不老的人如何在现在都市过着幸福的生活。
第一百零二章 国门
 陈璘没说话,他明白下船取奏疏与书信的白指挥使为何会一副吃苍蝇的表情了。
 他转头看看海面,回身皱着眉头想对李旦问些什么,张张口却没有说话,站起身在船甲板上踱步,踢了船舷炮尾巴一脚,浑身甲叶子抖得哗哗响,转过头指着李旦道:“弄点酒,船上有酒吧?”
 李旦转头跑去船舱,他对干爹的船熟悉极了,从吕宋回来没在广东待上多久,但已经上船玩过三次。尽管老白不让人开陈沐的船,可对李旦来说,这样的大船,只是在甲板上走动就已过极了瘾。
 船上不但有酒,还有老白让人仨月一换的存粮,一应配备都是齐的。
 李旦取来酒,陈璘饮了两口,见白元洁登船,问道:“信上写了什么?”
 “没什么,朝廷要在两广、福建、浙江新设战船各二百余条,都用鲨船形制,二郎让白某调些船匠去南京支应工部张部堂,另外再帮他取些银子。”
 白元洁笑着摇摇头,道:“朝廷让广东出给船费,广东没有,南洋卫有。”
 “那就是八百多,不,广西不靠海,那就是六百多条了。”陈璘心里且烦闷着呢,又饮两口,苦笑道:“这次陈某应当能领大船队了。”
 “确实能领大船队,镇朔将军给朝廷的奏议里,以后不叫水师要叫海军,副总兵要领一支舰队,七十二艘战船。”白元洁说着把朝廷发来的奏疏递给陈璘。
 陈璘一目十行扫过,道:“粮船没什么用,即使巡行海上三日内也能转一圈,何况沿海皆能补给。”
 “等陈二郎变成陈帅,从北边回到南洋,粮船就有用了。”
 哐!
 陈璘一拳砸在酒案,酒壶被掀翻在地,“陈某为朝廷效力八九年,打了不知多少仗,几经生死为的就是老百姓能高高兴兴晒太阳,没有战事,现在我那义兄弟一封信回来,要引人攻明。我真就不明白了……广东这才过上几天好日子?”
 “说是吕宋夷人想攻打大明,就书信里什么几十个人从濠镜登陆,就不说他们也是在议这事,就是真来了——连濠镜三个百户所都打不过,他何必再开战端!”
 白元洁其实心里也腻歪,要说真告发陈沐,他和陈璘都做不出这样的事;可引番夷攻大明,不论居心是好是坏,更是不可能。
 陈璘皱着眉头朝向李旦,“你义父鬼迷心窍,你就不劝他悬崖勒马?”
 这事真的难以想象,大明朝的镇守北疆的镇朔将军,派人到南边找旧部好友勾结外敌攻打大明?
 “侄儿劝了几句,毕竟这事干系太大,但诱西班牙人率先来攻。”李旦摊摊手,“是件好事。”
 陈璘像听到天大笑话,嗤笑道:“无稽之谈,这如何能是好事。”
 李旦敛起袖子露出伤疤,抬手指着远处海上空中飞行的大鸟,道:“那些鸟,在我小时候是没有的,它们跟西洋人的船舰一起过来,这些年越来越多,尤其吕宋,航路上满天都是;在吕宋,那有数万定居的明人商贾、百姓称我为甲必丹,求我帮他们决断事务,那些奴役他们的西洋人,义父说他们的国家叫西班牙。”
 “他们的国家远在万里之外,但马六甲、吕宋,大明的属国被一一攻掠,不讲羁縻,抢走看见的一切,奴役剩下的人。”
 “西洋人和我们不一样,不单单在眼睛、皮肤、头发的颜色。”李旦指指心口,“他们似乎每个人都懂算数,精于铳炮、贸易与航行,富有智力但无耻不知礼义,为想得到的一切不择手段且不认为那是错的。”
 “听起来……”陈璘又饮了一口酒,皱着鼻子,道:“你像是在说镇朔将军。”
 李旦楞了一下,细细想来陈沐确实和他所说很像。
 一旁依靠船舷的白元洁已笑出声,走过来从甲板上拾起酒壶晃了晃,饮了一口对李旦道:“接着说,别听他打岔。”
 李旦摇摇头,“义父和他们不一样,义父并不无耻,知礼义明事理,况且,义父的不择手段是他坚信这么做的对的。”
 “有什么分别?勾结镇将诱敌入侵是忠,串通倭寇售卖铳炮是义?陈某根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可知道此事稍有差池就是万劫不复!”
 “没有万劫不复,盘踞吕宋的西班牙人少得可怜,妄自尊大行径野蛮,他们的大船仅有十几艘,根本不会是南洋卫的对手,只要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就能攻下吕宋!这是开疆扩土的功业,为此哪怕冒险都是值得的,何况根本无险可冒。”
 陈璘沉默良久,抬手找白元洁要酒壶,接过酒壶却发现是空的,几下摇晃用力抛入海中,转头对李旦问道:“你确定,他们只有十几艘大船?”
 “像这么大的船,只有一艘,有时在、有时不在,其他四百至千料战船居多,达十数艘;余者皆为小船,他们的船便于炮战,但主要目的还是跳战,大船像海上营寨般,船首有撞角、艏楼很高,比福船还高,一旦碰撞后他们的水兵能轻易登上其他战船。”
 “但是火炮,并不强于南洋水师鲨船,我和林凤跟他们的千料炮船在海上打过,小鲨船对付他们只要不接战,能占尽便宜,福船吃亏得多,他们船上多用且勇且憨的倭人,跳战最是凶悍。”
 不知陈璘被李旦话语中哪一句所打动,看上去竟有些接受的意思,问道:“说说想法,如何引诱他们来攻南洋卫,除了南洋卫,广东各地都扛不住十几艘大船的进攻。”
 “这个容易,收买些倭寇与海寇,水师只需跟林凤演一场反目成仇的戏,找些废船在海上相轰,让海盗看见,露出我水师战力弱势打了败仗元气大伤的模样,水师退入伶仃洋,他们自会去散布消息,何况还有我推波助澜。”
 “我去吕宋继续当我的甲必丹,一旦开战,我会率舰队跟他们一同过来,中途倒戈以防不测。”
 “回来时义父说了,他盯着吕宋和马六甲已经许多年了,准备充足且有心算无心,即使是最平庸的将领都不会在一开始输掉这场海战。他说要复仇,我也不知是为谁复仇,义父没有细说,可能是为过去的朝贡国吧——义父说,等他回来,要用大炮轰开西洋人的国门。”
第一百零三章 食谱
 朝廷近来没发生大事,自同俺答汗议和以来,九边燃烧几十年的烽燧渐熄,主持议和的高拱声望渐隆,紧跟着内阁首辅李春芳便被驱逐。
 在隆庆五年秋,高拱为文渊阁大学士,正式成为帝国首辅。
 紧跟着,高拱就挨揍了。
 揍他的是内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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