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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屠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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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山一口气宛如无穷无尽,只震得城头上的士兵耳晕目眩几欲昏倒方才作罢,换过一口气后卓山大声向着城内的方向说道:“沈大侠,你武功智计卓某很是佩服,你要走卓某也没本事留下你,可是你要想救走那宋室小公主,恐怕未必能够,你可知她先为我阴寒指力封住血脉,再为我‘凝霜掌’寒气所伤,时间一久寒气入了脏腑,再加上女子天生体寒性阴,此刻这位小公主恐怕已病入膏肓,而沈大侠自己内伤沉重,想必也无力救治,沈大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千岁活生生的冻死,不想知道解救之法吗?”
片刻之后,城墙下不远处的一间民房传来一声长啸,屋顶上出现了两个身影,沈涤抱着宋室小公主仗剑而立,远远的向卓山问道:“卓先生要如何才肯赐教?”
卓山哈哈一笑道:“‘君子可欺之以方’,古人诚不我欺,沈大侠固然机警多智,可始终是君子,终究不是我这小人的对手。小公主为阴寒之气所伤,唯有绝顶高手以纯阳内力抽丝剥茧徐图祛除,原本沈大侠是最好的人选,可沈大侠此刻身上有伤,力有不逮,卓某固然想施以援手,但无奈所习内力乃是阴寒一路,贸然出手只会适得其反。”
沈涤脸色不变,淡淡回应道:“当真没有其他办法?你‘白山派’传承百年,岂会没有治疗寒伤的法子?”
卓山又是哈哈一笑道:“什么都瞒不过沈大侠,我‘白山’的疗伤之法便是‘同气相求’四字,不知沈大侠可放心让我来医治小公主?”
沈涤略一沉吟,喃喃自语道:“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水流湿,火就燥,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本乎天者亲上,本乎地者亲下,则各从其类也。”
卓山一拱手,道:“沈大侠果然渊博,想必已知晓疗伤之法了吧。”
沈涤持剑平举,说道:“多谢卓先生了,沈某感激不尽。沈某有一提议,不知卓先生意下如何?”
卓山右掌负腰,左掌立于胸前摆了个守势,说道:“请讲。”
沈涤远远地目视卓山,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完颜宗望想必已无幸理,你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蒙你赐告疗伤之法,沈某很是承情,今日你放我走,来日我也不来寻你报仇,如何?”
卓山心下迅速掂量轻重,终于还是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沈大侠武功高绝天下第一,智计应变也是上上之选,今日放你走,来日无论是在江湖中还是战场上,你都会是我卓山和我大金的心头之患,请恕卓某不能从命。”
城头上那守将懂得一些汉话,听到沈涤说完颜宗望已无幸理,不由得吃惊之余一头雾水,又听得卓山并未否认,这才知道事态严重,再也忍不住用女真话大声向卓山喊道:“卓陀先生,那南蛮子说二太子殿下已无幸理可是真的?”
卓山点了点头,用女真话回应道:“这南蛮子就是刺伤二太子的刺客,他怀中女子是二太子收入帐中的宋国小公主,有能格杀刺客者,二太子重赏。”
守将的汉话并不精通,没有听出沈涤话中的挑拨之意,但卓山的女真话却说的再清楚不过,这南蛮子乃是刺伤二太子的刺客,就算不为了重赏,就凭他刺伤受人尊敬爱戴的二太子,也决不容他生离此地。守城将领一挥手,城上守军本就是南征的东路军旧部,久历战场训练有素,见到将领的手势立刻弯弓搭箭指定沈涤,随着他一声暴喝,数百只箭矢雨点般射向沈涤。
