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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四大名捕之定海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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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师扇逃不了,而且他根本没有想到过独自逃命。他只关心陆青眉的安危,甚至想到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得陆青眉的性命安全。“只是,如何才能救青眉得脱?”

“客官,面来了,面来了!”小二端着一碗面,低着头自后堂快步跑了出来,一股浓烈的牛肉香味直钻进战斗双方每一个人的鼻子里。这的确是一碗好面,雪白的面条上铺着一层薄如宣纸、鲜明透亮的酱牛肉,衬着绿色的香菜叶子跟鲜红的辣椒丝,越发勾人胃口。

“好面!好香!”文师扇油然赞叹。强敌环伺,他犹有心情欣赏一碗面,这份镇定让几十丈外的冶艳忍不住心里先赞叹了一声。而当她看到那个面目呆滞、脚步虚浮的店小二时,先是心头一沉,接着瞪大了眼睛仔细盯住了那个人的脸,眉头越皱越紧。

“客官,我们店里的面是最好的,真的,我从来都不会骗人!”店小二垂着头,不安地用两手卷着衣角。

“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先坐下来吃碗面如何?”文师扇抬头,脸上带着淡然恬静的笑。他虽然没有向那辆黑色的马车看上一眼,但全部心思、全部注意力其实都在那马车上、车帘下。偏偏那拉车的健马一声不响地静静地立着,车帘后面也没有一点儿动静。

何倚绣突然叹了口气:“文先生,有句话不知你愿不愿意听?”他踏前一步,左钩右扇,全神戒备,但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无比诚挚。“何军师,有话请讲。”文师扇面对昔日的同僚,今日之劲敌,脸上的笑更深。

“舒大人今日已是穷途末路,你又何苦白白陪着他受苦送命?”何倚绣似乎心有所感,声音也变得黯然,“东海茫茫,他就算逃得了今日一劫,他日龙颜震怒,大军东来,他又如何能抗拒得了?”

何去接口道:“舒自卷杀了十九公子,早晚也是死路一条。而且如今他又撕毁了跟蔡相之间的君子协定,非但皇上容不得他,蔡相更要斩之而后快,你跟了他,能有一点儿好么?”他脚下横向里连环三步,已经把文师扇的退路封住。

“不错!不错。这一劫的确很难解……”文师扇垂眼,看着眼前的面,把手向怀中一探。图亭南立刻大叫:“大家小心!”合围的六人一凛,极力提防文师扇陡然发难。不料,文师扇的手重新拿出来的时候,手上多的只是一个织锦绣花的小小钱袋,沉甸甸的约摸有十几两银子。他向合围的六人望了望,禁不住莞尔一笑。电子书,向那店小二道:“小兄弟,这些钱都送给你。”

“啊?”店小二愣了,赶紧摆着手,结结巴巴地回答,“大爷,您……您这么多银子,小人不敢要……真的……不敢要!”他灰黄色的脸上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文师扇拖了店小二的右手过来,把银子重重地放在他的手上道:“你看,我马上就要死了。钱,对我已经不再重要。能在死前吃上这么一碗香喷喷的牛肉面,也不枉经过廒子镇这一回。”他向那风中抖动的“马回回面馆”招牌望望,笑容有些冷,更有些寂寞。

“大爷,您……您,要不我把这些银子都替您存在柜台上,等您老下次来的时候……”“下次?他还有下一次么?”何去紧了紧手中链子枪,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其余四人哈哈大笑,似乎在笑这乡巴佬的无知。只有何从的脸上带着狐疑的微笑,瞪着那店小二略带肮脏的手。

“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没有下一次了!”文师扇认真地对店小二说。“爷……”店小二的嘴唇颤动了两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文师扇低声问道。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困在这么一个荒野小镇,埋骨于此。

“小人叫……小人叫狗儿……”店小二的话招来何去更嚣张的笑声。文师扇叹道:“狗儿,我文师扇临死前能认识你这么一个一碗面的朋友足矣!”他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开始吃面。像他那样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如此粗鲁吃法平生当是第一次。

