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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攻略四个宿敌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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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曲离的眸色蓦地变深,喉结微动道:“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勾引我。”
舒曲离的声音沉下去,他的眸子幽暗如同深不可测的深潭,所有的情绪埋藏在平静的表象之下,无人知晓他的心思。
舒曲离闭眸不再看狐星河,手放在腹部平躺在床上,像是熟睡一般。他尽力放松自己的身体,不让身体的紧绷出卖自己的紧张。
狐星河的眸子一点点睁大,整张脸如蜜桃般肉眼可见地变得粉红。勾引人是狐族的强项,但此时的狐星河却有些手足无措。
微微颤抖的手按压住自己的胸口,狐星河尽量控制住自己的紧张,不让情绪影响到自己。再次睁开眼,狐星河的眼瞳已变成接近琥珀色,闪着幽幽的光芒。
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莫大的变化,平凡清秀的面容因为这陡然间的变化,竟多了莫名的妖异。
狐星河解开头上的发髻,一头柔顺乌黑的长发如瀑布溅落般垂落下来,长度刚好到腰与臀之间。他伸手缓慢借下腰带,褪去外衣,仅仅剩下一件单薄的白色上衣和一条白色的裤子。
单薄的上衣勾勒出狐星河纤细却柔韧的腰肢,这种半遮半掩的风情往往比直白的露出更加蛊惑人心。
久不见狐星河动作的舒曲离眉头微蹙,眼眸睁开一道缝隙。他的余光刚瞥见狐星河的身影,就见到狐星河整个人俯身下来。
眼中是狐星河不断放大的面容,泼墨般的黑发阻挡了舒曲离的视线,让他只能将眸光集中在狐星河的脸上。
接着舒曲离便被狐星河的眼眸吸引。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眸,眼中似有光芒隐隐流动,映照出他的影子。
那是一种舒曲离从未见过的眼神,自信的野性的强势的势在必得的眼神,充满勾引与挑逗,看得舒曲离一阵心惊肉跳。
他还未从那眼神中回过神来,接着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触感从他的唇部传来。滚烫的唇在他的唇上反复摩擦,擦过他的脸颊,到他的脖子,如同点火一般,让他整个人都烧灼起来。
他想伸出手拦住狐星河的腰肢,却在下一刻微微睁大眼睛。狐星河的手紧紧扣住他的手,与他五指交握,将他的手牢牢按在头部上方。
狐星河整个人贴上来,与他耳鬓厮磨,四处点火。
舒曲离心中腾地窜起一股火苗,这股邪火烧灼着他的腹部,让他急于想要发泄,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的舒曲离只想按住这只在自己身上扇风点火的小东西,让他哭泣让他只能看着自己,哭着喊自己的名字。
他的声音干涩沙哑得不可思议:“阿狐,放开寡人。”
狐星河亲在他的嘴唇上,堵住他的话语。
他突然松开紧扣着舒曲离的双手,按住舒曲离的胸膛,不让舒曲离起身。等到舒曲离坐起来,狐星河已离开床榻,躲在淡青色的纱幔后面。
纱幔隐约,暴露出狐星河的身形。狐星河站在青纱后面,手指头交叠,低着头不敢看舒曲离。
舒曲离微微挑眉,从床榻上下来,来不及穿鞋去追逐狐星河的身影。他的手伸向青纱,一直低头的狐星河突然抬起头,羞怯表情不见,对着舒曲离露出一个大胆而挑逗的微笑。
舒曲离一下撩开纱幔,狐星河已躲到另一片纱幔背后。
舒曲离一片一片纱幔撩开,狐星河就像是山野间穿行的精怪,每一次只留下一点足迹,等待着舒曲离去追逐。
在这追逐与被追逐的游戏中,狐星河已完全掌握主动权,他的眸光平静又火热,冷漠地看着舒曲离追逐自己的身影,又一面用火热的视线引诱着舒曲离的靠近。
最终,狐星河来到床榻的位置,笑意盈盈的看着舒曲离,被追逐而来的舒曲离扑倒在床榻上。
舒曲离按住狐星河的手,将手按在狐星河头部上方,他用一只手将狐星河两手禁锢住,一只手掐在狐星河的脆弱的脖颈上,微微收缩。
狐星河的眼瞳亦微微收缩,被迫仰着脖子用一种仰望的姿态看着舒曲离。
此时的舒曲离,是狐星河从未见过的模样,看似平静的面容下是汹涌的波涛,他的表情很静,身体却滚烫,按压着狐星河的两只手烫得如同烧起来一般。
舒曲离盯着狐星河,眼眸幽深近似纯黑,里面燃烧着强烈的情绪。掐住狐星河脖子的手往上移动,摩|挲着狐星河的唇瓣。
“你让寡人失控了,小狐狸。”
舒曲离将唇贴在狐星河的唇上:“你这么大胆,做好承担寡人怒火的准备了么?”