沈涤眼见箭雨飞来,蓦的力沉于足,踏破了脚下民房的屋瓦,落于房中。落地后沈涤不敢耽搁,脚尖一拧破门而出,却见卓山已然从天而降,“凝霜掌”排空而来,夏夜中霜气弥漫。沈涤不敢硬接,抱着小公主伏地一滚,避开了卓山的掌力。还未起身,第二波箭雨又排空而至,沈涤故技重施,右手长剑凌空画弧,圈住了正前方的数十枝利箭一牵一引,送到了从后追至的卓山面前,自己则从被引开的那数十枝箭原来的空隙中窜出,踏着台阶奔上城墙。
卓山早已料到沈涤会牵引箭矢,但苦无良方抵御,只得老老实实的一掌拍出,击散了面前的箭雨。如此一耽搁,沈涤已然登上了城楼,但见沈涤虽然怀中抱了一人,但依然人如蛟龙、剑似闪电,砍瓜切菜一般冲开了阻拦他的士兵,那守将虽然大声呼喝指挥,却也于事无补。
眼见沈涤已冲到城墙边,卓山这才刚登上城墙,匆忙中奋起一跃,跨过一众士兵的头顶,一掌拍向沈涤的后背。沈涤却并不抵挡,霎时间将轻身功夫提至极限,宛如一叶飞羽顺着沈涤的掌风远远地飘了出去。
卓山心下大奇,燕京自春秋时燕国建都于此,历经两千年都是北国名城,五代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给契丹,辽人以其为南京,更是大加修缮,此时的燕京城墙足有七八丈之高,别说沈涤此时身受重伤怀中还抱了一人,就算完好无损独自一人,从这么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也必定摔得粉身碎骨。
卓山深知沈涤不是鲁莽之人,更不相信他还未到绝境就贸然轻生,当下排开身前的士兵挤到女墙边向下望去,但见沈涤身形虽然飘忽,但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等到离地还有两三丈的样子的时候,沈涤手中的长剑脱手飞出,陀螺般绕身旋转翻飞,最后停在了沈涤的脚下,沈涤脚尖在长剑旋转的中心上重重一点,下落的坠势陡然而止,轻飘飘的反而跃起数尺,长剑则重重的坠落插入城墙下的硬土里,直没至柄。
沈涤左手抱定小公主,右手大袖飘摇不断向下挥出,眼见就可平安落地,却听身后劲风飒然,原来卓山见沈涤御剑借力解了粉身碎骨之厄,情急之下劈手夺过身边士兵手中的长枪,觑准沈涤落地的方位,以雷霆万钧之势掷了出去。
沈涤一口气已使到极处,此刻想要再移动半寸也是力有不逮。眼见沈涤二人避无可避,城头上的金兵虽为沈涤所伤,但女真人尚武成风,心底下都对沈涤的武功大是钦佩,此刻许多人忍不住大声惊呼起来。
只见沈涤临危不乱,将怀中的小公主向右猛的横推了出去,自己则借着反震之力横移半尺勉强侧过身来,堪堪避过了背心要害,长枪从沈涤右肩后侧插入,从肩窝锁骨处穿出直插入地面。沈涤被长枪劲力带动,向前一扑跪倒在地,鲜血涌上喉头,“噗”的一声喷了出来,染红了枪杆和身下的地面。
城头上的金兵震惊于眼前的惨象,又不齿卓山下手偷袭,一时间竟然无人弯弓射箭取沈涤二人的性命。
沈涤缓缓回过一口气来,双手握住枪柄将其从地上拔了出来,转身望见插入地里的长剑,未受伤的左手并指牵引,原本直没至柄的长剑应手而起,只见沈涤左手剑指向后一挥一圈,长剑剑光一闪落于沈涤右肩之后绕着枪柄转了一个圈,枪柄贴着沈涤肩头的皮肉断为两截,沈涤剑诀一收,长剑“锵”的一声归于背后剑鞘。
沈涤长吁一口气,以真气护住肩头血脉,双手握住半截枪柄缓缓拔了出来,随之左手虚点封住肩头伤口附近的穴道,撕下半幅衣衫裹住伤口,这才抬头望向城头。
原本沈涤拔枪的时候,别说卓山出手阻拦,便是任何一个普通士兵朝下射上几箭,沈涤也必定手忙脚乱腾不出手来裹伤,但沈涤那种大高手旁若无人的淡定有种莫名的威慑力,武功高如裴满也曾被震慑的不敢动作,更不要说城墙上一众本就对沈涤的武功惊为天人的士兵了。
卓山心性坚韧狠辣,原本不会轻易被沈涤震慑,但他屡次暗算沈涤明明都已得手,却每每料敌差错被沈涤逆转,心下对其大是忌惮,又见沈涤御剑断枪从容之极,浑然不似血肉之躯,实在是想不明白沈涤明明内外伤俱都沉重之极,为何却仍是这般从容不迫游刃有余,难不成他真已修成传说中的仙人之躯?