“爷……”狗儿待文师扇一口气把面吃完,再将空碗放下才道,“厨房里还有面汤,我给您盛一碗去?”“嘿,文兄,难道为了一碗面就要让我们兄弟在这里干等着么?”图亭南的铁尺虽仍在腰间,但气势迫人。“要生还是要死,兄弟我等您一句话了!”“生?去给权相做爪牙?如此生法,你们做得,我却做不得!”文师扇的声音开始变得冷漠。

何去一个错步,踏到正向店里走去的狗儿身后,手中链子枪哗啦一响,朝狗儿腰间刺下。斩草务必除根,何去熟谙这个道理。

“休要伤他!”文师扇大喝,刀、笔、剑、指四大绝技齐出,可惜对方剩余五人,同时动手,接下了他奋力一击。瞬息之间,何倚绣的银钩铁扇,翻卷着扑击过来,缠住了文师扇的“长天笔”、“孤鹜指”。图亭南挡住了“落霞剑”,见隙进击,铁尺霍霍,尽是杀招。唐截跟何从两个拦住了两道澎湃但无形的“秋水刀”。只有陆零丁,刀已在手,却不发力,只待觑到敌人空当方肯出手立功。

何去万没想到,自己的链子枪竟然走空。狗儿待枪尖已然沾到了腰带,蓦地身体一个轮转,闪过枪尖,变成跟何去面对面的情势。“咦?”何去一怔,料不到这乡巴佬身手竟然如此敏捷。

“大哥,当心!”何从在战阵中得暇大叫,却已经太晚。狗儿的左腿快捷无比地一个蹲身扫堂腿,带着呼啸的风声杀到。何去拔地而起,躲过这一腿,猛抬眼,对方右脚已经噩梦一般踏到胸前。“啊!”何去怪叫着倒翻出去,虽然卸去了一半力道,但胸口一热,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大哥!”何从奔过来,双臂一张,把半空落下的何去接住。“好……你好……”何去一张口,再吐出一口血,脸色已经变得苍白无比。他犹然心有不甘地指着狗儿,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如此腿法?北腿……你是北腿叶踢狗!”何从叫了出来。他刚才一直在怀疑这个乡巴佬是经过易容的,可惜却没有完全肯定自己的判断,以致大哥中计。

战斗中的人呼地一停。图亭南铁尺横胸喝道:“你到底是谁?干什么装神弄鬼的!”狗儿右手向脸上一抹,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女孩子的脸。图亭南向后退了一步,他是六扇门老字辈的人物,当然认得出对方正是自京师里突然销声匿迹的“北腿”叶踢狗。

“是我,又怎么样?”叶踢狗眯着修长的丹凤眼微微笑着。她的腰肢纤细,即使裹在那身油腻的店小二衣衫里,仍然风姿绰约,威势凛然。文师扇陡然间有了精神,“叶……菊枝公主,您终于、终于……舒大人一直在盼着您!”

叶踢狗将那袋银子交还给文师扇道:“文先生,辛苦了!”图亭南苦笑着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叶踢狗终于又重出江湖了。”事到如今,他仍然心存幻想,希望铁帽子王秦天罗能够及时赶到,有他的熟铜锏,大概可以抵挡住叶踢狗鬼神变幻的双腿。“可秦大人呢?为何还没有来?”

何倚绣振扇长啸:“大家一起上,杀了这两个人,相爷必定重重有赏!”他既然安心反叛,最盼的便是将舒自卷一派斩草除根,不留一点儿燎原之火。今日不能斩杀文师扇,他日必会累及自身安危。他跟叶踢狗此刻相距不过一丈,铁扇一指,堪堪到了叶踢狗额头。他左手银钩悄无声息地翻卷出来,划向叶踢狗腰间。

他的那声大喝,响应的只有末路的唐截。唐截其实跟何倚绣一般心思,他已经背叛了蜀中唐门,再反叛了舒自卷,归降在权相门下。若舒自卷卷土重来,岂能容他?更重要的是,他无名无势,朝中也没有靠山,只能奋力向前,立些微末之功,以博权相垂青。他左手暗器紧随在何倚绣扇底而飞,同时间,右手间射出四点寒星,截击文师扇。

图亭南、陆零丁跟抱着何去的何从,在何倚绣与唐截出手的刹那,所做的就只有一件事——逃!文师扇的四大绝技,再加上叶踢狗的腿,他们肯定敌不住。打不过就跑,并非是一件丢人的事。他们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靠山可以卷土重来……