形势顷刻间逆转,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狐星河的眼眸闪过一丝惶恐,身子退避了一下,舒曲离却死死扣住狐星河的手腕,不让狐星河逃离一步。
而后,狂风暴雨一般的吻密密麻麻落下,如点火,让狐星河每一寸肌肤都燃烧起来,让他身躯颤抖,连脚指头都绷紧起来,让他只能仰着脖子发出呜咽。
舒曲离充满强烈独占欲的话在狐星河耳边回荡:“永远不要背叛寡人,永远不要……你不会想知道背叛寡人的下场……”
……
翌日。天元殿,炎帝寝宫外面。
料峭寒风中,萧怜怜穿着单薄的衣衫,身躯在微微发抖。她的脸色苍白,神情却十分木然,有种心如死灰之感。
她这炎帝寝宫外足足跪了半日。
她知道炎帝在寝宫里面,她不奢求炎帝能够出来见她一面,只希望炎帝能看在她一份真心的份上,原谅她之前的言行。
那一日她万万没想到炎帝会这么早下朝来到琉璃殿,否则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这番话语来。
她不敢回想那日的情景,每一次想起,那种被看穿,伪装被生生剥离,暴露出本来面目的场景,每一次都会让她羞愧到无地自容,同时陷入深深的绝望。
炎帝已经厌恶她了,她还有希望么?
这几日太后虽不曾说什么,但对她的态度已经明显冷淡许多,连带太后宫里人瞧着她都隐带几分不屑,她分明觉得那些人都在背地里骂她蠢货。
想到这里,萧怜怜脸色更加惨白。
如今她只希望炎帝能看到她的诚心,看到她的改变,能够给她一个机会。最起码不要那样厌恶她。
日渐西沉,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在天际。皎月东出,月辉撒向大地。
天上的云淡了,空气清冷,叶儿在月辉照耀下,仿佛结了层薄薄的寒霜。
再过两日就要立冬了。
炎国不似其他地方的国,冬季酷寒,大雪纷飞,每到冬季山野间满天大雪,连溪水都被封冻。
炎国的冬季是潮湿的,阴冷的。寒气带着湿润的水汽,从每个毛孔中钻入人的体内,那是穿再多衣服都无法抵挡的寒冷。虽没有大雪霜冻,冬季也格外的难熬。
萧怜怜跪得久了,寒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地面丝丝的凉意直钻入膝盖的骨头缝里,让她膝盖都失去了知觉,只觉得每个关节都粘粘在一起。
她就像变成一个提线木偶,一点点失去对身体的控制。
能跪整整一下午,靠得全是意志力在支撑。
就连跟随她来的侍女都有些动容,不过心中更多的是怨言。这么冷的天,还要陪着萧怜怜在这里罚站。
就在萧怜怜神智都有些恍惚时,她听见“吱呀”一声响。炎帝寝宫的大门从内到外被推开了。
萧怜怜眸光一亮,抬起头望向寝宫的大门。
舒曲离一身红衣从寝宫中迈步走出。清冷的空气似乎一下因为这一抹热烈的红色有了温度。
他的眸光在萧怜怜身上一顿。萧怜怜的眼眸顿时爆发出炽盛的光芒,她嘴唇颤抖着欲对炎帝开口认错,舒曲离的视线却很快略过她,将她当做是空气一般。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舒曲离精致艳丽的侧脸,眼神中有痴迷也有痛苦,她的手动了动,想伸出手挽留舒曲离,口中喃喃道:“陛下……”
她听到舒曲离对周围的人说:“去琉璃殿。”
一瞬间恨意涌上心头,萧怜怜低下头,贝齿死死咬住嘴唇,一丝腥甜涌入口中。
第21章
看着炎帝走远的背影,萧怜怜受寒风吹了半日的身子熬不住晕了过去。身边的侍女忙扶着她,惊呼道:“萧姑娘!”