沈涤远远凝视卓山,见其并未再出手,这才提声向城墙之上喝到:“诸位既然无意相留,沈某这就去了,卓先生今日之赐沈某不敢或忘,来日必当回报。”言罢撮唇作哨,只听一声长嘶,“墨雪”竟然从夜幕中跑了出来。沈涤俯身左手抱起小公主,纵身上了马背,“墨雪”不用主人鞭策,自己就奋蹄跑了起来。
城墙上的守将此时已回过神来,大声呼喝“放箭”,只见箭雨如冰雹般落下城头,但“墨雪”何等脚力,足下生风般窜了出去,等到城墙上第二波箭雨射下,墨雪已然离开弓箭的射程,消失在黑色的夜幕里。
卓山见沈涤离去的时候本想下手阻拦,但自己并无沈涤御剑借力的本事,施展“壁虎游墙功”的话无异于变成沈涤“御剑术”的活靶子,因此虽明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涤驾马远去。
眼见沈涤已然远遁,完颜宗望此刻生死不知,卓山自然不敢再在燕京城中呆下去了,于是对守将抛下一句“我去追刺客”,就施展壁虎游墙功溜下城墙。落地之后卓山沿着沈涤离去的方向追了一阵,并未见到沈涤的踪迹,心知以“墨雪”的脚力早已去远。卓山心下暗自计较,自己有伤在身,就算追上了沈涤也未必一定就能取其性命,燕京城中的高手更是随时可能尾随而至,为今之计自己脱身最是重要。打定主意,卓山转身折向北去,回会宁府向金国皇帝复命去了。
(本章完)
………………………………
第7章 、千里南下
话说沈涤自从那日夜探金军大营对卓山起了疑心之后,就暗自留个心眼,后来“墨雪”追上了自己,就暗地里令其远远地尾随自己一路直至燕京,在最后关头方才将其唤了出来靠它的脚力脱身。
沈涤其实在城墙之下御剑断枪,不过是虚张声势,就算卓山不出手,城头上的金兵随便一轮弓箭,沈涤多半已就变成了刺猬。沈涤的内外伤着实沉重之极,若不是他习练道家正宗内丹功法有成,兼且体魄强壮,早就一命呜呼了。可人力有时而穷,眼见城池离得越来越远,沈涤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倒下马来,怀中的小公主随之滚落于地。
待得沈涤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处山洞里,右肩的伤口被仔细包扎起来,此时正传来阵阵麻痒之感,沈涤知道是伤药正在起效,伤口已在愈合当中。沈涤艰难坐起身来,四下打量山洞里的情形,发现小公主躺在不远处的杂草之上,脸色白里泛青,显是卓山的阴寒真气尚未祛除,所幸呼吸尚还算沉稳有力,暂时应该生命无碍。
“剑仙前辈,你醒了?”只见洞里本就昏暗的光线一黑,洞口处进来一个身影,看到坐起身来的沈涤,来人口气里大有兴奋之意。
“是你,你不是护送赵构南下了吗?”沈涤看见来人竟然是黄河岸边有过一面之缘的小道士玄虚,不由得大是意外。
“唉,一言难尽,赵构谎称泥马渡河、天命所归,怕我拆穿他的把戏,所以下令捉拿我就地斩杀,大宋已无我立身之地。”说话间玄虚已来到沈涤身边,放下手中的东西,俯下身来为沈涤换药。
“有劳道长了。”沈涤略微颔首。
“前辈快别如此说,前辈为国为民、刺杀敌酋,受了如此重的伤,小道这点举手之劳,何足道哉。”玄虚说话间已拆开了沈涤肩头的绷带,为其更换伤药。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沈涤对坠马后的情形毫无印象,暗自庆幸是这个小道士先找到了自己,否则落入卓山或者完颜宗望手下的手里,此刻应该早已死于非命了。