正文

第五章 菊枝公主叶踢狗倏地一进,贴着何倚绣的扇影冲了过去,右腿一提,脚幻莲花,一招已经踢杀唐截。唐截下身要害处中了叶踢狗的“八拜莲花腿”连环八击,后退九步踉踉跄跄地仰面倒地。他没有见过叶踢狗,但此前也在京师里听闻过北腿威名,一照面即身死,也算死得心服口服。

“好毒辣、好阴损的腿法!”文师扇避开了唐截的暗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叶踢狗这样细腰长目的美丽女孩子,出脚之毒辣,是他平生所鲜见的。同时,他也在担心:“武功如此毒辣的女孩子,只怕心地也善良不到哪里去……师兄跟她合作,恐怕……”他这一分神,也就给了何倚绣一个宝贵的机会。

何倚绣怒飞,眨眼间已经冲上了马车。文师扇大喝:“住手!”也紧跟着追至,却迫于何倚绣高举的铁扇而硬生生将脚步止住。铁扇无情,一扇斩下,恐怕车帘后面的人决不可能幸免。叶踢狗也追了过来,冷笑着道:“何军师,这是你最后一招么?”她迅速左右扫了一眼,已经把何倚绣的所有退路计算清楚。

“大家都是明白人,车里是舒自卷最爱的女孩子,如果我杀了她,恐怕两位无论如何都在舒自卷面前交代不过去吧?”何倚绣奸笑,每一次他发现自己已经占据了事态的主动时,都会有这种得意的笑。只是以前迫于形势,只能在心地里暗笑;现在不同,他已经暴露出了本来面目,如何笑都不再是一件有负担的事情了。

“嘿,陆青眉是舒自卷的女人,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叶踢狗仰面笑笑,“你要斩尽管斩下去好了!不过我能保证你杀了她之后逃不过三十丈之外。”她的丹凤眼斜斜地吊起来,显得满不在乎。她腿上功夫江北无双,所以,才在武林中博了个“北腿”之名。可惜,那都是她退出中原之前的事了。

何倚绣晃了晃左手的银钩,思索了一会儿,道:“咱们来做个交易如何?”文师扇极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焦虑和不安道:“何军师,什么交易?”事到危急关头,车里的陆青眉竟然仍没有发出声音,这更令他担心万分。

何倚绣知道自己已经拿到了“定海神针”,也就有了在权相面前讨官的资本。所以,他现在求的只不过是全身而退而已。“文先生、叶姑娘,一命换一命,我交出陆小姐,二位便放手让我走,如何?”他对舒自卷一案已没了兴趣,后悔东行这一遭:不如就在京师里把“定海神针”交给蔡相,然后求个舒舒服服的官职,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朝廷小官好了。

其实,他东来一行,也是为了彻底剿灭舒自卷一党,立一个更大、更完美的功劳,取悦于权相。可惜,事与愿违,叶踢狗凭空杀到,破坏了他的完美计划。

叶踢狗耸了耸肩膀道:“哼哼,你的命有这么值钱么?”文师扇叹息道:“好吧!到底大家是同僚一场。下次见面,可就是刀剑无情了。”他关心陆青眉的安危,当然恨不得何倚绣赶紧离开。“那好,两位请后退十步,我便放手离开!”何倚绣曾是舒自卷帐前军师,自然心思缜密,凡事都考虑得更完善。

叶踢狗跟文师扇对望了一眼,齐齐向后退了十步。何倚绣呵呵一笑,向后一个倒翻,急速向西北漠野后退。只是这一瞬间,他铁扇里嗖嗖嗖三声,射出三支尺许长的精钢扇骨,直穿入车帘后面。按照他的想法,如果能一招射中陆青眉,叶踢狗跟文师扇必定会先忙于救人,顾不得追击自己。