等到萧怜怜悠然转醒,她发现自己身在太后寝宫中。而她的姑姑萧舒颜正斜倚在坐塌上,见她醒了,飞过来一个眼神儿,那眼神有责备还有暗嘲。
萧怜怜低下头小声道:“姑姑,怜怜不中用。”
萧舒颜红艳的嘴唇微勾:“是不太中用。”
萧怜怜脸色一白。
萧舒颜瞧着自己刚染好的指甲,红艳的嘴唇勾起:“你这傻孩子,一个人男人不爱你时,你做什么他都看不到。你以为傻乎乎跑陛下那儿跪半天,陛下就会怜惜你么?”
看够了指甲,萧舒颜这才把视线落在萧怜怜身上,责备又怜惜地看了萧怜怜一眼:“男人啊,是这个世界上最薄情最靠不住的东西。你这孩子用错方法了。”
萧怜怜眼神微微亮起,言辞恳切道:“姑母教教怜怜。”
萧舒颜很享受这种被人捧着的感觉,她微微一笑,面上显出几分狠意,半眯起眸子:“我的儿我再了解不过,他就是个没有心的怪物,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任何人。你想得到陛下的心,一开始就想错了……”
她瞧了萧怜怜一眼:“你想想,你有的是什么?是朝中大臣的支持,是百姓的意愿,若是你真的成功爬上陛下的龙床……”
萧舒颜一笑:“再成功孕育子嗣,你说,陛下他敢不顾大臣和百姓的意愿废了你么?”
萧怜怜显然意动,却有顾虑:“若是没有怀上子嗣呢?”
萧舒颜眸光闪过厉色:“太医说你有,哀家说你有,你怎么会没有子嗣呢?”
萧怜怜闻言大惊,没想到萧舒颜为了重新掌权,连这种狸猫换太子的事情都有胆子干出来。不过为了爬上炎帝的龙床,萧怜怜心中已然默许太后的做法。
毕竟从她被太后接进宫内的那一刻,她与太后就成为一条线上的人了。
萧怜怜思及至此,也狠下心来,强撑着病体从床上下来,跪在萧舒颜腿边:“姑母说我该怎么做?”
萧舒颜似笑非笑看萧怜怜一眼。
萧怜怜脸一红,她总是以柔弱的面容示人,没想到入宫之后,她的伪装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萧舒颜笑道:“好孩子。”
她招手示意萧怜怜靠近一点。
“过几日便是立冬……”
……
过五日便是立冬。
炎国在立冬之日建国,因此立冬这一日炎国举国同庆,天子与庶民同乐,好不热闹。
宫中还会祭祀先祖,举办庆典,百官大臣一同在宫城中庆祝。
冬至日将近,宫中洋溢着欢乐的气氛。
狐星河的琉璃殿也被宫人们打扫一番,果儿忙上忙下的张罗人重新装点庭院。
狐星河从房里走出来,见到被打扫得焕然一新的庭院,被众人的喜气感染,眉目愉悦地舒展着。狐星河喜爱热闹,在天界时就热衷于参加各种热闹的活动,对于过几日的立冬大典,心里也抱有期待。
果儿回头看到狐星河,脸上绽开笑意,他的脸儿圆带着婴儿肥,笑起来乐呵呵的,叫人见到心情就变好几分:“大人,你看这院里还要装扮点什么?”
狐星河眼眸微弯:“我看这样就很好了。”
果儿又追着狐星河问了几句关于庭院装扮的事情,他望着狐星河,忽然眉梢一喜,略微有些疑惑道:“大人,我怎么看你好像比往日更好看了?”
狐星河仍旧万分嫌弃自己现在的容貌,但听到这话心中也不免得意,唇角微勾。
正忙着张罗其他事情的邓清听到这话,帮着狐星河回答了:“大人模样本身就生得好,又得到陛下恩宠,当然是越来越美了!”