“赵构下令捉拿我之后,我知道在大宋呆不下去了,就想来寻前辈和卓大侠。渡河之后,我循着金军北归的路线寻找前辈,不曾想未曾寻到前辈,却先寻到了前辈的那匹‘墨雪’,我记得前辈曾说它会自己来寻前辈,我于是就一路随尾随‘墨雪’,所幸‘墨雪’竟然还记得我,后来我就骑着它一直到了燕京城外。这一等就是十多天,直到前天晚上,我原本和‘墨雪’在城外一处破庙里休息,半夜里听到西城门上先是大笑,接着又是一声长啸,‘墨雪’听了啸声就跑了出去,我猜是前辈召唤,于是赶紧跟了出去,我脚力赶不上‘墨雪’,还没到城下就看到‘墨雪’负了前辈和这位姑娘飞驰而来,我赶紧迎了上来,隔了老远就看到前辈跌下马来,我怕城里有人追出来,就把前辈和这位姑娘用缰绳绑在马背上,自己牵着‘墨雪’绕了个圈子向东跑了几十里地,发现这里有个山洞,这才将二位安置下来。”玄虚顿了一顿,这才又问道:“卓大侠呢,怎么没有见到他,不会是……”
沈涤摇了摇头,见玄虚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心想这小道士倒是好心肠,可惜也如自己一般遇人不淑,当下把卓山如何哄骗自己刺杀完颜宗望,事后翻脸暗算种种捡要紧的说了一遍。
玄虚听完之后乍舌不已,实在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虚伪狡诈、狠辣歹毒之人,半响之后方才说道:“卓大侠卓山如此毒辣,怎会轻易放过前辈和小公主,此地离燕京城不远,恐怕不是久留之地。”
沈涤略一沉吟,摇了摇头说道:“卓山此刻自顾不暇,完颜宗望未必立时便死,一旦他醒了过来,第一个要杀的就是卓山,我倒还在其次。想来卓山大概已北归会宁府,向金国皇帝复命去了。”
玄虚闻言点了点头,此时他已帮沈涤换好了伤药,重新用绷带将伤口缠了起来,这才问道:“前辈饿了吧,我刚才去镇子上买了些吃食,前辈将就吃点。”
其实沈涤修炼道家内丹功法有成,身怀“辟谷”之术,此时并不如何饥饿,反倒是受伤之后流血过多,口渴的厉害,但他不忍弗了玄虚的美意,于是点点头,说道:“多谢了,麻烦道长再拿点水给我,顺便再喂些水给那位小公主。”
玄虚点点头,拿了水来服侍沈涤喝下,又端了半碗水喂小公主喝下。喂水的时候,玄虚手指触到小公主嘴边的皮肤,觉出小公主肌肤冰凉刺骨,不由得手一抖,碗中的水洒了少许出来,玄虚赶紧擦干净了,转过身来想向沈涤求教,却发现沈涤已然盘腿趺坐,正在自行运功疗伤。玄虚不敢打扰,又不懂治疗小公主的办法,只好去洞外拾了一堆干柴,在小公主身侧生起了火堆,帮小公主御寒。
直到次日清晨,沈涤才行功完毕,睁开眼来,看见玄虚正靠在火堆旁的洞壁上睡着,小公主仍然昏睡不醒。沈涤气走诸穴,已知自己的内伤并不足为虑,但外伤沉重,真气行至右肩便即阻碍,想是此处经脉大损,若想复原如初,大是不易。
沈涤站起身来,玄虚立刻惊醒,看到沈涤已能起身,不由得大是欣喜。沈涤朝玄虚摆了摆手,走到小公主身边,坐下身来,将未受伤的左手二指搭在小公主的脉门之上,发觉她脉象弦滑振速,身体大是虚弱,再看她脸色青黑,寒气显然已然深入脏腑,心知如不尽快救治,这小公主恐怕命不久矣。
玄虚在一旁见沈涤脸上大见忧色,忍不住问道:“小公主的伤不能救吗?”
沈涤摇了摇头,说道:“小公主为卓山的阴寒真气所伤,原本并不难治,但我先为卓山追杀,后又昏迷不醒,一直没有腾出手来为她疗伤。女子体寒性阴,这两日来寒气在她的脏腑里滋养生长,大为壮大,我伤势不轻,此刻想要为她驱除寒气也力所不能,如果勉强用纯阳内力为她驱寒,一旦功亏一篑,阴阳两股真气势必在她体内相争不下,完颜宗望就是前车之鉴,但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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