“你……”文师扇急扑上去,但他的身形再快,又怎么及得上扇骨之速度?何倚绣后翻之势未尽,指尖一弹,又将一颗核桃大小的黑色弹丸射入车中。

“当心,是雷震子!”叶踢狗眼尖,已经狂喝出来。雷震子是江南霹雳堂的主要火器之一,虽然只有核桃大小的体积,其爆炸威力却足以将一座七层宝塔夷为平地。文师扇去势不减。前路再危险,也挡不住他为了陆青眉而不惜牺牲一切的决心。

车帘一动,射入的扇骨陡然倒回,全部反击入何倚绣的后背。“嗤嗤嗤!”一连三声,紧接着何倚绣一声惨叫,以更为不可思议的速度逃遁入乱树丛中。“小叶子!”有个清脆的声音自轿中响起,那颗黑乎乎的雷震子飞了出来。叶踢狗听了那声喝叫,脸上突然有了笑容,身形飘飞而起,双脚连环急起,左足一挑,将雷震子挑起在半空,右脚横扫,将这雷震子向何倚绣消失的方向踢了过去。“轰!”雷震子刚刚飞出四丈已然猛烈地爆炸开来,火光闪过之后,爆炸直震得地皮都微微发颤。

“陆小姐……”文师扇已经扑到马车前。他虽然不知道这变故是如何产生的,却知道车中那叫声绝对不是出自陆青眉之口。虽然三年不见,可陆青眉的声音他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她没事。”车帘卷起,露出一张年轻而神情刚毅的女孩子的脸。她跃下来,向叶踢狗笑道:“小叶子,咱们又见面了!”正是潜伏在侧的冶艳。

“呵呵,小艳子,这一次幸亏有你,否则……”叶踢狗虽然脸上带笑,额上已经有了晶亮的汗珠。她可不想陆青眉这么快就被雷震子炸成碎片,毕竟,她跟舒自卷的合作才刚刚开始呢!

“小艳子”和“小叶子”这两个名字,是她跟冶艳昔日在京师时最亲密的称呼,除了她们两个之外,决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两个女孩子自京师百忍堂一战、联手除了百忍堂主于风雷,分别之后重新相逢在一起,欢愉之情溢于言表,握着手抱在一起。她们的友谊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有丝毫减退。

文师扇愣住,激战中,他对于冶艳悄悄潜入马车内毫无察觉。陆青眉的脸终于露出来,在朝阳映衬之下,犹自显得苍白无力,眉尖也不住地轻轻颤抖。“陆小姐,舒大人差遣我来迎接您!”文师扇的声音莫名其妙地开始变得干涩。

“自卷他、他一向好么?”陆青眉低声咳嗽着。咳嗽,是她一生不能断除的病,就像她对舒自卷无法泯灭的爱恋一般。“这种病、这般痛,也许到了生命尽了的那天,也就不会再有了吧!”

陆青眉的咳嗽声像数支尖利的刺直扎在文师扇心里。他在江湖,受过的千百次伤、经过的千百次风雨病痛,却都不及陆青眉的咳嗽更令他牵肠扯肺地疼。“舒大人一切安好,在老拳跟小曲的陪同下,已经在照日山庄等候小姐,只盼小姐早日到达团聚。”文师扇感觉似乎有一大团棉花正堵在喉咙里,憋得喘不过气来。他眼见陆青眉的三寸金莲正颤颤地踏在车辕上,绣鞋上的两朵怒放的牡丹栩栩如生,这一瞬间的感受如在梦里一般。

“那就好,那就好……”陆青眉的咳嗽越发得重了。她睡得极少,对舒自卷日夜挂怀,再加上一路马车的颠簸,令她本就虚弱的体质已经无以为继。再也没有什么比舒自卷平安的消息对她更为安慰了,毕竟,这一生她只爱过这一人,也只能爱这一人。舒自卷,是她一生伤痛的根源。

何倚绣逃到了河边,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令他一阵阵不住地晕眩。“血,我的血流得太多了,如果不能尽快止住流血,恐怕我的命也要到此为止了!”他还不想死,毕竟,未来还有大好的前程等待着他。冶艳反击回来的扇骨已经深深地插入了他背上,直贯入脊椎中。何倚绣倚着一株即将吐出新绿的杏树喘了口气,也辨别了一下方向,河水来的方向应该是百尺瀑一带。他站着,听着那边传来的隆隆的瀑布拍击山崖的声音决不停息地传入耳中,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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