果儿挠头笑道:“那倒也是。像大人这般好看,宴会那天再装扮一下,坐在陛下身边也真是一对璧人呢。正好还有两天新作的衣裳也要送来了。”
立冬大典上,狐星河身为炎帝后宫中的唯一一人,肯定是要坐在炎帝身边的。
果儿说到这话的时候,邓清却皱了下眉。邓清走到狐星河身边,让狐星河进了屋子,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才有些担忧的对狐星河说道。
“大人,小的听说太后要带着萧怜怜一同赴宴,萧怜怜得到那些大臣的支持,加上太后一直不喜欢大人你。小的担心太后她们会有意刁难大人你。”
邓清有些气愤:“小的还打探到,萧怜怜当日会盛装出席,分明就是想吸引陛下的注意力,抢了大人你的风头!”
又骂起萧怜怜来:“这萧怜怜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啊,一个为嫁人的女子赖在宫中,一门心思想要争宠!真不要脸!”
狐星河安抚邓清道:“没事,她是太后的侄女来参加宴会理所应当,再说她要打扮我也不能拦着她。”
邓清见狐星河一点不着急的模样,长叹口气:“小的担心她们有意让大人出丑,来刁难大人。那些大臣一定会帮着太后她们的。”
邓清自从被狐星河“招安”之后,对狐星河也算是尽心尽力,操碎了心。
这些狐星河都看在眼中。对狐星河好的人,狐星河自然是不吝回报的。他打算立冬大典之后,就想办法把邓清的家人从太后那里救出来。
狐星河听闻这些事也不着急,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意:“放心吧,你见你大人我哪次吃亏过?”
邓清一愣,他仔细思索一番,发现事情确实如狐星河所言。不管是大臣谏言还是萧怜怜进宫,对狐星河都没造成什么影响,狐星河反而越过越滋润,与炎帝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
就连上次的死局,狐星河入了禁地,也没被炎帝惩罚,好端端的回来了。
想明白这一切的邓清看向狐星河的眼神都不同了。
他又想到上次,狐星河发现他是太后安插的探子时,非但没有处置他,还成功的收服了他。虽然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但狐星河那自信灵动,仿佛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的风采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心中。
这也是他心甘情愿为狐星河做事的原因。
大人他聪明、有谋划,他应该相信大人才是……邓清思及至此,心中放心不少,却还是认真道:“不管如何,大人那天都不要大意。”
狐星河笑道:“知道知道,邓清你也才十九岁,不要总像一个小老头,偶尔也要活泼点才可爱。”
说着,狐星河伸出手揉着邓清的脑袋,将邓清的发髻都揉歪了。
“大人……”邓清傻呆呆片刻,突然整张脸红透,急匆匆逃离狐星河的屋子。
……
接近立冬大典的前三日,炎帝因为大典的祭天与祭祖仪式,需要斋戒三日。
三日内,炎帝需独自在寝宫内沐浴焚香,食素斋,不能与妻妾同寝,以示虔诚庄严。
是以这三日,狐星河难得清净的度过了。
明日就是立冬大典。
狐星河被兴奋的果儿拉进屋子里。果儿与邓清抱来一大堆衣裳放在坐塌上,果儿激动地对狐星河道:“大人,前些日子订做的衣裳到了,你快试试,明日好穿最好看的那一件参加宴会!”
衣裳堆满了坐塌,各种颜色的布料堆在一起,煞是鲜艳多彩。这些料子都是千金难买的名贵布料,都是炎帝赏赐的珍品,用来做衣裳再好看不过。
是以果儿和邓清两人都十分期待狐星河换上衣裳,艳丽动人的模样。
狐星河性子臭美爱享受,本来就喜欢各种华美的衣裳,在天界的衣裳多得都穿不完。此时见到这么一大堆新衣裳,料子虽然无法与天界的相比,但也是人界的精品。狐星河眼睛一亮,当即一件件试穿起来。
试穿的第一件是一件淡青色的衣裳,衣裳的料子极佳,柔软光滑,行走间如同水波荡漾。这样的料子做出来的衣裳按理说并不会差,但狐星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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